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挑選對手(1 / 1)

立海大在內部開會,四天寶寺也在內部開會。

平善之和渡邊修商量好了部長交接的細節,但沒對其他人透露,甚至平善之沒打算提前對原哲也說。到時候直接宣布結果就好了啊,哲也最多生氣幾天,又不會記仇。他沒什麼心理負擔地想。

他們開會的主題隻是很單純地討論立海大的實力,同樣拿了比賽錄像作為分析素材。

“這是關東大賽決賽時立海大和冰帝的比賽,我拜托網協的工作人員拿到的。還有上一輪,立海大和獅子樂的比賽錄像。”渡邊修說,“前者參考作用很小,他們的正選有變動,而且關東青年集訓中,有一部分正選實力提升非常明顯。”

“但那是非公開比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將我看到的描述出來。”他有些苦惱地道。

原哲也隻關心毛利:“那麼毛利呢?他的實力也進步了嗎?”

這就很難描述了。相對來說,毛利的實力和四天寶寺時比當然是進步了。可進步幅度不如隊友……這真是難得,並且說出去,四天寶寺認識毛利的這些人都很難相信。

渡邊修便笑著道:“他當然也進步了,還長高了。”

“現在已經超過一米七了。”他說著打量了一下原哲也,“哲也,你現在比他矮了好幾公分。”

原哲也皺起了眉。

“立海大的正選構成也太奇怪了吧。”雙打一選手,風戽琢磨,三年生,有些驚訝地看著拿到手打印出來的基本資料,“一半都是一年生?”

“狄堂和三枝心態可真好。”他感歎道。

他的搭檔,吉川拓哉,同樣也是三年生,刺了他一句:“應該很多人是這麼想的吧。狄堂和三枝估計從關東大賽開始被議論到現在。”

話的內容沒什麼不對,但語氣就是有點在諷刺風戽琢磨“氣度不足”的意思。

風戽琢磨也習慣了他這種說話方式,毫不客氣地反擊道:“啊,是啊。但我也沒說錯不是嗎?他們確實心態很好。換我在這種處境,要繼續待在網球部可是需要不少的勇氣的。”

“好了,你們兩個。”渡邊修無奈道,“不要在我面前吵架可以嗎?”

“如果教練你不是強行將我們湊在一起的話。”風戽吐槽道。

“那是因為你們技巧互補。”渡邊修難得嚴肅起來,“已經向我承諾過了不是嗎?既然站在球場上作為搭檔進行比賽,那麼就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和覺悟。你們已經輸了兩場了,哪怕對手都會同調……是,對手都會同調,所以輸了。這在我看來是借口,你們覺得呢?”

渡邊修在網球部一直是很隨和的,但他生氣起來時隊員們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風戽琢磨和吉川拓哉便低下頭,一前一後地道歉了。

打雙打二的,同為雙打選手的香取凜太郎和堀見綾人也在打圓場。

香取是二年生,堀見是三年生,他們的個人實力要弱一些,但感情和羈絆是要勝過風戽和吉川的。

他們所有人都沒將一件事擺在台面上說:風戽和吉川之所以會組成雙打,除了他們的技術搭配是互補以外,還因為他們都輸給了白石。那麼,哪怕白石是一年生,他們也沒辦法強求要打單打,讓白石去打雙打。至少在渡邊修面前是不能這麼要求的。

教練當然會更看好每一年新生裡最有天賦的那個,去年的毛利,今年的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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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取自己也羨慕過毛利,但他的實力和毛利比差了很多,毛利的天賦又讓他沒法嫉妒,於是他默默接受了。而原哲也不服氣,才和毛利一直針鋒相對到毛利轉學。

今年的白石沒有競爭對手。他的天賦沒有毛利那麼顯眼,性格也沒有去年的毛利那麼“銳利”(毛利在四天寶寺時是很活躍的),有種完美又無懈可擊的感覺。

這讓他更快地被前輩和同輩接納了。

他也知道自己被教練偏愛,畢竟手臂上的負重……是真正的沉重的愛意。為此慌張過的白石在前輩們討論時是不會插話的,此時見氣氛有些僵硬才跟著打圓場,讓場面放鬆下來。

重新回到對立海大的分析,穩定住局面的平善之定了調:“立海大沒有能夠同調的雙打選手,甚至他們全國大賽以來雙打組合和順序並不固定,所以,風戽,吉川,不要再把同調當做借口了。”

“這兩個人,鶴守君和宇佐見君,在關東大賽的時候打贏過一文字和石川?但他們這次沒能進入正選。”風戽對比著幾場比賽,特彆是上一場和獅子樂的比賽,“這位仁王君……”

“你在想什麼和網球無關的事嗎?”吉川問道。

風戽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不是在想這個。這個一年級的白毛,不是省油的燈。”

“他肯定是打敗了鶴守或者宇佐見,憑個人實力進入正選的,當然不會是省油的燈。”

“你就非得和我吵架嗎?”風戽踹了吉川一腳,“你仔細看,九州雙雄完全被這個白發小子控製住了,被牽著鼻子走。”

“橘……情緒失控了好幾次。那個白毛小子說了什麼嗎?”原哲也也很好奇,“正常情況下,就算是獅子樂的‘野獸’,也不至於那樣失控的。”

“狄堂也刺激了蓮岡。立海大的人在刺激彆人這件事上確實很能乾。”堀見評價道。

他們討論了一會兒,沒能討論出結果,甚至連毛利會不會又被安排來打雙打也不知道。

原哲也抱著胳膊:“最好不要。我太期待和毛利的對決了。”

四天寶寺猜不到立海大的出場順序,但立海大卻大概能預測到四天寶寺的出場順序,因此他們正在做針對性的排兵布陣。

當然,因為仁王讓他們擁有了選擇的權力,所謂的排兵布陣也就多了很多主觀性因素。

“我想和原哲也打。”毛利眼巴巴看著仁王,“雖然比賽不一定能進入到單打二,但是至少在對戰表上我們要在同一邊。”

“可以啊。”仁王答應了,並且讓幸村將單打二的人選記下來,“就算單打二

不需要上場,你們也可以在賽後單獨約一次一對一,我不介意。”

“那我和三枝打雙打一?”狄堂舉手,“冰帝和山吹,不是都在雙打一打贏了對手嗎?看上去原因是進入了同調。”

“我們肯定能贏,但我想試試看,和三枝進入同調。”狄堂說,“說不定對手也有特殊的加成呢?比如對手會更容易進入同調這種。”

“你在說什麼胡話。”三枝忍不住看他,“一文字和石川,月見和唐澤,都是去年就能進入同調的雙打組合。”

“試一試又沒關係,大不了最後以個人實力強行贏下比賽。”狄堂用手肘頂了頂三枝的側腰,“你就不想知道我們到底行不行嗎?”

“真的想要做到當然可以……”三枝無奈地扶額,“好吧,雙打。”

“其實我之前覺得,真田適合與原哲也對決。但既然毛利已經選了對手,那麼,真田要再和仁王君打雙打嗎?”狄堂又說,“你們上一場配合得很好嘛。”

小仁王和真田對視。

一會兒後,兩人同時轉開視線,並且給出了同樣的答案:“不。”

“我也可以打單打吧?”小仁王突然說,“毛利前輩不是很想和那位原前輩對決嗎?部長是單打一,對手會是四天寶寺的部長。而那位白石君,前幾場都是單打三吧。我其實想試試肯和白石君比賽,雖然勝利的可能性比較小……”

“比賽前要先預設自己失敗嗎?”仁王臉色冷淡了一些。

他看上去有些凶,但小仁王並不怕他,並且很自然地說了下去:“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贏白石君有些難吧,但是如果賭一賭在球場上突破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希望。反正輸掉了也會有前輩和幸村部長兜底不是嗎?”

他輸過太多次了,所以對勝負反而沒有太大的執念。

能贏當然很好,輸掉也不會有太強烈的挫敗感。

這原本是他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也是他本能覺得網球給他的快樂大於純粹的勝利會擁有的快樂。

這種理念表現出來,就顯得他有些散漫。

真田皺起眉想說什麼,但看了一眼仁王就沒有開口。

幸村也抬頭看了一眼仁王。

而仁王沉默兩秒後,隻說:“我是沒有意見,那麼其他人呢?”

小仁王說得其實沒錯,就算他打輸了後面也還有其他人兜底,因此幸村沒什麼意見。他反正是不認為自己會輸的。毛利也難得覺得自己肯定會贏,絕對不會輸。

他們倆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

真田對出場順序沒有意見,隻是說:“對待比賽要更嚴肅一些,仁王。”

“等會兒留一下。”在決定好雙打二是柳和真峪出場,真田替補以後,仁王在解散前指了指小仁王說了這句話。

其他人相互交換了眼神,離開房間前狄堂還對小仁王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然而門關掉以後,一直板著臉的仁王往椅背上靠了靠,表情冷淡下來。

小仁王就嗤道:“什麼嘛,你根本沒有在生氣。”

“我挺高興的,你主動提出要和白石比賽。但是,就算輸了也無所謂這種話還是不要說比較好。”仁王說。

他自己其實也會有類似的想法,特彆是在國中最初的那兩年,他一直認為對戰的經驗比勝負更重要。他享受網球比賽,享受在球場上思考對手弱點,增強自己實力的過程。能贏當然也很快樂,但他是為了享受網球而去追求勝利,不是為了純粹的贏而打網球。

隻是,一直贏的人說“輸了也無所謂”,和實力還不足夠的人說這種話,意義是不同的。

“當然是說,我會全力以赴,這種話更好。”小仁王歪了歪頭,“但我應該那麼說嗎?”

仁王和他對視。

一會兒後,仁王笑了笑:“啊,你不會那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