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腦袋空空,寸草不生(二合一) 副本四……(1 / 1)

半夏被“請”出了客棧。

“俺上有老下有小, 還養著好幾個夥計,一大家子全靠這家客棧生活,您就發發慈悲饒了我吧!”

“這條街最西頭, 也有一家客棧。”

“他家的紅燒肉做的那叫一個地道, 上仙您去那兒居住, 食宿費我包了!”

“……”

在客棧掌櫃的強烈推薦中。

半夏尷尬推拒了他塞的錢財,轉身離開, 穿過變得一片狼藉的大堂,走到高高的門檻前。

想起, 先前差一點在這裡絆倒。

她下意識扶著身旁的門板,抬腿一邁——

“哐當”一聲, 門倒了。

半夏:“……”

日啊!

客棧門口經過的路人, 嚇了一跳。

跟在半夏身後的國家隊成員, 面面相覷, 硬漢男欲言又止, “老大,您這運氣也……”

太邪門了!

碰到哪, 倒到哪。

半夏抬手,示意硬漢男閉嘴。

她又不傻, 當然知道自己這一身黴運, 絕對有問題,肯定有什麼東西在背後搞她。

“等我找到是誰在搗鬼……”

半夏強忍住罵罵咧咧的衝動, 負手踩過面前厚實的門板,健步如飛地離開。

薄暮冥冥。

夜幕,即將降臨。

這座不起眼的小鎮,遠比半夏他們露宿過的荒野要危險的多,國家隊的同僚們, 忙活著幫半夏尋找新的住處。

傍晚已至。

門外的街道上,依舊熱鬨。

遊逛的閒人,叫賣的商販,還有牽著牛馬的老人,穿過熙熙攘攘的長街,朝對面那條街的馬市趕去。

半夏站在屋簷下,目光落在那些健碩的牛馬上,她發現這座小鎮的牛馬挺多。

幾乎每隔一會兒。

就能瞧見牽著牛馬的男女老少,從客棧門口路過,朝馬市中去。

“明天,你去馬市學一下騎馬駕車。”半夏側頭,囑咐道。

她的“十裡紅妝”,已經有不少地方已經乾裂,再撐個一兩日,估計就要徹底損壞。

“好嘞。”

硬漢男乾脆應下。

能多有一個技能傍身,是件好事。

其他人都在忙著幫她找地方居住,半夏也不準備閒著,她從屋簷下走出,準備在小鎮中逛逛。

她前腳剛落在露天的長街。

“轟隆——”

後腳,一道驚雷炸響。

原本晴朗的天色,瞬間陰沉下去,黑雲翻滾,細細密密的冰冷雨珠,隨風落下。

熱熱鬨鬨的街道,頃刻冷清下去。

遊逛的閒客一邊用俚語罵街,一邊抱頭找地方躲雨,路邊的小攤販,手忙腳亂地收拾起東西。

幾乎轉眼間,街道上變得空蕩蕩。

半夏扭頭環顧四周,想找地方躲雨,每個與她目光有接觸的路邊商家,都面露驚恐。

甚至不敢繼續迎客。

他們尖叫一聲,“哐當”闔起房門。

客棧掌櫃的悲慘經曆,他們全都看在眼中,除非是店鋪不準備要了,否則誰敢接待她?

雨越下越大,豆大雨珠“劈裡啪啦”落下,比依萍找她爸要錢的那晚下的還要大。

“老大!”硬漢男撐著傘找來。

半夏目光下移,想接過他手中多餘的那把傘。

“彆,還是我替你撐吧!”

硬漢男不敢把雨傘交給她,委婉地提醒一句,“咱這,現在就剩這兩把雨傘了。”

壞了,可就沒了。

半夏:“……”

瑪德。

彆讓她找到,究竟是誰在搞自己:)

瓢潑大雨傾瀉而下,水積在一起,形成大大小小的水窪,國家隊暫時還未找到合適的住處。

半夏插兜,朝長街另一端走去。

硬漢男撐著兩把傘,奶媽似的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夜幕逐漸降臨。

幾乎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

呼嘯而過的狂風在黑夜中穿梭,席卷著豆大雨滴,“嘩啦啦”拍打在門板上。

不知不覺,兩人便已經穿過小鎮 ,到了鎮尾附近。

雨越下越大,儘管頭頂有傘遮擋,也被隨風斜斜飛來的雨水,打濕了半個身子。

半夏正準備折返回去,眼角餘光無意中瞥見,道路儘頭的細密雨幕中,矗立著一座黑黝黝的建築。

從建築輪廓來看,似乎是座廟。

在這種詭怪叢生的地界,看似最安全的廟宇,實則才是最危險的,看出半夏的小心思,硬漢男趕忙阻攔,“危險,危險,那裡危險!”

半.危險本險.夏高視闊步,脫口而出,“……能有我危險?”

一人頂一個拆遷辦呢,手動微笑。

硬漢男:“……”

無話可說。

路旁,似是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一位滿頭銀發的老婦,從門後探出頭,大聲詢問:“雨大風高,你們二位這是準備去哪?”

隔著密密匝匝的雨幕,看不清老婦的模樣與神情。

半夏抬手指指前方的黑暗。

老婦露出了然神情,“去地仙廟啊,廟裡供奉的福黎仙確實挺靈,還能給人帶來好運嘞!”

“帶來好運?”半夏的注意力,全放在她最後那句話上。

“是嘞。”

老婦是福黎仙的信徒,細細介紹起,“我們鎮上的福黎仙有求必應,不過想要求它,必須心誠。”

“倘若心不誠,那就麻煩大了!”

“它會進入夢中,殺死所有不虔誠的偽信徒——”

“轟隆隆!!”

又是一道驚雷落下。

雷聲模糊了老婦的最後一句話。

硬漢男卻依舊聽得清清楚楚,心不誠便要殺人,這位福黎仙一看就是隻野路子的邪神。

他拽起半夏的手臂,“老大,廟裡住著邪神!”

半夏:“和我比,誰更邪?”

硬漢男:“……”

想到她那比瘟疫還可怕的傳染性黴運,他把勸說的話咽回肚子裡,廟裡的野神還真未必有她邪。

彆人倒黴,孤身承受。

半夏倒黴,大殺四方。

她這種不但自己倒黴,還能影響周圍的事物陪自己一起共沉淪,也說不清究竟誰更倒黴。

“我當然知道廟中會有危險。”

半夏直勾勾望著前方,“就是因為知道有危險,我才要過去。”

硬漢男:“為什麼?”

半夏:“這個副本,開啟了多久?”

硬漢男:“半月有餘。”

“是啊,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半夏語重心沉,“可是我們,連副本任務的一絲頭緒也沒有找到,——躲避危險,確實能獲得短暫安全。”

“但倘若一直躲避,那將永遠不會有找到線索的機會。”

“你悟了嗎?”

聽著半夏義正詞嚴的話語。

硬漢男悟了,“你是想找個送上門的沙包?”

半夏:“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硬漢男:“okk。”

雖說是在副本中,手機卻依舊能夠使用。

半夏聯係了國家隊的隊員,表示自己已經找到避雨的地方,而後將廟宇的位置告訴了他們。

對面的廟宇有些年頭,牆體斑駁。

走到古廟屋簷下。

硬漢男收起手中的雨傘。

古廟房門大敞著,裡面漆黑一片,隻能隱約瞧見,一座高大的神像,坐落在供桌後。

從神像輪廓來看,似乎是隻獸神。

他正凝眸打量著。

忽見身旁的半夏皺緊眉頭。

以為她是發現了什麼危險,硬漢男渾身肌肉緊繃起,他警惕地環顧著四周的黑暗,“怎麼了?”

“你有沒有發現……”

半夏聲音壓得低低的。

濃稠的黑暗,遮擋住她的面部。

硬漢男無法分辨她的面部表情,卻能夠聽出她話語中的凝重,他的心稍稍提起,“發現什麼”?

半夏:“似乎,每次在我們遇到危險之前,都會有人提醒我們前面有危險。”

硬漢男細細一想,發現還真是。

黃鼠狼討封,詭新郎娶妻。

還有寄死窯一事。

在遇到這些詭異事件之前,他們就早一步在那些村民口中,得知了這些詭異的存在。

半夏輕聲呢喃,“次次如此,太巧了。”

她有一種預感。

這些巧合,或許與副本任務要求的秘密有關。

“方才那位老婦,提到了福黎仙。”

還說,倘若不夠誠心,會遭到福黎仙報複,進入信徒夢境中,殺死不虔誠的信徒。

倘若推測沒有出錯。

這位福黎仙,今晚怕是就要現身!

現在,又多了一個必須要進入廟中的理由。

“走吧。”

半夏抬腿走入廟中。

淡淡的香火味,在鼻尖彌漫。

她摸黑點燃了供桌兩側立著的蠟燭,在跳動的豆大火光中,福黎仙的神像樣貌逐漸變得清晰。

確實是一位獸神。

頭齶尖形,四肢修長,身後拖著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是一隻狐狸。

狐狸神像眉眼低垂,結跏趺坐在蓮花寶座上,它嘴角含著慈悲的笑,卻依舊無法掩蓋本身的那股子邪性。

灰撲撲的蒲團就在跟前。

半夏隻垂眸瞥了一眼,就移開目光,一隻野狐狸而已,還沒資格受她跪拜,她隻稍稍躬身,“好運來,好運從四面八方來。”

“偉大的福黎仙,善良的福黎仙,請祝我擺脫身上的黴運!”

“我的身份證號是……”

為了防止福黎仙信徒過多,弄混許願對象,半夏正準備報出自己的身份證號與家庭住址。

就聽“轟隆”一聲——

半夏驚愕抬頭,神像炸了。

……

半小時後。

兩位國家隊的成員,帶上一些吃喝用的,俯身頂著狂風驟雨,趕來了鎮尾古廟。

剛走進大敞的廟門。

就瞧見滾落到門旁的,大塊碎石。

兩人怔愣了瞬,疑惑抬起頭,旋即驚愕發現,蓮花寶座上少了一座狐狸神像,多出一位鳩占鵲巢的大佬夏。

隊員:“神像呢?”

半夏冷笑:“彆和我提那個廢物。”

隊員:“???”

“神像炸了。”硬漢男走上前,低聲同他們說了事情原委。

聽到“半夏俯身一拜,神像原地爆炸”這裡,兩個隊員虎軀一震,心中被“臥槽”刷了屏。

“那她怎麼坐上去了?”

聽到他們三人的竊竊私語。

半夏盤腿坐在蓮花寶座上,理所當然道:“為什麼不能坐上來?拜它還不如拜我!”

三人:“???”

“拜它可以讓你們走好運,拜我可以讓你們的對手走黴運,四舍五入,相當於你們走了好遠。”

半夏攤攤手,“還不如拜我,至少我不會隨隨便便就要了你們小命。”

原本隻是隨口一說。

話罷。

半夏驚覺自己的話該死得有道理,這樣說來,她四舍五入也算是一位可以保好運的神仙了。

想到這兒,她心情愉快了許多。

眾人:“……”

雖然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在半夏的催促聲中。

被忽悠瘸了的三人,迷迷糊糊地,就俯身拜了拜。

古廟外。

暗中觀察的福黎仙:“!!!”

它氣到“吱哇哇”亂叫,罵罵咧咧,哪來的野女人,竟敢毀它神像!劫它寶座!搶它信徒!

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福黎仙甩動灰撲撲的大尾巴,飛竄進陰暗角落中,陰惻惻望向廟內,睡吧,睡吧,快快入睡吧……

我會來到你的夢境中。

教教你,什麼叫做禮貌——

半夏換個舒服些的坐姿,單手撐起額角,懶洋洋地側躺在蓮花寶座上。

國家隊兩個隊員前來,除了送生活用品,還帶來了一個副本消息,他們已經付費充值,解鎖了副本提示信息。

半夏先前本來打算與小情侶拚單。

後來被詭新郎的出現一打岔,就忘記了此事。

她坐直身子,“提示內容是什麼?”

隊員:“科學。”

半夏:“???”

隊員:“加個書名號。”

半夏了然,提示內容是《科學》,這是一本書。

“除了這呢?”

隊員攤攤手,無奈,“沒了,就隻給了我們一本書,——也不是一本書,就隻給了一個書名。”

聽到這個回複,半夏陷入沉默。

良久。

她掏出粉皮書,犀利質問:“說,你是不是在恰爛錢!”

粉皮書:“……”

一動不動,紋絲不動。

久久得不到回應,半夏隻好罵罵咧咧收起書,自從換上粉色書皮後,黑老板就像死了一樣,再也沒搭理過她。

收起粉皮書,半夏順勢詢問起,國家隊進入副本後,遇到詭異事件的前因後果,發現他們的遇詭經曆,和自己如出一轍。

全是在遇到詭異事件之前,就先一步得知了這些詭異的存在。

聊到這兒,半夏已基本確定下來,這裡面絕對有鬼,她側頭望向滾落到古廟角落的神像頭顱。

接下來……

就看這位,會不會來找自己了。

半夏離開蓮花寶座,用毛巾擦乾滴水的發絲,便裹著暖烘烘的睡袋,躺回蓮花寶座上。

她閉目,醞釀睡意。

兩位國家隊成員沒有離開,他們也想看看,今晚那位福黎仙會不會前來。

……

夜,逐漸深了。

屋外“滴滴答答”的雨聲終於停歇,在周公的誘惑下,蜷縮在角落的三人,不斷打起瞌睡。

“嘎吱……”

微弱的門軸轉動聲響起。

一股陰風吹拂開虛掩起的房門。

硬漢男聽到響動,警惕側頭望去,卻什麼也沒發現。

絲絲縷縷肉眼無法觀測到的陰風,在房梁上盤旋,瞧見角落裡,那些支離破碎的神像。

福黎仙心中的憤怒達到頂峰。

它在古廟上方盤旋一圈,俯衝而下,直直衝向睡得正香的半夏,她睫毛輕顫,似是發現了什麼。

但最終,還是沒能從酣眠中掙脫。

福黎仙一頭紮進半夏體內。

片刻,它一頭霧水地出來,顯然是入夢失敗,在半夏身體上方盤旋片刻,它不信邪地再次一頭紮入。

迎接它的。

依舊隻有空蕩的腦殼。

絲絲縷縷陰風,從半夏七竅飛出,在半空形成一團灰蒙蒙的狐狸虛影,它那張毛茸茸的大臉上,寫滿迷茫。

這個人腦子裡是空的。

沒有夢。

什麼都沒有,裡面空空如也。

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沒有夢的人,除非她不是人!

福黎仙焦躁地在半空盤旋,它的神通隻能在夢中施展,離開夢境,它隻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野狐狸。

俯瞰著鳩占鵲巢的惡徒。

它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

思量片刻,福黎仙飛竄出古廟,找到附近的其它野神,尋求它們的幫助。

密談許久。

直至天邊出現了魚肚白。

它們終於商量出,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

與此同時。

酣眠一晚,半夏從睡袋中爬出。

硬漢男三人從古廟角落起身,舒展開僵硬的四肢,關切地望向她,“怎麼樣?”

半夏搖頭,“沒有找我。”

“沒有?”

三人錯愕。

這個答案,十分出乎他們的意料。

半夏睡眼惺忪地點點頭,她確實沒有在夢境中遇到福黎仙,“隻是……”

硬漢男:“隻是什麼?”

她抓抓淩亂的發絲,面露遲疑,“昨天晚上,我好像聽到有人罵我腦子裡空空如也,懷疑我是不是白癡?”

說到這兒。

半夏眸光陡然犀利,望向在場的另外三個活人,“說,是不是你們乾的!”

“我不是!我沒有!”

“不是我們!”

“我們昨晚很安靜的,沒有說話……”

硬漢男三人七嘴八舌的解釋。

半夏仔細想了想,昨晚那個聲音確實不像他們三個人的,實在琢磨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她隻能用“幻聽”結案。

福黎仙昨晚沒有過來,也不一定是推測失誤。

它有可能是恰巧被彆的事耽擱,也有可能是在暗中醞釀大招,無論是哪種結果,他們都不可能留在此地等待。

簡單商議幾句。

四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嘎吱——”

推開古廟房門。

明媚的日光,乾燥的空氣,一同湧入進陰暗古廟中。

半夏跟在後面走出古廟,細碎粉塵鑽入鼻尖,她揉揉泛著癢意的鼻子,忍不住打個噴嚏。

“啊嚏”

與此同時,她腳下一滑。

半夏下意識抬手扶向身側的外牆,下一秒——

“轟隆隆!!”

正值“妙齡”的古廟,轟然倒塌。

灰塵漫天,附近的硬漢男三人瞳孔地震,被迸射的碎石砸了滿身。

“臥槽!”

“彆砸臉啊!!”

“咳咳咳咳咳——”

“老大,你的黴運buff又進階了!”

“昨天還隻是塌個樓梯倒扇門,今天整座廟都塌了,這進化速度,離離原上譜。”

“……”

三人的驚呼聲,斷斷續續響起。

半夏抬起手,揮散周圍的灰塵,眼角餘光無意中瞥見,古廟的廢墟中有什麼東西在動。

她抬腿靠近,掀開上面的碎磚爛瓦。

很快。

一隻灰頭土臉的狐狸,露出了頭。

和它一起埋在廢墟中的,還有一隻黃鼠狼和一隻小刺蝟。

對上小狐狸充滿躲閃的雙眼,半夏了然,這位估計就是福黎仙了,“還以為你會線上入我的夢。”

“沒想到,你竟然準備線下肉搏。”

她目光下移,望向同樣臉上寫滿心虛的黃鼠狼與小刺蝟,陰陽怪氣道,“哦豁,還搖了獸獸一起呢。”

被俘的野神們:“……”

計劃三小時,敗露三秒鐘。

它們原本正在古廟房頂布置陷阱,誰知道就差最後一步,廟塌了,踏馬的廟塌了:)。

半夏嘴上陰陽怪氣,吸引其注意,藏在背後的手偷偷取出詭發拂塵,使出捆綁技能。

但還是有一隻野神,躲過了詭發,化成一陣陰風逃竄離開。

沒關係。

半夏嘴角飛快上揚,還有兩隻。

她操控詭發,織出密密麻麻的發網,將剩餘的兩隻野神控製起來後,又取出吉祥乾媽鎮壓。

萬事俱備。

半夏興奮地拎起福黎仙,眉眼彎彎,開始許願:“好運來,好運從四面八方來!”

“快快賜予我無窮無儘的好運吧!”

“狐門!!”

福黎仙吞吞吐吐,“怕是不行,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是能不能的問題。”

半夏:“說人話。”

福黎仙:“你太衰了,我壓不住。”

半夏:“……廢物。”

福黎仙:“……”

心中一梗,不敢反駁。

半夏好奇起另一個問題,“你一個法師,為什麼會想到線下肉搏,而不是入夢。”

“是大腦臨時故障?還是它一直不太好用?”

福黎仙又一次重複了遍,“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是能不能的問題。”

半夏:“……”

笑容瞬間消失。

她拿起一塊板磚,顛了顛。

福黎仙心中一寒,老實回答:“入了,但失敗了!”

“入了——”

半夏微愣,旋即睜大眼睛。

“所以,那個罵我腦袋空空寸草不生,連根毛都沒有,建議我沒事多補補腦的聲音,是你?!!”

福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