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排位變動(1 / 1)

是指導賽,仁王便做了這種類似“模擬招數”的行為。

他的幻影招數還沒真正展現過,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打球的。他的學生們和他打過很多指導賽,隻覺得仁王的打法多變,也明白沒人能逼出仁王真正的網球。

在小仁王找到自己確切的網球道路之前,仁王不打算“誤導”他。並且,他也想知道,是不是這個仁王雅治,也會想到“幻影”這樣的招數,繼而走上會被人誤解為“模仿”的道路。

他後來很少在正式比賽裡用幻影,但不意味著他完全放棄了幻影。說的“不打幻影”隻是因為不合適,在比賽中選擇適合的打法是合格職業選手的素養。但完全放棄?那不是說明自己選擇的道路是錯的嗎?仁王從來沒那麼想過。就隻是,那個階段幻影最適合他,而後來幻影不那麼合適了。

除了這種一次性擊打多個球的“U17流行打法”,仁王還糾正了平等院發光球中一些技巧偏差。

“你這樣是能量浪費。”他不太客氣道,“將精神力融在網球中,製造額外的效果……但遇上同樣層次的選手,溢出的力量和能量隻意味著額外的消耗。”

但他沒有說“在和我比賽時用這一招是浪費”,這就有點評價平等院選擇的意思了。他隻評價招數本身。

平等院原本想要用自己的異次元,但他意識到仁王的精神力始終籠罩著他,又聽了仁王對他招數的評價,於是敏銳意識到仁王對“異次元”的評價不會太正向。

如果發光球都算是能量浪費,那麼異次元呢?將精神力顯化,多餘的震懾效果……對仁王確實是沒用的。

於是平等院迅速改變了自己的計劃。他的打法變得樸實起來,不再用太多花哨的招式,將注意力和精神力都集中在網球本身上。

這時候仁王再和他對打,又是標準到無可挑剔的基礎擊球了。

原來這種球可以這樣回,原來可以這麼打!

平等院看著仁王,有了無數的靈感。

不過他們的比賽,對觀戰的大多數國中生來說,還是太“複雜”了。有一部分國中生是沒看懂這場比賽的走向的。這也是難免的。平等院的實力超出了他們太多,當平等院全力以赴,那他們就很難讀懂平等院的球技了。

而幸村則目不轉睛地看著比賽。

比賽本身對他來說也是有難度的,但幸村用眼睛將這場比賽完全記下來,用精神力去感受。他一開始目光集中在仁王身上,但後來發覺這並不恰當,於是去觀察平等院。

比賽隻進行了十幾分鐘。仁王中途加上了對比賽節奏的控製,沒打算讓比賽持續太久。平等院擅長的也並不是持久戰(雖然對比其他人來說他的持久戰已經很突出了,但和自己比,平等院顯然是快攻型選手),將比賽拖成持久戰就沒有太多“指導”的效果。

比賽結束後平等院對著仁王鞠躬,很真心地說了“感謝指教”。

仁王則意味深長道:“不用客氣,我們可以常聯絡

。也許以後我還有需要拜托你的事。”

“指導賽嗎?”平等院微微皺眉,知道自己其實不擅長這個。但他不想放棄得到指導的機會。

而仁王看出了他的想法,直白道:“不用擔心。我不會要求你打絕對的‘指導賽’,這也不是適合你的任務。不過,你在U17應該也有認識的人吧,我不介意你借用一下他們的力量。”

要將機會讓給其他人嗎?平等院想,這真是個讓人心情微妙的選擇。

如果將自己沒辦法做好的事應承下來,最終也很難得到想要的結果。但如果將機會讓出去,那麼得到指導的機會,也就一並讓出去了。這是在考驗自己的心性……嗎?

平等院離開以後還在思考這個問題。仁王則無所謂他怎麼選。比起不在意,更多是因為他知道兩年後的平等院就會成為一個霸道卻還是會考慮到隊友的國家隊領袖。

時間計算得剛好,和平等院的“指導賽”結束後正好是下午訓練的開始時間。另外兩位教練也看了這場練習賽,但他們都無法作出評價。

“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伴田教練坦率道。

而下午的訓練,仁王先提前公布了第二天的訓練賽模式。

“理論上,耐力這種主題,是無法通過短期訓練來提升的。”仁王說,“一周,一個月的訓練多少會有點效果,三天?三天想要提升體能,多少是癡人說夢。所以這兩天我主要安排的是提升你們心肺訓練,提升你們體力分配能力的項目。”

“至於明天的訓練賽,要考驗耐力的話,比賽方式是這樣的。按照青年賽規則,三局製。”仁王說著笑了笑,“男子單打其實是五局製,不過正賽以前,就算是職業選手打的青年賽也是三局製。既然大家都是被選中的卓越選手,也算是‘傑出青年’,就按照青年賽的賽製來準備吧。”

“怎樣合理分配體力,怎樣快速恢複體力,是比賽考核的重點。”仁王這麼說著,在下午訓練的最開始強化了他的呼吸方法講解,並說了一些加快體力恢複速度的方法。

“C組的同學們,如果堅持訓練,那麼到現在也有八天了。每天積累一小步,會有長足的進步,體力這一塊就是這樣的。”仁王看著排名靠後的成員,“我希望有人能給我驚喜。”

在賽前,教練主觀調整排位的部分,仁王將後十名和前十名對調了排位。

非常顛覆性。

他說:“昨天的挑戰項目,後十名贏了,但是前十名輸了。我知道平等院君要更強,但是比賽的勝負就是這樣。”

“對一些球員來說,是今日份限定A組體驗和B組體驗。”仁王說著偏了偏頭,小辮子從腦後滑到肩側,“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呢。”

他忍下了音尾的口癖,沒有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太“幸災樂禍”。他當然不是在看熱鬨。

……好吧,或許有一點兒。

這樣一來,幸村剛拿到沒多久的特殊版本No.1牌子就又要交出去了。作為No.11的忍足壓力很大。

他看著幸村的笑臉,突然間意識到什麼,一回頭就看到自家部長也在盯著自己。

忍足:“……”

教練說的直接對換,他們私下裡自然沒辦法更換排號。但這種更換排位的方式,也太荒謬了吧?!忍足滿肚子吐槽說不出來,他旁邊的千石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第二日的三場製比賽,也是按照排位直接對應。意思是,第一名對第十一名,第二名對第十二名,以此類推。

忍足:“……”

忍足:“我是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不好?”

在知道這個規則後就直接去找了幸村,要求幸村下手狠一點的跡部:“啊恩,當然是運氣好。”

他和幸村在這兩天關係近了不少,雖然還是覺得自己和對方氣場不和,卻也能順暢交流並且溝通當部長的心得。跡部什麼想法幸村自然知道。他其實覺得跡部不會如願,因為忍足需要的不是更強大的人給予的壓力。不過……既然跡部願意操心,他隨手幫個忙也沒關係。

真田的對手是千石,毛利的對手是唐澤,狄堂的對手是跡部,大石的對手是月見,古堅的對手是鶴守,三枝的對手是宇佐見,柳的對手是小鬆,大和的對手是亞久津,大木的對手是北鄉。

簡單看過去,唯一算是有懸念的比賽,大概是狄堂和跡部的比賽。跡部和真田的實力相當,真田比三枝強一線,但狄堂又比三枝強,兩相對比的話,狄堂和真田的實力是差不多的。這就意味著狄堂和跡部的實力也差不太多,至少從五維數值的總值來看是一樣的,隻是五邊形的形狀不同。

雖說跡部的強項是耐力,但狄堂畢竟是三年生,立海大的訓練量很重,仁王成為教練以後更是不斷加壓。他們倆之間的實力差距,從五維的每個位點來看都不明顯。

於是他們的比賽也就成了持續時間最長的比賽。

其餘比賽都很一邊倒,雖然是三局製,但一局比一局結束得快,讓仁王看得有些不滿意。

“安排這種對決方式,自然就會出現這樣的場面。”榊教練說,“不如直接指定能力範圍相似的選手作為對手。”

“以體能來看,我期待的是有人能夠咬牙堅持下去。”仁王嘖了一聲,“但大部分人在發覺自己實力不足以後,條件反射就選擇放棄了。”

“要多不屈才能達到MASA你的要求呢?”伴田教練側了側頭。

在他看來,千石對真田時已經很努力了。當然即使是他,也不能說千石“拚命”了,但“認真”是沒問題的。但顯然在仁王看來這還不夠。

而仁王則看著因傷勢,很快沒辦法進行比賽的大和。

他當然是失望的,但沒有表現出來。

“至少,要做到昨天幸村對戰平等院時的表現。”仁王說。

這次就連榊教練也瞥了仁王一眼:“MASA,幸村君隻有一個。”

三局製的比賽花了更長的時間,跡部和狄堂的比賽拖到午休時間,兩個人挺過了中午最熱的時間段。第一局狄堂贏,第二局跡部贏,第三局狄堂知道跡部發現了自己的一些回球漏洞,但他以拚命的方式咬牙也要追分,而跡部也並不想輸,兩個人一路打到搶七。

忍足自己打輸了比賽,但這時候還是在外圈帶領起了冰帝CALL,比起接受冰帝CALL的跡部,反而是狄堂表現出了更強烈的應激反應:太奇怪了吧!這種加油聲!

最終這局以平局為結束,仁王看著時間喊了停,給他們留了足夠的休息時間。

雖然是平局,但考慮到年齡,No.4的牌子給了跡部。

於是這日訓練結束後,排位順序變成了這樣,從第一到第二十,分彆是:幸村,真田,毛利,跡部,月見,古堅,三枝,柳,亞久津,大木,忍足,千石,唐澤,狄堂,大石,鶴守,宇佐見,小鬆,大和,北鄉。

至於宿舍,這兩天的宿舍變動就很大了。昨天排位更換以後仁王還特地強調了一定要更換房間。

幸村原本覺得單人間和雙人間差彆不大,也很自然選了真田做自己室友,結果晚上十點真田熄燈睡覺,淩晨四點真田起床晨練。

幸村:……

確實還是一個人住好一些呢,幸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