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鬼故事,絕對是鬼故事!
波本才進門便一頭撞到床上,到底是什麼情況?琴酒瘋了不成竟然想要讓他去臥底!
他不行,真的不行!
想象一下,他進入警校去臥底,然後看門的大爺直接拿出小喇叭朝他吼:“降穀你怎麼又回來了?”
擦!
身份暴露!
雖然在警校的大門口身份暴露或許不會有危險,但他來組織一趟,不是為了那樣戲劇性的折戟沉沙好吧!
更彆提不隻是看門的大爺,因為他當年在警校時期的“優秀”,整個警校從教官到保潔甚至食堂的打飯阿姨都絕對忘不了他!
是的,至少打飯阿姨絕對忘不了他,因為他每次去打飯阿姨都會多給他兩塊肉!
不行,絕對不行!
波本無法拒絕組織,但是他也絕對不要暴露的那樣戲劇性,他才不要成為臥底界的一朵奇葩。
於是,波本連夜聯係了風見裕也,並在接頭的時候將消息迅速和他說了一遍。
風見裕也許久都沒有回話,是的,這位公安優秀的接頭人此刻已經徹底石化掉了。
等等!降穀先生剛剛說什麼?
該死,他剛剛好像幻聽了。
於是,風見裕也回過神來後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上司,看到他絕望的眼神之後再一次僵化掉了。
風見裕也:……
這到底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臥底計劃?又是哪個鬼才挑選的臥底人才?
誠然,降穀先生的確是一位優秀的臥底,但他是公安派遣去組織的臥底,不要再丟回來啊!
這算是什麼?拋接球還是回旋飛鏢?
風見裕也雖然已經回過神來,但他仍舊沒有說話,而是目光呆滯地望著自己的上司,畢竟他現在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波本歎了口氣,低聲說道:“彙報給上面,將我的資料嚴密封存,另外將警校內認識我的人全撤出去,對了,留一個我比較熟悉的人在警校配合我的行動。”
“是,降穀先生。”深吸一口氣,風見裕也答應了下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風見裕也滿臉悲壯的離開了。
兵貴神速,但這次琴酒並不著急。
他確定了計劃,確定了自己能夠成功,然後眼睜睜看著公安內部大轟動、警校人員大換血,十分貼心地等到波本將一切準備到萬無一失之後,這才命令他儘快到警校報道。
報道那天,波本穿著一身白襯衫,沒有打領帶,領口微微敞開,運動褲十分灑脫,主打的就是一個青春活力。
很好,絕對沒有人能看出他的真實年齡。
“請問男生宿舍在哪裡?”裝作是一個新生,波本低頭看了看自己收到的通知書,說道:“是A棟3號……”
“在那邊。”保安熱情地指路,問:“你是今年的新生?”
“是,我是安室透!”波本故作窘迫地立正站好。
對方笑了笑,友善地解釋:“不用這樣,加油,你以後一定能成為優秀的警察!”
“多謝期待!”波本朝對方深深鞠了一躬,這才跨入校門。
很好,警校一如既往地美好!
波本聯想起自己之前的警校生涯,那個時候……被人歧視發色、有人藏匿子彈、被鬼塚教官罰打掃公共浴室……
好吧,波本收回剛剛的話,他之前的警校生涯並不美好。
但是很快的,波本的笑容更加燦爛,這不正說明警校正在一步步變好嗎?
啊,警校——
純粹又純淨的地方!
此刻美好的警校,漸漸成為了波本心中的一片淨土!
直到……他見到了自己這次的教官。
鬼塚八藏黑著一張臉站得筆直,兩隻手背在身後,左眼寫著“好家夥又是你小子”,右眼寫著“你教官我都五十多了,你就不能換個人禍害嗎”,主打的就是一個生無可戀、心如死灰。
但是,鬼塚八藏還是堅挺的站著,並且在上司交付給他這個任務之後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他很想再教一遍降穀零嗎?
呸呸呸,他才不想,他雖然五十多了,但也沒想現在就被氣到醫院重病退休好吧!
波本:……
他能怎麼辦呢?隻能硬著頭皮靠近了,畢竟他現在已經猜到了,公安高層經過商量留下的那個可以和他接頭的人一定就是鬼塚教官。
他每靠近一步,便看見鬼塚教官的臉色更黑上一些,額頭甚至都蹦出了青筋。
波本再次:……
不是,鬼塚教官的演技這麼差嗎?萬一被人看到,說不定會發現他們認識。
但是緊接著,波本就明白自己低估鬼塚教官了。
“你給我站住!”鬼塚教官惡狠狠地盯著波本,一步步朝他走了過去,大喝:“立正!”
波本裝作不熟練的模樣手忙腳亂立正。
鬼塚教官的臉色頓時又黑了幾分。
“你,扣子係好!”鬼塚教官指著波本的襯衣衣領。
波本:……
好狠!
非但可以光明正大生氣,甚至還可以訓斥他!
“你以為警校是什麼地方?隨便你怎麼亂來嗎?穿成這個樣子,你到底是打算當警察還是打算來泡妞的?開學第一天就衣衫不整,給我去跑圈!繞著操場跑十圈!”鬼塚教官惡狠狠下令,明顯的公報私仇。
波本:……
他無語地看了鬼塚教官一眼,就地放下行李去跑圈了。
鬼塚教官冷哼了一聲,抬起的視線掃過距離波本不遠處的那人,同樣敞著領口的青年身上的皮頓時一緊,連忙背轉過身子整理衣服。
鬼塚教官冷哼一聲,邁著冷傲的步子大步離開了。
想重新回來讀警校?好啊!
雖然肩負著組織的任務,但鬼塚教官仍舊鬥誌昂揚,來啊,降穀,看他們誰耗得過誰!
老夫這條命今天就擱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