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七日之約(1 / 1)

仁王開著車將幾個高中生送到了U17訓練營附近。當然不是大門口,大門口有監控,作弊也不是這樣作的。他不擔心平等院會爽約。顯然平等院知道他的身份,那麼現在的平等院不會浪費這個機會——或許有和職業選手對戰的機會。

幾個高中生下了車以後,仁王對著平等院比了個揮手的姿勢,直接掉轉車頭開車走了。他選擇的位置非常刁鑽,避開了U17訓練營大門附近的全部監控。他對訓練營太熟了,而且精神力讓他對監控攝像頭格外敏感,係統也會做出相應的提示。

而注意到這一點的平等院看仁王的眼神又有了變化。他自然會將這種能力理解成仁王的觀察力。哪怕在黑夜中也有這樣的觀察力……這就是能拿到四大滿貫冠軍的職業選手嗎?

秋庭紅葉看著平等院的臉色,疑惑道:“老大,那是職業選手嗎?”

“法網冠軍,溫網冠軍。”平等院冷哼一聲,“你難道都不關注職業網球的比賽嗎?”

秋庭紅葉小聲反駁道:“我有看美網。”

“法網和溫網是紅土和草地場。”陸奧兄弟想了想,“我們也不怎麼看紅土比賽和草地比賽,有些太難理解了。”

平等院:“……”

“行了,走吧。”他轉身,懶得和這幾個腦子不太靈光的老相識交流。

下午訓練後開車去了神奈川,帶著小仁王做了夜間特訓,又開車回來,中途還帶了幾個人去了U17訓練營附近。仁王晚上回到青訓的場所時已經過了零點,訓練營裡的燈都暗下去。他將車停好,上樓時發現一層的房間都關了燈,也沒有聲音,很安靜——大概是晚上特訓完就很累了,洗漱以後都睡熟了。

二層還有個房間在做夜間會談,是二枝和大和。仁王之前沒想過二枝和大和會有交情,並且看情況交情不淺。

大和的情況很複雜。他傷的位置太要命了。肩背位置受傷以後,腰部和手臂也連帶著因為代償而出現了損傷。他是部長,無法避開比賽,也沒辦法安心休養,還曾經為了維持住自己的狀態過度訓練,以至於現在出現了實力下滑的征兆。

仁王需要確認大和自己的想法。他這種傷,要治,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

但並不是不能治。

如果大和能放下……但話說回來,大和的心態應該也很複雜吧。

仁王是很難對這種心態感同身受的,他決定在訓練中去確認大和的想法。人都在他眼前了,放著不管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教練應該做的。現在二枝和大和關係不錯,那麼通過二枝去了解大和的想法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走到兩個人的房門前,仁王敲了兩下,裡面的聲音瞬間就停了。

而仁王這時候在門口說:“查房。小鬼們,已經到了該睡的時候了。我不希望明天晨訓看到你們狀態不佳。”

他控製了音量,利用呼吸將聲線集中起來,理論上隻有這個房間裡的兩個人能聽到他說的話。不過在他敲門的時

候,好像也在開座談會的隔壁也突然安靜了下來。那個房間住著的是忍足和千石,兩個人在熱聊文藝電影。

明天訓練的時候假裝不經意地在跡部面前提一句好了。冰帝的人還是得冰帝自己管。榊教練大概是懶得管的,但現在的跡部應該還沒有那麼好的心態。

仁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確認兩個房間都安靜了,確實開始入睡,就又上了樓。

他走路沒什麼聲音,但到樓上開門時,就聽到隔壁住著榊教練的房間響起了走動的腳步聲。房間燈還沒關,腳步聲也是往門外來的,仁王就沒走進門,而是在門口等了幾秒,果然隔壁房門打開了。

“MASA.”榊教練對他點了點頭,“我對之後的訓練項目有些想法。”

仁王聽懂了他的潛台詞:“那就聊聊吧,愛德華。”

這邊兩位教練深夜還在根據今天的訓練數據和訓練表現修改訓練計劃,那邊,平等院已經帶著二個“拖後腿的”隊友成功完成了今天的物質補充計劃。

原本平等院打算直接在廚房帶點醋充當酒。他對酒鬼教練沒什麼敬意,也被折騰得想要反向折騰一下二船教練。但夜晚和仁王的偶遇改變了他的想法。他在廚房裡挑了一會兒,準確挑中了最好品質的酒,還用特殊的容器裝好。

旁邊的秋庭:“那是教練給你的特彆任務嗎?”

平等院:“嗯。”

“果然,不愧是老大。”秋庭就這麼信了。

四個人避開監控離開了U17訓練營,但平等院走之前看了一眼門口側邊某個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的地方。那裡還有一個攝像頭。而攝像頭背後,同樣醒著,就等著四個人的黑部和齋藤,則在分析今晚的監控。

“不愧是平等院。”黑部感慨地說,“實力真的很強,基本沒有被拍到。倒是秋庭和陸奧兄弟,這個地方,和這個地方,行跡有些明顯了。”

“平等院是發現了攝像頭。”齋藤端著杯咖啡,搖了搖頭,“秋庭和陸奧兄弟根本沒發現攝像頭。”

“不過,以平等院的性格,為什麼專門給二船教練帶了酒?這是應該的嗎?”黑部有些疑惑,“他應該不是這麼尊敬教練的性格吧?”

齋藤思考了一會兒,說:“再等一會兒吧。今晚大概是發生了什麼。”

回到後山的平等院,用自己帶回來的高等酒,得到了關於仁王的情報。

“啊,你既然知道他,那麼也看過相關新聞了吧。‘欺詐師’退役以後選擇回國,到家鄉的一所中學去當網球教練。”二船教練說,“他不是什麼混血,就是日本人,所以他現在就是日本,關東,神奈川,立海大附屬中學的網球教練。”

“立海大?”平等院挑了挑眉,“關東大賽冠軍?”

“對,關東豪強。所以今年他是關東青年選拔集訓的總教練。網協為此也下了血本。而那位‘欺詐師’,同樣利用了自己的人脈聯係了國外的俱樂部。”二船教練看上去對仁王挺認可的,“他看上去是真的關心網球教育。網協不

知道多高興。他們一直與越前南次郎保持聯絡,不就是在期待這個嗎?怎麼,你遇到他了?”

他一眼看出了平等院反常的原因。

平等院從聽到“關東青年選拔”開始,就猜到仁王打算讓他做什麼了。但他依然不打算拒絕。

他將七日之約告訴給了二船教練,算是報備,畢竟在後山想要離開並不容易,他可不想回來以後被罰。

二船教練則看了一眼平等院:“我聽說他並不排斥打指導賽,去立海大執教的第一天就給國中生打了指導賽,之前帶著立海大的學生去冰帝打練習賽,也和冰帝的人打了指導賽。越知,你應該認識吧。”

“冰帝的越知月光?”平等院握緊了拳頭,“我知道了。我會鄭重提出請求的。”

“他是個不錯的教練,至少不會敷衍你。”二船這麼說完後哼了一聲,大口喝了酒,“而且,比起我們,他最大的優勢,就在於他本身是個頂尖的職業選手。”

平等院在期待著七日後的來臨,為此在後山的訓練也格外刻苦。二船教練知道他的想法,心情卻也變得微妙起來。怎麼,就那麼喜歡彆的教練?但為此折騰平等院,仿佛也順了平等院的心意。

平等院和仁王的約定他也告訴給了U17的二個教練,齋藤在知道這件事後聯係了老同學榊,於是榊教練也知道了這件事。

和仁王討論到大半夜,剛睡下沒多久就接到老同學的電話,榊教練的聲音比平時更冰冷。然後他就聽到了仁王夜裡還“偶遇”了U17訓練營的高中生的事。

說是“偶遇”……如果是MASA,他怎麼就覺得是這位年輕人的處心積慮呢?

因年齡而早睡早起的伴田教練就不知道這些風波。

他是第二天負責雙打主題訓練的教練,早上還特意早了一些起來,起來就發現仁王已經開始做自己的晨訓了,而參加集訓的學生裡也有幾個已經開始晨練的。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看了看時間:早上六點,沒錯啊?早上的訓練是七點開始的吧?

確實是七點開始,但仁王習慣了早晨做一次劍技訓練,因此算好了時間五點起床。他起床時真田都已經開始做自己的劍道訓練了,見到仁王拿著訓練刀還很驚訝。

真田帶的是木刀,仁王用的是沒開刃的真刀。

想起最開始練習劍技時在真田家道場的那些事,仁王索性修改了自己晨訓的項目,像是做示範一樣做了一遍好久沒做的水之呼吸的劍技。開發出自己的劍技後他很少再重新去練水之呼吸的劍技了,再修煉又有和最開始完全不同的感覺。

而真田看著仁王揮刀,在朦朧的日光中幾乎怔住。

時間太早,仁王索性給真田做了劍道指導。他說得很明白,他自己練的不是劍道而是劍技,因此做不了具體的“道”的指導,隻能做技巧指導。而比起指導劍道,他其實是將自己見過的,長大的那個真田,在他面前展示過的技巧,再展示給面前的小真田。

那個,在異世界待了十二年,在打擊罪犯一線出生入死過的真田,將“道”與“技巧”與“現實”融會貫通的“劍道”。

當第二個起床,提前來進行熱身的球員出現時,仁王的特訓小課堂就結束了。他自己找了空地重新開始自己的劍技訓練,真田也重新開始做劍道訓練。

而提前來熱身的狄堂和大木,就看到仁王在空地上揮刀。

他們瞳孔地震:總教練居然還有這一手!

等等,這難道就是昨天總教練鎮壓亞久津的秘訣嗎?大木這麼想。他幾乎想上樓將還在睡著的山吹的唐澤和月見喊下來了。結果還是千石和亞久津本人先看見了仁王的晨訓。亞久津原本就很白的臉色變得更白了。千石則是苦笑。

所有人都在七點前下了樓,而仁王在七點整準時收刀。

大家都看到了仁王練習劍技的樣子,晨訓時特彆安分。伴田教練忍不住感慨道:“昨晚我和榊給他們特訓,他們都沒這麼聽話。”

“哦?”仁王似笑非笑看了身後一眼。

球員們噤若寒蟬。

伴田教練則看著仁王:“總覺得MASA教練昨天做了不少事呢。哎呀,人老了就是會錯過很多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