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我想吻你 晉江獨家(1 / 1)

冰尖美玉[花滑] 祝鳶 5525 字 6個月前

此時, 雲澈不得不暗自慶幸,當初為了方便紀和玉在家休息的時候,也能方便去冰場鍛煉, 冰場在設計之初就在後台設置了一部直通地下車庫的專用電梯,得以讓他毫無顧忌地就這麼一路橫抱著紀和玉離開冰場直到上車。

等在地下車庫的司機並不知道老板隻是上樓去接個人,為什麼去了這麼久, 眼下回來的時候, 還是這樣將人抱在懷裡的姿勢, 不過,他在雲家擔任司機已久,自然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眼觀鼻鼻觀心地低著頭, 並不看雲澈和紀和玉, 而是默默地幫雲澈打開了後排車門。

紀和玉雖然知道不會有人看見自己, 但被雲澈像抱小孩一樣抱了一路,還是讓他分外羞恥,根本不敢抬起頭來,隻能將整張臉都埋在了雲澈懷裡, 借雲澈的身形遮擋自己,殊不知,他這樣的舉動正中雲澈的下懷,感受著懷裡的人下意識地離自己越來越近, 雲澈的心也不斷被填滿,變得愈發柔軟。

“和玉……”雲澈輕聲喟歎了一句, “和玉。”

“嗯,哥,怎麼了?”紀和玉的聲音從他懷裡悶悶地傳來, “到車上了,快放我下來吧哥。”

“和玉。”雲澈並未答話,隻是又叫了一遍紀和玉的名字,並未如紀和玉所願地將他放下來,而是長腿一邁,直接攬著人在後座上坐好,接著又將紀和玉按在自己懷裡,不由分說地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和玉……”

雲澈身量高大,紀和玉坐在他腿上,難免頭頂空間有些逼仄,若非商務車的轎廂相對寬敞,紀和玉又身形纖細,恐怕頭都要撞到車頂,隻餘下不過寸許的距離。

也正是因為頭頂距離實在太窄,恍惚間令紀和玉覺得,他與雲澈的距離格外近,甚至隨時都要突破最後的極限,如有一隻巨獸張著血盆大口,對柔嫩的少年垂涎不已,隨時都可能將他吞噬。

哪怕紀和玉再遲鈍,這時候也無端地覺出了幾分危險。

紀和玉下意識掙紮了兩下,非但沒有掙脫,反而因為他並不安分的動作,撞上了某個有些發燙的、堅硬的東西,一時間整張臉徹底紅透,人也愣在了那裡,連掙紮都忘記了。

“沒什麼,隻是想叫叫你,和玉。”與身體難以抑製地起了反應不同,心尖之人在懷的雲澈語氣相當鎮定平靜,若非紀和玉“切身感受”到了一些什麼,絕對不敢相信雲澈的內心其實頗不寧靜。

“嚇著你了?”雲澈輕歎口氣,將紀和玉往上托了一點,儘量讓他的少年避過某個特殊的部位,啞聲道,“彆怕,和玉,彆怕我。我隻是……太愛你了,對你完全沒有忍耐力。”

紀和玉訥訥地點了點頭,硬著頭皮任雲澈將自己圈子懷裡,覆著一層薄繭的指尖一遍一遍描摹著他的脊背,順著筆直流暢的脊柱溝一路向下,刺激得年輕生澀的身體不自覺地泛起了紅,必須集中全部精力才能克製那不受控製的癢意。

按理。他不該感覺得這麼清楚,甚至能準確無誤地反應出雲澈的指節究竟在哪一節脊骨處停留,奈何亞當斯設計的這件考斯滕用料實在太輕薄,除了勉強的蔽體作用,其他作用幾乎稱得上為0,那薄薄的一層輕紗,根本無法割斷指腹的觸感,而偏偏,紀和玉近期沒去隊裡訓練,一身肌膚缺少“磨練”,自然也就養得更加柔韌敏.感。

在男人的輕撫之下,紀和玉表演結束後好不容易喘勻的氣息再度紊亂起來,甚至帶上了幾分潮意,身上軟得幾乎負荷不住自己的重量,整個人全靠雲澈的支撐。

“彆動,讓我抱一會兒。”一個溫柔的吻落在紀和玉的發頂

其實冰場離兩人所住的地方並不遠,總共也就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但這會兒兩人都覺得這段路實在太長,不同的是,雲澈是想趕快抱著他的少年回到家裡,回到一個除了他二人,再沒有旁人的地方,能夠與他的少年更近;而紀和玉則是覺得這段路實在“如坐針氈”,雲澈的懷抱雖然溫柔,卻令他有些無所適從,隻覺這短短二十分鐘太過漫長,難以忍受。

前排的司機極有眼色,在透過後視鏡觀察後方車況的同時,自動將後排二人的影像在腦海中過濾,隻管專心致誌地開車,同時在老板無形的“授意”下,在保證道路安全的同時,儘可能提高了車速。

十幾分鐘過去,車總算開回了自家車庫。

後座上,雲澈未有動作,司機無需他的指令也立即明白了過來,將車停穩熄火後,將車鑰匙留給雲澈,自行出了車門離去,車廂裡自此隻剩下了雲澈與紀和玉二人。

車廂裡少了一人,按理空氣應當更加富足,紀和玉卻覺得此時車內的空氣,稀薄到近乎無法呼吸,若不然,他的呼吸怎麼會如此艱難?他的肺活量在花滑運動員中不算太好,但與常人相比應當很是不錯,怎麼可能在日常生活中都險些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無端的缺氧讓紀和玉本就有些渙散的意識更加混沌,以至於被人按倒在後座上的時候都無知無覺,直到頭頂的燈光被陰影遮蔽,這才茫然地眨了眨眼,眼底一片水光氤氳。

商務車雖然寬敞,但後座的長度也很難容成年人平躺,即便紀和玉身量不算太高,也不得不將腿折起才能躺得下。不知什麼時候,雲澈將他按倒,又將那雙近乎“未著寸縷”的腿彎成柔軟的折線形掰向兩側,自己則跪坐在他雙膝之間,強勢地俯下身去。

姿勢完全倒轉,雲澈的肩膀比紀和玉寬了一圈,兩人有著不小的體型差,當雲澈雙臂撐在紀和玉身體兩側的時候,能夠輕而易舉地將紀和玉完全籠罩在自己下方。

當雲澈挽起那雙腿的時候,險些為那如上好的羊脂玉般細膩瑩潤的觸感燙了一下,好不容易壓下的熱意再度上湧,連帶著眼底氤氳的墨色都更深幾分。

停車場內燈光昏暗,車內的光源幾乎完全仰賴車頂的小燈,此時上方被雲澈擋住,紀和玉的世界頓時變暗,隻能隱約看見上方之人的輪廓,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周遭環境悄無聲息,安靜得仿佛落針可聞。

就好像,這世上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大腦發漲之下,紀和玉無意識地悶哼了一聲。

年輕的身體從未受過刺激,此時驟然出現這樣的狀況,身體的反應比大腦更直白,全身上下的血流似乎都往一處奔湧,連帶著體溫都有些攀升,這樣的感覺,既陌生又不好受。

我這是發燒了嗎?

紀和玉有些昏昏沉沉地想。

他這麼想著,下意識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誒,不燙?

紀和玉孩子氣的舉動令雲澈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溫熱的吐息噴灑在紀和玉頸項間,令那瑩白的頸子迅速泛紅,如豔□□滴的紅瑪瑙。

車內的冷氣開得明明很足,夜晚的天氣也稱不上多麼炎熱,他的衣服更是無比輕薄,紀和玉卻覺得身上黏膩得很,不知究竟出了多少汗,不然身體怎麼會這麼虛?

陌生又異樣的感覺令紀和玉難受得很,尤其是某個地方,更是產生了從未感受過的熱度。

紀和玉下意識聳了聳身子,企圖緩解不適。

可惜他並無類似經驗,絲毫不知這樣的舉動根本不會帶來益處,反而會因身體的相撞,讓心火燒得更旺。

雲澈自然不會發現不了紀和玉的變化。

不僅是那個地方,他的少年從耳根到雙頰到脖頸,再到那雙漂亮的腿,無一不泛著淡淡的粉,茫然無措的樣子與在冰上那個神采飛揚的自信少年大相徑庭、

但……都是他。

“和玉……”雲澈勉強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在年少的愛人面前,儘量保持著年長者的清醒和克製,將胡亂動作不得章法的紀和玉輕輕按住,目光落在那因發熱而格外紅潤,又被慌不擇路的主人咬出了漂亮牙印的唇瓣之上,緩緩俯下身去。

“我想吻你”。雲澈一字一頓道。

他與紀和玉在一起快半年,也沒有碰過紀和玉的唇。

非是不願,而是不敢。

不敢嚇跑他懵懂的愛人,不敢傷害紀和玉年輕的、尚未徹底長成的身體。

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這許多了。

這把火是紀和玉先點起來的。

他給過他選擇,給過他後悔餘地。

雙唇相觸,氣息相纏,發絲相繞。

雲澈的舌尖輕輕地、一點一點描摹著紀和玉姣好的唇形,並未有更深入的動作,溫柔地品嘗紀和玉柔軟的唇瓣。

如他想象得一般甘美清澈,帶著獨屬於紀和玉的霜雪氣息,卻又不似冰面那般冷硬不可親,而是溫柔的,充滿了愛意的,就像今天在冰上的那支舞。

這樣的漂亮,獨他一人可見。

這樣的滋味,也唯他自己可嘗。

從未有過的體驗令紀和玉頭腦一片空白,身體的本能戒備之下,下意識就將牙關咬緊。

雲澈察覺到了紀和玉的僵硬,這樣“抵觸”的反應並未引得他的不快,反而令雲澈更加憐愛這樣的紀和玉。

懵懂單純的年幼者,在或許還沒有真正準備好的情況下,將他一顆心全都給了自己,毫無保留。

雲澈緩緩退開些許,一手攬在了紀和玉的腰際,一手則輕挽他的腿彎,嗓音極近溫柔::“彆怕,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