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亮相關東(1 / 1)

銀華中學也算是關東大賽常客。縱觀曆史會發現近十年銀華中學每年都不曾缺席關東大賽,不過晉級入全國大賽名額隻有一次——這成績也比青學好了,青學十年內沒進過一次全國大賽,有兩次連關東大賽都沒入圍。和青學對比,銀華說一句“關東強校”也沒有任何問題。

但仁王仔細思考,絞儘腦汁,也隻想到,國三那年銀華和立海大對上時,全隊食物中毒直接比賽棄權。

這種巧合應該隻會發生一次,這次是不會食物中毒了。仁王做了判斷,簡單翻看了銀華隊員的資料。

比起針對性布置出賽名單,他更傾向於讓自己的球員發揮出自己應該發揮出的力量。實力強大,不管對上什麼對手都能贏,沒必要在意對手是誰。

他需要確認鶴守和宇佐見的雙打情況,因此關東大賽這一組會固定作為雙打一出場——不是雙打二,因為往往雙打一才能對上對手更強的那對雙打。按照出場順序,由弱至強出場,在單打三放除正選外的王牌作為勝負手,正選通常放在單打一,這算是國中聯賽的“潛規則”。

雙打二是變動位,和銀華的比賽難度不大,因此仁王決定在這裡確認一下毛利對雙打的接受程度。能和毛利配合的有誰呢?先想到柳,又記起柳並不太願意往雙打方向發展,於是考慮狄堂或者三枝。

真田和毛利不太適配,而幸村……仁王有個計劃,是專門給幸村準備的。

在他自己世界的幸村,就擁有過“正式比賽從無敗績且不曾丟掉一個小分”的戰果,那麼這裡的幸村,總不能做不到另一個世界自己做到過的事。

幸村會在單打位上,決賽打滿五場的前提下會在單打一,作為絕對的主將;平日的晉級賽,以單打二或單打三的位置出賽。不一定每一場都能輪到出場,但每一次出場都必須是雷霆之擊。

其實狄堂和三枝雙打的默契很好,但仁王先要知道他們分彆和毛利的默契度。既然這樣,那麼真田也不應該作為特例,也得和毛利打一次雙打才行。輪替搭配的話,關東大賽也就隻剩下最後的決賽輪了。

修改了計劃之後,仁王又考慮了真田,狄堂和三枝這三個人分彆對雙打的理解程度和適配程度。

最終出爐的第一場出賽名單是這樣的:雙打二,真田,毛利;雙打一,宇佐見,鶴守;單打三,幸村;單打二,三枝;單打一,狄堂。

他和幸村說:“我希望你關東大賽第一場能上場比賽。銀華大概率撐不到單打一。”

“我明白教練的意思。”幸村莞爾,“不會誤會的。”

仁王:我倒也不是想解釋我的安排,隻是告知我的計劃……算了,piyo~

毛利這兩天還是想逃訓,但仁王看穿了他的心態,每次都在訓練開始之前先去抓他。之前逃訓兩次的“賬”幸村已經算了,真田也不滿毛利的訓練態度。仁王知道後來毛利會因此和真田,和柳都有矛盾。但現在的毛利逃訓確實是有些網球之外的心理因素,仁王也沒

想過在短時間內“苛求”他。

既然沒辦法真正改變,那麼用物理方式強行改變好了。

毛利雖然喜歡逃訓,本質還算是尊師重道。他也好奇於小仁王當時說的,仁王實力很強這回事,卻因某方面的知識空缺一直沒去搜索職業選手那一欄。仁王退役以後體育新聞也不怎麼有他的報道了,毛利來立海大也才不到一周,暫時還不知道自己的教練是個拿過大滿貫獎杯的職業選手。

“怎麼我躲去哪裡你都能找到我?”他佩服極了,非常不能理解仁王是怎麼找到他的,“我這兩次去的地方都沒有監控。”

因為我的精神力覆蓋了整個學校。而你,隻要來學校上課,就不可能在校門開之前離開學校。如果你不來學校上課,學生會和學校教務部門會負責聯係你的家長。

“憑借嗅覺。”仁王沒說那些“正式”的理由,隻是這麼回答道。

“我會聞到你的味道的。”他玩笑道,“隻要你在學校裡,我都找得到。”

毛利一臉懷疑地聞了聞自己的衣服。

仁王格外關注他的結果,就是特彆嚴格地一次次糾正他的揮拍姿勢,發力姿勢。毛利天賦很好,身體條件也很好,仁王給他的訓練單在正選中都算是訓練量很大的,每次毛利都會被練到頭腦空白。

“流汗疲憊到無法思考的程度,就不會想太多了吧。”他對用控訴目光看著他的毛利說,“我無法解決你的現實問題,不知道你是苦惱於成績,還是現實生活,但我能讓你沒有精力去思考那些讓你疲憊,讓你分心的事。”

毛利因仁王的話,以為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又認為仁王這麼做是一種教練和老師有些彆扭的關心。

他在四天寶寺遇到的教練渡邊修也是個會關心學生的教練,便很自然但接受了教練的關愛。

這讓他在知道,關東大賽前三輪他都會被安排打雙打二時,沒提出什麼異議,隻是問仁王:“又是在做什麼奇怪的安排嗎?”

“嘗試一下,也許你會喜歡上雙打的。”仁王說,“和搭檔的羈絆,一起並肩作戰時培養出來的感情,等等。轉學以後應該會覺得寂寞吧,毛利。”

“大人就不要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揣測小孩的心情了啊。”毛利小聲抱怨著。

但看他的眼神,像是很受用仁王的關心。

此時的他就是想要彆人的關愛,以及,不管什麼表達方式,隻要能讓他感受到的,讓他不要孤獨寂寞的情感。

關東大賽當天,參加完簡單的開幕式,上半區的比賽直接在開幕式所在的場地開始比賽,下半區的比賽則要到被馬路隔開的另一區的網球公園進行,因此正式比賽會遲十分鐘開始。

立海大已經是關東大賽十三連冠了,他們的比賽自然引人注目。他們的比賽被排在上半區的第一輪,一些第二輪才進行比賽的學校全都圍在立海大和銀華比賽的場地之外。

銀華沒有棄權,他們選擇了迎難而上。

“我們會有機會!我們很強!”他們賽

前在場地邊做動員。

而仁王施施然坐在了教練椅上。

“立海大什麼時候有了帶隊教練?”山吹的部長有些好奇地問道。

伴田教練笑了兩聲:“那可不是普通的教練。月見,你平時看職業網球嗎?”

“我看美網比較多,法網和溫網基本不看。”月見誠實道,“紅土和草地現在還不是我能理解的場地,看了會影響我對標準場地的理解。怎麼了,教練?”

“那怪不得你會問出這種問題了。去搜索一下溫網和法網的曆年冠軍名單……和資料吧。”伴田看著他,“作為部長,對網球的知識儲備太匱乏是不行的。”

“那我也隻是被您培養的雙打選手,真要說網球實力,不是還遠遠比不過其他學校的精英麼。”月見眼神飄了飄,“我連千石都打不過,他還是一年生呢。”

伴田:“……再頂嘴就負責每天去把亞久津喊來參加社團比賽。”

“他根本就還沒答應加入網球部啊教練。”月見苦惱地道,然後馬上捂著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說話了。

而在他們議論教練的時候,其他學校也在談論立海大的教練。大多數二三年生都見過立海大的比賽,知道立海大的比賽從來沒有教練出席過。這是終於找了新教練嗎?也有認出仁王的人,倒吸一口涼氣懷疑自己認錯人了,拿出手機現場搜索。

但立海大給大家帶來的震撼不止如此。

當雙打二的球員走進球場時,一些人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

“毛利?那是毛利壽三郎嗎?!”

“等等,他不是四天寶寺的選手嗎?!”

……

在下半區,但比賽被安排在第二輪,所以決定先看一會兒立海大比賽,讓非正選去關注一下下半區裡,自己被安排的那個球場的第一輪比賽進度的六角正選們,面面相覷。

“冰帝是下半區的第一輪吧,沒來看比賽。他們知道這件事嗎?不知道吧。”

“他們和青學打呢,應該也不會關注立海大。”

“但這太震撼了。”六角的部長總結道,“職業選手成為教練,毛利轉學成為立海大的正選,以及毛利被安排作為雙打二的出賽選手。這三件事,都很震撼。”

他說著,掏出手機,先拍了張毛利和真田,以及雙打二還沒開始前記分牌的照片。

“你要發給誰?”旁邊的副部長湊過來,“四天寶寺的人?”

“我和平善之君認識,我給他發照片。”六角部長一邊打字,一邊回道。

他們這種全國大賽常客,也會關注其餘全國大賽常客們的消息,哪怕是關西的學校。因此正副部長都知道,目前四天寶寺的部長是平善之,副部長是原哲也。他們原本還想,為什麼副部長不是毛利壽三郎,原來毛利壽三郎已經不在四天寶寺了……不過……

“你什麼時候有的平君的聯係方式?!”副部長不可置信,“我們去年沒和四天寶寺遇到吧?”

“社交的事,和打沒打過比賽有關嗎?人脈關係可是很重要的。”六角的部長這麼說著,合上了手機,心滿意足地抬起頭,準備專心看比賽,“為什麼我是部長,你是副部長,這都是有理由的。”

六角副部長:“……我要把你說的這話告訴老爹。”

“喂,告狀是不道德的!”六角部長抱怨道。

而此時,比賽的哨聲響起,作為和毛利搭檔,卻不知不覺被忽略的真田,站在了後場的發球位置上。他扔起球,拋出,揮拍——

啪!

那一瞬間,在聊天,或者注意力在毛利身上的其他人,都猛地變色。

這一球打得太漂亮了,哪怕是發球,也漂亮得無可挑剔。不管是發球的力度,角度,旋轉,還是最終達成的效果。

這位真田弦一郎……等等,這個名字好陌生,怎麼好像從來沒見過一樣?立海大還有隱藏的精英選手嗎?前兩年沒成為正選嗎?

這麼想著的大家,相互竊竊私語,又議論紛紛。

一會兒後,不知從哪個知情者那裡傳來了消息。

“等等,那是一年生?!”六角副部長又震驚了,“立海大現任副部長……等等,我記得,立海大現在的部長,也是個一年生吧。”

“正副部長都是一年生,那狄堂和三枝……”六角副部長仔細觀察著立海大的隊伍。

“看上去沒什麼不和諧的。”六角部長評價道,“看來得和老爹說一聲了,這位教練,挺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