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74(1 / 1)

賀連衣第一次看見鮮花盛放的過程,原來鮮花綻放是有聲音的,那一瓣瓣緊緊包裹的花瓣撐開,發出細膩的聲音,蓮花的根莖也興奮地搖晃起來,它抖動著花蕊,將花粉抖得四處散開,霎時間,整個寢殿都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蓮花香氣。

它綻放得如此美豔,耀眼奪目,可現在卻沒有人欣賞它的美豔,沒有人聞到它的芬芳,所有人都震驚得下巴磕在地上。

清衡的血竟可以融合如煙、團子二人的血,一起讓蓮花綻開!

一時之間,眾弟子交頭接耳,窸窸窣窣聲議論起來。

“不是吧,那如煙出軌清衡掌門,給錢掌門帶了綠帽子?”

“是的,你沒有看錯。”

“怪不得,那團子和清衡掌門一模一樣。”

錢金石一下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眾人的議論,清衡的神情,玉玲瓏那似是而非的笑,還有如煙閃躲的目光,都述說著這件事的真實。

而作為一個蒼棲穀掌門,坐擁名利錢權,美人在懷,兒女雙全,本是一家其樂融融,現如今,他引以為傲的東西卻是假的,他最疼愛的女人竟和人偷情,還生下了彆人的孩子。

錢金石頓時心如刀絞,他一把拽過如煙,晃動著她的肩:“如煙,你告訴找我,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女人頭上的珠花步搖撞成一片,頭發也鬆下來,顯得有幾l分淩亂。她手裡還抱著孩子,便隻一心一意看著孩子,沒有正視錢金石。

而此刻的團子也似受到了驚嚇,她扯著嗓子大聲哭了起來。

清衡見了這架勢,立踱步過去,將如煙從他手裡拽出來,擋在了母女身前。

“掌門切莫動怒,孩子是無辜的。”

如煙躲在她後面,她輕輕搖晃哄著孩子,卻一眼也沒看他,他頃刻間明白過來了。

這一切都是真的,如煙和清衡有私情是真的。

此刻猶如一道閃亮的綠光劈頭蓋臉落在臉上,錢金石面色漲紅,他氣不過,隻大手一揮,從虛鼎中喚出一把銀黑色的劍來。

他緊了緊粗糲的劍柄,眼色赤紅盯著清衡:“孩子無辜,你卻不無辜,清衡小人,拿命來還。”

清衡怕他傷到如煙和團子,隻得掣出命劍相抵,兩把劍砍在一起,迸發出強悍的力量,光芒萬丈,聲音刺耳,聽得令人牙齒發顫。

刀劍無眼,更何況是兩大掌門對戰,賀連衣第一時間將玲瓏護在身後,杜絕劍氣傷到她的身體。

錢西和跑了上來,站在一旁焦急地喊著:“爹,清衡掌門,你們彆打了。”

他們哪裡聽得見,隻當他是耳旁風,兩團身影一紅一白,在空中打得不可開交,也分不出上下來。

隻是殿內空間狹窄,不足讓兩位掌門施展拳腳,不過兩個回合下來,桌上的美味佳肴都被劍氣震得稀碎。

錢金石攻擊,清衡閃躲。

清衡落在門前,還試圖和他談話:“錢掌門,有話好說

,這麼多弟子看著呢。”

錢金石怒不可遏:“你也知道這麼多弟子看著,我錢金石一生的名譽,算是敗在了你手裡。”

?想看那隻楊寫的《反派大佬揣了我的崽》第 74 章 74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說罷,他祭出一掌,隻見鮮豔的紅掌在空中成型,直勾勾朝著清衡打去。

清衡閃了一個身,她身後的漢白玉屏風頃刻間被震碎,連著門口擋風的簾子,一並被撕成碎條。

一陣淩冽的寒風吹了進來,外面不知道何時下起了雪,風攜裹著雪花狂卷入殿,吹得眾人紛紛舉袖遮擋。

賀連衣也伸手擋了一下,待這陣疾風過去,卻聽見兩人搏鬥的聲音遠去。

冰天雪地裡,兩個身影不停打著,引得眾人都追了出去。

賀連伯走到她身側,朝她看了眼:“師姐,你不主持一下大局嗎?”

主持大局?

賀連衣也想,隻是......她垂眸思索:“連伯,這些家事,你覺得是我能管的嗎?”

賀連伯不忍著急:“難道就由著他們兩人繼續下去,若是出了事,將會是兩派的災難。”

她搖搖頭:“不至於,先讓錢掌門把怒氣發出來吧,至於清衡掌門,她沒事的。”

“師姐說的也是。”賀連伯說完,朝著她身後的玉玲瓏看了眼,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但最後沒說什麼話,隻甩甩衣袖,踏步跟了出去。

眼下最關心錢金石的,大概就隻有錢西和了,他遠遠地看著兩個長老,卻不敢近身,隻聲嘶力竭地嘶吼著:“彆打了,你們彆打了。”

然而他的聲音不論多大,都會被無情的刀劍風雪聲掩蓋,他孤獨地佇立著,站了一會兒,又折回到如煙身旁來。

“小娘......,”或許是以為喊錯,他又換了一個稱呼:“如煙姑娘,你勸勸他們吧,現如今,隻有你能勸他們了,我求求你,我沒有了母親,沒有了妹妹,以後不想沒了父親,求求你。”

如煙緊緊抱著懷裡的孩子,此時孩子哭個不停,她搖晃著哄著她。

她抬起一雙眼眸,眼神帶著無邊的落寞,發絲纏繞的風雪吹在她臉頰上,又添了幾l分可憐的神情。

她望著遠處的兩人,身體不忍往前傾斜,險些倒下,但是她很快邁出一條腿,朝著那刀光劍影奔去。

她微微墊腳旋轉,直接落在了兩人劍氣的之中。

清衡率先收回了劍,連忙朝著她母子二人抱去,她微微抽劍一擋,擋住了錢金石的紅色劍影。

隻聽哐啷一聲,兩把劍絞在一起,直直插入了雪堆裡。

“額!”

如煙吃痛地低吼了一聲,她還是被劍氣傷到了手臂,隻見她雪白的手腕上,鮮血已經浸濕了臂彎,正湍湍直流。

“如煙。”

清衡抱著她坐下,一面從她手裡把孩子順過來,一面豎起手指,在她胳膊上幾l處穴道點了點,她方才止住了血。

眾人也都將她們圍了起來。

賀連伯拉住錢金石,從旁安慰了幾l句。

初棠

則聽了玉玲瓏的命令,前去給如煙包紮傷口。

團子到了清衡懷裡,方才止住了哭,她的眼角還有淚痕。

自她一生下來,都是清衡抱得多,養的多,她自然認她,再加上親子血緣......。

錢金石看見這一幕不禁發笑:“真是恩愛的一家,那我呢,我算什麼,這麼多年來,你難道沒有愛過我?”

如煙輕笑了笑,她嘴唇因為失血而慘白,眼眸帶著十分鄙夷的決絕:“愛你?錢金石,我從未愛過你。”

錢金石瞬間麻木,他瞳孔放大,手顫抖地伸起來,連著嘴唇也抽搐著:“你說什麼,你不愛我,你難道是為了報恩,報我救你之恩?”

這就回到了最初的時候,如煙跟清衡說的,她是為了報恩。

連衣不忍歎口氣,險些沒聽下去。

隻是如煙忽然嗤鼻一笑,她揚頭看著漫天大雪,大雪落在她臉上,她眼神木木的,嘴角也顫抖著:“報恩?報什麼恩?你是說,你在山崖下救的我嗎?你怎麼不想想,當時我為何出現在山崖下?”

錢金石頓時清醒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如煙故意的?故意引誘他,故意在他身邊?

他的心宛若刺進一把鋼刀,疼得他喘不過氣來:“你是說......你是說.......。”

“錢掌門,當初你們在圍剿合歡宗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誤殺過人嗎?我的家人,究竟是死在你們誰的手裡,我至今還不清楚。”

合歡宗!

眾人嘩然。

如煙是合歡宗的人。

錢金石一下坐在地上,大吼一聲,緊接著是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宛若瘋癲了一般,起身拔出劍,朝著四周亂砍一番,白雪濺起三米高,就跟下了一場鵝毛大雪般,他的頭發被吹的亂七八糟,整個人癲狂地踩著命劍,朝遠處山穀飛去。

一時間,可怖的笑聲回蕩蒼棲穀。

“爹!”

錢西和見狀,立即領著弟子忙跟了上去。

清衡倒吸一口涼氣,知道了真相,她不必錢金石好多少,她看著如煙,不忍抱著孩子往後退了一步:“你是合歡宗的人?”

如煙沉默地看著她,默認這一切。

她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覺得山穀的風在耳邊呼嘯,無數的冰冷雪花落在皮膚上,嚴寒刺透她的肌膚,一張寒冰手將她拽緊,令她毛骨悚然。

她眨了眨眼,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呼吸凝重起來:“那你對我......。”

如煙捂著傷口,跪坐她身旁:“清衡,我對你是真的,我們還有了孩子,玉掌門她都知道,她也答應了,讓我們在一起。”

她微笑著湊近,試圖去擁抱她。

清衡抱著孩子站起,很嫌棄地後退了一步,她滿眼都是不可置信,隻輕輕搖著頭,兀自發笑。

比她還要後怕的賀連衣,她頓時覺得脊骨發寒,原來如煙是玉玲瓏安插的眼線,原來玉玲瓏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複仇,她是想

不費一兵一卒,離間仙門,讓仙門自相殘殺。

玉玲瓏掩鼻笑了笑:“清衡掌門這是怎麼了,見了我們合歡宗的女子,怎麼跟見了瘟疫似的,你可是曾經和她也纏綿悱惻,共享其樂的啊。”

清衡連連後退,退到一塊大石頭上,才定下來,她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嘴裡喃喃:“不,如煙,你快告訴他們,你不是合歡宗的弟子。”

如煙緩緩起身往前,她的腳宛如千斤重,一步一步,走到她身前:“清衡,難道你因為我的身份,就不愛我了嗎?”

清衡閉上眼,眼睫毛顫抖地著,兩滴淚頓時落了下來,啪嗒啪嗒,落在團子臉上。

團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伸手去勾清衡的頭發,嘴裡咿呀咿呀著。

“我早就該知道的。”清衡聲音顫抖著,她半眯著眼盯著團子,無端地發笑:“早就該明白的,唯有合歡宗女子,才能與女子共育孩子,我真笨,我居然不知道。”

“清衡!”

如煙見她哭,她的心也跟著刺痛了一下,雙眼滴溜一轉,眼眶通紅,一串晶瑩的淚花灑落在地。

“難道因為我是合歡宗的女子,你就不再喜歡我了嗎?”

清衡不回答,在風雪中宛然若一塊石頭,她的唇上沾滿了雪花,微微動著。

見她如此清冷無情,玉玲瓏走到如煙跟前:“本尊早就同你說過,仙門中人一個都不可信,她們所謂的愛,不過是建立自己的利益上罷了。”

她站在如煙面前,眼神卻看向賀連衣。

她與她對視,似乎說給她聽:“就跟拋棄我跟孩子的那個女人一樣,想當初,她把我用完了,就丟在黑河之上,你說她們狠心不狠心。”

所以,玉玲瓏從來沒有信任過她。

賀連衣兩步走到清衡身旁,看了一眼團子,又看了一眼她:“清衡掌門,你是怎麼看的。”

快說啊,快說喜歡如煙啊,願意帶著如煙和孩子遠走高飛,快說啊。

此時,鐘流螢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師尊,這是不符合仙門規定的,想當年,合歡宗女子與仙門通婚,弄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若是仙門弟子和合歡宗女子相愛,必定是要受九九八十一道滅魂箭刑的。”

她停頓後又說:“師尊,你也知道那滅魂箭多厲害,若是清衡掌門也就算了,可是如煙夫人受刑,恐怕會被射成窟窿的。”

玉玲瓏嗤鼻:“笑話,我合歡宗的人,為何要平白無故受你們的刑?”

鐘流螢仰著頭挺胸:“可這是仙門規定?”

玉玲瓏眉眼似雪:“規定?本尊的規定才是規定,你們的規定,本尊不認。”

“你!”

“流螢,不可放肆!”

賀連衣將她訓斥回去,眼下已經足夠亂了,就彆來添亂了。

賀連伯也走上前道:“師姐,先祖規定必不可破。”

“我知道。”

她自然知道,先祖吃過虧後,劃下禁令,無法打破。

可誰也阻攔不了兩個相愛的人。

清衡和如煙的相處她看在眼裡,她們是真心相愛的,倘若他們都不能在一起,那什麼是可以在一起的。

她踱步到清衡面前,再次問她:“你愛她嗎?你如果愛,我定會幫助你們度過難關。”

清衡眉頭蹙了蹙,低頭看著懷中孩子,她呼吸很沉重,身體幾l乎是不可遏製地顫抖起來,她搖搖頭:“不,不,她若是合歡宗女子,我不會和她在一起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接連後退,遠離人群,忽然舉起手中的孩子,朝著那冰天雪地裡厚重的雪狠狠一摔。

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阻攔,隻看見紅花襖包裹的孩子悶聲掉落在地,砰地一聲,地動山搖。

孩子連哭聲都沒發出來,隻靜靜地滾落了兩圈,像一朵頹敗的花,被無情摧殘在夢雪中。

空氣中僅有呼嘯的風聲灌來,如煙瞳孔渙散,整個人變得慘白,她的表情也變得十分詭異,隻在雪地裡嘶吼了一聲。

那石破天驚的聲音貫入所有人的心扉,令所有人都的心為之悲慟。

“不!”

她奔跑過去,抱起雪地孩子,扒拉開她臉上雪,露出尚且紅撲撲的小臉蛋,孩子閉著眼睛,嘴角留著一個甜甜的微笑,她的體溫還是燙的,就像睡著了一般。

“不不不,團兒。”

她抱緊她,幾l乎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裡。

“團兒,團兒。”

如煙再也沒忍住,由小聲地呼喚變成聲嘶力竭的痛哭。

清衡倒像是鬆了口氣,她篤篤靠在岩石上,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

賀連衣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不管是三觀,五官,她都沒辦法再正視這個荒誕的世界。

仙門瘋的瘋,傷的傷,可如今還傷到了一個無辜的孩子。

賀連衣連吸好幾l口涼氣,側眸看著玉玲瓏,眼睛早已泛紅,她伸手抓著她的肩,隻輕輕用力,帶著她飛出了人群,落到空曠之處。

“這下你滿意了嗎?”

賀連衣把她低在牆上,一雙眼幾l乎猩紅,她俯視著她:“玉玲瓏,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她狠狠拽著她的手腕,雪白的柔荑幾l乎要被她拽斷。

玉玲瓏看她泛紅的雙眼,手腕也被她捏得發疼,她掌心上布滿粗糲的繭,割得她疼,她掙紮著:“賀連衣,你放手。”

她雙手捶著她,她卻紋絲不動:“你要報仇,你可以衝我來,你為什麼傷害無辜。”

玲瓏掙脫不過,隻仰頭氣憤盯著她:“就憑你,你一個人就想抵債?你算什麼東西,她們無辜?”

“所以你滿意了嗎?如此你滿意了?可孩子是無辜的,你卻害了她!”

她鼻子不忍泛酸,眼眶的淚幾l乎要落下,她嘴唇也顫抖著:“玲瓏,她才活了三個月,三個月......。”

玉玲瓏看她幾l乎癲狂,她用力地掙脫開,伸手朝朝她揮了一巴掌,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臉頰上,聲響回

蕩在四周,賀連衣終於安靜了下來。

“又不是本尊摔死的她,你在這跟我吼什麼。”

她掙脫開手腕,隻見雪白的腕已經被她勒出五道紅紅勒痕,又疼又癢。

她也氣憤不已:“是,我是想複仇,我想讓清衡、錢金石、賀連伯、還有你,都沒有好日子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賀連衣眨眨眼,吸了口氣:“所以......。”

玉玲瓏咬著唇:“我沒有想過你們仙門的人如此狠心,竟然把一個三個月大的孩子摔死,這一切,你不應該怪我,你應該怪你自己,怪仙門,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對呀,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沒有因,哪有果。

她為何要怪責玉玲瓏。

玲瓏呼吸急促起來,她的手緩緩落在肚子上,臉色炫白,不由自主半蹲了下去,她艱難地呻、吟了一下,整個身體無力地下墜。

“玲瓏。”

她忙上前勾著她的雙臂,將她扶起。

玲瓏的身體貼著她,滾燙的熱氣撲了上來:“賀連衣,我好像快要生了。”

她怔了怔:“鄭醫修說的預產期,不是還有一個月嗎?”

不對,想來她也是受了驚嚇。

她忙抱起她:“你彆著急,我這就帶你回宗。”

仙門再亂,她也都沒有心思去管了,她一心關懷著玲瓏肚子的寶寶,隻踩上命劍,快速往合歡宗的方向飛去。

*

外面風雪越刮越大,大片鵝毛從屋簷上飄落,很快將門外的小路鋪成一片雪白。

天色越來越暗,合歡殿的蠟燭也燃了起來,裡邊除了幾l聲來回走動的腳步聲,偶爾還能聽見玲瓏幾l聲痛苦的呻、吟,便再無其他了。

賀連衣沿著房門從這邊走到那邊,再從那邊走到這邊,坐立不安,時不時雙手一捶,唉聲歎氣。

究竟是因為她嚇到了她,還是因為其他的。

這孩子一直從天亮生到天黑,裡邊也沒有傳出小娃娃的聲音,玲瓏的低吟卻越來越重,隔著厚重的牆,那聲音也從中傳出來,聽得揪心。

賀連衣終於不再走動,隻端正站在門口,眉頭緊鎖。

腦子裡十分淩亂,她忽然自責,她不該對她發火。

鄭醫修的聲音忽然斷了,腳步聲篤篤朝外走來,門從裡邊打開,鄭醫修仰頭看她:“夫人。”

“她怎麼樣?”

賀連衣抓著她的手,激動地說:“孩子出生了嗎?”

鄭醫修說道:“正是與夫人商議此事,眼下宗主受了驚嚇,順產恐怕有些困難。”

她頓時心一涼,萬般自責:“那還有其他什麼辦法,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們受傷。”

鄭醫修拱手:“夫人莫急,這事好辦,隻是需要借您斬天劍一用。”

斬天?

連衣凝眉:“你是要剖腹嗎?”

鄭醫修點頭:“不錯,胎兒不足月份,不能順產,所以隻能出此下策。”

她雖然沒有生育,但也懂得剖腹,所謂難產,就是胎兒的腳對著出宮口,剖腹要好很多。

其實剖腹也不一定比順產差,順來下的話,下面還得挨一刀。

她點點頭,從虛鼎中喚出斬天,隻是她依舊沒明白:“鄭醫修,為何普通的刀劍不行?”

鄭衣袖:“宗主乃渡劫仙軀,普通的刀劍哪裡能傷得她呢。”

“原來如此,”連衣喃喃,繼而雙手奉上劍,鄭醫修接過,轉身時特地關上了門。

不過片刻,那房間便傳出嬰孩的啼哭聲。

賀連衣長久緊繃的心臟,也得到了片刻喘息。!

那隻楊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

:,

:,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