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覬覦之心(1 / 1)

這緣分來得實在突然。

應訣在一開始就有那麼一點懷疑這魔修便是秦晟, 畢竟原著中就有寫到秦晟是從天行仙宗逃出來的,以免被天行仙宗的人逮住,其還專門給自己披了個馬甲。

這馬甲也極為講究, 是秦晟在一次危險中,拚了半條命才殺掉的魔修。

那魔修行事肆意妄為, 乃是魔宗一位長老的親傳弟子,其剛好是用劍高手,且與秦晟同為火係修士,最妙的便是這人的目的地也是長鈴秘境。

簡直沒有比這更適合的馬甲了。

秦晟在被這魔修盯上時便想過如何反殺,殺人時處理得十分到位。

其不僅保留了那魔修的神魂將之困住, 還將那魔修的功法本命靈劍等東西全都薅了去。

也就是說這魔修的魂燈還是亮著的,但這個人卻已經死了,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借用對方的身份。

後面便是氣息招式的模仿,總而言之與應訣前面隨意的披馬甲不同,秦晟的披馬甲講究到了方方面面, 當時作者也著重描寫了一下披馬甲的秦晟, 所以應訣才會在一開始遇見魔修的時候就有點懷疑對方的身份。

首先這年頭魔修真沒那麼好心, 其次便是那魔修的長相完全與原著中的描寫對得上。

簡而言之, 應訣已經嚴重懷疑現在的秦淵便是秦晟。

畢竟原著中的秦淵可不是什麼好人, 壓根就不會來幫他一把。

但這事也不能完全確認, 所以應訣保留兩分意見,比如其還是原著中的秦淵。

瞧著跟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應訣,黑衣魔修皺眉,“道友跟著我作何?”

其實這時候應訣就應該與對方分道揚鑣, 畢竟他一開始也有適當疏遠秦晟的意思,應訣總覺得是不是因為他給了秦晟錯誤信息,以至於秦晟在第三次考核中會做出那等過於親昵之事。

但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的應訣可是披著馬甲的,馬甲號的長相放在美人如雲的修真界算得上平庸,所以疏不疏遠也沒那麼重要起來。

且這一次他披馬甲比以往都認真,氣息,神識,儀態,乃至身高與體型都發生了改變。

應訣就差再穿個女裝了,他就不信秦晟這樣都還能認出他。

在這麼瞬間應訣都有點沒摸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開口就是,“秦道友可是要去長鈴秘境,不若一路?”

應訣提出邀請,並做好被拒絕之後還是單飛的準備,沒想到秦晟揚眉看向他,那本該吐出拒絕的薄唇冷冷吐出一句“也不是不可”。

應訣:“!”

居然真的同意了。

應訣突然又有點懷疑眼前人是不是秦晟了。

畢竟對方剛剛還一副想要拒絕的模樣,現在卻突然同意。

這同意得太突然,應訣這個邀請人都要懷疑起對方的動機了。

莫非這人其實還是秦淵本人,魔修本就是順手殺一個人,不想居然被一個散修纏上了,其索性同意,打算等會一到僻靜處就將他殺人奪寶。

總不至於秦晟是瞧出他馬甲了吧。

應訣瞧了瞧面前的秦晟,很快就將這個可能否決了,不可能,他為了這次的馬甲付出良多,要是還被認出來,應訣厚著臉皮也要問對方到底是怎麼認出來的了。

應訣首先要做的事便是確認秦淵便是秦晟,所以他本來高冷劍客的人設馬上改成了話癆劍客。

同行的路上應訣便是小嘴巴巴個不停,此等聒噪,要對方真是心狠手辣的魔修怕是早就動手了,偏對方直接無視了他的聒噪,走在前面,在應訣有意無意的走慢下,還會停下來等一下他。

這麼有禮貌,是秦師弟無疑了!

而他之前如同斷線的對秦晟方位的感應之力,也跟識彆出面前的這個魔修是秦晟偽裝一樣,突然感應到了熱源。

作為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頭號人物,應訣再次與他善良靠譜的秦師弟同行。

彆看秦晟前面跑過來幫他,一副很熱心腸的模樣,但真正與對方走後,應訣才發現對方把魔修本魔扮演了徹底。

這弄得應訣還挺不好意思,他要是不跟著秦晟,對方又何苦扮演一個魔修扮演得如此認真。

此時此刻應訣也體會到一點當初秦晟看他披馬甲的感覺,不過當時的秦晟肯定是覺得他意圖不軌,現在的應訣卻是覺得秦師弟也挺不容易。

要不他還是提前告辭算了。

披馬甲也是很累的。

應訣咬了一口自己剛摘的果子,將其中一個紅豔豔的果子隨手丟給了秦晟。

“秦道友來一個?”

秦晟接過果子,卻半點要將之吃掉的意思也沒有,反而將那果子放在手裡顛了好幾下。

紅豔豔的果子被修長有力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拋高,然後接住。

再瞧秦晟表情,一副好像很不爽他,想要將他殺之後快的模樣,實則對方卻是走快了都還會特意等他的細心大男孩。

應訣瞧著暗自點頭。

挺好,秦師弟雖然對外人還是挺有善意,但好在還知道外人給的東西不能隨便吃。

說實話秦晟沒經曆原著中的一些糟心事,應訣一邊為之慶幸,一邊又擔心自己那過於善良的秦師弟出來會吃虧,好在秦晟對外人算是有善意,卻也有防備之心。

這種性格出門在外應當也就吃吃小虧,且以秦晟的警覺說不定小虧都吃不到什麼。

應訣對此頗為欣慰。

前面的同路隻是應訣隨意一提,但後面兩人有點要搭夥一起曆練的意思。

比如路上遇見稍微強大一點的妖獸,裝作金丹後期修為的應訣肯定就會打不過,而裝作元嬰初期的秦晟不僅不會冷眼旁觀,還會幫他兩下。

話說他們兩個一個元嬰期為什麼要裝金丹,一個最多也就金丹期的人為什麼要裝元嬰。

偏兩個人身上都有隱藏修為,模糊他人認知的東西,簡而言之裝得有模有樣。

應訣也會為了讓秦晟少出點力,儘量自己來。

值得一提的是兩人的交流也從一開始的應訣長篇大論,秦晟的一兩句回應,變成了有問有答,哪怕秦晟的回答很簡潔,那也是回答了。

總而言之,應訣就這麼從一開始堅定的與秦晟走一會就分道揚鑣,變成了秦師弟這麼好騙,我還是在旁邊看護著一點好,不然這被壞人騙了多不好。

兩人就這麼氣氛姑且算融洽地同行了三日。

三日後。

兩人一同抵達了長鈴秘境即將開啟的地方。

夜,架著的篝火旁。

應訣先是將自己劍上的血跡仔細擦掉,然後又給其塗抹了一層專門養護的膏油。

好一陣忙碌後,在魔修一言難儘的目光中,應訣將自己的寶貝劍放在了身旁。

“秦道友怎麼了?”

“沒什麼,你這劍莫非極為不凡?”魔修也就是秦晟如此問道。

畢竟應訣向來是對自己的那些寶物不怎麼在乎的,秋風墨雨傘自從借他後再沒收回,連無垢真玉這樣的稀有珍寶也是如此,再則對方那把常用的玉笛前面考核的時候也是說丟地上就丟地上。

簡而言之,應訣對身邊的靈寶半點也不在乎。

其突然對這劍如此保養,以至於秦晟都好奇這看似平平無奇的劍是不是有什麼他沒發現的厲害之處。

“這劍倒沒什麼厲害的,不過劍修的劍對於劍修來說始終是不同的。”

秦晟沉默,的確有很多劍修幾乎將劍當做自己的道侶來看待,但應訣顯然不是這樣的人。

沒想到對方這次用彆人的身份用的這麼認真,讓秦晟一時間都想裝作自己完全沒認出應訣的假身份。

是的,秦晟一早就留意到應訣的出現。

那股特殊的香味,秦晟隻在兩個人身上聞到過,一是應訣,其二便是顧殷殷。

可顧殷殷的香隻要仔細聞聞便會發現與應訣是不同的,一種是偏淡雅的冷香,一種則是要偏甜一點的味道,秦晟當時突然看見那麼像應訣的人,其又穿著一身女娃娃的衣服,過於慌張才會一口認錯。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秦晟早該發現的,他對應訣的態度有那麼一點不同。

秦晟是個很細膩很善於發現周圍一切細小東西的人,所以他發現了對方當初趕路回天行仙宗的走走停停是特意等他,雨中的秋風墨雨傘也是給他的,連帶著遇見厲鬼,又或者是後面的蜈蚣精,其甚至透露出一種願意舍己為人的感覺。

秦晟是向來相信自己感覺的,所以他知道看似漫不經心的糕點是特意為之,看似被化蛇果吸引的對方是不放心他一個人,所以秦晟前面就算表現得再討厭應訣,心中卻也早就翻起滔天巨浪,為何會這般,對方這麼做是什麼目的。

正是太過在意,他才會在那故意找茬後那麼無奈,才會在護身符被毀時氣得恨不得殺了他。

可那時應訣看向他的目光是悲傷的。

為何悲傷,明明該傷心憤恨的是我,你,為何悲傷。

後續經曆了許多,秦晟不斷根據一些細枝末節去補充應訣的怪異之處。

為何時好時壞,是玩弄,還是他真的擁有兩個魂魄。

正是留意得太多了,關注得太過了,看應訣幾乎快成了秦晟的一種本能。

秦晟原本是不以為意,這沒什麼,畢竟應訣那麼奇怪,他就算再多投去幾抹目光又怎樣,在後面發生瀑布意外之後,秦晟看向應訣的目光也越來越多,隻不過情緒在緩慢的變化。

但就算再如何變化也不應當是這樣。

他對應訣起了覬覦之心。

又或者該說他竟是在不知不覺間對應訣有了那麼兩分喜歡,什麼時候開始的?交流大會,人面幻蛛森林,又或者更早。

秦晟首次感受到了迷茫。

口口聲聲說著要殺了對方,卻也悄悄地想要占有對方,這算什麼?

秦晟一開始也想否認,他對應訣是沒有那種想法的,但第三場考核中的情緒藏無可藏,他不得不認清自己。

他想的,他想將那個總是故作傲慢,實則溫柔的男人拉下高嶺,想看他為他情動,想看他如小世界的鮫人般眼尾泛紅,他,想要征服占有對方。

如此肮臟,又如此熾熱的感情。

秦晟到底還是一個少年人,處於青澀與成熟的邊緣,他選擇了最果斷也最直接的方法。

斬斷這抹感情。

就連應訣也說讓他遠離他,不要靠近,他又何必讓剛剛萌芽的感情繼續靠近太陽。

現在這株幼苗長得越茁壯,他後續再被應訣傷害,哪怕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哪怕知道對方是控製不了自己,他也沒辦法真的不為所動。

所以年幼的少年人選擇了當一個懦夫,他離開了應訣,卻不想應訣再一次撞了過來。

眉眼疏朗的白衣青年,就像山林中被陽光沐浴的青木,帶著悠然淡雅的清香,秦晟明明隻是經過結果卻一眼鎖定了他。

而對方還被一個故作被打劫,實則是同夥的女修騙到。

秦晟太了解應訣了,生怕對方中計連魔修身份也不顧忌地先將人救下。

然後他發現他有點多餘了,應訣雖然好騙,但並不笨。

秦晟不願多加打擾,打算自己繼續趕路,卻不料對方跟著他,且邀請他一起前往長鈴秘境。

你該拒絕的。

內心的聲音如此說。

而對方的笑顏下,秦晟出口的卻是一句同意。

秦晟垂眸,首次這般厭惡起自己來,惡心的覬覦者。

大抵是換了彆人的身份,應訣極為的開朗,一路上分享欲極強,什麼都要與他說說。

秦晟對此眼眸更深了,應訣什麼時候這麼活潑了。

從水面恰巧瞧見自己現在面容的秦晟沉默了,這個魔修好像長得還挺好看。

應訣這是對這個魔修很感興趣?

秦晟後續愈加冷漠起來,且用實際行動告訴應訣彆喜歡魔修,魔修都是很壞的,他們能將你啃得骨頭都不剩。

但秦晟實在做不到自己來讓應訣見識魔修險惡的事,所以他隻是遠遠走在前面,直到應訣要趕不上了,才會稍微放慢腳步,等待一二。

長鈴秘境是在一處中小秘境,地域廣大,而入口也有很多個,他們所前往的這個入口正是距離天行仙宗與挽劍仙宗最近的那個。

正是如此,此處秘境來的人除了散修以及其他門派的人外,還有好幾個熟面孔。

作為魔修的秦晟極為低調,半點要往那些人面前湊的意思也沒有。

兩人圍著一處篝火,秦晟在方才的簡單交流之後,就眼瞼輕合的打坐修煉,看似一點都不對他防備的意思,但應訣知道他但凡有一絲一毫的異動,怕都是能將秦晟驚動。

應訣擦完劍後,又將前面收集的妖獸肉拿了兩塊出來,借著篝火直接烤了起來。

好歹是經常光顧烤肉店的男大學生,應訣烤肉的技術近乎爐火純青,他熟練地翻烤著手中肉塊,直烤得其滋滋冒油。

應訣又從乾坤袋裡掏出不少瓶瓶罐罐,給其增加口味。

一套動作結束,沒把坐在自己對面的秦晟吸引到,反而吸引到了不少就在他們不遠處的修士。

修士們先是好奇地看了兩眼是誰進入小秘境之前還將生活弄這麼好,等看見那滋滋冒油散發著誘人香味的妖獸肉時他們狠狠的心動了,再看那白衣劍客不遠處坐著的黑衣修士,有修士認出那黑衣修士的身份,連忙將自己身邊的同伴拉走。

“不要命了,那人可是血煞魔宗的秦淵。”

“秦,秦淵?!”

“噓,小聲點,你要尋死彆帶上我。”

那些原本不認識秦晟的人,瞧著有人被拉走後,也乖乖離他們遠了些。

就算他們沒聽說過秦淵這人,卻也是聽說過血煞魔宗的。

仙門有四大宗門,魔道同樣如此,而血煞魔宗便是四大魔門中行事最為凶殘狠辣的,就算現在正道與魔道關係不再如以前那麼緊張,他們這些弟子也會被師門告誡離魔門的人遠一點,尤其是血煞魔宗這種以血煞之氣修煉的門派。

秦晟倏地睜開了眼睛,瞧著旁邊用匕首切掉一塊妖獸肉,正輕輕吹著,要往嘴裡送的人。

“你怎麼不走?”

“啊?”

秦晟突然的問話讓應訣呆了一下,他為什麼要走。

不過應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既然知道了秦晟的身份,怎麼也不應當表現得這麼平靜,這可是血煞魔宗。

不過這都是小問題,應訣就這個問題給出了簡單反應,“莫非道友是擔心我嫌棄你是魔宗弟子?秦道友大可放心,我並不是那等有偏見之人。”

秦晟輕笑一聲,陡然靠近,手中劍刃猛然落到了應訣的脖子上。

“魔修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存在,塗道友這說得我好像還是好人一樣,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殺了。”

突然噴灑到身上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殺意,應訣抬手,顯露出比金丹後期還要高一點的金丹圓滿修為,扣住了那手持劍刃的手,他皺著眉頭,不讚同道:“魔修固然是殺人不眨眼的存在,可秦道友總是不同的,秦道友若真心想殺我,便也不會特意告知了。”

秦晟:“……”

這話有那麼一點耳熟。

應訣好心提醒,“秦道友,烤肉要焦了。”

黑衣魔修又是笑了一聲,利用巧勁輕易將應訣的束縛掙脫。

掙脫之後,他還要品評一句,“你這人好生奇怪,螻蟻尚且貪生,閣下好歹還是修士,為何卻不惜命,就你方才那話不想殺你的人也想殺殺了。”

這當然是因為應訣知道自己面前之人是秦晟,且應訣好歹是元嬰中期,就算眼前之人不是秦晟,他也能應對一二。

“我這不是以誠待人嗎?”

一身黑衣的魔修眸光複雜地看著應訣,他以前怎沒發現應訣竟是如此偏愛魔修。

為何?

他想起半月前遇見的一個小姑娘,他本是看那小姑娘被妖獸圍攻,命在旦夕,才出手相救,誰想那小姑娘就纏上他了,還口口聲聲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小姑娘名言自己雖是名門正派,但一直想找個合心意的魔修結為道侶,至於為何是魔修,那當然是魔修更加恣意灑脫,縱情任意,收緊條條框框的正道人士自是更愛不受約束的魔門中人。

說來好笑,魔道中人愛正道女仙的清冷淡雅,而正道人士卻又偏愛魔門妖女的妖嬈嫵媚。

正所謂是越少看見的越稀奇,所以應訣這是看上自己現在扮演的魔修了?

秦晟有點一言難儘。

按理說應訣對他現在這個假身份感興趣是一件極為不錯的事,他但凡沒底線點完全可以用這個假身份與應訣談情說愛,但秦晟偏偏是個道德感很強的人,他不會因為應訣對自己所用身份有好感而有半分高興,甚至還會去思索應訣對待每一個外人都這般嗎?

感受到秦晟複雜的目光,應訣內心也有那麼一點複雜起來,難道他表現得很大傻子?

對一個魔修說以誠待人是有點大傻子,但這個魔修會特意來救你,甚至會故作無意地等著你,這麼一看完全就不大傻子了好吧。

應訣懷疑是自己表現得有點熱情,他默默將自己的熱情往回收了收。

甚至原本打算分享的烤肉,他都一個人吃了。

人越多的地方越是亂,所以哪怕長鈴秘境是一個資源極為豐厚的秘境,那些煉氣期、築基期的修士也少有敢過來的。

彆說煉氣、築基的修士,連金丹修士在這都容易被搶劫,這也是淮楚君不願意來此的原因,不過原著中這位給自己配了兩名元嬰圓滿以及一名化神初期的保鏢還是悄悄地來了,且將自己飛天福鼠的血脈展現得淋漓儘致,就不知道這一次對方還會不會來了。

而應訣之所以會有人越多的地方越是亂的感悟完全是因為其他修士打架都把斷掉的手掉應訣身邊了。

應訣瞥了一眼那血淋淋明顯是用巨力強行掰斷的手背,眉心狠狠跳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這是在修真界呆再久,也無法習慣這種血腥。

秦晟站起身來,長劍一挑將那手臂又給丟了回去,伴隨著灼灼火焰,黑衣魔修冷聲道:“滾。”

應訣:“……”

那什麼,他怎麼覺得自己的師弟有點不對勁。

好家夥,他前一秒還覺得秦師弟善良得不要不要的,後一秒秦晟就告訴他,善良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