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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出能夠放進去的定位儀也有不小的難度。

沒料到的是,剛才還一本正經的少年?突然臉紅起來,不好意思道:“是我做的。”

在耳飾設計上面暗藏的心思要說出來實?在令人覺得難為情,他堅決不肯透露更?多?,隻說道:“我做的時候就和阿笠博士商量過了,是定位儀剛好能放進去的尺寸,連接的是我的手機,Tsuki會介意嗎?”

柳原月搖搖頭:“沒關係啊,不過新一不會使用柯南的眼鏡了吧,這樣我就沒辦法找到新一的位置了。”

兩個人都已經生?活在一起這麼久,共享定位也不是什麼需要經過深思熟慮的事情,工藤新一很快做出決定:“拜托阿笠博士把追蹤係統連在我的手表上吧。”

這當然不是柯南用來發射麻醉針的那塊,而是作?為工藤新一的他平時會戴在手腕上的機械表。

“博士好厲害啊。”

柳原月由衷讚歎道。

話音落下,她就感覺耳垂上的那股外力變大了一點?,雖然從少年?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但她福至心靈地問道:“誇博士也讓新一不高興嗎?”

“才沒有!”工藤新一雖然覺得博士在搞發明的時候經常失敗,但博士同樣也有不少發明道具為他提供了很多?幫助,尤其是在他變小的這段時間?。

他還不至於吃博士的醋,隻是在幫她帶好耳環之後舉著面小鏡子在她眼前,又問她:“Tsuki喜歡嗎?”

從他的表現裡看出來了幾分邀功的意思,柳原月注視著他明亮的藍色眼睛,很配合地誇獎道:“新一也很厲害啊,設計這套首飾的時候肯定花了很多?時間?,動手能力也很強,月亮的形狀這麼漂亮,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她雙手勾在他的脖頸後面,仰臉看著他,讓他能把自己耳朵和脖子上面的飾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說道:“我好喜歡這份禮物,謝謝新一。”

“也沒有這麼好啦……”

被她誇得臉都紅了,工藤新一不敢看她的眼睛,隻把視線停留在那幾件飾品上面,但藍寶石在白皙鎖骨間?所帶來的衝擊力同樣不小,尤其想到是他親手準備的禮物被她戴在胸前,心底就不由得湧出一種酥麻的感覺。

他的呼吸停滯一瞬,目光最終落在她的睡衣上,問道:“項鏈要先取下來嗎?耳朵上的也可以換成簡單一點?的銀針,會舒服些。”

柳原月歪頭問他:“但我們不是還要出門嗎?”

她回憶了一會,不認為自己的猜測有錯,說道:“新一不是幫我請了兩天?假?隻是在家裡待一天?的話沒有必要吧,更?不存在什麼時間?不夠的情況。”

原本的確如?此,但他現在覺得在家待兩天?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和她出門慶祝生?日的想法與和她一起留在家裡的想法產生?了劇烈的衝突,簡直是比在凶案現場確認罪犯還要更?麻煩的抉擇,工藤新一難得地陷入糾結,但準備好的計劃不能改變,出門肯定會讓她更?開心。他努力讓自己堅定一點?,說道:“是要出門。”

“那我去換衣服?”

柳原月對?於昨晚的運動裝耿耿於懷,決定今天?一定要穿一條和這套首飾搭配的漂亮裙子,不等他回答就開口?催促道:“新一也去換衣服吧,我不會很久的。”

工藤新一眼看著她腳步輕快地走回房間?,不忘叮囑道:“換衣服的時候小心些,彆?碰到耳朵!”

“知道啦——”

臥室門內傳來她拖長了尾音的應答聲。

被她的情緒感染,工藤新一笑著將茶幾上散落的包裝袋和盒子整理好,再拉開窗簾,讓強烈的陽光照進來,才朝客房走去。

餐桌上的鮮切花開得正好,明亮的光線在地板和家具上跳躍,整套公寓都是暖洋洋的,滿溢著熱愛生?活的氣息。

第220章 第二百二十面

工藤新一把她帶去了碼頭。

中午吃得太少, 他們在出門後又找了家餐館隨便吃了些,到達碼頭的時候太陽漸垂, 郵輪停在岸邊,正有遊客陸陸續續上船,時間剛剛好。

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信息一點都不肯透露,柳原月除了知?道?要在外面?過夜所以收拾好行李之外一無所知?。

踩上踏板之前,她朝工藤新一問道:“我們去哪?”

他回答她一句毫無意義的話:“船上。”

“好吧。”

柳原月放棄追問,跟著他上船。

分明是工作日?的周三, 但郵輪上竟然有不少乘客,大多臉上都有激動之色,但因?為離得太遠,她聽不清人群的議論聲。

她並不是第一次來碼頭,覺得今天這一片的行人比上一回多了不少, 隨口道?:“感覺很熱鬨。”

工藤新一回頭牽她的手?,登船的這一段是靠鏈條與錨固定, 重?量的施加會讓鐵板晃動, 需要小?心些走?路:“慢一點。”

柳原月半拎著裙擺跟著他一步步走?上船,因?為他說晚上會很冷,所以她放棄了長度在膝蓋以上的連衣裙,穿的是一條藍底印花茶歇裙。

桑蠶絲的面?料柔軟,波西米亞風格的鮮豔碎花印在深藍底色之上,和耳垂與頸項的首飾搭配著,顯得整個人的氣質柔美。高腰的設計將?她的身材勾勒出來,自兩邊腰側到背部還有一片鏤空的剪裁, 令工藤新一出門起就以容易著涼為由一直攬著她的腰,直到上船時才鬆開?。

行李箱被他交給郵輪內的工作人員, 後者將?他們?領去套房。沒過多久,柳原月看到外面?的景色漸漸移動起來,是船開?了。

今天的三餐亂得有些徹底,工藤新一隻要了一杯咖啡和橙汁,等服務生送到房間之後和柳原月去露台的軟椅休息。

頂層的獨立套房遠離了其他人的喧囂,可以聽見海水被船隻破開?的聲音,不顯得吵鬨,反而因?為均勻的聲音頻率而令人感覺到放鬆,生出幾分愜意。

濃鬱的橙紅色澤將?蔚藍的天空填滿,如火輪一般的落日?漸漸墜入海平線的邊緣,仿佛將?整片海都燒灼起來,燦爛而又耀眼。

柳原月想?起上次坐船的時候,那會尚是白天,身邊的男孩更是低落消沉得很,並沒有太多的心情去欣賞景色。

但今天並不相同,她向後躺倒,椅背也在她的力道?施加之下傾斜,側頭剛好能對上工藤新一的目光。

他們?離得很近,兩把椅子的擺放最?多隻隔了十?厘米,放著飲料的小?台子在頭頂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柳原月說道?:“還沒有和新一這麼認真看過落日?呢。”

落日?時分或是逢魔時刻他們?當然共同經曆過無數次,但能夠心無旁騖地、僅僅為了一場日?落而坐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