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你彆怕我 晉江獨家(1 / 1)

冰尖美玉[花滑] 祝鳶 5763 字 6個月前

方才那個吻碎一觸即離, 卻依舊令紀和玉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一陣眩暈,意識都漸漸迷離起來。

年少生澀的身體根本禁不起撩撥, 哪怕隻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而且,一想到這裡是車庫,雖然是私人車庫, 但也不是沒有人會來, 紀和玉就覺得面上一陣發燙, 脊背也僵硬了起來。

“彆怕,和玉,”雲澈憐愛地在紀和玉眉心落下一吻, 接著便將人一路抱回了家裡, “不會有人來, 我在這裡, 不會有人來。”

“彆怕,我帶你回家。”

雲澈明顯感覺到,被他摟住的腰輕輕顫了一下,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害怕而細碎戰栗。

全身血液往某處奔湧, 身體陌生的感覺令紀和玉很是不安,哪怕被雲澈抱在懷裡,紀和玉也半點沒有安全感,無意識地小幅度掙紮了幾下, 非但不曾澆熄體內漸漸燃燒的野火,反而令身上的不適愈演愈烈, 仿佛折磨著他的神誌。

胸口的起伏愈發劇烈,連帶著額角都滲出些細密的汗,沿著紀和玉精致漂亮的下頜線一路下滑, 墜在白皙細膩、偏又泛著淡淡的粉的頸項間,掛著漂亮的鎖骨上,顯得尤為勾人。

“難受……”紀和玉嗓音帶上了幾分哭腔,渾渾噩噩間,竟然恍惚想起了當時世青賽賽後,與雲澈一道回國時,自己發起了熱,也是被雲澈這樣一路抱去醫院的情形。

那時他意識亦如現在這樣朦朦朧朧,那段記憶始終蒙著一層薄紗讓他看不分明,但現在“舊事重演”,一下子就喚醒了紀和玉的身體記憶。

抱著他的人是很能給他安全感的雲澈。

那、那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如同新生的幼鳥想要尋覓安全感,紀和玉下意識地將頭往雲澈懷裡又湊了湊,直到耳邊被雲澈急促有力的心跳聲占據,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到了實處。

他雖然在害怕些什麼,但既然雲澈就在身邊,仿佛,也沒有那麼怕了。

“我又發燒了嗎?”紀和玉昏昏沉沉,嗓音亦有些沙啞,“好熱,好暈,好難受……”

少年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此時寫滿了茫然無助,一層朦朧的水霧將他的瞳仁都隱隱遮蔽,愈發顯得脆弱可憐,能夠輕而易舉地激起男性的保護欲。

雲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個一觸即離的、落在紀和玉唇瓣上的親吻,竟然會讓紀和玉起這樣大的反應,望著這樣的紀和玉,雲澈難免生出了幾分心疼,在心底暗暗唾棄了自己的舉動。

如果,不是他沒能守住自己的心,也不至於叫紀和玉淪落至如此境界。

他的少年比他所想象的,還要更加生澀敏.感,連一個普通的吻都遭不住,尚未徹底長成的身體根本經不得一點折磨。

雲澈不禁開始思考,是否是自己逼得太緊,在紀和玉還未做好準備時就在他身後猛地推了一把。

可、可他也沒做什麼啊……

上蒼有眼,他分明隻吻了紀和玉幾個呼吸的功夫,甚至連舌頭都沒伸!

在雲澈走神的功夫,懷裡的人顫抖得更加厲害,那細碎的幅度,就仿佛是紀和玉在小聲哭泣。

雲澈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

原來,他的感覺非是錯覺。

紀和玉真的在哭。

其實,紀和玉也覺得自己這淚水來得莫名其妙,甚至是怎麼也弄不明白,他怎麼會有這樣脆弱的一面。

明明受傷最嚴重的時候他沒哭,在賽場上被人刻意刁難排擠的時候他沒哭,為華國贏下金牌開創曆史的時候他也沒哭——

怎麼如今隻是身體有點燙有點癢,怎麼就眼淚止都止不住?難道真的是太久沒訓練了,身體逐漸變得嬌氣?

紀和玉這副樣子將雲澈嚇了一跳,走回家的腳步生生一頓,心裡頗生出了幾分負罪感。

“唔,難受……”紀和玉嗓音發顫,在雲澈懷裡愈發不安分地掙紮起來,像一隻漂亮的貓,“哥,我難受。”

紀和玉軟得快要化成水的嗓音在雲澈聽來簡直像極了撒嬌,不由呼吸一窒,將人抱得更緊,加快了回家的腳步,啞聲道:“和玉彆怕,我在。”

說著,他將紀和玉向上托了托,同時俯下身去,在那雙水光氤氳的眼眸上吻了吻,試圖吻乾紀和玉眼角的水痕。

但這根本就是徒勞,這個吻並未起到安撫紀和玉的作用,反而隱隱有激化紀和玉的眼淚的趨勢。

纖長的眼睫胡亂打顫,像把小刷子似的,蹭得雲澈唇邊肌膚一陣發癢。

雲澈步履極快,但這短短一段路,似乎仍走了很長時間,長到紀和玉的“發熱”症狀變得尤為明顯,甚至險些傳染給了雲澈。

好在兩人到底在這種晦澀不明的氣氛裡挨到了家裡。

雲澈直接大踏步進了臥室,將懷裡的人一把放在了床上。

熟悉的環境令紀和玉安定不少,胸口起伏的弧度稍有緩解,隻是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這裡是他的房間不假,但在他的房裡,本該隻有他一人。

不該有另一個不速之客。

雲澈一手圈住紀和玉的腰,一手撐在他身側,對著那雙因為方才的輕吻愈發潤澤的唇瓣俯下了身。

又是一個吻。

掌心的腰身纖細異常,帶著獨屬於紀和玉的柔軟與韌性,恍惚間甚至會給人以這根本不該是能出現在成年男性身上的感覺。

雲澈的手沿著肩頸線一路滑至脊骨,順著凹陷的脊柱溝輕輕安撫摩挲,那樣的姿態,簡直像是給漂亮名貴的貓咪順毛。

安撫到底起了些作用,雲澈明顯感覺到紀和玉沒有之前那麼緊繃了,被親吻嘴唇的時候,身體也軟了下來。

舌尖在形狀姣好的唇瓣上描摹幾圈,在其上徹底打上自己的標記,紀和玉被吻得暈暈乎乎,大腦的缺氧令他下意識張開了嘴唇,試圖汲取更多空氣。

然而,在他唇瓣分開的那一刹那,濡濕的觸感便趁虛而入,一條並不屬於自己的舌頭,肆無忌憚地闖進了他的口腔。

舌尖在柔軟的口腔內壁上瘋狂掃蕩,汲取每一處津液,描摹每一顆貝齒,與另一條舌大肆糾纏。

暈,除了暈,紀和玉再感受不到其他,意識漸漸渙散,眼前亦是一片模糊。

年輕的身體經不得刺激,更何況是這樣劇烈的刺激。

然而,身體的反應比大腦更快,也不是是因為雲澈的動作而被動開始翻動,還是舌頭當真突然失控,不自主地迎合起了那侵入口腔的另一條舌,與之相互糾纏,距離近到不可思議,乃至無限逼近於零。

渾渾噩噩中,紀和玉睜開了眼,結果正對上雲澈的目光。

與男人不容拒絕的動作相比,他的目光簡直溫柔到了極點,甚至一時間讓紀和玉忘記了雲澈才是他所有不堪的罪魁禍首。

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被點燃,在火熱的海裡浮浮沉沉,如深陷迷途的旅人,唯有身側的雲澈是唯一的浮木,那便隻有儘力抓住。

一身一心全部係於一人,所有感官另由他人掌控,無所適從,無所依靠,這樣的感覺,實在太過糟糕。

身側之人面色一片緋紅,不知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羞窘。

“和玉,彆怕。”雲澈緩緩鬆開紀和玉,唇瓣退開些許,給紀和玉以呼吸的機會,分離的雙唇間牽扯出一道曖.昧銀絲,顯得無比旖旎。

接著,雲澈俯下身去,在紀和玉眉心虔誠落下一吻,輕聲道:“彆怕,交給我。”

某個灼熱發燙的隱秘地帶被人精準無誤地握住,紀和玉當即就失了神,從未感受過他人刺激的部位反應極大,雖然活了兩輩子,但在情感經曆和私生活上經驗完全為零的紀和玉,根本受不了這樣激烈的體驗,控製不了自己達到頂點的速度。

本就滾燙的體溫持續升高,直至燒得紀和玉眼前一片空白,全部感官都被封閉,唯餘雲澈掌心溫熱的觸感。

好奇怪,明明自己的體溫已經很高,但雲澈的掌心似乎更暖更熱,不然,怎麼會燙得自己體溫越來越高?

意識渙散的少年愈發像是一尊乖巧溫軟的玉雕,觸手溫潤可親,安靜守己,仿佛可以在掌心肆意把玩。

“和玉……”雲澈輕輕喟歎一聲,不再刺激那可憐的地方,轉而溫柔地圈住了紀和玉的腰。

“嗯,哥……”恍惚之下,紀和玉仿佛聽到有人在叫他。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雲澈沒想到紀和玉竟然在這樣的狀態下,還記得回應自己,心裡愈加脹滿,環住對方腰線的動作忍不住用力了幾分。

“彆怕,會很舒服的。”雲澈親了親紀和玉眼尾那顆淚痣,接著在紀和玉後.腰墊了塊軟墊,虔誠地俯下了身。

溫熱口腔的包裹來得猝不及防,年輕的身體根本無法負荷,當即就失了守。

暈過去前的前一秒,紀和玉腦海裡渾渾噩噩隻剩下最後一個念頭——

他原本給雲澈計劃的生日怎麼就這樣過去了,他還有好多安排沒有完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