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魔宗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 原本因為秦晟的猖狂態度而想教訓他的人,紛紛有所退縮。
“是秦淵。”
“什麼,秦淵!”
在一聲喊叫中不少弟子紛紛帶著自己的武器趕快撤離。
應訣:“……”
秦淵這個原主人這麼可怕的嗎?那當時直面秦淵的秦晟又是受了多少傷。
原著中秦晟身上還有著路上收集的不少天材地寶, 也是拚著最後一口氣才將秦淵斬殺, 那這一次呢?
“塗道友一直看著我作何?”秦晟聲音冷凝。
應訣思緒被打斷, 眼眸微動, 挪開了視線, 嘴裡還說著話癆劍客該說的台詞, “莫非秦道友的臉看不得。”
“並非看不得, 而是我不喜歡彆人一直盯著我看。”
下一句理因便是秦晟魔修味道十足的一句威脅, 比如再看就將你眼睛挖掉之類的, 然而秦晟的下一句卻是慵懶淡然的“塗道友此般盯著我看莫非是也想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應訣好笑,秦晟這是在外面都遇見了什麼,已經覺得彆人多盯著他看幾眼就是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就不能單純是我看秦道友好看然後想多看幾眼嗎?”
過於輕挑曖昧的語言, 秦晟暗沉的眼眸微微顫了下, 冷漠的轉身, 還不忘警告應訣一句, “道友慎言。”
應訣:“?”
秦晟這是不好意思了嗎?
這麼,這麼純情的嗎?
應訣以往與室友們插科打諢的時候, 嘴裡也是能冒出兩句騷話的, 不過是朋友間的玩鬨罷了,誰也不會當真,如今, 對著秦晟說出這話, 應訣總有點在調戲人家小朋友的感覺。
他這是生怕秦晟不生氣嗎?
應訣告誡自己他這是在用馬甲號,馬甲號就要有馬甲號的自覺,他可以與秦晟同路, 但彆表現得那麼熟稔,更不要去調笑主角,尊重一下秦晟的魔修馬甲號好嗎?
應訣心理暗示給的夠多了,做好了封嘴的準備,卻不料剛剛轉身離開的秦晟就如同想到了什麼,他回眸,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懶散,問道:“能有多好看?有魔族聖女裘語嫣好看嗎?”
應訣遲疑。
裘語嫣自是極美的,那是比花嬌比人媚的美,秦晟現在所用的這幅皮囊當然是好看的,劍眉星目,冷峻挺拔,但比起裘語嫣的好看還是要差上許多。
應訣心中思緒百轉千回,開口的卻是一句笑語。
“自是秦道友更好看。”
而真正讓應訣覺得秦晟好看的不是因為他現在所用的皮囊,他覺得好看是因為秦晟身上的少年意氣,是那種常人少有的堅守自我,那如同岩石一般的穩重堅韌。
真要說外貌這魔修就算長得再俊也是俊不過秦晟本人的臉。
然而應訣如此走心的一句誇讚,卻是讓秦晟臉色難看了兩分。
“如此看來,塗道友的眼睛可能有點問題。”
應訣:“……”
柔弱且可憐。
不是,為什麼他誇了秦師弟,對方卻一點高興的意思也沒有。
就算是路上隨便遇見的說得上話的朋友,他問你他和某某美人誰更好看,出於禮貌人也會說一句你更好看,怎麼他這麼說,秦師弟還反過來罵他。
應訣有點不太好的預感,難道因為原著劇情影響,秦晟現在對裘語嫣很有好感,所以對於他的有眼無珠極為不滿?
秦晟當然是不高興的,聽到自己有想法的人竟是對他說這個魔修比裘語嫣還好看。
秦晟又不是不知道這魔修的長相,要說可以也的確是可以,可要與裘語嫣這魔族能排前三的美人比起來,就完全不夠看了,結果就這樣應訣還能說這魔修更好看。
是審美有問題,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秦晟在一開始察覺到心動時,是明確想要斬斷那點心動,在外曆練幾個月他以為他已經淡忘了應訣這個人,事實卻證明並沒有忘,他甚至能夠遠遠的就捕捉到對方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
當意識到自己對一個人有想法時,在嘗試遠離失敗後,他最先做的應當是什麼。
曆練途中,秦晟並不是沒有遇見熱辣而大膽的女修,但光有膽色又怎麼夠,當另外一個人對你無意時,就算你在鼓足勇氣地告白,得到的也隻能是一句抱歉。
與其一早就暴露目的,讓對方防備,還不如徐徐圖之。
就像做出一個重大決定一樣,比起一開始便莽撞地將所有底牌交出去,他更應該心平氣和的等待獵物自己靠近,沒有絕對的把握絕不輕易出手,而一旦出手便勢要咬住獵物的脖頸,讓對方毫無逃脫的可能。
秦晟面上冷漠地在前面走著,心下卻已經轉了好幾個彎。
彎彎繞繞轉多了,秦晟的面色再一次陰沉下去。
就非要不可嗎?
心中那道隻會打壓嘲弄他的聲音,一轉以往作態。
他低沉曖昧地笑著,用著沉到嗓子眼的聲音蠱惑道:“是的,你想追,你想要,縱使你心有芥蒂,縱使你於他感情複雜,你也總是想要他喜歡你的。”
“事到如此,毫不意外。”
在他躺在皚皚白雪中,在他幾乎就剩那麼最後幾口氣的時候,他想的是什麼?
他為什麼會特意毀掉那護身符,他是否是知道了什麼。
所有的感情都是有跡可循,而所有的瘋狂同樣如此。
越是冷靜自持的外表,越是藏著想要毀滅一切想要得到一切的心。
“所以,你遠比我更加瘋狂。”
那道聲音危險而又慵懶地笑著,笑著可笑而又愚蠢的他。
閉嘴!
冷寒的“閉嘴”中,那道神秘的聲音再一次消失。
應訣不遠不近地跟在秦晟後面,後知後覺起來。
秦師弟問他為什麼盯著他臉看,他說這張臉好看想多看幾眼,秦晟後續的那句他與裘語嫣孰美,回到問題的最根本,秦晟為什麼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又為什麼會在他說他更好看時,臉色難看。
應訣的邏輯思維能力還行,很快就想到了關鍵,一名男性怎麼會問另一個人他與一個女性誰更好看,當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不對勁了!
所以秦師弟不會是覺得自己這個馬甲號喜歡他吧。
嘶。
應訣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就在應訣開始思考他要不要如何委婉又明確地表示出自己其實還是更喜歡女孩子的時候,兩人來到了等待長鈴秘境開啟的大部隊。
長鈴秘境在這邊的秘境入口是一片大瀑布,在瀑布停止時,那巨大的青石面就會化作一面可供數百人同時進入的秘境入口。
長鈴秘境是個每過幾十年就會開啟一次的中小秘境,由於其開啟的時間過於頻繁,仙盟的人索性禁止化神期修士進入,讓他們化神以下的修士當做一個曆練之地。
按照長鈴秘境的發展,說不定再過幾百上千年,連元嬰期都要禁止入內了。
長鈴秘境每過幾十年就要開一次,按理應該都被修士把地皮踩熟了才是,可這秘境既然能被稱為中小秘境便是其地域十分遼闊。
雖說前面已經開啟過幾十次了,但依舊天材地寶由於位置隱蔽逃過了前面修士的搜尋。
這一次長鈴秘境有點不對勁,距離上一次開啟已經過了一百三十三年,這也是楚雪煙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想要來長鈴秘境的原因。
由此便也有化神修士偷跑進去的可能。
一來到那大瀑布的不遠處,熟悉的面孔就越來越多,挽劍仙宗與天行仙宗的弟子正聚在最前面,低聲說著什麼。
應訣如果願意,說不定還能去他們天行仙宗的隊伍裡混一個領頭羊當當,不過應訣想了想還是打算單飛。
其實應訣來這長鈴秘境除了想曆練,還因為他瞧上了這秘境之中的一樣東西。
那東西在原著中狠狠提了一筆,正是被魔族聖女裘語嫣收服的雷電小獸,據說也是什麼有著上古血脈的厲害東西,但真正讓應訣提起興趣的卻是原著中對那小獸的描寫,似貓又似狐,身形矯健,不過巴掌大,模樣可愛,還是一隻雪白又帶點紫色的毛茸茸。就問誰能拒絕一隻非主流的染發毛茸茸。
其中對那小獸耳朵像果凍□□彈彈,會晃悠,以及其一打噴嚏就有雷電且會炸毛的描寫最多。
應訣本就是一個毛茸茸控,怎麼能拒絕這麼可愛的靈獸。
就這麼說吧,要不是讀書時沒啥私人空間,應訣早就成了有貓的成功人士。
前面應訣因為秦晟的毛茸茸耳朵,都對著主角大耍流氓了,如今自然得給自己安排一個獨屬於自己的毛茸茸,不然這時時惦記著那在自己手上顫抖的毛茸茸耳朵也不是事啊!
如今長鈴秘境的入口即將開啟,應訣就跟那坐在車上前往貓舍去挑選貓咪的人一樣,怎一個激動了得。
此處距離血煞魔宗同樣算不得太遠,有不少血煞魔宗的人也趕往了這邊,這也是此處爭鬥不停的原因。
黑衣魔修們一個個孤高冷漠地等著秘境開啟,連話都不跟旁邊的同款黑黑魔修說一句。
其中一個站在大石上,一手撐劍冷漠看向瀑布的魔修收回視線,一轉眼就對上了正在往這邊走來的應訣與秦晟。
那魔修一瞧見秦晟,剛剛還撐著的劍都突然顫了一下。
逼格滿滿的魔修一下子就有朝逗比方向發展的意思。
他從大青石跳下來,對著秦晟點頭示意,“秦師兄。”
同為元嬰初期,這句師兄就已經象征秦淵這個身份在血煞魔宗中的不凡。
那位魔修目光隱晦地看向應訣,實在是自己這位師兄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會與這種白衣飄飄的人走在一起。
他這師兄不是還說過最討厭名門正派那些穿一身白的劍修嗎?
魔修隻是簡單看了應訣兩眼就將目光收了回來,反而有點小心翼翼地對著秦淵,生怕秦淵閒來沒事想要找他一下麻煩,萬幸,秦淵完全沒這個意思。
秦晟沉默安靜的看著遠處瀑布,無一人敢去打擾,而應訣這個白衣劍客也剛好撈得一個清閒。
應訣心不在焉地同樣看著遠處,不過他看的卻不是瀑布,而是人,無數的或天才或平庸的人,他們都是踏上仙途的人,卻要為了一點資源爭得頭破血流,甚至某一天可能因為一句話沒說對而命喪黃泉,就算是共求長生大道,其也要分個三六九等,修真界遠比現實世界更加的殘酷。
應訣是誤入者,如今也是參與者。
還不等文藝青年再感傷兩句,他就瞧見了一個靈動的少女向著這邊而來。
少女輕盈漂亮,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身穿宛若銀杏葉一般金黃漂亮衣裙的少女如同春日最溫暖的花。
她一瞧見他們就笑了起來,少女笑容明麗,高興地說:“我就知道我會又遇見你。”
這個你自然不是指此前從未見過她的應訣,也不是那些一身血煞氣的魔修。
讓這美貌少女如此笑容燦爛的人自然是原著中女人緣就極好的秦晟。
應訣回頭看了一眼秦晟,而此時秦晟眼睛深不可測,宛若那能將人溺死的深海。
之前那站在青石上的魔修膽子挺大,剛剛還有些害怕秦晟的模樣,現在卻是又能調笑道:“秦師兄,這姑娘是來找你的。”
魔修們一個個都還冷著臉,好像他們很不好惹的模樣,其實全都悄悄留意著這邊。
天可憐見,連他們六親不認冷血無情的秦師兄都有漂亮女修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了。
一身金黃長裙,仿若翩翩起舞,又笑容明豔的正道少女,這正是魔修們最喜歡的類型,所以就算對方突然闖到這來,魔修們也願意給個薄面,不去嚇到人小姑娘。
黑衣使人冷漠,而本就冷漠的秦晟在這一身黑衣下更顯得不近人情,他道:“齊姑娘,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少女眉梢輕揚,像冬天燃燒的烈火一樣,“我怎麼就不能來這了,都說了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你放心,我娘親可好了,你隻要和我在一起,好好對我,娘親是不會在意你魔修身份的。”
“我不喜歡你。”秦晟冷漠拒絕。
魔修的拒絕應該更冷酷無情一點,說不定還會對這女孩做不好的事,但秦晟做不到對一個女性過於不近人情,將一名少女的純真毀掉,所以他隻是冷漠的拒絕。
少女不以為意,“喜歡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你與我在一起……”
不等少女說完,那之前站在青石上的魔修劃出一道劍氣,冷聲道:“小女娃娃,沒聽到我們師兄說不喜歡你嗎?”
之前安靜的魔修們笑作一團。
“秦師兄不好女色,我好啊,要不要與我一起試試。”
“去你的,你這都跟多少女修有露水情緣了,還招惹人小姑娘。”
“這小姑娘不是挺放得開的,說不定比我們玩得還開。”
說著有人就想去拉那小姑娘,眼見要往不好的方向發展,應訣皺起了眉頭,在那小姑娘氣惱出手前,灼熱的火焰驟然出現,那火焰威脅意味十足的朝著說鬨最凶的幾人而去。
驟然出現的火焰警告意味十足。
秦晟表情還是淡淡的,就好像弄出這火焰的人不是他,那腳踩青石的魔修及時出面,笑道:“齊姑娘,回吧,我們秦師兄眼中隻有他的劍,無心給自己找個道侶。”
少女依舊不能很想走,“真的不行嗎?再考慮考慮嘛。”
秦晟用沉默表示他不考慮。
少女一看也是那種被家裡人嬌養長大的貴女,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拒絕過,她鼓了鼓自己的腮幫子,有那麼點氣惱道:“就算你現在不同意我的告白,那也可以在秘境中與我一起組隊呀,我醫術挺不錯的。”
“齊姑娘在下對你的確無意,你若再交纏不休,休怪我不客氣。”
少女氣呼呼地看著秦晟,大抵是從未見過這麼不近人情的魔修。
瞧同隊伍的人已經在擔憂地看向她,少女猶豫了一會,到底是沒再繼續糾纏。
等一身金衣的少女戀戀不舍地離開後,那踩著青石的魔修連忙去拍了好幾個魔修的腦袋,“傻了吧,什麼人都敢嘴欠兩句,知道那人是誰不?”
這些個魔修方才才險些被火灼傷,此時心中正憋著一口氣呢,問道:“是誰?難道還能是我們血煞魔宗惹不起的人。”
“姓齊,一身金蠶絲編織的衣裙,你再猜猜那女娃為什麼看見我們這麼多魔修在這還敢過來。”
說到這份上,彆說這些弟子,連應訣都知道對方是誰了。
幽蘭藥穀的小姑奶奶,號稱最有毒醫天賦的人,隻要還有一口氣就算是傷得再重也能救回來,至於這位小姑奶奶敢找魔修做道侶,且不怕被她娘親責怪當然是因為她的娘親也是一位傳奇女子,如今的大乘期修士。
修真界上一輩的女修中,有三位極為厲害的人物,一是當年的第一美人顧淑眠,二便是這位幽蘭藥穀的現任掌舵人,其三便是一劍破萬法開創挽劍仙宗的挽劍仙尊。
而這小姑娘便是幽藍藥穀清歡仙尊的獨女齊舒鶴,舒展羽翼展翅飛翔的鶴,其正是那個原著中從人面幻蛛手中將秦晟就下來的人。
應訣早該想到的,在秦晟說出那句“塗道友此般盯著我看莫非是也想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時候就該想到,結果應訣完全忘記了這件正事。
原著中秦晟便是在這次秘境前遇見了齊舒鶴,以及後面的淩幽仙子還有淮楚君。
若問《大道至尊》中誰最喜歡秦晟,應當不少人都要說是連沐兮,因為他們兩人青梅竹馬,也有人會說是齊舒鶴,因為她最熱情大膽,明目張膽地偏愛喜歡秦晟。
但仔細想想,連沐兮喜歡秦晟到底是喜歡的秦晟,還是喜歡的少年美好,而齊舒鶴喜歡的到底是秦晟本人,還是秦晟借用彆人身份時所透露出來的獨屬於魔修的溫柔。
感情這東西最是不能細究,一旦當你細究起來就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看書的時候應訣覺得每一個後宮都很有特色,可等穿書之後又覺得每個後宮都不適合秦晟。
可若是連這些天之驕女都不適合,又當誰適合。
留意到自己又在用眼角餘光悄悄看見秦晟,應訣默默將目光收了起來。
隨著修士們的吵鬨聲。
長鈴秘境開啟。
秘境一開啟,那些離秘境最近的人爭先進入秘境。
秦晟這一群魔修反而不怎麼著急,那腳踩青石的魔修明明是那十來個魔修中的頭,但其看向秦晟的目光卻暗藏一絲畏懼。
“秦師兄,可要與我們同行。”
“不必。”秦晟冷漠拒絕了那人的邀請。
見秦晟沒和他們一路的意思,幾位魔修對視一眼,飛快往秘境入口跑去,就跟生怕被秦晟喊住一樣。
看來原主不僅積威深重,還人緣不好。
秦晟與應訣得出同樣的結論,剛剛還熱熱鬨鬨站滿魔修的地方一下子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進入長鈴秘境,當然也有一些人還沒進去,這部分人修為低微的是猶豫著要不要進,修為高強的則是不想擠打算等一等。
應訣正要跟秦晟打個招呼,然後就先告辭,卻聽到秦晟突然問他,
“塗道友可要與我同路?”
應訣:“……”
秦晟要是不問他,他肯定是更情願自己去闖秘境的,但現在人都問他要不要一起了,他還拒絕多少不太好吧。
“塗道友不願就算……”
秦晟這難得主動願意在外交朋友,就算交到了他的馬甲號,應訣也是不願拒絕的,他連忙開口打斷道:“自是願意的,還能繼續與秦道友同路我樂意還來不及。”
秦晟微微抿唇,面上表情依舊淡淡,但應訣能夠清晰感受到秦晟是有那麼一點高興的。
高興?高興啥?
秦晟前面不是還因為懷疑應訣對他對他有想法而臉色不好看嗎,怎麼現在又覺得還好了。
在那瞬間應訣想到了某種可能,一下子就驚恐了起來。
秦師弟,冷靜啊!外面的野男人信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