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後爸 洗乾淨送上門(1 / 1)

林女士想不通的事996知道,此時它正一統分飾多角,給秋東激情講述來龍去脈。

秋東躺床上,房間裡黑漆漆的,隻他一人能看見的地方,996把自己忙成了精分,著實有幾分詭異。

“周純她清高呀,她自小習慣了眾星捧月的待遇,上了大學身後也有不少二代們追求,她覺得她選擇了王明碩,是選擇了愛情,要求王明碩在婚姻期間,也要像兩人剛認識那陣一樣,熱烈,專一。

王明碩當然做不到了,大小是個豪門繼承人,忙的跟狗一樣,哪有那麼多精力哄女人開心?兩人因此經常吵架,冷戰。

他身邊的女秘書程琳琳無論是相貌,學曆,家境,亦或者工作能力和情商都不比周純差,很快就發現了這點,並趁虛而入,做一朵溫柔小意的解語花,主打的就是一個陪伴。”

996攥緊拳頭也不知是為誰不忿:

“然後他兩的孩子都三歲了,周純才發現此事,覺得王明碩背叛了他們的愛情,一氣之下提出離婚,甚至非常清高的不要王家一分財產,還帶走了她生的一雙兒女,要徹底和王明碩做分割!”

接下來的事情996已經說過好幾遍了,秋東睡著了都不會忘。想來縣城另一頭住在梁家最大一套拆遷房裡的周純女士此刻心裡也不怎麼舒服吧。

秋東拉緊棉被,冷靜的想。

周純白日裡見了梁高的兒子,那雙淡漠至極又好似看透一切的眸子便一直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讓她心驚肉跳。

根本不似梁高那種鄉下土包子能養出來的孩子。

周純輕手輕腳確認了一雙兒女睡的安然,自己反倒沒了睡意,站在陽台上眺望這個曾經生活過很多年的小縣城,至今仍覺處處陌生。

她過慣了衣來伸手,大手大腳的富太太生活,回到老家發現處處不適,更可怕的是三個月前她已經要交不起房租和兩個孩子高昂的私教費用了。正在焦灼的時候,瞌睡來了送枕頭,早已經被她遺忘在犄角旮旯的初中同學家裡拆遷了。

那人什麼都沒問,二話不說就讓她搬進了這套房子,每月象征性的收一塊錢房租。這裡雖然和王家的大彆墅沒法兒比,也和她之前租的大平層有天壤之彆,可她已經沒有了嫌棄的心思。何況那人還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繳了兩個孩子一年的私教費。

這可不是她主動要的,她是為了孩子。

周純這麼安慰自己。

她不可能和梁高發生什麼,對方應該也明白他和她前夫王明碩之間的差距,根本就是雲泥之彆,所以她認為對方有自知之明的話,就不會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但為表感謝,略微送點小禮物,和對方一起參加同學聚會這種事還是可以的,畢竟她也需要重新搭建人際關係。

她大學一畢業就在王家做起了全職太太,生兒育女,照顧丈夫,參加數不完的宴會就是她的全部生活。眼下讓她為了三五千的工資和剛畢業的年輕人去競爭,她彎不下那份腰,也吃不得那種苦。

所以還是得另謀出路才行。

夜風將周純白日裡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長發吹的散亂,想起丈夫的背叛,那個女人帶著孩子上門耀武揚威,公婆的冷眼旁觀,以及看不到前路的將來,眼中光芒明滅。

此時一樓之隔,住在周純對面樓的梁高,遠遠望著這邊陽台上站著的身影,想起傍晚分彆時無意間觸碰到的手,細嫩,滑膩,白皙,心跳都快了幾分,嘴乾舌燥,像是做了虧心事似的快速躲進客廳,又忍不住伸長脖子偷偷再看一眼。

他一開始確實沒存非分之想,就算周純離婚了,她也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而他是個不起眼的癩蛤蟆,他隻是很慶幸女神需要的時候他有能力幫上一把。

但女神不僅沒有拒絕,反感,甚至還給了他小小的回應,完全不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這叫他還怎麼能忍住?

為了和女神在一起,他當先就要和家裡的黃臉婆離婚。為了以後有能力養女神,家裡的財產是一分都不能給老婆孩子分的。

女神一輩子沒吃過什麼苦,不能讓她跟著他過苦日子,他打從心底裡見不得女神露出委屈的表情。黃臉婆打小苦過來的,早習慣了,能熬過來。

至於兒子,隻能讓他先跟著親媽過了。男孩子到了結婚找工作的時候,親爸手裡有錢,就算看在錢的份兒上也會主動跟他親近的,那小子現在記恨他不算事兒,以後有求著他的時候。

一舉三得。

梁高計劃好了一切,說服了爸媽,讓他們守緊手裡的錢財,誰去說情都不能給林安安和秋東一分。

雙方就此展開了長達半年的拉鋸戰。

同時為了逼迫林安安早點離開小縣城,他日日叫街頭混混去她店裡鬨事,攪合的林安安生意做不成,收入銳減,壓力驟增,一天有大半時間耗在與混混周旋上,生意做的艱難,已經開始吃老本了。

梁高對電話另一頭的人道:

“林安安買了店鋪後手裡不剩幾個錢,她的老本再有半年也不剩啥了,哥兒幾個堅持住,等林安安在縣城混不下去離開,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兄弟和周純的婚禮?好說好說,到時候還請哥幾個賞臉來喝杯喜酒啊,哈哈哈!”

掛了電話,梁高心頭一片火熱,原來不知不覺中他早已幻想過和女神結婚生子同住一個屋簷下,朝夕相對了嗎?

命運呢,真是神奇,感謝王明碩後娶的秘書,好像叫程琳琳是吧?要沒有她,他梁高這輩子想都不敢想這種美事哪!

梁高荒腔走板哼著小曲兒進了臥室,一覺天明。

殊不知他念著程琳琳,程琳琳也正和人說到他呢。語帶不屑,上下打量對面男人,頗有幾分不耐道:

“堂叔,想叫我幫您還賭債?可以,但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您覺得您能拿什麼從我這兒換走這筆錢呢?”

被程琳琳稱為堂叔的男人,剛過三十五,有一副好皮相,如果不是熱衷賭博欠了一屁股高利貸,在侄女面前畏畏縮縮帶著幾分討好|猥|瑣,出去了還是很能糊弄住一些女人的,聽聞此言頓覺有戲,搓搓手低聲下氣道:

“琳琳你直說,有什麼需要的,叔替你去做,保管叫你滿意!”

他這侄女命好嫁進了王家,正兒八經的王氏集團太子妃,幫忙還他這筆賭債還不是九牛一毛。

程琳琳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推到堂叔面前,語氣中有幾分掩藏不住的輕蔑,深紅的指甲敲擊在照片中女人的臉上:

“林安安,搞定這個女人,讓她儘快離婚,最好能帶著孩子一起離開那個小縣城,事成之後,東城那套房子歸你了,這是資料,回去好好看看。”

程琳琳什麼時候走的堂叔沒注意,他盯著資料皺眉,想不通侄女突然來這一出是為了什麼。

他侄女可不是什麼簡單貨色,不會無緣無故做沒頭沒腦的事。可彆他一通忙活好處沒撈到,倒惹了一身騷。相信他泥足深陷的時候,他的好侄女絕對能做到袖手旁觀甚至落井下石。

堂叔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簡單幾頁資料被他翻的嘩嘩作響。

“林安安,梁高,梁高?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

堂叔修長的手指在大腿上快速敲擊,顯露了他內心的焦躁,突然不知想起什麼,一拍大腿,小小的驚呼出聲:

“梁高,周純,原來是這麼回事!”

兩天前他曾在堂弟家,偶然聽弟妹在陽台和侄女打電話抱怨幾句:

“周純就是個蠢貨,看不上王家的錢,灰溜溜回她老家那小縣城,花暴發戶的錢倒是心安理得。好像叫什麼梁高,家裡還有老婆孩子呢!當初你上王家那會兒周純罵的多難聽啊,一口一個不要臉的小三,結果她自己轉頭插足人家的婚姻,給拆遷暴發戶做小三,想想媽就解氣!

行行,知道你不愛聽,回頭我就再找人詳細打聽,你放心吧閨女!”

堂叔想明白了一切,在客廳轉了兩圈,忍不住打了個響指:

“妙啊!”

侄女這是想撮合周純和那個叫梁高的男人結婚,徹底斷了周純回王家的後路,方可保侄女母子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哪!

依照周純過往的經曆,想也知道不會心甘情願嫁給那個一輩子在小縣城賣涼皮的男人,可若梁高先為她離婚,再高調展開追求,這時候他們從中做點手腳,這婚不就自然而然的結了嘛!

侄女坐穩了王太太的位置,對他有益無害,堂叔覺得這生意能做。

連夜訂好機票,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美容院剛開門就去做了全身美容,把自己收拾的容光煥發,照鏡子時他都快要愛上自己了,這才十分自信的趕往機場。

秋東暫時還不知道已經有男人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準備勾引他媽。

從銀行走出來,收好林女士的身份證和剛辦的卡,算上從梁高手裡薅來的錢和課外班的退課費,卡裡一共有五萬多一點。

秋東躍躍欲試:“你說我拿這筆錢學點手藝怎麼樣?”

996痛苦捂臉:“那你乾嘛退掉特長班?”

“感覺沒意思。”

那些琴棋書畫的特長培訓課程他隻要一回想就覺得特彆乏味,倒是路過的一家編程培訓班引起了他的注意,不過他打聽了一下價格就作罷,將來找機會再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