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比東京要冷上一些, 離開了新乾線上的暖氣,柳原月與柯南瞬間門感到驟降的溫度。
好在他們預訂的酒店離京都車站不遠,兩人攔了輛出租車往目的地開去。
一切都按照計劃順利進行, 到達酒店的時間門甚至比他們原本以為的還要早上一個小時。
但在辦理入住時卻遇到了一點小狀況。
因為是假期,各個著名景點附近的酒店理所當然地住滿了客人,前台處人滿為患, 需要排隊依次進行辦理。
柳原月與柯南的前面是一對年輕男女, 看起來是十八歲左右, 應該也是才放假的學生。他們的關係很親近,一直在討論著之後的旅遊安排, 口中提起的都是京都有名的建築。
可當他們在前台處查詢已預約的房間門時, 兩人發生了小小的爭執。
接過兩人的身份卡後, 前台工作人員抱歉地告知他們隻預訂成功了一間門房間門。紮著馬尾辮的女生生氣地看向身邊的男生:“平次!搞什麼啊, 你不是說已經訂好兩間門房了嗎?”
“是訂了兩間門房啊!”黑皮膚的男生反駁道。
他朝著前台追問:“這位姐姐, 我們不是訂了兩間門嗎?麻煩你再幫我們查一下。”
穿著工作製服的女士解釋道:“不好意思, 這位先生,您當時的預訂記錄的確是兩間門大床房, 但因為訂單過多, 我們這邊隻成功為您預訂了一間門,在郵件回執上也有聲明這一點的。”
“看吧,我當時真的有訂兩間門!”男生得到了支持,瞬間門又有了底氣。
女生雙手叉腰, 大聲道:“沒有預訂成功等於沒有預訂啊!平次這個笨蛋!”
“這個誰能想到啊!”黑皮膚的少年很是委屈, 接著看向前台,“這位姐姐,再給我們勻一間門房可以嗎?”
工作人員愧疚道:“抱歉,我們這真的沒有房了, 都被訂滿了。而且您二位應該是情侶吧,其實一間門房也是沒有關係的,我們的大床房是可以住兩位客人的。”
“誰和這家夥是情侶啊!”男生的聲音很大,臉上飄起的紅暈連黝黑的肌膚都遮不住。
聽他這樣說,工作人員也無能為力,建議道:“如果二位一定要兩間門房,隻能麻煩客人再去聯係一下其他的酒店,看看是否還有空餘的房間門了。”
“但這家酒店對我們之後的行程是最方便的。”女生歎了口氣。
她不是無理取鬨的人,也確實是他們自己預訂時沒有注意郵件回執才會出現眼下這種情況,而且事情已經這樣,酒店又沒有多餘的房間門可以入住,他們隻能再去其他地方問問。
隻是現在是旅遊旺季,就算僥幸能夠找到有閒置客房的酒店,估計也遠離京都市中心,對他們之後的遊玩計劃有一定的影響。
見兩人還需要一定的考慮時間門,工作人員看向在他們身後等待的柳原月與柯南:“您好,這位小姐,我先幫您二位辦理入住吧。”
柳原月兩人這趟京都之行格外倉促,但不得不說,柯南在一應事務上的準備上都十分充分細心,至少兩間門大床房都是成功預訂了的,沒有遭遇與那對年輕男女一樣的尷尬場面。
確認過證件後,工作人員將房卡交給他們,微笑道:“祝二位旅程愉快。”
“謝謝。”
柳原月牽著柯南,轉身正欲往電梯走,那個站在一側的少年卻突然大步跨到他們前面:“等等!”
男生的性格爽朗,很不見外,直接對著兩人自我介紹道:“我是服部平次,她是遠山和葉。我們是一起從大阪過來京都旅行的,但沒想到隻預訂成功了一間門房間門。”
服部平次看了下小學生模樣的柯南,向柳原月請求道:“這位小姐,你是帶著這個孩子一起嗎?方便的話,能不能讓我和這個小弟弟住一間門房?我會承擔整間門房費的。”
說著,他將自己的身份卡與學生證一起遞出來,想要證明自己不是壞人。
“平次!”遠山和葉站在他的背後,對他的舉動感到很不好意思,“不要麻煩彆人了,我們再去找找其他的酒店吧。”
柳原月不是樂於助人的性格,當即打算回絕,但柯南卻手快一步,眨眼間門就將服部平次的證件都接了過來。
見他這樣做,柳原月低頭問他:“柯南君想幫他們嗎?”
柯南點頭:“月姐姐,我沒關係的,我可以和這個哥哥睡一間門。”
“那太好了!”服部平次高興地擊了下掌,蹲下來朝柯南道謝,“謝謝你了!”
他聽見了柳原月說的話,問道:“你叫柯南?你的父母也是推理小說迷嗎?”
“是的,我叫江戶川柯南!”柯南的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對自己的名字很滿意。
服部平次對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好,主動道:“哥哥是個偵探哦,可以帶著你一起推理!”
雖然對方說的是一口關西腔,但柯南對偵探天生有好感,直接道:“我也是個偵探!”
“你們是從關東來的嗎?東京有個叫——”服部平次還想繼續聊下去,頭頂卻被人拍了一下。
他憤然回頭:“誰啊!”
“平次!”遠山和葉喊他,“不要一直抓著彆人說話,彆人還有自己的事情!”
服部平次不滿道:“都要和他睡一間門房了,先熟悉一下有什麼關係啊!”
“不是哦。”柳原月遞出一張房卡給這位關西少年,“雖然柯南君已經同意了,但就我看來,還是勻一間門房給你們更方便一些。”
雙方都是陌生人,即便她知道柯南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小學生,也不能在初次見面就放心讓柯南與對方住在一起。
“欸?”柯南被這個轉折弄得愣住。
柳原月的語調輕鬆:“在我家的時候,柯南君不是也和我睡過一張床嗎?還是柯南君更喜歡這位剛認識的大哥哥?”
柯南立刻道:“當然不是!”
但是要睡在一間門房他還是有些猶豫:“月姐姐,我……”
“那就這麼決定啦。”柳原月笑著打斷他的話。
遠山和葉拉住還有話要說的服部平次,對柳原月說道:“你好,多謝你們讓給我們的房間門,耽誤你們休息了,不好意思!”
說完,她朝柳原月微微鞠躬。
“不用謝,是柯南君同意的。”柳原月回以她一個善意的微笑,“那麼我們就先回房間門了,那張房卡的入住信息還請記得修改哦。”
見他們往電梯的方向走去,遠山和葉熱情地揮手道:“好的,太感謝你和這位小弟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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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兩人帶的行李不多,粗略整理一下就輪流洗漱了。
酒店房間門的床很寬敞,比柳原月家中客房的尺寸還要大上一些,睡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柳原月已經換上了墨綠色的絲綢睡裙,半倚在床頭翻著酒店的宣傳冊。住在這裡的客人大多是要到周圍景點參觀的,酒店很貼心地將去往每一處的路線都標了出來,從自駕到乘車等方式都詳儘清楚,連每個景點的開放時間門與門票價格都注明,是一份絕佳的攻略。
薄薄一本冊子很快被翻完,但浴室內的人還沒出來。柳原月看了眼時間門,正打算關心一下,門就從裡面被打開。
浴室內的熱氣往外溢著,男孩的臉被蒸得泛粉,水嫩光滑極了。他的發梢還在滴著水,濕漉漉地貼在臉頰,將睡衣的領口一圈暈染成深藍色。
“月姐姐,我好了,要睡覺嗎?”柯南小跑到床邊,爬上床問她。
柳原月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頭發,掌心都是亮晶晶的水漬:“不吹頭發嗎?”
她歪頭想了會,故意道:“是在向姐姐撒嬌嗎?想讓我幫忙吹頭發?”
吹風機就在手邊,她不等男孩回答,坐起身來,將插頭插好。
這一係列動作都完成得很快,強勁的暖風在開關的推動下噴湧而出,毫無準備的柯南被吹得忍不住閉上雙眼,張開的口也吞了一肚子的熱氣。
他扭過身,以後背對著她,抗議道:“月姐姐!”
還沒等他表達自己的情緒,下一秒,柯南感到對方的手指穿過自己的發間門,動作很輕,風筒的風也被調成了中檔的溫熱,是最舒適的溫度。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順手將房間門內的所有刺眼燈光都關上了,現在隻剩下兩盞床頭燈還亮著。透過被吹動的額前碎發,那絲絲縷縷的暖黃色光暈正若隱若現。
風力的作用下使發梢不受控製地在臉上戳了一下又一下,柯南才猛然反應過來,他本來是打算接過吹風機,自己吹頭發的。
但是指腹和頭皮相觸的感覺實在是令人愜意得睜不開眼,他悄悄咽下了還未出口的話,近乎放縱地享受著當下的一切。
奔波所帶來的疲憊像是隨著這陣風消散,緊繃的神經也在輕柔的按壓下舒緩,柯南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困意隨之席卷而上。
不知過了多久,吹風機的嗡鳴聲停下,他才恍然發覺自己正靠在什麼柔軟的東西上,就快要睡過去。
是抱枕嗎?
柯南伸手去夠。
但手腕卻在半空中被人截住。
握住他的那隻手沒有用多少力,卻還是讓他感覺到了阻礙。柯南不情不願地睜開眼,語調像是沒得到喜歡物品的孩子正在表達不悅:“嗯?”
回應他的女聲帶笑,在這樣的環境中顯出幾分繾綣:“柯南君打算今晚就這樣靠著我睡覺嗎?”
“嗯……”他含糊答了一聲,幾秒之後,大腦才解析出對方的話語,驚得他瞬間門清醒過來,連忙坐直身體,轉身看她。
雖然現在兩人已然保持了距離,但他還是能夠輕易腦補出剛才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姿勢躺在女生的懷裡,甚至……甚至他還差點就伸手了。
——不,他是已經伸手了。
柯南的臉頰紅得幾乎要冒出蒸汽,他捂住臉,自欺欺人地鑽進被子裡,悶聲道:“月姐姐,你不要笑我了!”
“柯南君還是一如既往地容易害羞啊。”柳原月看著床上突然多出來的小鼓包,伸手戳了幾下,說道,“這裡隻有一床被子,柯南君把自己裹起來的話,我就沒有辦法睡覺了哦。”
“月姐姐!”男孩的聲音崩潰,但還是挪了挪位置,將被子的另一半讓了出來。
孩子的身體像是一個小火爐,源源不斷地散發著熱量。柳原月把空調的溫度調低,又熄滅床頭燈,對著旁邊隻露出來毛茸茸的後腦勺的柯南說道:“今晚要姐姐給你講睡前故事嗎?”
柯南明知她是在逗自己,卻還是對她的惡趣味束手無策,隻能大聲要求道:“月姐姐,睡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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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還是又一次出現在了這段旅程之中。
早上九點,提前設置好的鬨鐘響起,柳原月起床洗漱,柯南還在睡著。
她起初隻當是小朋友需要更多的睡眠,並沒有催促,但等到她連客房服務的早餐都叫好,躺在床上的男孩還是沒有半點睡醒的趨勢。
“柯南君?”柳原月喊他,接著發現他的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
她試著摸了下柯南的額頭,掌心傳來的溫度更是高得嚇人。就算從未經曆過,柳原月也意識到他是生病了,連忙叫客房服務送了支體溫計過來。
“月姐姐……”男孩的眼睫顫了顫,腦袋追著她的手,不自覺地尋求冰涼的溫度。
體溫計被含進口中,很快測出了溫度——【37.8℃】。
“柯南君,你發燒了。”柳原月將他扶起來,靠著床頭坐好,又去倒了杯溫水。
“咳咳……”柯南醒過來,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些沙啞。
他接過水喝了幾口,然後看一眼體溫計,說道:“沒有很高,不影響我們的安排。”
“亂說什麼呢。”柳原月對他無奈,“已經燒到開始說胡話了嗎?”
她不太清楚這裡生病了需要按照什麼樣的流程治療,頗感有些被動,隻能問道:“要去醫院嗎?”
柯南又咳了兩聲,說道:“沒關係的,月姐姐去幫我買點感冒藥和退燒藥就好。可以找前台的工作人員幫忙,酒店一般會備的。”
“隻買藥嗎?”柳原月向他確認。
“咳咳……對。”柯南沒什麼力氣,說完就抱著玻璃杯繼續喝水,腦袋靠在抱枕上邊。
感覺電話裡說不清楚,柳原月起身,打算去找酒店大廳找前台一趟。
她不放心地替柯南掖了下被子,又把他的手機放在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叮囑道:“那柯南君在這裡等我,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千萬不可以逞強,知道了嗎?”
“好。”男孩的聲音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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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門,柳原月的腳步匆忙,朝著電梯走去。
迎面恰好遇到昨天從柯南那裡要到一間門房的少年,她隨意點了點頭,沒有與之寒暄的想法。
“等等,柳原小姐。”服部平次叫住她。
因為更換了房間門的入住信息,他得知了她的名字。
“服部君。”柳原月記得他的自我介紹,“抱歉,我現在有事,不管是什麼話都等我回來再說。”
“是柯南出什麼事了嗎?”服部平次推測道。
眼前的女生與柯南是兩個人一起出行的,不論是吃飯還是遊玩都應該同時行動,不該把男孩一個人留在房間門。再看她匆忙出門,隻帶了房卡與手機,目的地應該是在酒店內部。
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會遇到的麻煩不外乎就那麼幾種,他問道:“柯南是生病了嗎?”
“是的。”柳原月承認道,“他發燒了,應該是昨天晚上我把空調溫度調低,讓他著涼了。服部君知道該給他吃什麼藥嗎?”
不論如何,當地人總是比她的生活經驗要多一些,請教一番是不會有錯的。
“感冒發燒?”
聞言,服部平次立馬想到了對策。他十分熱情,轉身刷開自己房間門的門:“柳原小姐,我這裡正好有可以治發燒的藥,你等我一下,我拿了和你一起去看柯南。”
柳原月果斷點頭:“好的。”
雖然她很著急,但還是留神判斷了服部平次的言辭。後者臉上的關心並不作偽,說有治療的藥也是真話,是可以信任的人。
不到一分鐘,少年捧著個白色的玻璃瓶出來,在手中揚了揚,對柳原月說道:“好了,去房間門吧。”
玻璃瓶上半部分圓而窄,下半部分寬而方,方形處圍著一圈紅色,裡面的液體呈透明狀,看起來像是某種飲料瓶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治病的藥。這和她所預料的多少有些不同,柳原月茫然了一秒,邊帶人回房間門,邊問道:“剛才說的藥,是指這個嗎?”
服部平次自信滿滿道:“對,這個是中國的白乾,對治療感冒發燒很有效的。我本來準備帶回去當紀念品,但既然柯南小弟弟生病了,還是給他治病要緊一點。”
服部平次住的本來就是柯南的房間門,兩間門房同時預訂,正好是隔壁,往返都很方便。
在他的幫助下,柯南閉著眼睛喝了整整一杯白乾,之後整個人暈暈乎乎,像是飄起來了一樣。
他拉住柳原月的手,不停和她說話:“月姐姐……頭痛……”
“還痛嗎?”柳原月坐在床邊,抱著他安撫了一會,複看向服部平次,懷疑道,“服部君,你這個藥真的有效嗎?”
“當然!”服部平次篤定道,“離發揮作用還要一會,哪有立竿見影的,又不是擊劍比賽。”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響起來,遠山和葉的聲音穿過聽筒響徹整個房間門:“平次!我在酒店門口等你半天了!你怎麼還沒來!”
“啊啊啊我現在就來了!馬上!”服部平次這才想起還要出門的事,手忙腳亂將電話掛斷,趕緊往門外走。
臨走前,他還不忘增加自己先前言論的可信度:“柳原小姐,柯南肯定一會就好了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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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服部平次離開後,柳原月又觀察了一會柯南的狀況,就在她即將按捺不住,打算叫救護車來的時候,柯南終於緩過神來,看起來沒那麼難受了。
“月姐姐,我好了。”他說道。
柳原月不信他的話,伸手拿一旁的體溫計,又給他測了一次體溫。
“37.6℃,還是發燒的。”
“咳咳……但我的頭已經不痛了!”柯南強調,接著飛快從床上跳下來,跑去洗手間門。
他動作麻利地洗漱,一邊刷牙,一邊含混不清地說:“月姐姐,等會我們坐公車過去金閣寺吧,我昨天看了,剛好半小時就能到。”
柳原月反對道:“不行,病號不可以出門,柯南君今天在酒店裡好好休息好嗎?我會在這裡陪著你的。”
“我真的感覺好多了!”柯南洗乾淨臉上沾著的牙膏沫,又跑到她的身邊扯她的袖子,纏著她一定要按照原本的安排出行,“我們就去吧!”
京都並不是時常下雪,如果錯過了今天,那也許一個月內都沒機會再見到雪中金閣,他總覺得這是一件極其遺憾的事情。
柳原月不支持他帶病遊玩,不解道:“柯南君這麼堅持,就好像再也沒機會和我來看第二次了一樣。”
柯南不想聽這種話,當即否認:“才不是呢!我還會和月姐姐一起來好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我一次也不想錯過。”
見他這麼說,柳原月也不再勸了。
畢竟藥也吃了,隻希望能夠快些起作用。她用手背探了下男孩的額頭溫度,然後將他抱起來朝外走去。
“好吧,真拿柯南君沒辦法。”
“月姐姐!”被禁錮在女生懷裡的男孩臉更紅了,虛弱無力的四肢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軟軟地摟住她的脖頸,以免自己滑下去。
滾燙的臉頰貼在對方冰涼的頸側肌膚上,物理降溫帶來的舒適令柯南險些不想挪開,但內心的自製力還是更勝一籌,他撐住女生的肩膀,仰頭道:“放我下來,月姐姐!我可以自己走的!”
“真的可以嗎?”柳原月單手拖住他的後腦,額頭與他相貼,“明明還這麼燙呢。”
太近了!
視線頃刻被填滿,因為過近的距離,所有的顏色與線條都變得模糊,連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
柯南的心臟狂跳,覺得自己處於一場眩暈的夢境。
他根本無法分清自己的身體是因為感冒而引起了高熱,還是因為這種控製不住的血液流速而急速升溫。
但不管是出於什麼,在這場剛剛開始的對峙之中,他顯然已經告敗。柯南的雙手一軟,臉龐再一次埋進女生的鎖骨處,聲音悶悶的:“我知道了,月姐姐累了的話就把我放下來。”
柳原月笑了一聲,揉了揉他的頭發:“那就麻煩柯南君為我們指路了哦。”
“嗨嗨——”柯南認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