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入葬(62000) 好香好軟,想親你……(1 / 1)

路邊盛開的假花沒有任何質感, 月光下一朵接著一朵,鋪了一路又一路。

鴉透緊抿著嘴巴,不受控製地後退一步。

直播間的彈幕正常刷新,上面還在討論他低著頭走路會不會摔倒, 但討論的跟他現在所處環境根本不一樣, 他們沒有發現他其實已經不見了。

戀愛係統和001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好像就隻是他被獨立出去了一樣。

無法打開後台,無法召喚小梨花, 也沒有辦法拿出道具。

npc拿著幾大袋子的東西走在前面, 但鴉透無法肯定, 他們是否還是npc。

又或者換一種說法來說, 他無法肯定他們是否還是人。

鴉透不受控製地去觀察她們, 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現不對勁的。

黑夜下隻有月亮的光,周圍黑蒙蒙的,像是屏障一樣,優越的夜視能力在此刻毫無作用。

他隻能看清前面一點,還有假花盛開的地方。

月光下,走在前面的五個npc走的速度慢了下來, 袋子垂落在地面, 而腳下沒有任何影子。

沒有一個人有影子。

如果觀察得足夠仔細, 會發現她們的腳根本沒有挨著地面, 隻憑靠著腳尖行走。

起風了。

寒風吹過脖頸, 裸在外面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鴉透手腳冰涼,心臟似乎抽搐了一下,瞬間頭暈目眩。

“鴉透,你等會兒準備去哪兒啊?”

很平常的閒聊,聲音卻從後方傳來。

鴉透在那一瞬間, 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個什麼心情。

心臟難受得緊,像是渾身有小蟲在爬,頭皮發麻,如果不是死死咬住唇,眼淚可能都已經落了下來。

因為他後邊根本沒有人。

無法掌控身體的無力,還有似乎有東西拉住他的毛骨悚然。

少年被嚇得臉色慘白,嘴巴似乎都誇要被咬出血,渾身僵硬,死死盯著前面的五個npc。

他們全部都停了下來,以一種可怖的姿勢轉頭衝著鴉透笑。

身體仍舊面對著前方,頭卻生生扭了過來,不喜歡打扮的女子唇上塗著最豔麗的紅。

這條通向死亡的道路上寂靜無聲,隻有她們的聲音。

“你等會兒準備去哪兒呀?”

太冷了,大腦已經被凍僵,身體也僵硬無法動彈。

墊著腳走的鬼用著她誇張的語調,捂著嘴唇,“太乾淨了,跟我們回家好不好?”

鴉透隻覺得一隻冰冷的手順著手腕握住了他的手,冷也隔著衣服滲進了被子裡。

他聽到耳邊熟悉的聲音厲聲對他說:

“往回跑!”

……

手附在鴉透的後腦勺,將他往自己肩上按。

速度太快,鴉透隻能聽見厲鬼的尖叫還有吹在身上的凜冽寒風。

他埋在黑色影子脖頸邊,壓得太用力導致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尖叫聲越來越小,“他”拍了拍鴉透的背,像是哄小孩一樣,“暫時安全了。”

鴉透心還是顫的,全身冰涼的可怕。

周身比剛剛要暗了很多,抱住他的“人”隱沒在黑暗裡。

聲音熟悉,他從第一時間就聽出來了。

鴉透悶悶地喊了一聲,手心裡全部都是汗,“小梨花。”

“嗯。”小梨花應了一聲,抱著小主人之後很高興地蹭了蹭。

黑色的影子非常大,少年窩在他的懷裡很小一個。

是公主抱,黑影穿過了膝下,細長的雙腿對折,少年隻露出了一半的側臉。

像是守著珠寶的惡龍,小主人在小梨花眼裡就跟珠寶一樣閃閃發光。

小梨花作為[月光城堡]的副本boss,鴉透都差點忘記了,他的形態除了常見的黑尾巴狸花貓貓之外,還有鏡子裡的那一個可以隨意變換樣子的黑影。

黑影似乎沒有自己的樣子,根據人照在鏡子裡的模樣幻化,而在其中,他最喜歡的就是鴉透,在不懂事的時候經常幻化成他的樣子。

不過自從契約之後,黑影就再也沒有做出過這種事。

狸花貓貓不能說話,黑影卻可以,所以他們之間平常交流的時候需要通過鏡子。

小梨花沒有將鴉透放下來,警惕地看向周圍。

在來不及呼救時突然墜入水裡,與外界斷了聯係,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和物,不知道自己會掉到哪裡,也不知道水裡會有什麼,小梨花的到來就跟救命稻草一樣。

鴉透迅速地揉了揉眼睛,將眼淚憋回去,“這是哪裡?”

“黃泉路。”

黃泉路邊盛開的也不是什麼曼珠沙華,而是一朵又一朵的假花。

鴉透手捏緊,對這詭異的現象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解釋。

001說[入葬]隻涉及了一點靈異,算不上是靈異副本,可如果黃泉路和鬼門關真的是這個副本裡的元素,[入葬]的標簽就會多一個“靈異”。

太混亂了,副本混亂,找到的線索也混亂。

靈異與非靈異,“黃泉路”“鬼門關”這種元素不應該出現在葬禮的副本上,像是副本崩壞,又像是兩個副本拚接在一起。

隱隱的恐懼在想法升起時就已經升起,鴉透打了個哆嗦,一張臉毫無血色。

陰間的冷是那種有陰冷、濕冷,對靈魂的直擊,生魂站在這裡根本受不住。

這裡都是死者的亡魂,鴉透是生魂,失誤之下進了這裡,隻要一個錯處就會暴露。

黃泉路是通向地府的第二關,所以小梨花才會拉著鴉透往回跑。

他們一路上的動靜太大,生魂的味道勾得好不容易被製服的厲鬼重新暴動起來,不顧陰間的規矩,掙紮著想撲上去。

“小主人,站在這裡不要動。”

原本化成人影的黑色影子隱在鴉透的腳下,像炸開了血花一樣迅速鋪開,惡魂來不及慘叫,黑影裡就伸出一隻手將惡魂拉了下去。

粘稠的黑暗,厲鬼與惡魂被吞噬在更深的黑暗裡。

所到之地,沒有任何聲響,安安靜靜,厲鬼的表情被定格在最猙獰的時候,隨即被血盆大口吞了下去。

鴉透隻能看見周圍一點的地方,他聽話地站在原地,隱隱有些不安。

若隱若現的窺伺感,從他進去這裡就沒有消失過。

“滴答——”

有水滴落在了他身邊。

“是生魂啊……”

……

鴉透的恐懼在那一瞬間達到了峰值。

惡鬼漂浮在半空中,即使成了鬼也不算多好看。鬼魂進入地府時基本維持著死亡的模樣,它也不例外。

腸子流了一地,下半身沒穿衣服,器官被割去,身上都是受害者家人泄憤時擱在他身上的傷口。

生前不是好人,連死後也不是好鬼。

小梨花在他出現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迅速往回趕。

“好久沒有看見這種生魂了……”

厲鬼似乎想抓住鴉透的手,卻在下一瞬間——

黑暗裡凜冽的白光閃起。

那隻手在半空中轉了十幾圈,落在了黑影裡。

一隻手將鴉透帶了過去。

鴉透愣愣低頭,卻在低頭的時候被那人另外一隻手捂住眼睛。

附在眼睛上的那隻手很冰,不過和小梨花又不是同一種冰。

隻是冰涼,像是機械材料的冷硬溫度,沒有任何感情。

連聲音也沒有任何起伏,他盯著黑暗的天空,某處閃著光,開口時似乎有電流聲而過。

【吞了它。】

……

“鴉透,你還好吧?”

鴉透驚醒的時候,周身圍著那幾個npc,他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後背和額頭上全是冷汗,他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迅速確認著身邊的情況。

小路上已經沒有了花,每個人也有影子,鴉透試著喊了一聲,“001,戀愛係統?”

兩個喜歡秒回的係統,此刻頓了一會兒才回應。

001:【怎麼了嘛?】

戀愛係統:【嗯?】

他們都在,直播間裡彈幕的刷新程度也正常。

【我老婆怎麼了?小臉蛋怎麼這麼白?過來給我抱抱,親親就紅了。】

【老婆怎麼在原地的站了那麼長時間啊?不會是看見了什麼吧?有沒有事?急死我了。】

【按理說就算是被拉進幻境,我們也應該看得見啊?除非主係統不讓我們看。】

【寶寶狀態感覺真的不太好啊,臥槽,今天晚上彆再來點什麼事啊,這個副本危險程度瘋狂上漲,這真的是B級副本啊?】

正常了,都正常了。

鴉透來不及顧及其他,先點開後台看了看小梨花的狀態,確認沒事之後,身上的無力感才終於褪去。

“沒事吧?感覺你今天狀態不太好的樣子啊?”

為首的那個npc這麼說著,“剛剛你像魘住了一樣。”

杜家村的關係太複雜,鴉透也不知道應該喊她什麼,呐呐道:“剛剛想東西太入神了,不好意思。”

“這樣啊。”那個npc點點頭,“不過走路就不要想了,這樣很危險的。”

鴉透有些茫然地抬頭。

他是真的很好看,穠麗的五官卻因為偏圓的眼睛衝淡了最開始的攻擊性,茫然看著人的時候更加無害,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

而且這些npc都沾親帶故,鴉透作為杜老太太的“孫媳婦”,在身份沒有暴露之前一直都是和他們一路人。

另外一人忍不住開腔:“你來我們村的時間不算長,所以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

“夜晚走小路時不要走神,也不要回頭,必須要全神貫注,不然很容易被路上的小鬼將魂勾走的。”

鴉透一怔,下意識道:“如果魂被勾走了怎麼辦?”

“招魂。”

那個npc答道:“如果隻是被勾走了一會兒,用燒給死者的黃紙掃額頭,隨後燒掉。再用那些灰衝水給失魂的人灌下,勾走魂的鬼拿了錢就自然會放人了。”

“但如果被勾進了鬼門關,就需要生魂下去親自將人帶上來。如果再深點……”聲音猛地一頓,她神秘兮兮地晃了晃腦袋,很認真地說完最後一句話。

“還沒有人進去過,我也不太清楚。”

鴉透:“……”

……

後背起了一層冷汗,最內層的衣服濕濕粘粘地黏在皮膚上。

“行了,彆嚇唬人了,這些都隻是傳聞當不了真。”

為首的那個npc盯著地鴉透看了好幾眼,“你要不先回家吧?你的狀態不太好啊。”

“這些我們放過去就行了。”

鴉透猶豫地點了點頭:“好。”

走到下一個拐彎口,就分成了兩個隊伍。

鴉透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晚上太黑,他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往回走,果然沒有再碰見之前的情況。

隻是他沒有回原本的家,徑直去了杜元修那裡。

杜元修不知道乾什麼去了,大門關閉,他又沒有鑰匙,找了一張紙墊在門檻上。

小梨花被放了出來,他吃的鬼有些多,有些困倦地靠在鴉透懷裡。

他給小梨花順著毛,一下又一下。

001很擔心地問:【宿主,您剛剛到底碰見什麼了?】

“勾魂,被拉進了黃泉路。”

001:【??】

鴉透原本順毛的動作停下,他動了動唇,遲疑地問道:“001,你們係統的原型都是什麼樣的?”

【就是機器人唄。】001一頓,好奇地問道:【您怎麼對這個感興趣了?】

“就是有點好奇。”

001:【係統算是高級人工智能,也分不同等級。最初級的就是一串數據,後來進化成小機器人,比如您在上個副本裡看見的那個智能機器人。小機器的後一層,人工智能可以變化成人和萬物的模樣。】

【而再之上,就會定格成一個某一個特殊的樣子。】

鴉透垂眸,揉了揉貓貓的肚子,“所有區域的都是這樣的嗎?”

001:【應該是吧。】

……

白天天氣好,還是難得一見的月亮。

杜元修吐了口血沫,不在意的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血跡,插著兜往家裡走。

眉頭緊鎖,戾氣叢生,因為中午的事情打到現在,從表情就可以猜測到他的心情不算好。

杜元修離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已經掏出了鑰匙,思考著鴉透此時回家了沒有,要不要再把他拐過來睡覺。

他一步一步往家門口走去,想的太入神,一直到快走近的時候才發現家門口坐了一個人。

眼睛猛地睜大,愣在原地,有些不確定地看了好幾眼,才確定門口坐著的就是他一直在想的當事人。

杜元修頓在原地,反應過來之後又三步並作兩步大步走上前。

漂漂亮亮的小寡夫白天還在擔心他們會不會被發現,努力想將他藏起來,此時卻不避嫌地坐在他的大門口。

應該是真的累了,他屁股下就隻墊了一張紙,抱著腿坐著那裡,腦袋埋在膝蓋上,沒有察覺他的接近,像是睡著了。

原本的煩躁不滿在看見人的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在這兒睡著了?”

杜元修蹲在他面前輕聲詢問,見他沒有回答,又開始思考應該怎麼將他抱進去睡覺。

隻是他的手剛碰到少年的腿,就看見原本睡著的人抬起頭。

臉睡得通紅,額頭前的頭發也被弄亂了不少,他看見是自己之後,小臉一皺馬上就要哭出來。

杜元修怕他哭,都來不及嘴賤兩句為什麼中午趕他走晚上又來找他,手忙腳亂把人抱起來,“怎麼了這是?”

他感覺自己抱起了一塊軟玉,即使隔著一層衣服,也軟乎乎的。

一時間有些飄忽,用腳將大門關上,準備把人抱進去之後再來關門。

鴉透靠在他肩膀上,抓緊他的衣服,悶聲道:“我想洗澡,你去燒水。”

“行行行,我去燒水。”

杜元修無奈死了,給他擦了擦眼淚,“你慢點哭。”

……

杜元修一早就給鴉透準備好了毛巾,換洗的衣服給他拿了進去,此刻蹲在院子裡盯著熱水,卻時不時會回頭看一眼浴室裡樣子。

浴室的窗戶為了安全起見,杜元修修的時候對準了院子,浴室門則對準臥室。

鴉透很清楚地記得,第一天晚上的時候他在臥室裡是可以看見浴室裡的杜元修的,所以將他趕到院子裡燒水。

他回魂之後,就一直覺得皮膚黏黏的,冷汗浸了一身。他把衣服脫下來的時候想了一會兒,最後掛在了門上,正好把門上的縫隙堵住。

沒有太陽能,洗澡的條件就格外艱巨:需要將熱水放進盆裡,然後兌冷水衝澡。而且水爐可以燒的水有限,所以需要一壺一壺交換著來。

水聲淅淅瀝瀝,坐在院子裡燒水,不知道是被燒火時的熱意熏的,還是想了些不該想的,寒冷的風都沒有將這股熱意吹下去,反而越來越精神。

杜元修有些著急地看著水壺,等水開之後迫不及待將它提了進去。

“呀呀,開一下門。”

浴室裡沒有凳子,鴉透此刻正是彎腰的姿勢,小腿向後撩起,給自己按揉腳踝。他聽到聲音之後起身,猶豫了一會兒,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你放在外面,我等會兒來拿。”

杜元修:“那你得把之前的給我吧?沒有的話我也不能燒。”

鴉透被他的思路帶了進去,懵懵點頭:“……哦好。”

他將最後一點熱水倒乾淨,將門打開了一條縫,自己躲在門後邊,將東西遞了出去。

臥室裡沒有開燈,隻有浴室裡開了。

擋在門上的不是棉衣,是穿在裡面的,薄薄一層除了看不見之外其他什麼都擋不住。

然而看不見卻比看得見更撓人,隻有影子映在上面,木門之間的縫隙又不大,透過那一層看見的是抬起來的細細的胳膊還有翹起來的弧度。

門被打開,胳膊影子一下就有了實體。

很白,被熱水泡過之後粉粉的格外好看,哪一處都長在杜元修的審美點上。

杜元修咳嗽一聲,小漂亮就把胳膊猛地收了回去,“砰”一下把門關上。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家裡洗澡,杜元修彎腰撿起換下來的水壺,抬起頭時愣在原地。

剛剛少年反應太劇烈,關門的動作又凶,把門上的衣服給甩掉了一點下來。

木板縫隙間,原本的格擋消失。

燈泡是黃色的光,那一截雪白的腰卻白得晃眼。腰細細一把,很瘦,但該有肉的地方也有肉,翹起來的弧度上方是兩個很明顯的腰窩,水珠從上面滾落下來。

緊致的腰腹,全身都泛著粉,肩頭耳朵還有手肘泛著紅。

像一塊格外可口的糕點,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外面的包裝就已經掉落。

腳踝估計不舒服,有沒有凳子,他隻能反複彎腰去揉那兒,最後蹲下來揉。

腿肉很軟,蹲下去的時候被壓平了一點,但很可惜,透著縫隙什麼也看不見。

杜元修定定地站在原地,逐漸靠近木門,抵在門上,呼吸越來越粗重。

……

鴉透什麼都不知道,他隻是感覺到有強烈的視線投射在自己身上。

他回頭,正好對上縫隙裡的眼睛。

鴉透:!!!

“杜元修!”

他羞惱地喊了一聲,“你出去!”

杜元修被嚇了一跳,摸了摸鼻子,迅速拿起水壺,急匆匆走出去,坐在了院子裡。

……

鴉透好不容易洗完澡,坐在床上怒瞪著杜元修。

杜元修眼看著事情敗露,不要臉的蹭上來坐在他身邊。

又氣又惱的眼神,藍眸水汪汪的,看得他心裡直癢癢。杜元修實在忍不住,伸出手拉開衣服,將整個人撈進懷裡。

杜元修身上的體溫高到嚇人,還總在他身上蹭,像是嗅他身上的香味一樣。

鴉透慌張伸出手抵住他,“你要乾什麼?”

杜元修說了什麼他沒聽清,鴉透聽了半天,好像在說什麼“好香好軟”。

剛洗過澡的白團子香噴噴的,身上又暖,杜元修實在上頭,忍不住就回想起最開始見面的時候。

少年赤著躺在他的被窩裡,如果那個時候沒有人來,或許會一片狼藉,晚上還要帶著顫抖的少年起來清洗,擦一點就會抖一下。

鴉透手腳並用地抵住他,腳腕卻被他捏住。

等杜元修湊到嘴邊的時候他才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想親你嘴巴。”

他著迷地湊過來,目光幽深,“就親一下,其他我什麼都不乾,好不好?”

“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