和半夏一同, 上演起混合雙打。
“彆打了!”
“我知道錯唔!”
“求求寧們倆彆打了,臉要歪唔!!”
“救命,唔再也不敢胡來了, 娘親救唔——”
詭新郎被她們揍得鼻青臉腫, 抱頭鼠竄, 他口齒不清的呼號聲在群山間回蕩。
出軌+慘遭出軌+手撕“人”渣……
短短一會兒工夫, 發生了太多的事, 劇情進展過□□速, 直到混合雙打進行到尾聲。
詭新娘扒下詭新郎的喜服,抬腿, 一腳將他踹飛出去,圍觀的玩家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
“晦氣!”
半夏怒氣衝衝轉身,回到篝火旁。
地面坑坑窪窪,她一時沒注意腳下, 絆到一處凹陷處, “臥槽”一聲踉蹌著摔倒在地面上。
“你沒事吧?”
硬漢男趕忙上前。
在他的攙扶下, 半夏坐起上半身, 揉揉刺痛的腳踝,“嘶!好像扭到腳了。”
想到先是撞上詭新郎娶妻現場, 繼而被詭新郎看中,現在又崴了腳,硬漢男十分納悶。
“老大, 你今天運氣有點衰。”
聽到他的話。
半夏發現好像還真是。
她以前運氣一直挺好,怎麼忽然間走了背運?
半夏低聲嘀咕一句“奇怪”,單手揉弄著刺痛的腳踝,她心神一動,忽然想到先前觀落陰的老道。
“呼呼”
狂風呼嘯而過, 卷起層層紅紗。
詭新娘直挺挺站在陡峭的懸崖邊,吹了會冷風,待胸腔中的憤怒平息下去,她轉身看向半夏。
沒有遷怒。
知道此事不怪她。
詭新娘心情複雜地看了半夏一眼,就收回目光,不願繼續留在這處傷心地,她帶著滿身怨念化成一團腥風離開,隻留下——
死去的愛情×1。
失去主人的迎親隊伍×1。
望著慘遭遺棄的紙紮車馬喜轎、童男童女、自帶樂器的嗩呐天團……玩家們回過頭,面面相覷。
翌日。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
高昂嘹亮的嗩呐聲,再次響起——
白花花的紙錢漫天飛舞。
輕飄飄的馬蹄踩過紙錢,掉頭折返。
新郎.夏坐在高頭大馬上,她頭戴雁翎帽,胸係大紅花,意氣高昂,帶領著迎親隊伍再次啟程,朝東行去。
動身不久。
隊伍便遇到了寄死窯。
靠著先前打探來的消息,玩家們此次有驚無險,順利通過了白骨累累的寄死窯。
繼續一路向東,朝小鎮方向行去。
離開寄死窯,後面的路程變得出奇的順利,一帆風順,沒再遇到什麼魑魅魍魎。
進入副本的第十五日。
四人小隊,順利抵達小鎮附近。
此次副本任務的難度,出奇的高,至今,半夏他們也沒有發現一星半點,與任務中提到的“秘密”有關聯的線索。
距離副本的中心地帶越近,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同樣,一分付出一分收獲,找到任務線索的可能性,也更大。
不止半夏四人。
其他但凡有點誌氣的玩家,都在拖著快跑斷的雙腿,朝副本深處前進。
由於半夏他們在先前的村落中,多耽擱了幾日,已經有不少玩家先他們一步,抵達東邊的小鎮。
“艸!”
“累死老子了。”
“兄弟,有水嗎?我快渴死了!”
“這該死的鬼天氣,又乾又熱,就不能下場雨。”
“為什麼不能開車,為什麼不能開車,為什麼不能開車……”
“這幾天走的路,比我前半輩子走過的路加在一起都要長!”
“這個副本太糟心……”
小鎮入口,人頭攢動的隊伍中,玩家們的牢騷聲此起彼伏響起。
小鎮附近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村落,每月十五與三十這兩日是逢集日,每到這時候,都會有不少人趕往這座小鎮,導致人員擁堵。
尤其是鎮子出入口。
為此,鎮上特意安排了人員前來維持秩序。
暗暗觀察著凶神惡煞的守衛,玩家們暫不清楚小鎮內部的情況,都選擇夾起尾巴做人,乖巧排隊。
隊伍一寸寸朝前移動。
在“嗡嗡”地細碎交談聲中,忽而,一道驚呼聲響起——
“那是什麼?!”
交頭接耳的眾人抬頭,好奇張望,在他們身後方,一抹色彩紮眼的鮮紅,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乾旱灰暗的荒原上。
那抹紅,速度出奇的快。
好似一條輕薄的紅紗,飄忽不定,在揚起的灰塵中穿梭。
雙方距離在不斷拉近,不多時,排隊的玩家們便得以一覽那抹紅的全貌,——是一支敲鑼打鼓的迎親隊伍。
浩浩蕩蕩,十裡紅妝。
玩家們卻齊齊戴上驚恐面具。
隻因,那支迎親隊伍是由紅紙與竹骨構成,吹吹打打的樂師,肌肉健碩的轎夫,飛馳而來的大馬……皆是紙紮而成。
瞧見這一幕的玩家,頓覺毛骨悚然,他們這段時間在詭鄉副本中,也見識過不少詭詭怪怪。
但烈日當頭,白日撞詭。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能夠在白日出沒,對面的迎親詭異絕對不是一般的凶。
每一次紛紛揚揚的紙錢落下。
迎親隊伍與小鎮之間,就會縮短一大段距離。
守衛慌了神,轉身躲竄進小鎮中。
外面排成長龍的隊伍也炸開了鍋,徹底陷入一片混亂,再也顧不上彆的,所有人尖叫著,一窩蜂朝鎮中湧去。
“嘩啦啦”
童男童女高撒起手中紙錢。
迎親隊伍在紛紛揚揚的紙錢中若隱若現,不過眨眼時間,便出現在小鎮前方。
有些排在隊伍末端的玩家,沒能及時躲進鎮子中,眼看詭異正在逼近,他們隻好爭先搶後躲進樹上,樹下,草叢中……
很快。
吹吹打打的樂聲,傳入耳中。
驚惶不安的玩家們,察覺到不對,那支迎親隊伍演奏的並不是常見的喜樂與哀樂,而是……
“恭喜發財?!”
在歡快鼓聲中,輕飄的馬蹄落下。
半夏坐在高頭大馬上,扭頭四顧,迷茫望向空蕩蕩的小鎮入口,“奇怪。”
怎麼全都不見了?
就剛剛,她分明瞧見這裡擠滿了人。
“跑哪兒去了?總不可能是遇到排隊詭了……”半夏低聲嘟囔一句,望著面前的小鎮,她抬手打個響指,換個BGM。
歡快的樂聲陡然一變。
變得來勢洶洶,氣勢磅礴。
她帶領著迎親隊伍,好似出征的帝王,霸氣側漏,浩浩蕩蕩進入鎮中。
直到那抹鮮紅消失在視野中。
又過去片刻,才有玩家顫顫巍巍從草叢中探出頭。
“我沒聽錯吧?”
“恭喜發財?!”
“還有大明王朝專屬BGM!”
“臥槽,這首戰歌都火到副本了?”
“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控製著這支隊伍的人不會是玩家吧?!”
聽到這話。
不少玩家細細一想,驚覺這個可能性極大。
副本中的道具本就千奇百怪,包羅萬象,哪天出現戰爭型道具“千軍萬馬”,他們都不覺得奇怪。
更遑論,這隻是支小小迎親隊伍。
想到其他玩家出行,不但有車有馬,還自帶整支樂隊,不少玩家心疼地抱緊自己的兩條腿,心裡酸溜溜的。
徐徐微風吹拂過樹冠。
枝椏輕搖慢晃,一隊虎背熊腰的玩家,好似林中猿猴,姿態靈巧地從樹冠一躍而下。
“紙馬紙車,這道具有點意思。”
“老大,你是準備——”
在小弟們陡然興奮的目光中。
隊伍中的老大收起面上的貪婪,朝向小鎮的方向,揮手, “兄弟們,出發!”
而此刻。
飄飄揚揚的紙錢落下,迎親隊伍,已經出現在鎮上最大的客棧門前。
半夏拽著韁繩,翻身下馬。
硬漢男三人面色青白,邁著虛浮的步伐從喜轎中走出,顛了一路,他們現在胃裡翻江倒海,快被搖吐了。
半夏扭頭確定了一眼。
見他們三人已經離開喜轎,她再次打個響指,樂聲消失,迎親隊伍變成一塊鮮紅的剪紙,飄回到她的手中。
這支迎親隊伍,是件道具。
名:十裡紅妝。
算是件一次性道具。
道具是由紙張構成,遇水則爛,久曬則裂,在不遇到雨天的情況下,預計勉強撐個十天半個月,就會徹底損壞。
一路上舟車勞頓,半夏帶領隊伍直奔客棧,就是想找個地方洗去身上沾染的黃塵,好好休息一下。
她目光落在客棧門口。
那裡,整整齊齊停著數排小三輪。
擦拭的明光鋥亮的車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還挺巧。”
半夏挑挑眉,隨手撣去肩上沾染的灰塵,她單手背在身後,健步如飛朝客棧大敞著的房門走去。
抬腳即將跨過門檻時。
不知怎地,忽然絆了一下。
半夏身體失去平衡,踉蹌著,朝前方撲去——
“小心!”
亦步亦趨跟在半夏身後的硬漢男,眼疾手快,及時拽住她的後頸衣領,將她提溜了回來。
“謝謝。”
“應該的。”
他們一個摔的熟練,一個扯的嫻熟。
跟在後面的小情侶面不改色,已經習慣了半夏的磕磕絆絆,也不知是得罪了哪位“神仙”。
半夏最近衰得厲害。
五步一晃,十步一摔。
她站穩身子,再次抬腿跨過高高的門檻,走進客棧。
……
半小時後。
一支風塵仆仆的玩家小隊,匆匆找來。
他們鬼鬼祟祟的在附近轉動兩圈,最終落坐在客棧斜對面的,一處路邊食攤。
隊伍中的成員賊頭賊腦,時不時偷瞥一眼斜對面的客棧,從他這個角度,剛巧可以清楚看到對面客棧一樓。
客棧大堂熱熱鬨鬨,座無虛席。
在那些推杯交盞的灰暗身影中,一抹鮮豔的紅夾在中間,格外紮眼。
“對方幾個人?”
“四個。”
“兩男一女,至於最後一個……”小弟面露遲疑,有些無法確定。
他再次扭頭望去,細細打量大堂中那抹鮮紅的身影,衣服看不出性彆,頭上戴著男款帽子,長相女裡女氣的。
目光沿著脖頸下移。
很好。
平平無起。
小弟咧嘴一笑,確定了他的性彆,擲地有聲道:“是個小鮮肉!”
隊中的老大對這個結果相當滿意,看看我方的十多個彪形大漢,他將手中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
“上!”
“是!!”
他們起身,氣勢洶洶走向客棧。
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半夏側頭瞥了一眼,沒放在心上,繼續和同桌的隊友說說笑笑。
可很快。
她發覺,那些人似是衝自己來的。
“你們有事?”
半夏指腹摩擦著手中的青瓷茶杯,抬眸,望向“嘩啦啦”停在自己桌前的一群人。
全員男。
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從衣著打扮來看,全是野生玩家。
瞧見半夏一副風輕雲淡的大佬模樣,野隊老大心裡一突,懷疑自己是不是碰到了硬茬。
可想到敵我雙方的人數差距。
野隊老大提起的心,放下去一半。
又瞅瞅,半夏那一身軟肉的小奶雞身材。
他提起的心徹底放回到肚子裡,冷冷一笑,認為對面是在虛張聲勢,“你的那些紙車、紙馬,是道具吧。”
半夏挑挑眉,“你們想搶?”
“寶物向來有能者得之。”
野隊老大上前一步,厲聲威脅,“把東西交出來,我饒你一條命!”
站在他左右的小弟也齊刷刷上前,將半夏他們團團包圍,他們身材高大,將客棧外的陽光遮擋的結結實實,壓迫感十足。
半夏雙手環胸,“你們很刑啊。”
野隊老大抬手猛拍桌面,凶神惡煞,“彆廢話,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再不把東西交出來,小心你的腦袋!”
客棧大堂,原本的“嗡嗡”談笑聲,漸漸消失。
周圍的食客,全部放下手中筷子、湯勺,他們側過頭,直勾勾望向當街強搶的幾人。
半夏環顧一圈,將自己團團包圍的邪道哈皮們,她重重將手中茶盞,摔回桌面上。
正要出言進行最後的警告。
“轟隆”
桌子塌了。
客棧掌櫃剛找木匠打得,用料紮實,沉重厚實的實木方桌,塌了。
半夏:“???”
同桌硬漢男三人:“???”
他們懵逼一瞬,旋即便被散架的木桌,重重砸到腳趾,三人瞬間戴上痛苦面具。
十指連心,腳趾也是同樣的道理。
硬漢男痛到差點叫出聲,瞧見坐在對面,依舊淡定的大佬夏,以及落在她鞋尖上的厚實桌案。
他眼含熱淚,“老大,你不痛?”
半夏冷冷一笑,“我穿了五雙棉襪,鞋子裡還焊了鋼板,現在的我無所畏懼。”
小情侶瞳孔地震,脫口而出:“什麼時候的事?”
半夏:“三天前。”
想到三日前那塊從天而降的巨石,以及與其發生親密接觸的腳趾,她露出怨念深重的神情。
她最近的運氣,確實衰到離譜。
從撞到詭新郎接親,自那天之後,她一路衰到底,不是在遇到意外,就是在遇到意外的路上:)。
那次巨石事件之後,半夏就偷偷摸摸找到景區的售票員小姐姐,請它幫自己焊了一雙金剛不壞鞋。
據說是由航天級鈦合金材質打造,結實耐造!
發現自己遭到了無視。
野隊老大惱怒,正準備來硬的——
就見大堂中的食客整齊劃一站起,他們撕去身上灰撲撲的偽裝,露出國家隊製服,與掛在腰間的玫瑰金手銬。
“舉起手來。”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邪道玩家:“?!!”
計劃三小時,落網三分鐘。
直到他們戴上手銬與頭套,被暫時押送回樓上,面前也換了張新桌子,半夏依舊納悶。
“他們犯事前,都不知道踩踩點?”
客棧外停放的,那一排排三輪車,但凡多瞅兩眼,就會發現車頭正上方,貼著的聯邦小國旗,這一看就是聯邦官方的手筆。
硬漢男遲疑片刻。
想到那張英年早逝的桌子。
以及,那些秒落網的邪道玩家。
他心中有不同的想法,小心翼翼道:“大概是因為您最近太衰了,間接把他們也帶衰了。”
要知道,黴運也是會傳染的。
半夏:“……”
拒絕承認這個殘忍的事實。
她倔強地表示,“這些隻是巧合!”
話音剛落。
好似事件重演,淩亂腳步聲再度出現在客棧門口,新的一批不懷好意的哈皮玩家,湧進客棧。
他們將半夏團團包圍,歪嘴冷笑。
“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識相的,把道具都交出來!!”
剛換的新桌子:“……”
一瘸一拐的硬漢男三人:“……”
椅子還沒坐熱的國家隊:“……”
半夏握著水杯的手,在微微顫抖,怒道: “叉下去,乃一組特!”
“是!夏隊!!”
國家隊再次撕衣,將罪犯繩之以法,押送回樓上房間。
畢竟隻是鎮上的客棧,房間有限,再落網一兩批,怕是房間就要不夠用了,這次下樓後。
國家隊放棄偽裝,一身正氣外露。
其他對半夏的十裡紅妝有企圖的玩家,氣勢洶洶地剛一進門,就瞅見了滿滿一屋的條子。
他們虎軀一震,慌得一批。
有的拔腿就跑,有的假裝成普通客人,找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半夏耳邊終於獲得了短暫的清靜,吃了飯,她與國家隊的玩家互相交換了信息。
國家隊早她兩日,抵達的小鎮。
對這裡已經有一定了解。
短短兩天的時間內,他們在這座小鎮發現了不少詭異的地方,失魂少年、鼠臉老太、遭陰桃花纏上的女孩……
這座小鎮就是個詭窩。
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點貓膩。
隻是關於副本任務的線索這方面,和半夏他們一樣,國家隊也一無所獲。
回想一路上遇到的詭譎怪誕的事件,半夏對這個副本的部分核心,有了一點猜測。
應該是民俗。
他們遇到的很多事件,都與民俗有關。
此次的副本,曆史跨度太過久遠,又占地面積龐大,調查難度極其的大,目前,聯防部智囊團仍舊在努力調查中。
希望他們能夠儘快,找出這座副本的核心。
按照國家隊的建議。
半夏四人,決定暫住在這座客棧。
國家隊這兩日,一直居住在這座客棧中,截止到目前為止,他們沒有在這座客棧內遇到什麼危險。
和小鎮的其他地方相比。
這座客棧的安全係數,挺高。
半夏又和他們簡單提了句,觀落□□人一事,請國家隊同僚幫忙注意一下,一旦發現此人,儘快告訴自己。
那天,道人前腳提醒她“少出門”。
後腳,半夏就撞上了詭新郎。
起初,半夏一度懷疑道人之所以這麼提醒,是因為觀她面相發現了詭新郎這朵爛桃花。
可後來,她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
自從撞上詭新郎後,半夏開始黴運纏身,並且隨著時間推移,她走的衰運越來越離譜。
國家隊記下道人的面貌特征。
半夏疲憊地打個哈欠,“我有些累,先上樓休息了。”
“好的夏隊。”
幾位和半夏熟識的國家隊成員起身,送她走到樓梯邊,想到這位大佬層出不窮的騷操作,他們低聲提醒道:
“這裡很危險,咱們要穩重行事!”
“彆皮。”
“彆莽。”
“還有彆亂來!”
半夏遲疑,“我……儘力?”
見這位大佬肯聽勸,他們很欣慰,隨口提醒了句,“注意安全,這裡樓梯比較陡,小心彆摔倒。”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麼容易摔。”
半夏朝他們擺擺手。
而後轉身,朝樓梯走去。
客棧樓梯確實比半夏見過的,都要窄上一截,但隻要注意彆踩空,就不會有摔倒的風險。
想到自己那離譜的運氣。
半夏看向第一階樓梯,抬腿,宛若小喵咪踩水,她小心翼翼用腳尖踩了踩,測試樓梯的堅固程度。
很好。
賊拉厚實。
半夏終於放心,將腳落了上去。
下一秒——
“轟隆隆!!”
在玩家們驚恐的目光中,半夏沒倒,樓梯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