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後續1(1 / 1)

【錯誤——】

【警報!警報!檢測到023副本出現嚴重係統錯誤,清理NPC記憶程序失敗,進度正在倒退,100……67……32……8……】

【修複失敗。】

【已申請上報主管。】

……

夜半時分。

祖宅二樓的一間房裡忽然傳出了瓷器破碎的聲音,客廳中原本交談著的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二話不說匆匆上樓推開門,胡聶首當其衝。

房門沒關,幾人輕鬆就進到了裡面,隨後便看到蘇祖之床邊的一片狼籍,男人一副剛被夢魘驚醒的模樣,眉間輕輕地蹙著,鬢角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流。

胡聶心疼地走上去給蘇祖之遞了紙巾,“少爺,您又做噩夢了?”

蘇祖之被喊回了神,他慢慢地抬眼看向門口幾副從沒見過的面孔,皺了皺眉,做出茫然的表情,“什麼人?”

胡聶回了下頭,“這幾位是您父親請來的。”

今晚祖宅裡有客人,蘇父要搭橋一條人脈,於是擺宴請了中間人吃飯,蘇祖之不知道,他不到五點就回了房,整晚閉門不出,蘇父以為他睡了,也就沒領著他和這些人打照面。

原本客廳裡的幾人相談正歡,突然聽到這摔東西的聲音,才一個個魚貫而上。

蘇祖之明顯不是自然醒,他身上的冷汗不正常地出了大片,一塊一塊浸濕了衣襟,手邊的茶杯被他抄起扔了出去,茶是胡聶剛才進門添的熱茶,現在一半倒到了地上,一半灑到了蘇祖之的手背。

手上立刻遭殃地紅了許多。

門口一個是蘇父,一個是供應商老板,有幾個是對方帶來的女眷,光天化日下,那麼多人全都看著蘇祖之。

蘇祖之沒感覺地看了眼通紅的手背,“都出去。”

他連一聲稱呼都沒給,蘇父氣得臉鐵青,罵了聲豎子便轉身不再管他。

供應商老板有些尷尬,彆人的家事不好管,索性也沒管,跟著蘇父下了樓,那幾個女眷則是含了心事,回頭看了幾眼才臉頰紅紅地走了。

隻留了胡聶一個人,他怕蘇祖之下床會踩到那些碎瓷片,拿了一根掃把走上去掃。

蘇祖之沒趕他,閉著眼在緩氣。

剛才胡聶問他是不是又做噩夢,他沒回,因為他不是在做噩夢,是在做一些他從未經曆過的畫面。

從半個月前開始,蘇祖之便反複夢到同一個人,夢到在不同的場景和那個人發生的點點滴滴,他明明沒經曆過,但隨著夢裡的畫面轉變,他心情也會跟著變,就像他真實地參與了,真實地體會了裡面的喜怒,真實地做了囚.禁人的事。

但他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剛才他又夢到了,夢到他端著一碗藥推開了房門,就在他現在睡的這間房裡。

蘇祖之不愛彆人碰自己的東西,可他的床上睡著一個人。

他好像在叫那個人起床,那個人也很聽話,一叫就起。

那個人一張臉不大,眼角像是兩個上翹的半彎弧,唇色淡淡一層粉紅,是不用怎麼修飾往眉心畫一點紅便能風風光光上台表演的長相。

他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撐著床坐起了身,被褥滑落,被單是灰色的,素淨地裹著他整個下半身,蘇祖之給他遞了藥,俯視地看著他一點一點把碗裡的藥慢慢喝完。

那藥大約是太苦了,他喝空了便把碗放到桌子上,然後抬起手指了指蘇祖之的口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蘇祖之一動不動,淡笑道:“不說話我看不明白。”

那人一下急了,他說不出,昨晚蘇祖之不節製的開發將他嗓子弄得發不出聲了,他手指做出捏勺子的動作,往嘴裡送了兩口,再次指了下蘇祖之外衣上的口袋。

他是想要蘇祖之帶來的糖。

那碗藥特彆苦,是各種極苦性藥材磨在一起攪成的水,哪怕是再有耐性的人喝了都要打個哆嗦,所以每次等他喝完,蘇祖之都會把帶來的冰糖給他含一塊。

這次他不等蘇祖之拿出來,就苦得受不了,主動伸著手要冰糖吃。

嘴巴微抿著有些急切,等久了都有些淒淒慘慘地嗚了兩聲,讓蘇祖之快點。

蘇祖之假裝看不明白,“在那比劃什麼?”

他張口做了口型,又配合著手勢指蘇祖之的口袋,意思已經昭然若揭,可看蘇祖之還是那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他慢慢回過神來蘇祖之是在戲弄自己。

他慢慢放下了手,將後背墊著的枕頭重新放平,整理整理躺了上去,一扭身面對了裡面的牆,再也不理會蘇祖之。

蘇祖之笑了,他撐住床的邊沿,彎腰探向那個人面朝的那邊,將帶來的冰糖放到了他面前,“坐起來吃。”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顧不得尊嚴臉面,坐起身就把冰糖拿起來。

為了健康,蘇祖之特意將兩塊冰糖用塑料小袋子裝了起來塑封著,很乾淨。

他拆開塑料袋,拿起一顆冰糖放進了苦巴巴的嘴裡,接著又毫不痛惜地把剩下的一顆也塞了進去,袋子裡的冰糖兩秒就沒了。

剩下的一顆原本是蘇祖之的,他體涼,總是得風寒,每天早中晚都得各喝一副藥,良藥苦口利於病,蘇祖之喝的藥一點不亞於剛才那一副,甚至要更苦一些。

蘇祖之是喝過藥才來的,原是要等他吃完一顆,自己再吃剩下一顆。

可他一顆沒留。

蘇祖之一直看著他把兩顆都放進嘴裡,等袋子空了,才道:“沒看出你還挺白眼狼的。”

那人臉頰微微地鼓著一點,嘴裡的苦味淡了一些之後,他充耳不聞地提起被子躺回了床上,蘇祖之見他喝完就要舒舒服服地睡覺,心裡又不太舒坦。

他剛剛才從外面回來,沒多想,蘇祖之便一身熱意地躺上床從後面掐住了那個人的臉頰,太熱了,那人極不情願他躺上來,胳膊後懟掙紮了兩下也不再動了。

昨天蘇祖之允許他出去花園走走之後,兩人之間短暫地有了能和平共處的苗頭

再之後發生的事,把蘇祖之驚醒了。

蘇祖之不喜歡和彆人親密接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往重了說是很抗拒,最初來祖宅時動不動因為傭人碰了他便跑去吐,胡聶不放心叫人來瞧了瞧,那人說這是親密接觸恐懼症。

隻是蘇祖之不覺得恐懼,隻覺得反感。

他那麼反感,怎麼會對夢裡的人做那種事?

還是他主動的。

“少爺,”胡聶撿完瓷片,擔憂地看了看蘇祖之的手背,“你的手疼不疼?那水剛燒開不久,溫度可不低。”

蘇祖之沒回,他遲鈍地彎了彎手指,突然道:“胡聶,我說的人找到沒有?”

胡聶隻愣一下就想起來了,拿手摳了摳臉,有些為難,“還沒呢。”

大約一周前,蘇祖之忽然給胡聶描述了一個人,讓他去學校裡找。

胡聶對蘇祖之的事自然是上心的,因為平時蘇祖之從來都不虧待他,蘇祖之一吩咐他便去找了,至於蘇祖之為什麼要找這個人,和這個人有什麼過節恩怨胡聶全都不清楚,他隻知道最近這些天,蘇祖之被這個人折磨得每晚都睡不好。

脾氣反複無常的,在外面還少發作,一回祖宅就時不時撂筷子走人,好幾次把蘇父氣得不輕。

而且。

還不止蘇祖之一人最近性情大變,蘇家的三個少爺在某一天仿佛是被集體下了降頭,一個個都不太正常了。

就在半個月前的某一天,胡聶接到熱心群眾的電話,說是手機主人被掉下來的鐵器砸到腦袋暈了過去,胡聶慌慌張張地跑去醫院,被醫生告知蘇秋亊腦袋破了個洞,需要馬上做手術。

三個人都是剛從中醫館出來,問他們為什麼要去中醫館,誰都說不知道,反正結果就是蘇秋亊被砸了。

目擊者說蘇秋亊當時似乎要去拉什麼人,沒拉住,撞到了架子,就被鐵器砸中了頭部。

蘇家有錢,胡聶讓醫生儘快做手術,不要讓蘇秋亊留下任何後遺症,手術轟轟烈烈地做了幾小時,蘇秋亊平安了,但那鐵器砸得太重,需要一段時間康複期。

蘇父在國外有認識的腦科權威醫生,當晚蘇秋亊就被抬上私人飛機的機艙,送到了國外。

蘇秋亊那時有了一些意識,他臉上蓋著氧氣罩,一口口白霧貼到塑料上,睜開眼看了看,有些迷茫,又有些殘留的急切。

隻不過他頭上開刀,醒也沒醒多久,隻睜著眼看了會又陷入了昏迷。

在那之後,蘇祖之頻繁做夢,蘇禦橋以前常回祖宅,這段時間卻轉了性,腳上生了根,黏到學校裡了,明明以前從不喜歡那地方。

胡聶每回想起那噩夢似的一天都百思不得其解,三個人自家就有條件,怎麼非要跑去中醫館呢?

蘇秋亊當時又在拉什麼人,什麼人值得他連周遭環境都不看清楚,就要去拉人?而且據說是在一間小房間裡,四周都是牆,人能跑哪去,怎麼就那麼急呢?

胡聶放不下心,終究是親自跑了一趟中醫館調取了監控

,拉回至蘇秋亊出事的那一天,胡聶驚訝地發現,房間並沒有什麼人。

蘇家這三少爺無端端地跑去了中醫館,沒有任何目的,胡聶這個外人看得奇怪,這三個當事人也想不起來原因,總結起來便是莫名其妙又徒生無妄之災的一天。

胡聶正搖頭歎氣,床邊的蘇祖之忽然下了床,吐出三個字:“三天了。”

胡聶無奈道:“少爺,你隻說了一個模糊的描述,這描述放在學校裡,可疑人選得有幾百個,不太好找,您要是有照片的話,我能找快點。”

蘇祖之掃過去一眼,他這時已經過了被魘的勁,唇角重新勾起來,翻臉無情道:“你也出去。”

胡聶:“……”

……

蘇祖之忽然停了對外的所有事,在祖宅長久地住了下來,每天也不乾彆的,隻在房間裡待著看很久的書。

蘇父對他不上進的態度頗有說辭,來找他談過幾次話,蘇祖之一律不理,還是蝸居在房間裡閉門不出,一待便待了六七天,這六天裡蘇祖之像閒人一樣無所事事。

雖說頹廢,但看著不像有事,沒有前一陣那樣夜夜做夢了,胡聶心想這是好事,之前做夢可能是壓力太大,如今閒下來也就康複了。

胡聶剛樂觀沒幾天,第七天的時候,蘇祖之忽然咳出了一口血,血跡斑駁,把地毯濺成了詭異的一幅畫,胡聶急壞了,急忙叫來人看病,可對方居然什麼都瞧不出來,說蘇祖之除了有些體寒外完全是健康成年人的身體,沒有任何隱疾。

這個時候胡聶想起了那些天蘇祖之頻繁做的夢,他就是再不迷信,現在也被逼得疑神疑鬼了起來。

他懷疑蘇祖之是被橫死的鬼纏住了才會出現這些怪現象,忙叨了幾天,找了一個極有名望的道士來祖宅貼符做法。

蘇祖之冷眼橫觀,還笑著評價胡聶:“胡聶,怎麼越活越倒退了,還信這些。”

我倒退還不是因為少爺你?

胡聶好心沒好報,也不氣餒,因為他瞧著蘇祖之的臉色的確變得越來越差,有時候隻是站在那,都好似會隨時倒過去,好像有著連自己都不大清楚的心病。

第八天的時候,蘇祖之又嘔了一次血,他躺在床上,隻有吃飯的時候會起來一會兒。

胡聶看著著急,以前的蘇祖之哪有這麼狼狽的時候,他打算叫其他少爺來看看蘇祖之,有親兄弟陪著說話恐怕會好些。

誰想在第九天時,胡聶還沒叫,蘇禦橋就來了,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一個叫盛都靈的人。

蘇禦橋一進祖宅就直奔蘇祖之房間,蘇祖之正靠床翻看一本書,見他來了也隻是淡笑著說他急什麼。

蘇禦橋火急火燎地將一人推到他面前,因為太急,甚至沒注意蘇祖之臉色與以往相比差了許多,“大哥,他說他知道當初偷你小魔靈的人是誰,他可以帶你去見那個人。”

翻頁聲停了一秒,蘇祖之偏頭看了看蘇禦橋身邊的盛都靈,那個人立馬說:“是真的。”

蘇祖之若

有似無地笑了一聲,感覺有些造化弄人,以前他滿世界找的時候找不到,不找了,消息反而主動送上了門。

蘇祖之把書放到一邊,寬容地沒計較有陌生人踩進房間的事,“你怎麼知道小魔靈的事?”

他似乎並沒有對盛都靈知情的事表現太激烈。

對比蘇禦橋來說,相當溫和,蘇禦橋當時可是眼睛都快瞪了出來,再三問盛都靈是不是騙子。

盛都靈不卑不亢道:“鴉靈在魔界不算小異種,您應該聽說過,禁法畫成的那天我也被卷進了這裡,那天我正好在一個人類身上看到了您的相關記憶,所以特意攀上禦橋少爺,想和您告密邀功,因為您有錢有勢,能給我好處。??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人都是重利動物,盛都靈輕飄飄地說出了目的,聽著倒像是真的。

蘇祖之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信還是不信,他目光飄到窗外看了會,忽然抬腳朝門外走,“他在哪,帶我去見見。”

蘇禦橋怕那偷魔靈的人類會對大哥不利,便提出也要跟著,他跟在蘇祖之身邊當著一個稱職的心腹,隨同兩人一起來到了學校。

蘇禦橋看著熟悉的校門,臉上狐疑,“他在學校?”

蘇禦橋不算高調,但私立高中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他,蘇祖之很少露面,但他與蘇禦橋的骨相有六成像,也足夠讓眾人揣測到他的身份,於是兩人一出現在下等校區,便引起了眾多注目禮。

盛都靈一點頭,“他就在這,等下就能看到了。”

他話音剛剛才落下,蘇禦橋就看到蘇祖之目光凝到了某處,他似有所覺,也跟著一同看過去,接著,兩個人都在片刻中僵成了雕塑。

“宋吟!”

隨著一聲連跑帶喘的叫喊,門口正往外走的一個男生被叫得停住了腳步,不耐煩地往後看去,他的模樣很是好看,可惜體態太差,校服薄薄地裹著他微駝的脊背,叫人覺得這張臉長到這副身子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叫住他的人是宋吟在班上的跟班,特意跑來提醒他少拿了東西的,宋吟無語地“哦”了一聲,拿起便走,沒往前走幾步突然就撞到了人。

他把對方鞋子踩出一個滑稽的腳印,彆人沒說什麼,他先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撞了人態度還這麼差?”

“誰叫你擋在我前面的,你活該,少煩我。”

兩人正爭執,宋吟沒發覺遠處有三人已經看了自己很久。

蘇禦橋最先受不了地捂住了太陽穴,他喃喃道:“哥,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看他很眼熟,但我明明沒見過他,我頭好疼,哥,我這是怎麼了,我是不是得病了?”

在山洞那會他還是個心智沒長全的崽子,就算見過,現在也早就忘了,他說的眼熟,是指在他長成人以後可能見過這個宋吟,但他形容不出來感覺。

上頭傳出一聲壓抑的呼吸,蘇禦橋抬頭,才發現他哥眼睛有些變紅了,蘇祖之閉了下眼儘量平和道:“把他帶回祖宅。”

……

宋吟準備出學校買

點東西,店鋪在一個拐口,他腳步都沒挪,就被後面尾隨的人蒙頭套上袋子,遮得嚴嚴實實地帶上了車。

他手上沒有表,沒有任何可以感知到時間的工具,隻模模糊糊覺得時間過了很久,他被人帶下車走進了一個地方,右側拉著他的人膘肥體壯,隔一陣就會出聲叫他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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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吟一直被帶著拐了三個彎,上了十幾個小台階,最後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男人嘩啦掀開他頭頂的罩子,眼前沒了遮擋,他看到這是一間巨大無比的宅子。

他腳尖正對著一條複古沙發,男人披著外衣懶散地坐在上面,而他一直妄想攀上的蘇禦橋,現在就坐在右邊的單人沙發上,兩人盯著自己的眼神如狼似虎。

什麼情況,蘇禦橋和……和他哥?

宋吟吞咽了一下,他的唇舌和喉嚨都很乾,可他現在沒想找水喝,隻想弄懂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被拐來了這種地方。

宋吟茫然,同時有點興奮,他成績太爛,以後肯定上不了好大學,為了以後能糊口飯,糊口大魚大肉的飯,他這一年走動了不少關係,花了不少錢,就等從高中出去後能有人直接把他塞進能賺錢的高級場所。

而在這片土地上都寫著姓蘇的私立高中,還有誰比蘇家人更說了算?宋吟以前愁見不到他們,可今天卻突然見到了,儘管還處於困惑狀態,可他的神經已經高度亢奮起來。

聽說這些公子哥都喜歡強取豪奪……

是不是對他也有那種心思,所以才把他綁來的?

宋吟認為自己的猜測十分合理,因為沙發上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目光非常灼熱,幾乎要把他盯穿一個洞,那眼神說沒點成分在裡面估計都沒人會信。

他想的沒錯,此時的蘇家二兄弟的確看著他在想,一樣的,和夢裡的人一模一樣。

可不該是這樣的。

蘇祖之往後仰了仰頭,一段脖頸的線條流暢分明,早沒了青澀和稚嫩,隻有衝擊力極強的張力,他慢慢地抬頭看了一眼宋吟,手指輕微握緊。

照和夢裡那個人的相處,那個人可不是這樣的性子。

剛才在校門口哪怕是對方撞上他,踩了他一腳,他恐怕都會先抬頭問問對方有沒有事的人。

是他在夢中把那個人美化了?

蘇祖之指尖輕輕扣著膝蓋,他一點一點看過宋吟那張臉,看過他的肩窩,胳膊,小腿,和夢裡哪哪都同,又哪哪都不同,頭又開始疼了,嗓子再度發癢。

蘇祖之摳著掌心逼迫自己警醒過來,他現在抓到了仇人,不想著報複,想那些虛假的夢?

真是魔怔了。

宅子裡有鈴聲忽然在此時響起,蘇祖之常年在家手機不放身上,蘇禦橋回來得急不知道把手機扔到了哪,那麼就是眼前宋吟的。

宋吟聽到手機響,尷尬地伸手拿出來關掉,他重新放回去,回視沙發上兩人,心情不免有些著急,到底是不是要包他才綁他的,怎麼一個兩個不說話?!

仍然是蘇禦橋最先忍不住,他直勾勾看著宋吟,眼神最初是熾熱的,現在隻剩下了懷疑,他開口,“知道為什麼綁你來嗎?”

他語氣不好,宋吟心頭重跳了一下,心想綁他好像不是什麼好事,但他是被強行擄來的,就頂了一句,“我哪知道啊……”

蘇禦橋正欲發作,一聲叮鈴再次響起。

蘇禦橋本來心裡就塞著各種煩心事,聽著煩了,“你的手機怎麼老響,趕緊關靜音。”

宋吟想翻白眼,蘇禦橋比他還小,使喚他的樣子真討厭。

宋吟也隻敢在心中吐槽吐槽,他撇了一下嘴,因為懼怕蘇家的勢力,加上眼前蘇祖之一直盯著他,他不敢放肆,老老實實拿出手機準備關靜音。

他看了一眼屏幕,小聲罵了句:“怎麼又是這垃圾短信。”

他念得很小聲,蘇祖之卻聽清了,不但聽清,還突然想起夢中那個人似乎也總是拿出手機看……現在想想,似乎有些太頻繁了。

蘇祖之輕皺了下眉,他看著宋吟,忽然說:“拿來給我看看。”

從進門開始沙發主座這人就沒說過話,宋吟陡然聽到他聲音,腦子短路傻住了,直到蘇祖之再次出聲,“手機。”

宋吟猛地一激靈:“哦。”

“沒什麼可看的,就是最近總有人給我發惡作劇短信,拉黑都拉黑不掉……之前就發過好幾條。”

宋吟嘀嘀咕咕地念叨一陣,走上前兩步,把手機遞交到蘇祖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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