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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從未有過的。

工藤新一於是問她:“Tsuki以前會自己看日?落嗎?”

他說:“在認識我?之前。”

聽到這個問題,柳原月想?了想?,回答道?:“剛來的時候有點好奇,不太明白為什麼一天可以看四十?三次日?落,後來發現?一天隻能看一次,但的確很悲傷。”

他繼續問道?:“為什麼?”

她沒有說孤獨,也沒有說陪伴,隻是說道?:“太陽的落下意味著白晝的逝去,光明褪色本來就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柳原月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完,頭就被邊上伸出來的手?推了一下,讓她看向另一個方向。

“但月亮也出來了。”

工藤新一告訴她。

日?升月落本來也不是那樣嚴格的事情,在清晨,在黃昏,太陽與月亮總能出現?在同一片天空,並非永不相見的關係。

在強烈的光線之下,月亮仿佛一小?塊白色顏料掉落在天上,輪廓不清,邊緣模糊,隻是從它的位置將?之辨認。

柳原月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解地看他一眼:“什麼?”

“月亮也會發光。”工藤新一的語速慢而清晰,一字一句道?,“它能照亮它想?照亮的一切,包括它自己。”

柳原月糾正他:“它的光是源自太陽的。”

工藤新一堅持自己的觀點:“但當它獨自出現?在這片夜幕裡,當她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她就是在發光。”

這種話乍一聽違背科學,認真思考也隻能將?之當成詭辯,柳原月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茫然,被少年捕捉到的同時,他又說道?:“總之以後日?出日?落我?都會陪Tsuki一起看,不要再有悲傷的感覺了。”

這種斬釘截鐵的命令語氣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柳原月笑了一下,端起橙汁扶住吸管喝了一口:“記住啦——”

“Tsuki是不是在敷衍我??”

工藤新一對她這種語調熟悉得很,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想?要觀察出一個答案。

柳原月選擇轉移話題,舉著手?上的玻璃杯和他的那杯咖啡碰了碰:“乾杯。”

半躺著的姿勢很難控製好力度,裝著深色液體的瓷杯在碰撞下顫了顫,晃動的咖啡眼見有要濺出來的趨勢,柳原月飛速護住杯子收回手?,防止難喝的味道?汙染她的果汁。

工藤新一把整個畫面?看得清清楚楚,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是咖啡,又不是毒藥。”

“差不多吧。”

柳原月並不想?刻意區分二者的不同,看到他面?色平靜地喝了一口不加糖的黑咖啡,她忍不住又往外挪了挪。

這個姿勢不知?道?從哪裡攻擊到身邊人奇異的自尊心,工藤新一的喉嚨滑動,把口中的咖啡咽下,左手?手?肘支在椅面?上將?身體撐起來,整個人虛虛懸在了她的身上。

所剩無幾的日?光被他遮了個嚴嚴實實,柳原月下意識地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微張著口發出一個音節:“嗯?”

但發起進攻的少年根本不在乎她問了什麼,鎖定目標之後就直直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這一切都太過突然,在思維反應過來之前口腔就被滿滿的咖啡味道?占據,這種味道?霸道?得能將?人的味覺儘數掠奪,把她之前嘗到的橙汁味徹底覆蓋,口中隻剩下了苦和澀。

被強迫品嘗“毒藥”的女生眼睛睜大,眼眶周圍都因?為強烈的味覺衝擊而微微泛紅。她伸手?推了一把,已經達到目的所以卸了力的少年被她輕易推開?,但殘留的味道?卻無法隨著離開?的嘴唇而消失。@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她的臉都快皺起來,在批評他和自救之間選擇了後者,猛地把剩下的半杯橙汁一口喝了,隻用一雙空閒的眼睛不滿地盯著他。

原本隻是突如其來的惡作劇,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為自己喜歡的黑咖啡正名,不過能看到她這麼可愛的反應的確是意料之外的驚喜——前提是能把她哄好。

“有這麼難喝嗎……”

工藤新一很沒有自知?之明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柯南做巧克力的時候還知?道?給我?多加糖,說不讓我?吃苦。”柳原月很不高興地開?始對比,“還是柯南好,他隻喝檸檬水!”

這句話太具有殺傷力,工藤新一的神色一變,辯解道?:“那是柯南的身體是小?學生,不能喝咖啡!”

柳原月不管這些事情的潛在邏輯,直接道?:“那以後新一喝完咖啡不可以親我?!”

工藤新一很想?堅定地拒絕她這種不合理的要求,但思考過後還是妥協:“好吧。”

達成了共識,柳原月選擇原諒他剛才的行為,她往海面?看了看,奇怪道?:“怎麼還能看見碼頭?船速太慢了嗎?”

“因?為是觀光船。”工藤新一回答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改口問她,“天都黑了,我?們?先去吃晚飯?”

“橙汁都喝飽了。”

柳原月的語氣責備,但太陽完全落下,留在這裡也隻是望著能見度極低的海面?吹海風,她隻好握住少年的手?借力站起來,跟著他回去房間裡面?看晚餐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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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之內要吃第三頓飯,就算菜單頁的圖片再精美也很難讓人有太多食欲,隻能說幸好之前兩頓隻是勉強填了肚子,不然她應該不會參與這次晚餐。

但她不太理解的是,為什麼連吃飯也要在露台上。

多少又吃了點,柳原月放下餐具,看著頭頂的星星朝身邊的人問道?:“從開?船到現?在都還在港口附近,其實我?們?根本沒有目的地吧?新一是想?帶我?在船上看星星嗎,還堅持要在這裡吃晚飯。”

“Tsuki。”他叫她的名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道?,“我?們?現?在能夠看到這片星空,其實都是這些星星們?幾年、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萬年以前所發出的光,它們?走?了很久很遠才到我?們?的面?前。”

少年收回仰視的目光,轉身去看她:“所以有些星星現?在發出的光,在一百五十?年之後,也能看見嗎?”

明明是問句,但他的語氣很輕,像是怕驚醒了沉睡的星辰,又溫柔得如此刻的月光。

柳原月的心跳漏了一拍,對著這片夜空回答道?:“看不見的。太陽、月亮、星星,都看不見的。”

他看著女生的側臉,又問道?:“會覺得很糟嗎?”

這樣的問題分明觸及了最?深處的秘密,但她的語氣卻平靜得仿佛在談論彆人的事,客觀地給出答案:“從來都沒見過的話,就無所謂了吧。”

“見到之後呢?”工藤新一的聲音更輕更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