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降穀零,鬼塚教官簡直又愛又恨。
飆車、無證件調查、非法使用槍/支、進行危險活動……類似的事情,因為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鬼塚教官也就不提什麼了。
但是,最令他想不通的是,降穀零竟然拒絕了所有部門的邀請,毅然決然在畢業後浪跡四方!
這特麼……
完全想不通啊!
尤其是在認識他的人笑著和他說一句:“聽說降穀沒去當警察?”的時候,那種憤怒感幾乎要讓他的胸口都悶到炸裂。
當初口口聲聲說要保護自己的國民……
當初哪怕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保護他人的人……
怎麼可能會拒絕成為警察?
鬼塚教官內心憋悶著,他的心中始終有一個猜測,那就是降穀零或許並沒有拒絕各部門的邀請,而是去了一個重要的部門,做著格外需要保密並且危險的工作。
這個念頭,在他發現已經徹底聯係不上降穀零之後在心中愈演愈烈。
終於,猜測成真,公安找上了他,並且讓他協助降穀零完成任務。
好,當然好。
安室透對吧?你小子!
既然這次又落他手裡了,那就彆打算逃走!
鬼塚教官的嘴角揚起無情的冷笑,看得路過的新生一個個脊背發涼,全都繞著他走。
另一邊,降穀零雖然被罰跑,心情卻出乎意料得暢快。
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警校了,或者說,從離開警校之後,就再沒有回來過。
擔心會遇到認識的人,擔心會被組織發現,他提心吊膽的過了好幾年,儘管拿到了代號,但內心的煎熬卻是巨大的。
隊友不是他的隊友,對手不是他的對手,做臥底的人就是會有這樣的壓力,情緒內耗之下,最後徹底崩潰的人也不是沒有。
當然,波本並沒有崩潰,他堅強的挺了過來,並且……再一次回到了警校。
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要回警校啊?
這種事情隻要想想就讓人感到崩潰,而且讀完警校要做什麼?難不成真的要留在體製內做組織的臥底?
淦!
波本越想越鬱悶,十圈對於早已經曆過嚴苛訓練的的他完全不成問題,但本著警校生的平均水平再本著給鬼塚老頭添點膩歪的心理,他還是毅然決然地……暈倒了。
“不好了,有新生昏倒了!”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累倒的,他一直都在跑圈……聽說隻是因為扣子沒係好。”
“可惡,警校生也是人,怎麼能這樣對我們!”
“那教官可真不是人……”
聲討聲越來越大,波本緊閉著眼睛,聽著周圍一眾為他聲援斥責鬼塚老頭的聲音,他的心底頓時多了幾分得意。
罰他?
他可已經不是當初可以任由鬼塚老頭拿捏的新人了!
鬼塚教官發現騷動後快步走了過來,在他的那張冷臉下,周圍的聲音一靜,頓時沒有人敢再說什麼了。
鬼塚教官的額上暴起青筋,但還是強忍著怒意將波本攙扶了起來,大喝:“都聚在這裡做什麼?都散了,趕緊散了!”
周圍的人頓時作鳥獸散,不敢觸他的黴頭。
鬼塚教官黑著臉將波本扶進醫務室,等醫護人員離開之後,他這才狠狠在波本的腿上拍了一巴掌。
“啪?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地一聲巨響,疼得波本捂著大腿就蹦了起來。
“嘶……好痛,你用不著吧?”波本連忙揉搓自己的大腿,有些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鬼塚教官冷笑了一聲,幾乎是咬牙切齒:“你特麼又回來做什麼?”
“我也不想啊,教官。”波本歎了口氣,起身習慣性地檢查周圍。
“這裡是警校。”
“警校也不一定絕對安全。”波本轉了一圈後沒發現什麼不對,這才一聳肩膀說道:“我不就是組織的臥底?”
鬼塚教官:……
罵罵咧咧.jpg
不過可以看得出,他的學生這幾年過得並不好,否則也不會養成這樣謹小慎微的性格。
臥底嗎?那種職業……
聯想到波本近些年的戰戰兢兢,鬼塚教官歎了口氣,決定暫時放過他,說道:“目前警校的人多數是你們公安安排的,身家清白,都很可靠,剛剛離開的那個護士是你們公安的人。”
波本有些驚訝,公安那邊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做得倒是很全面。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同意。”波本笑著朝鬼塚教官伸出手。
不管怎麼說,鬼塚教官真的是他在警校最親近的人了,雖然他很不好相處,經常懲罰他,仿佛天生和他們針鋒相對,但……能夠再見到鬼塚教官,波本真的很感動。
“臭小子。”鬼塚教官也笑了一聲,用力握住了波本的手。
美國,夏威夷的沙灘上。
塗了防曬霜,琴酒半躺在沙灘椅上,時不時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一顆炒製的夏威夷果吃。
一旁,伏特加穿著花褲衩,戴著一副方形的墨鏡,正仰頭喝著一瓶冰飲。
舒服——
伏特加心情極好,作為一個勤勞的打工人,能夠公費旅遊簡直是人生理想!
如今!實現了!
伏特加朝自己的沙灘椅上一趟,通過耳機聽著熱門偶像的歌舞,還不忘朝琴酒那邊望上一眼。
大哥上次帶他來旅遊已經是五年前了,那是伏特加第一次見到太宰治,當時他如臨大敵,甚至就連大哥都和太宰治針鋒相對。
但是……
在太宰治離開的時候,琴酒表現出了十足的好心情,並且帶著他第一次公費旅遊。
上一次是在瑞典,這一次則來了夏威夷。
伏特加不知道上一次琴酒是為什麼而開心,也不知道這一次琴酒是為什麼而開心,但他也並不是特彆在意,
最關鍵的是他自己得到了便宜。
而此刻,琴酒的確非常開心,他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夏威夷清涼的海風,享受著這裡的風土人情。
將波本送去警校,將蘇格蘭任命為波本的聯絡人,很好,一次性解決兩個麻煩!
他果然是個天才,換做其他人,恐怕沒人比他處理得好。
心情極佳的琴酒暫時丟下任務,打算出來好好得休休假,等回去後還要繼續看他們兩個的笑話,最好兩個人集體暴露,等他回去就可以高枕無憂,以他們目前的任務來看逃回公安那邊還是很容易的。
正享受著海邊的陽光,突然……
“啊——”
不遠處,有人發出了一聲尖叫。
琴酒睜開眼睛,伏特加也抬了抬墨鏡。
琴酒坐了起來,就見到一輛汽車已經衝到了海裡,並且不斷朝海中而去。
“攔下它!快攔下那輛車!梅見!梅見小姐!”有一個男人大喊大叫著在後面追車。
可惜車速實在是太快了,很快便進入了深水區,車子熄火的時候,水已經蔓延到了車頂。
眾人都圍了上去,為了不是太顯眼,琴酒也帶著伏特加走過去看戲。
裡面的女人最終還是死了,對方的唇緊閉著,表情痛苦。
“梅見!”男人痛苦地跪倒在地上。
警察迅速趕到,男人叫大治,跪地開始痛哭流涕地說著他和梅見的事情,他們兩個是相親認識的,本來打算這個月的月底領證結婚,但是梅見的父母並不同意。
“我本來是想要帶梅見來散散心的,可是她剛剛借了一個電話,是她的母親打來的,誰知道……誰知道……”大治滿臉淚水,如果不是被警察攔住,早就撲過去抱住梅見的屍體了。
“看樣子是殉情。”
“也不算是殉情吧,大概就是一時想不開。”
“還這麼年輕,真可憐。”
可憐?琴酒嗤笑了一聲,可憐是可憐,可若說她是想不開……
“這位姐姐並不是想不開!”人群中傳出一道清亮的少年音。
人群分開,一個十二四歲的少年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個一臉擔憂的小女生。
“你說什麼?”大治立刻看向少年,在看到他還隻是個孩子後立刻厭惡地說道:“你一個小孩懂什麼?彆亂說話!”
“新一才沒有亂說話!”十二四歲的小姑娘之前看著還怯生生的,聽到大治的話後立刻站了出來力挺自己的同伴:“新一以後一定會成為特彆厲害的大偵探!”
大治仍有些不屑。
警察卻愣了一下,問:“新一?工藤新一嗎?”
“是我!”工藤新一說道。
警察頓時大喜過望,笑著對工藤新一說道:“我認識工藤優作先生,他是個非常厲害的大作家、大偵探!”
“切,又是老爸,我以後一定會比他還厲害。”工藤新一小孩脾氣地碎碎念,又抬起頭開口:“梅見小姐的車窗沒有關閉,如果真的是自殺,梅見小姐肯定會關閉車窗降低營救的難度。”
“也可能是她忘記了!”
“大治叔叔,你好像一直都很希望梅見小姐是自殺?你難道不想找到真凶嗎?”工藤新一看向大治。
大治一噎,卻也立刻反駁:“我沒有!我隻是覺得這一定是自殺,沒必要浪費警力去調查,因為之前梅見的心情一直不好,所以……”
“可是那麼短的時間,也根本淹不死人吧?”工藤新一冷下臉來,說道:“救生員剛剛在搶救的時候,叔叔你就是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在救生員放棄搶救的時候,你也根本沒有再請求他繼續搶救。”
“那是因為我知道……”大治的話戛然而止。
工藤新一則露出自信的笑容,說道:“那是因為你知道梅見小姐早已經死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