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夜間攔車(1 / 1)

仁王將小仁王背上了車,途中還單手鎮壓了小仁王不情不願的反抗。

他載著小仁王回了仁王宅,車子依然停在街口,是不想讓仁王爸爸和仁王媽媽擔心。

“現在能自己走了吧?”他問小仁王。

休息了十幾分鐘的小仁王嘴硬道:“我本來也可以自己走下山!”

腿都抖成那樣了……Puri,彆人看不到,但和自己同一張臉的稚嫩少年抖著腿往山下走的模樣還挺滑稽的。仁王一邊看熱鬨一邊覺得這副樣子不能讓彆人看到,索性直接把人背下山了。下山控製不住肌肉,一直抖腿也很容易損傷膝蓋。而且他背著小仁王下山就算遇到夜登的路人,也能營造出“兄友弟恭”的氛圍。

雖然他理論上是小仁王的叔叔,但仁王當然認為自己是哥哥啦。

目送小仁王走進家門,仁王重新啟動車子。

神奈川到東京的車程是四十幾分鐘,但這是從城內到城內的距離。網協定下來的青訓基地在東京郊外,還挺偏的位置,如果遇上堵車,從城區過去都要大半個小時。不過現在是半夜,城外車子少一些,仁王又精通控速技能,大概一個小時就進了訓練所在地的山區。

這片山區靠裡的位置是U17訓練營,再深一些的地方則是敗者組用的訓練地點。理論上青訓所在的體育學院在靠外的位置。但仁王現在是反向,從神奈川往東京開,方向不太一樣,因此如果開車的話,可以選擇走公路先進城區再繞出來,或者直接從山區的山路開進去,路過敗者組用的訓練地,再路過U17訓練營的山區,側向切入鄉道,最終到達青訓地點。

夜晚的城區也是熱鬨的。仁王不想開車進市區,不僅繞了路,市區內的限速和紅綠燈也會浪費不少時間。

他直接在前一個山區就切入了山路,一路順著有些昏暗的山路往前開。

而就在他開入山路時,在山區內進行敗者組“特殊訓練”的幾個人也同一時間出發了。

U17的集訓,和青選集訓不同,時間拉得很長。每年四月開學開始,U17的教練組就根據縣大賽和地區大賽的成績進行選手分析,於地區大賽結束後第一時間向選手發出邀請。這個時間點就是在六月中。

他們不會等到假期,而是在各地區預選賽結束後第一時間發出邀請函,並且球員進入訓練營後馬上就進行“人員篩選”,之後一直到暑假開始都屬於“人員篩選期”。入選集訓的球員可以憑借U17的訓練營邀請申請期末免考或者緩考,大部分學校都會根據最後的選拔結果來決定參加集訓的學生是否需要補考。

大概兩周的測試和初步選拔過後,一部分學生被留在U17本部,分流到十六個球場,另一部分學生美其名曰淘汰,其實是被送去了後山敗者組。

第一批敗者組選手的集訓期正好就是在七月份。三船教練會趕在全國大賽開始前做完第一批敗者組的“回歸考核”,之後回到U17訓練營的敗者組選手們和本身十六個球場

的球員們進行第一次一軍選拔,獲得排位。然後訓練營暫時休營,學生們去打他們的全國大賽和秋季個人賽。

全國大賽是八月,秋季個人賽是九月份,高中這兩個賽季期間,U17教練組會根據球員們的情況補發訓練營邀請和重新擬定球場分配名單等等。十月份U17重啟集訓,一軍的選手們開局就會先接受其他選手的挑戰,穩定了一軍的定位以後直接拉去海外進行“巡回練習賽”,十一月回到訓練營再打一次一軍換位賽,之後是半個月的緊急訓練,之後就是世界賽開幕了。

眼下是七月份,正好是U17的第一輪集訓期,以及敗者組的第一輪集訓期。

三船教練的訓練項目會不斷更新。舉例說明的話,如果他最近養了狗,那麼他的“幫手”就是狗,如果最近山裡來了築巢的鷹,那麼三船教練就會想辦法利用起這些鷹。

他也在不斷開發附近的山林,利用懸崖峭壁,溪水,變換的地形來訓練學生。

不過他這樣乾隱患其實不小,因此敗者組回到U17之後第一項其實是體檢。也有一些項目最終證實確實會對學生的身體造成一定損傷,那麼下次三船教練就會換花樣。

在這些不斷更新的項目中,有幾個項目是確定的。

一是分層挑戰。學生們進入敗者組的順序是不同的。按照學生來算,訓練營開營第一天就會有一批學生進入敗者組,之後每周的訓練項目和比賽會送一批學生進入敗者組。按照兩周選拔期來算,一共三批進入敗者組的學生,正好每一批都比前一批晚一周時間。那麼,後兩批敗者組的學生,第一項目都是挑戰第一批的學員。

而第一批的學員,自然就是經受三船教練的“挫折教育”和“實驗性訓練項目”的教導。

另外一個確定的項目,就是“夜間挑戰”。這指的是隔幾天三船教練就會從敗者組裡選三四個人,一起在晚上“執行任務”,要求他們去U17本部拿到之後幾天的“必備物資”。

當然,訓練營其實是會給後山發食材和生活用品的,隻是三船教練會控製著量,留一部分必須讓學生去拿,如果拿不到就大家一起節衣縮食。另外,他自己喝的酒也得學生去拿。如果學生拿不到……就說明他最近執教成果不太好,那當然是給學生增加訓練量,多多鞭策他們。

U17本部代代相傳的“鬨鬼傳言”就和後山敗者組的“夜間挑戰”有關。倉庫和食堂的紅外就是專門為了這個任務安裝的……不然正常的訓練營也沒必要搞什麼紅外挑戰。

這天晚上被要求去U17本部“領取”物資的是平等院鳳凰,秋庭紅葉,和陸奧悠步,陸奧悠馬這對兄弟。

都是剛進入高中部的高一學生。

秋庭紅葉是一開始就進入了敗者組,算是敗者組的“元老”,陸奧兄弟最開始合作拿到了名額,但在後續的球場挑戰賽中被擊敗,一起來了敗者組……平等院是最後一批進入敗者組的。他在挑戰賽裡選了鬼做對手,被這批最強的新生,鬼十次郎打敗,帶著額角的傷疤和“破碎

的心靈”進了後山。

他和秋庭紅葉,陸奧兄弟也算是老相識了。雖然都是一年生……但在國中的時候算是老對手。他在國中聯賽製霸,沒想到升入高中遇到了鬼這樣的,學校進不了全國大賽,地區預選賽成績也不好,個人實力卻特彆突出的人。

輸給了鬼,但打秋庭紅葉,陸奧兄弟還是很容易的。

實際上,平等院進入敗者組也沒幾天,就成為了敗者組的“大魔王”。

在第一天進入敗者組,挑戰“前輩”的時候,他就一路贏到最後。他被鬼打敗以後滿心戾氣,又因為受了傷而球風更加狂暴,敗者組的前輩們都避著他走。至於同級生,分為兩類:同樣避著他走的,和很自然就認他老大的。

比如秋庭紅葉和陸奧兄弟,不管內心怎麼想,至少表面上是認平等院為老大的。

此時秋庭紅葉就一邊走一邊嘀嘀咕咕:“從這裡去訓練營本部,很遠啊。我們晚上還能睡嗎?”

“就算去睡山洞,淩晨不一樣會被喊起來去河邊做揮拍練習。”陸奧兄弟說,“至少這個任務還有點意思。”

“你們有同調,一個拿東西一個還能放風。”秋庭紅葉帶著怨念看了他們一眼,“我難道要和老大配合?”

平等院:“哼。”

山路不好走,還是晚上,為了防止受傷他們的步速並不快。這時候,寂靜的山裡隱約傳來引擎的聲音。之後,隔了一段距離的山路上,能看得到的地方,拐彎的位置亮起了隱約的燈。

是遠光燈。

山區沒有路燈,也沒什麼交彙車輛,仁王這才打了遠光燈。他的精神力能監控近處,察覺到有車交會再改成近光燈就好了。

而遠光燈的光線,吸引了這群在山路上走著的高中生。

平等院站住了。

秋庭紅葉走了兩步,見平等院停下來,有些詫異地回頭:“老大?”

平等院眯起眼:“這個距離……我們往山路那邊走,能堵到那輛車。”

“啊?我們為什麼要去堵車?”秋庭紅葉一頭霧水。

“讓他直接把我們載去U17本部不好嗎?免得走路了。”平等院瞥了他一眼,握著手裡的球拍憑空揮了揮。

陸奧兄弟大驚失色:“老大,你不會打算用球拍打人吧?”

平等院:“……閉嘴,蠢貨。球拍不能用來打人。我會和司機‘好好講道理’。”

秋庭紅葉說了實話:“老大額頭的疤一直沒好,我們又都是運動員,還因為在後山訓練看上去有點臟兮兮的……站出去有點像是鋌而走險的流浪漢。司機為了不惹麻煩,應該不會拒絕我們搭便車的。”

就這樣,四個人出發了。

而開著車的仁王,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開著開著,感覺到前面有人,放慢車速後,停下來發現攔車的是四個熟人。

……等一下,難道平等院前輩一年級的時候還乾過攔路打劫這種事嗎?!

“搭便車。”平等院生硬地說。

仁王眯起眼睛,看著面前四個人手裡拿著的球拍,饒有興致地笑了笑:“原來如此,附近U17的學生嗎?三船教練那邊的球員?”

四個高中生的眼神都變了。

“我知道你們想去U17本部。”仁王說。

他聽到平等院說“搭便車”,又看到這種四個人的搭配,再結合現在的時間點,就明白這四個人是要去乾什麼了。他不打算拒絕“搭便車”,隻是覺得很巧。

“換個規則,車費需要另外的報酬。”仁王說,“一周以後,我需要你們去打幾場網球比賽。就在這裡彙合,我會來接你們的。”

“憑什麼啊?”秋庭紅葉大咧咧道,“你是誰我們都不知道吧?而且,網球比賽是什麼意思?”

而一直沉默的平等院,這時候眼神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MASA·FRAUDSTER,欺詐師?”他看著仁王,“那麼,你要讓我們和誰比賽呢?你自己嗎?那應該是我們賺了才對。不是誰都有機會和退役的職業選手打比賽的,還是拿過四大滿貫獎杯的職業選手。”

“Puri,認出來了嗎?”仁王歪了歪頭,“那麼,你要同意這個條件嗎?”

“我答應。”平等院果斷道,“七天後,我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