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末世狂歡(83000) 跟他有糾纏的……(1 / 1)

該去怎麼形容這混亂的場景。

環坐著等著看戲的人, 還有坐在那兒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祁”,以及根本不知道目的的昀舟。他們一左一右坐在兩邊,而最中間的是那個很高的男人。

有很多目光落在鴉透身上。

好奇的、驚豔的還有揶揄的, 太多太多鴉透分不清的目光,以及藏在裡面最明顯的、那個叫“祁”的玩家帶有壓迫性的審視目光。

他成為了整場舞台的焦點, 讓鴉透藏無可藏。

鴉透本來還剩下最後一天就可以到達A區完成主線任務,卻在關鍵節點上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而此時, 又像是跟他對著乾一樣, 逃生係統再次出聲:

【叮——】

【支線任務一:請獲取Devil所有核心人員的姓名, 並安全存活五天。】

突然觸發的支線任務直接掐滅了鴉透想要利用轉移道具逃走的想法。

他坐在地上,褲子皺巴巴的,鞋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腳底蹭上了灰,讓這個誤入狼群的小漂亮看上去格外可憐。

這還是除了那次從車上滾下來之外,鴉透進入[末世狂歡]以來最狼狽的時候。

戀愛係統沉默得可怕,最後深吸一口氣, 壓下內心湧起的怒火, 說了一句:【彆怕。】

001罵罵咧咧的聲音從昀舟捏他臉的時候就沒有斷過,詞庫裡能罵人的話全被用上了。

昀舟撐在座位上, 好整以暇看著面前的場景,並沒有因為“祁”沒有回複就追問下去。

一副精神狀態很穩定的樣子。

但鴉透知道,大半夜過來出現在他旁邊還將他帶進大本營的人,能做出這種事的有幾個是精神狀態正常的。

表面的偽裝並不可信。

【????這是在乾什麼?怎麼我一覺醒來這麼多人?媽的那邊的你眼睛都看直了!我知道我家小寶很好看,但你這個癡漢樣也太恐怖了。】

【昀舟他媽的, 你三更半夜不睡覺隻想著逮人!你打擾到我老婆睡覺了你知道嗎?!】

【臥槽!那個祁不會是……(以下內容涉及劇透,已作屏蔽處理)】

【壞狗,都他媽是壞狗!】

【記得你們現在這樣, 等會兒不要哭著找呀呀。】

【Devil的核心成員我知道呀!寶寶我跟你說(以下內容涉及劇透,已作屏蔽處理。)】

坐在另一邊的“祁”,坐姿很狂野,視線落在鴉透身上,一直沒有移開。

鴉透落進喪屍堆的時候,昀舟親眼看見過他使用轉移道具離開,很容易就判斷出他的身份。

但鴉透沒想到,那個“祁”也會是玩家。

這是他除了容斥之外,在這個遊戲裡碰見的第二位玩家。但祁此刻戴著面具,根本看不清那人原本的樣子。

【姓名:不詳】

【年齡:26】

【好感度:0】

【備注:無】

姓名和備注什麼都沒有,鴉透表情愕然,有些不可置信。

戀愛係統:【他臉上的道具,是S+的偽裝道具,我移過來的權限收到限製,檢測不出來。】

和易容道具一樣,那個面具做到了阻隔和偽裝的作用。

001語氣沉重:【這種道具很貴,對方身份不一般,要麼是紅榜玩家要麼就是領域裡的高層,也有可能就是領主。】

幾百萬下來的最高級道具,沒有點財力還真做不到。

至於坐在一旁的昀舟,鴉透本來以為他對自己的好感度是負數,但很意外的,昀舟的數據表居然——

【姓名:昀舟】

【年齡:24】

【好感度:15】

【備注:會做一些與內心想法完全相反的事,所以請不要相信他的偽裝。什麼都可能是假的,但喜歡收藏漂亮的東西是真的。】

之前鴉透被帶走太慌了,根本沒時間去看昀舟的數據表,而此刻看到好感度15,比剛剛看到“不詳”兩個字還要詫異。

戀愛係統檢查著好感度增長的以往數據:【兩次見面都有明顯的好感度增加,一次時間門是在喪失堆裡往下看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前不久,算算時間……】他明顯停頓了一會兒,不自覺帶上一抹嫌棄,【就是捏住你臉的時候。】

小漂亮臉上的驚愕實在是太明顯了。

穠麗的一張臉上,因為害怕被嚇得慘白,此時眼睛睜得很大,好像聽到了一件格外讓人震驚的消息。

“啊,他居然也是玩家嗎?”

“這還是我少有的幾個不討厭的玩家,真好,希望老大多留他一會兒。”

他們根本沒控製音量,說話聲格外清晰。

“老大,他真的是玩家嗎?他看起來和之前的玩家不太一樣啊。”說話的是一個長著絡腮胡的大叔,他性子直,指著坐在地上的鴉發表著自己的想法,一針見血似的:“他看上去很弱。”

“而且看上去像是沒成年。”

“他是跟祁一批的玩家,為什麼看上去差距這麼大?”

不僅是和祁,跟他們也不太一樣。

被困在籠子裡的黑發少年,胳膊和腿都細伶伶的,絡腮胡大叔真的會懷疑他能不能殺死喪屍。

大叔想找昀舟問個清楚。

房間門內陡然安靜下來,他們似乎都在等著昀舟的回答,都想弄清楚這個漂亮的少年究竟是依靠什麼才能在這個末日裡存活下來的。

更大膽的,還想知道少年的身份、姓名和年齡,還有昀舟會帶他回來的原因。

“老大你為什麼要帶他回來啊?”

“他是誰啊?帶回來真的沒問題嗎?”

那個絡腮胡大叔僅僅是疑惑,但對於鴉透來說確實有些難聽,他抓住自己的褲子,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聽到誰忽地笑了一聲。

昀舟仍舊撐在那裡,唇邊弧度勾起,眸裡卻是清晰可見的嘲諷:

“越漂亮的人越會騙人。”

“蠢貨。”

……

如果不是絡腮胡大叔驟然窘迫的神色,鴉透會真的以為昀舟是在罵自己。

雖然後面一句不是在說他,但前面一句,鴉透想擺脫都難。

“什麼……騙人?”

絡腮胡大叔有些愣怔,似乎不敢想象不遠處坐在那兒的小漂亮會是一個騙子。

“他騙了穆嗎?”

突然有人開口,一副知道了什麼的語氣。

鴉透聽過這個聲音,就是打第二通電話的時候,在那邊喋喋不休的人。

他坐在最前面,燈將他照亮了一點點。稱不上有多帥的男人,但還算周正,因為臉上有一道疤,所以看上去凶神惡煞。

那人恍然大悟:“難怪穆不願意回來,原來是被騙了。”

“應該不是騙吧?我記得不是說因為被喂了藥嗎?”

說話的另外一人,鴉透也聽過他的聲音。

他們話裡的信息量太大了,沒出意外的話又掀起了一波議論熱潮。

鴉透一直沒有吭聲,緊緊盯著那個叫“祁”的男人。

昀舟:“你們認識嗎?”

祁這次回答得很快,“認識。”

他終於出聲。

鴉透確認自己沒有聽過這個人的聲音,唯一的猜測就隻剩下了對方可能在論壇上看見過自己的照片。

昀舟挑了挑眉:“哦?”

祁:“死對頭喜歡的小鬼。”

不是鴉透自信,但事實就是——喜歡他的好像還挺多的。光從“死對頭”這個角度去找,他還無法確定是哪一個。

001:【……】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不知道昀舟是否滿意祁的回答,他若有所思地撐住下巴,短暫掃過囚籠裡的鴉透,隨後看向了仍在爭吵的人群。

“我都說了是被喂了藥,當時我聽得清清楚楚!”

“誰知道這句話是不是騙人,老大不是說了嗎?越漂亮的人越會騙人。”

“不然你看穆回來怎麼臉色怎麼會那麼沉,感覺像是被人搶了老婆一樣。”

昀舟應該是終於聽見了那幾個關鍵詞,“喂藥?”

“嗯。”那兩人這時候又回到了統一戰線,重重點頭,“好像是毒藥呢。”

但那人仍有些不服,“說不定藥就是假的呢?這個小漂亮從哪兒弄這種毒藥去啊。”

“我沒有騙人。”

一直沒有說話的鴉透終於開口,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就連原本已經看向其他方向的祁也轉過頭,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場景。

“騙沒騙,之後就知道了。”

昀舟揮手:“把他帶上來。”

……

鴉透沒想到和穆懷遠再一次相見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身上有傷,比之前的還要嚴重。身邊說是帶他過來的人,實際上並沒有靠近他,反而看上去對旁邊的人格外恐懼。

穆懷遠陰沉著走進來,卻在看見鴉透的時候,瞬間門變得錯愕。

“你帶他來乾什麼?!”

一直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終於開口了,“安靜。”

全場再次安靜下來,不是有多聽那人的話,而是因為他們都在期待接下來的這場大戲。

穆懷遠似乎想要將囚籠打開,卻在觸碰到的時候被電得悶哼一聲。

“囚籠外通的是你的雷電,加上老大的冰異能。穆,你現在最好不要亂動。”最中間的男人友善提醒。

“昀舟!你放他走!”

穆懷遠眸中赤紅,衝著坐在最前面的男人低吼。

穆懷遠之前脾氣差,衝著昀舟惡聲惡氣說話也不是沒有。

昀舟像是習慣了一樣,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卻越敲越慢,勾著的唇角也越來越大,讓人有些看不懂他的心情。

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征兆。

“這麼喜歡他?”

穆懷遠卻並沒有回答,反而繼續道:“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他?”

陷入感情的人像是失去了方向的瘋子,昀舟敲擊扶手的動作終於停下,隨後站起身。

他身上是偏休閒的衣服,腿上的用來裝匕首的容器已經取下,發尾還有些潮濕,像是來審判之前還很好心情的洗了個澡。

站起來的昀舟壓迫感太重,鴉透覺得這個房間門裡的溫度比之前都還要低了很多。

昀舟垂著眼皮,走到穆懷遠附近。

他有一雙金色眼睛,和離昀一模一樣的發色,脾氣和所處領域卻和他完全相對。

鴉透努力克製著因為冷帶來的顫抖,屁股下意識往後挪了挪。

昀舟顯然注意到了,他看向這邊,指著囚籠的方向:

“不是下藥嗎?給我看看,他是怎麼給你下藥的。”

……

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從最開始的演一場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的話劇,到現在隻需要將當時下藥的場景演出來就可以離開。

穆懷遠主動跪到囚籠裡,複刻著當時的場景。

而鴉透此刻坐在他不遠處,有些想反抗,但看到囚籠外昀舟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全都忍了下來。

其實他現在的行為也完全符合人設。欺軟怕硬,碰到比他狠的就會縮起來,見到對方落了勢就立馬踩回去,根本不用擔心ooc的問題。

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表演。

想看看他這個人當時是怎麼給作為組織內頂尖戰力的穆懷遠喂藥,又或者是怎麼騙他的。

好像這不是一個囚籠,而是一個舞台。

鴉透穿的也不是染了灰的普通衣服,而是華麗的演出服,給他畫上適合舞台的妝容,以一種高傲的姿態去給裙下之臣一點新的甜頭。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旁邊的人已經開始歡呼,又或者自己想成為穆懷遠,親自去體驗一下是怎麼被掰開嘴塞進去藥的。

他們平常隻對喪屍和怎麼坑異能者感興趣,而現在,居然都規規矩矩坐在位置上,去期待一個看著沒成年的小鬼的情景重現。

門上的窗戶已經快要被扒爛了,一張張臉貼在上面,人擠人,都想去爭搶最好的觀看角度。

“小漂亮!快站起來!給穆重新喂藥!”

鴉透試了幾次才從地上爬起來,期間門感受到穆懷遠一直在盯著自己。

他的眼裡有期待還有些許的緊張。

最開始的那次喂藥,穆懷遠是真的抵觸,就算是做戲也是真的想將那個膽大包天的小鬼揍一頓。而現在,他坐在這裡,看著小少爺從地上爬起來,荒謬地開始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哪怕早就知道是假的。

【穆懷遠你是真的沒出息。】

【他flag早倒八百年了,這個時候換我我也很期待老婆會對我乾點什麼。換你們上去,說不定你們比他還沒有出息。】

【等會兒,Devil的人居然這麼仁慈嗎?上次有個玩家惹惱了他們,直接被帶進來折磨了一番,然後那個頂級玩家好像有半年多沒再下過副本,但現在一看,這個主播居然啥事沒有?那個首領是不是在憋著什麼壞招?】

【nonono,大漏特漏,陸序和穆懷遠合起夥來騙我小寶,我小寶受了委屈不說還被昀舟這個狗東西抓到這裡來,我現在很生氣的好嗎?媽的昀舟你之後等著,以後舔水你都要求著我小寶來。】

【我也沒出息,我真的開始期待老婆給穆懷遠喂藥了。】

鴉透因為被嚇到,腿有些軟,嘗試了好幾次之後才成功從地上爬起來。

昀舟見這小鬼的幾次裡,要麼是狼狽地坐在喪屍堆裡,要麼就是躺在地上,又或者是被他拎在手裡,而現在,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小鬼站起來的樣子。

頭頂上的燈光直接打在他頭上,這是最討人厭的死亡打光,會將台上的人襯得格外不好看。

但鴉透扛住了。

他一步步往穆懷遠那兒走去,等離開原來的位置之後,他才完美顯現出來。

咬住下唇,唇陷下去了不少,睫毛不停顫動。

確實漂亮。

【戀愛係統提示:npc昀舟好感度上升5,好感度總值20。】

鴉透一愣,克製住自己去看昀舟的動作,終於走到穆懷遠面前。

小漂亮沒有穿鞋,地上也沒有事先收拾乾淨,一些細小的顆粒磨得他皺起眉。

他皮膚太嫩了,踩在不平整的地上,腳底從粉泛紅,到後面甚至從側面就可以看出來。

腳腕瑩白,往上去就是一截細細的小腿,可惜全被長褲擋住,什麼也看不見。

後排的人伸長脖子,恨不得想把坐在第一排的人給扒拉下來,換成自己頂上。

“我演完之後,你就會放過我嗎?”

鴉透的突然出聲在昀舟的意料之外,從抓回來之後就一聲不吭,昀舟還以為他要當悶葫蘆當一輩子。

他離囚籠很近,卻沒有給出準確回複。

“你先演。”

……

沒有人想到是這麼個喂法,看著接下來的場景有些錯愕。

漂亮少年就停頓了一會兒,好像在克製著身體的顫抖,隨後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擺,去找自己裝在褲子口袋裡的東西。

藥管一早就被鴉透收進後台了,此刻根本不在他身上,所以他手裡現在什麼都沒有,從另一個角度看就是捏著一團空氣。

但讓眾人錯愕的並不是這個。

而是藍眸小鬼隨意撩起的衣服一角,以及露出的一小截細嫩的皮膚,還有襯出來的一截細伶伶的腰。

一隻手就能握住,抱上去的時候軟軟滑滑的。

但可惜的是,他很快就放下了。

有很多人並沒有看見,此刻很想知道周圍人的低呼是因為什麼而來,一邊分神去問,一邊又要看清小漂亮下一步要乾些什麼。

但其實鴉透也不知道下一步要乾什麼,因為在最開始的時候,這一步是戀愛係統握住他的手強製塞到穆懷遠嘴巴裡的。

戀愛係統動作快,且很突然,所以其他人並沒有發現,隻有穆懷遠察覺到了。

而他現在周圍全是人,鴉透並不肯定會不會被發現。

所以還得自己來。

他拿著一團空氣,小心地捏住穆懷遠的嘴巴,“張嘴。”

“張嘴!張嘴!穆你快點!”

“小漂亮喂你吃藥我勸你識相點!”

“媽的我突然知道小漂亮是怎麼騙彆人了,他要是來騙我,我絕對上鉤!”

“你不用釣就上鉤了,對付你沒壓力好嗎?”

現場爆發出歡呼,場面不再是那個高達男人能控製得了的,他隻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昀舟。

穆懷遠從鴉透站在他面前就是懵的。

他是離小少爺最近的人,小少爺做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現在重複著最開始碰見小少爺的樣子,心臟“砰砰砰”跳動,穆懷遠跟厄本那沒有注意到昀舟落在他身上越來越奇怪的眼神,還有小少爺在面對他時的抵觸。

以及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小少爺在看見他出現在這裡時,為什麼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穆懷遠剛配合著張開嘴,就想到了之前一直忽略的東西。

“停。”

昀舟冷不丁再次開口。

他抱臂站在外面,垂著頭打量著坐在地上眼神都直了的穆懷遠,突然覺得有些丟臉。

為了一個小鬼,一個頂級異能者就成了這樣。

穆懷遠被罵卻沒有著急反抗,他迅速回神,隻問了一句:“他可以走了嗎?”

任務失敗,喪失爆發時還不願意回來,一心往喪失坑裡紮,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受到更大的懲罰,反而在這裡擔心彆人的安慰——

“這麼喜歡他?”

昀舟金色的眸閃了閃,重複了一遍最開始的問題,像是一個故事終於進入高/潮,作為主要人物的他自然要掀起一波更大的巨浪。

他微微彎下腰,“那你想過他可能跟彆的人已經做過你沒做過的事了嗎?”

他這句話明明是在對穆懷遠說,卻緊緊盯著鴉透看。

穆懷遠皺眉:“編也編點好的。”

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從表面上看確實也是這樣。少年天真無害的樣子看上去沒有人任何攻擊性,有點笨,在他手伸過去時還會主動湊上來,就這樣的人確實很難想象會是昀舟說的那樣。

“A區首領沈長臨,看樣子很喜歡他。B區首領厲染,也對他有點意思。”

“還有一個拿著鐮刀的,好像叫容斥,聽上去像是認識很久了。”

他說到這裡時,座位上的祁很明顯頓了一會。

“你之前追查的喪屍王,每天也跟他一起睡覺。”

穆懷遠語氣沉沉:“你有證據嗎?”

“沒有。”

昀舟搶在穆懷遠開口之前道,“那天那個半空中的男人呢?還有陸序呢?”

“這是你自己看到的,你想裝瞎?”

他用著一種頗為惡劣的語調,以一把利刃的姿態死死紮在穆懷遠心口上:

“跟他有糾纏的人,可不止你一個。”

“他把你騙得團團轉,你還什麼都察覺不到。”

“而且他現在不喜歡你,穆懷遠,你沒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