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逃到林裡的可憐皇帝(8)(1 / 1)

茅廁裡的男人在催他進去,宋吟臉上的表情蕩然無存,他一隻手搭在蓬門上,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地站在原地。

以前宋吟在古書上看過,古代的廁所大多都建設不便,上一次還有高危的風險。

而蘭濯池就站在那裡,舒展著兩條長腿,腹部緊繃,極其痛苦地用那條修長的手覆住頭部,他脖子上沾滿了潮濕的汗,等了一會又壓抑著轉頭:“陛下,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要看,”宋吟馬上把目光瞥到彆處,他把手從蓬門上放下來,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放到眼睛上捂住,“我是來叫你出去的,我已經把話傳給了你,我要走了。”

蘭濯池脖子上的青筋崩了崩,跳了跳,他壓著呼吸看向門口的小皇帝:“出不去,剛才說了,不幫我就今天就乾不了活。”

宋吟油鹽不進:“那我把你的話傳給吳夫人。”

他嘟囔完就要匆匆忙忙轉身,留蘭濯池一個人自食其力。

茅廁外面還有人在哭喪,各式各樣的哭聲,宋吟實在沒心情多待,但蘭濯池是見慣了屍體,甚至上手過的死屍比吃進的油鹽還多的人,他根本毫無感觸。

宋吟剛走出去要把蓬門關上,裡面的男人就那樣出來了,不加掩飾,也毫不收拾整理,剛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眼睛深黑地邁向他。

宋吟呆住了。

雖然都是男人,但也不要太不遮掩啊?

他腦子急速地刷新著對蘭濯池的認知,忍不住把目光挪到蘭濯池的身上。

蘭濯池肩膀平闊,雙手長,兩條腿更長,褲腰上的肌肉一塊壘著一塊,是比畫報上還要好看的線條,一張臉微濕,走在路上會有許多人回頭看。

蘭濯池一手把於膠憐拉進來,甚至不怕彆人會不會看到,連蓬門都沒去關,是門自己回彈合上的。

苦的是這裡沒有彆人,宋吟鼻尖充滿渾濁的氣味,他慌張想後退,被蘭濯池強勁的呼吸打在臉上:“小皇帝,我是因為你這樣的,你幫不幫我?”

宋吟抬手抵住他有衣服的地方,一臉莫名其妙:“我哪樣了,我什麼都沒做,我在進來之前都不知道是你,你……你自己解決吧,我還有地方要去。”

蘭濯池脖子起了更多壓抑的青筋,乾擾著那張臉的表情都微微扭曲,他眼眶通紅,看向衣服上阻止他靠近的一隻手。

像他徒弟常常買的黏糕。

又軟又黏又白,適合用來每一天辛苦做完棺材以後犒勞自己。

不過他有些耐不住於膠憐,在於膠憐手裡他估計不到一刻就會吐,但次數會多。

大概會讓小皇帝一次次哭著承接他吐出的水,直到手掌破皮。

當然蘭濯池更想讓後面的嘴接。

但還不行。

那樣做隻會帶給他一時的往生極樂,卻絲毫不利於以後的長久發展,隻會讓小皇帝怕他躲他,從此避著不見他,而他會因此每天心神不寧做不成義莊的事,還會從此被剝奪獨

占擁有小皇帝的機會,說不定在往後的哪一天還會看到小皇帝和其他情夫親親我我。

蘭濯池表情不變?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自虐一般在腦中過了一遍利弊,又自虐地壓下更可恥不堪的想法,他平下呼吸:“就站在這裡,什麼都不用做,讓我聞著你的味道。”

宋吟理解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更驚了,他一步不讓,小聲嘟囔:“那也不行,我得走……”

而且他今天巳時出的宮,在街上來來回回走,手上碰過找回的銅錢,不經意地摸過各個角落,身上早臟了,還出了汗,味道不好聞。

蘭濯池垂下眼眸,已經不再理會於膠憐的嘀咕,他抬手扶上,在幾個來回中吐了水。

下一刻他整理好身上衣服,推開門:“走吧。”

宋吟一臉訝然。

這就結束了??

……

吳家兒子去世的消息傳遍街坊鄰角,僅僅隻過了一刻鐘,這遍地白的地方又圍了許多人。

陸卿塵似乎不太喜歡和人接近,他一個人筆直站在剛才宋吟待的角落,隻用一隻手拎著小皇帝塞給他的所有東西,眼皮不抬地等著人。

於膠憐去了一刻鐘後回來了,頭發似乎有些蓬亂,他擠出擁擠的吳家大門,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像做了虧心事似的抬手撥開頭發,眼睛不敢看彆人,也很怕彆人看他。

一會功夫於膠憐已經回到了陸卿塵的身邊,他接過陸卿塵手上的東西,緊接著就說要走,語氣急匆匆的,像是晚一秒會發生大事。

陸卿塵面無表情,他低頭看著於膠憐,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站立不動。

宋吟轉頭走了兩步發現沒有人跟上來,這才發現陸卿塵還站在原地,他轉身走回去,一臉疑惑:“怎麼了?還有事情沒做?”

陸卿塵無聲無息看著他,在宋吟都要被看迷惑了的時候,陸卿塵忽然伸出兩根仿佛雕塑品的修長手指,夾出宋吟腰邊彆著一個深紅布袋。

宋吟抬頭看到陸卿塵手中的東西,愣了愣,臉頰到眼角漫上一點紅,那袋子裡裝的是銅鏡,是於膠憐經常備在身上的那一把。

他本來不想帶,係統卻說於膠憐每天都帶,他不帶太反常,所以他才帶著。

一次都沒用,卻被陸卿塵拿出來說了一次。

現在陸卿塵還直接拿到面前,他臉上沒有表情,拿著那一面銅鏡轉了個彎,照出宋吟的臉:“眼睛是紅的。”

宋吟下意識去看銅鏡裡的自己,確實有點紅。

剛才目睹了右相寡嫂的浪蕩,他有點被震驚到,情緒一滿就容易眼睛紅,宋吟反手扣住銅鏡,把它放回到袋子裡:“沒事,裡面有人在燒紙,有些嗆到了,過一會就好。”

陸卿塵氣息冷冷的,不知信還是沒信,他目光在宋吟臉上掃了一圈,抬眸看向吳家的大門口。

蘭濯池出來了。

男人肩寬身長,是十裡八方都找不出相似的氣質,深得一些人的喜愛,他在眾多注視中走出來,動作和走路幅度都有些遲緩閒慢,像剛剛做

過放鬆的事,此時精神頭好得輕易就能看出來。

他注意到了這邊,眉梢微挑地朝於膠憐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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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有人拉著推車一路小跑過來,風塵仆仆站定在蘭濯池面前叫了他一聲師父。

“叫那麼大聲乾什麼,我能聽到,”蘭濯池訓了小徒弟一聲,他扣了扣長指,朝裡一指,“吳老三的棺材子在裡面,你和小全一起去搬,午飯前搬回到義莊。”

小徒弟聽出蘭濯池似乎並不打算參與,很沒眼色問:“那師傅你呢?”

蘭濯池曲手一拍小徒弟的肩膀,沒怎麼用力,隻把小徒弟拍著往前走了一步,他答非所問:“趕緊去,吳老三家裡有錢,做得好能多給銅錢,你前些天說想買肉吃,這一單做成,你能吃到撐。”

小徒弟被蘭濯池拋出的甜頭迷昏了頭腦,他流著口水說這就去搬,完全忘了問師父為什麼玩忽職守。

蘭濯池支開小徒弟,撩起眼皮,朝宋吟那邊走去,本來想跑走的宋吟被他一腳追上,隻能無語停下來:“乾嘛啊?”

“沒乾嘛,見到熟悉的人過來打招呼而已,”蘭濯池語氣自然,說得好像真是今天第一次見到他,“你們準備去哪?”

宋吟背過了手,他剛才明明沒有真的碰上,但眼睜睜看了一刻鐘,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現在感覺手心有些黏乎乎的,他離這個隨時發.情的浪蕩子遠了一點,剛要說:“我們準備回……”

宮這個字還在嘴裡,宋吟忽然看到吳家大門裡面,有個小孩跑到一扇門前想要推門進去,卻沒進成,莫名其妙,十分反常地,突然平地往後摔了個屁股墩。

宋吟親眼目睹了他摔倒的過程,所以也看到了沒有任何人去推小孩,可小孩就是倒了,似乎有人從正面推了他一把,阻止他進去。

但他前面是一扇門,後面是離他有數十步遠的吳家人,都在應付外面的來賓,沒有一個人真的上手推了他……

難道是楊繼晁?

宋吟突然醒悟,這裡沒有活人推小孩,但有一個鬼魂能隨時作亂。

楊繼晁為什麼不讓小孩進?

那間房裡有東西,生人不能進?

“陛下,”宋吟思考得忘記了說話,面前的蘭濯池忽然俯身跟他咬耳朵似的,沉聲問,“你在發什麼呆?吳家裡有你看上的下一個情夫?”

蘭濯池聲音很低,為了避免有人在聽識破於膠憐的身份,也避免陸卿塵聽見,他每一個字都放得很輕,隻有最後兩個字強調般重了些。

宋吟滿心想著裡面那間屋子,沒聽清蘭濯池說了什麼,下意識嗯了一聲,他唇角微抿,尾調揚起得不太明顯,落在蘭濯池耳中就變成了肯定。

蘭濯池表情一下變差,他神色冷冷道:“據我所知,吳家老大是個半身不舉的殘廢,今年四十好幾,吳家老二是個頭腦簡單的白癡,雖然錢多但不是斷袖,前段時間還在追一個姑娘,沒追成,因為寫的情詩狗屁不通,陛下最近對我忽遠忽近,就是看上了那些人,想換換口味

?”

宋吟剛想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隻聽到蘭濯池最後一句話,他沒搞懂蘭濯池在說換什麼口味,敷衍地點了一下頭,在蘭濯池變得像是一頭吃人惡狼的眼神中朝吳家那邊走去。

今天出宮之前宋吟和陸卿塵說過要去林子裡,但他此時去的地方卻全然不是去林子的路,陸卿塵抬眸看了蘭濯池一眼,辨不出表情,動身跟上了宋吟。

惹人興奮的氣味遠走,蘭濯池呼吸隱忍地站在原地,眼中又出了一根血絲,他這幾天總是在於膠憐這個豔鬼身上受氣,說什麼承認什麼,難道真看上了那個殘廢或者白癡?

殘廢能滿足他嗎,能把他抱膝蓋上顛?還是轉了性,用手用嘴就能吐。

蘭濯池生生把自己想得氣笑,他咬破舌尖,轉身再次走向吳家門口的小皇帝,看看接下來這人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吳家現在忙上忙下每個人都忙得很,院子裡有人在搬屍體,搬的過程不是很順利,總有些傷心過度的吳家人想最後看一眼,剛搬起來就讓放下,來來回回沒個儘頭。

吳夫人則是在門口一個個勸散眾人,她剛才哭得筋疲力儘,說話也沒什麼氣力,倒是還有些大家閨秀的風範,宋吟剛走到門口,她就勸:“回去吧,吾兒馬上就要被搬走了。”

宋吟沒走,他用餘光看著院子裡的房子,看那小孩不信邪地再次想推門又被推倒,最後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被趕來的仆從抱走。

他吞了吞口水:“吳夫人,我路過此地聽說您家兒子死得奇怪,就想進來看一看,我會看一些風水和卦象,說不定能查出是不是有鬼祟進了您家,害死了您的兒子。”

吳夫人聞言停下了擦眼角的動作,那副衰老的面孔露出了驚疑,是對宋吟來曆的疑惑,剛才叫宋吟傳話時她沒看臉,現在完全認不出來。

她沒說話,轉著眼珠看了看宋吟身邊的陸卿塵,宋吟趕忙說:“他是我徒弟,他也很厲害。”

陸卿塵身形頓了下,他目光深沉地看了宋吟一眼,看到宋吟眼汪汪看著他,他忍下頭疼,冷懨懨接話:“是,我是徒弟。”

一般有些手段的人都會收徒弟,宋吟這是在給自己立厲害人設,吳夫人臉上的狐疑果然退了一些,但還是沒讓出門口,她慢慢移動目光,語調驚訝:“蘭師傅?”

蘭濯池是附近有名的義莊師傅,吳夫人當初就是在其他富豪那裡被舉薦了蘭濯池,她對蘭濯池很信任,她看出來蘭濯池和這位模樣極好的小公子認識,於是問:“這位是你的……”

宋吟咬了下嘴裡的肉,他抬頭去看蘭濯池。

蘭濯池看到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哦,他是我嫂子,是挺厲害的,吳夫人不如讓他進去看看,說不準真能看出什麼門道。”

宋吟眼前一黑,什麼嫂子啊。

這個朝代風氣還不盛行斷袖,即便有也是藏著掖著生怕暴露出來被人恥笑被父母抄棍子打斷腿,蘭濯池這麼直白說出來,讓吳夫人尷尬地攥了一下手帕。

“是蘭師傅信任的人便好

,”吳夫人見慣了風霜,一秒收起了異色,她憂愁地歎了口氣,“我一直沒敢提,但聽家裡仆從說,吾兒確實死得很是蹊蹺,他平時不會傷害自己的,腦子方面也正常,昨晚不知怎麼就……”

宋吟暫時沒去理蘭濯池胡扯的東西,他連忙說:“吳夫人,讓我去您兒子房間看一看,恐是真招惹了邪祟,如果不儘快驅趕,怕會傷到下一人。”

吳夫人聽到這番話,嚇得朱唇一顫,她捏著帕子讓出道:“那請小公子快進來瞧一瞧,吾兒的房間就在那,他每天都會回來睡覺。”

宋吟朝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剛才小孩想進的那一間,他走到房間門口拿出油燈擦亮,發現油燈的火苗比一開始還旺,張牙舞爪地搖曳著。

這說明楊繼晁離他很近很近,就在他幾步之遠,說不定現在就飄在半空看著他。

宋吟試探著伸出了手,放到了門上,將門推開了一條小縫,沒受到任何阻攔,他繼續退,直到把門全部推開進到門內,都順順利利的。

宋吟目光中隱匿著茫然,他朝半空望了一眼,又收回來,進到房間裡看。

院子裡的人被仆從請走了七七八八,有些冷清下來,小徒弟也總算能把那具屍體搬上推車送去義莊,吳夫人吩咐嚇人去準備些果實,隨後跟著進了房,陸卿塵和蘭濯池在她之後也進了門。

冷風吹卷著地上的紙錢,沒人看見窗外有一道灰墨色的影子一閃而過,一條蛇尾壓著草叢發出了絲絲聲。

吳家老三的房間雖然比起皇宮要簡陋太多,但比普通人家好得不止一倍,空間很大,床榻能放下兩個人,床被也是吳夫人找人買來最好的。

宋吟得到吳夫人同意之後,拉開房裡的抽屜看了看,拉開第一個抽屜,宋吟就看到一摞的書,大多是一些誌怪話本。

吳夫人在旁邊出聲:“吾兒平時不愛看書,前幾天突然買回來一大堆來看,看書是好事,我雖然奇怪但也沒問過他。”

宋吟點了點頭,話本上沒有灰塵,還有一些被折角做了標注,看來吳家老三經常翻閱,他翻開其中一本被折角最多的,隨便翻到一頁,一眼看到上面被劃起來的地方。

卷九十九《蛇譜》:“人蛇,長七尺,色如墨。蛇頭、蛇尾、蛇身,尾長尺許,而人足人手,長三尺。人立而行,出則群相聚,遇人輒嘻笑,笑已即轉噬。然行甚遲,聞其笑即速奔可脫。”

人蛇……

吳家老三也遇見了人蛇?

為什麼要狂搜集人蛇的相關信息,他的死也和人蛇怪有關?

宋吟暫時想不出緣由,他繼續在房間裡走動。陸卿塵和蘭濯池對吳家老三的死不感興趣,隻在門口百無聊賴等,而吳夫人則是進到屋裡後觸景傷情,到處看看摸摸。

就在這時,屋內突然響起一聲突兀的響聲,眾人回頭看,發現是桌子上的空果盆掉了下去。

宋吟就在這個桌子旁邊,但他當時在看彆處,並沒有碰到桌上的東西,其他人更不可能,都離這很遠,誰都沒有碰過,

那麼隻能是這間屋裡存在的一個鬼魂,楊繼晁。

宋吟攬下了鍋,他朝吳夫人抱歉笑了笑,說太著急不小心碰掉了東西,叫吳夫人彆見怪,接著他低頭把那個果盆撿起來放回原位。

一邊放一邊若有所思看向桌面,宋吟看到桌角用硯台壓著一張紙,他仔細辨認了一下,剛想問,吳夫人就走過來。

她隻瞟了一眼,眼中又淒厲地犯起了水霧,哽咽道:“這是吾兒的生辰八字,前些天我為他說了一門親事,媒婆向我要的,我還沒給出去人就……”

宋吟沒想觸及彆人的傷心事,他安撫了兩句,記下了上面的八字信息,又去其他地方看了看。

但這之後楊繼晁再沒搞幺蛾子提醒他什麼,宋吟也沒在屋子裡再找到值得關注的線索,吳夫人吩咐下去的仆從端著果盆進了屋,將那盆盛滿水嫩果子的瓷盤放到了桌子上,悄然退出去。

吳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淚水,她推了一下果盆,招呼宋吟:“先吃點果子再看吧。”

宋吟謝過吳夫人,但他沒有吃的胃口,他有些疲憊地捏捏眉心:“吳夫人,我借用一下廁所。”

他在房子裡找了一圈,沒找到什麼有用的,隻有楊繼晁故意弄掉果盆讓他注意到了桌上的八字,楊繼晁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吳家老三的八字?

宋吟暫時沒有頭緒。

吳夫人不限製宋吟的行動,她用哭沙的嗓音應了聲,繼續用傷心的目光看著房間裡的一切,時不時用保養得當的手摸一摸。

不過她畢竟是這個家裡的主人,不好一直晾著兩個客人,她傷神了一會便想向蘭濯池搭話。

但想是想,她一時卻想不到可以聊的話題,她和蘭濯池在此之前並沒有交情,不了解蘭濯池。

她攥著手帕想了想,生硬地開口問道:“蘭師傅,你嫂子好像還很年輕,你們關係好嗎?”

蘭濯池倚著牆壁,聽到問話他抬起了眼皮,喉結滾動了一下,笑著說:“以前很好,現在不知道和我鬨什麼彆扭,有些生疏了。”

吳夫人不知道說什麼,隻好尷尬地閉上了嘴,她心裡犯嘀咕,嫂子和小叔子之間用鬨彆扭來說,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蘭濯池靠了一會牆突然站直朝外走,身體略微有些緊繃,他以前還不知道自己有這癖好,聽到吳夫人於膠憐是他嫂子,他渾身興奮得顫抖,隱隱又有抬頭的趨勢,他起身朝門外走,準備再解決一次。

他不要面子,那些空物一文不值。

蘭濯池快步走到門口,隻是還沒走出去,身前就突然被一個跑進來的仆從撞了一下,他皺眉看去,隻見那仆從滿頭是汗,看到是他眼睛都亮了亮。

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蘭師傅,我剛才,我剛才看到……”

蘭濯池呼吸很緊,他現在沒什麼閒心顧彆的,尤其是這仆從說話一口氣喘不上來,一句話重複多次,他多少有些煩,但還是耐著性子:“看到什麼了這麼著急?”

仆從扶著門框咳嗽了兩聲,終於喘上了氣,他把後面的那句話補完:“我看到有東西闖進院子,把你嫂子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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