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入葬 你是我老婆,不許給他親(1 / 1)

【現在也不是白天啊?杜元修你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嗎?我老婆的嘴巴是你能親的嗎?】

【親親親!快親!把寶寶嘴巴親漏水!親腫!不然按照寶寶的性子, 他反應過來之後杜元修根本玩不過啊,就需要一些壞男人。】

【達咩!男人的話能信的話豬都能上樹了!聽他現在說什麼都不做, 親上頭了說不定手都摸進去, 腿被蹭破是小,屁股疼才是大事啊!】

【快親快親,老婆的嘴巴這麼紅, 親起來一定很軟。】

【快上啊!我牛子現在能拉裡地了!想看老婆流水,嗚嗚衝我哭。】

鴉透的臉完完全全長在他的審美點上, 剛洗過澡臉上很紅, 嘴巴小小的, 掐著臉的時候嘴巴就會嘟起來。

這個時候再吻進深處, 去勾著他的舌頭,弄他的嘴巴裡的軟肉。

杜元修實在上頭得很, 光是想想就頭暈目眩,這個時候還非常不要臉地喊他老婆。

杜元修這個時候哪兒還想得起鴉透最開始是來勾/引他的, 現在滿腦子的想親他。

杜元修今天中午的時候就想這麼乾了。

圍在他身邊的杜望津和杜泊川,以及鴉透一直在注意的林楠和許知南,在杜元修眼裡都是障礙, 恨不得他們此刻從他面前消失了最好。

想把少年親哭,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告訴那些覬覦的人他是自己的。

鴉透被杜元修這種狀態嚇得直顫,熾熱的呼吸就在他唇角邊, 隻要他一個點頭杜元修就會衝進來。

他努力並著腿,抖著睫毛:“臟。”

杜元修剛剛還在蕩漾,此時倏地停了下來,愣了一會兒,啞聲道:“哪兒臟了?”

鴉透推他, “你跟彆人打架了。”

“那我去洗澡。”杜元修迅速撇下一句,“回來再親你。”

……

鴉透躲在被子裡,格外慌張,根本不敢抬頭看浴室裡的昏黃燈光。

杜元修沒有關門,他就大剌剌用著剩下的熱水衝澡。

鴉透反複擦著嘴巴,脖頸被蹭來蹭去的觸感十分明顯,包在被子裡像是一個受氣包,腦海裡反複想著剛剛的樣子。

比第一次見面時還要急,手都快摸進他褲子裡了。

不知道是不是直播間裡的彈幕看多了,鴉透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按在那裡爬不出來了。

他面紅耳赤地爬起來,開始思考著自己現在從這裡出去的可能性。

【不太建議。】戀愛係統思索了一會兒,分析著現在的可能性,【晚上是鬼出來的高發期,待在杜相吾這裡更安全。】

他道出了最關鍵的一點:【而且少主您跑不過杜元修。】

杜元修把門打開,就是盯著鴉透怕他跑,到時候沒跑過,還把人給激怒了。

001怒罵一聲,【怎麼就想著拱白菜啊!】

這才幾個副本!杜元修是裡面最急的一個,如果不是人工智沒有心跳,001真的要被自己區裡的npc氣進icu……不對,是氣回重裝處。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杜元修已經從裡面出來了。

上半身的水還沒有擦乾淨,火急火燎就趕了出來,腹部肌肉明顯,小腹處因為忍耐著什麼青筋明顯。

鴉透傻了眼,想往後面退,卻被抓著腳踝往外邊拖。

褲腳順著小腿往下滑,一小節白嫩的膚肉就露了出來。

身上暖烘烘的,香氣一直往鼻尖裡鑽,鴉透聽著他說:“我現在可以親你了嗎?”

鴉透搖搖頭,小聲拒絕,“……不可以。”

一副害怕的樣子讓杜元修突然升出點心煩。

中午的時候被趕到房間裡讓他躲起來,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沒有名分過來偷人的情人,這種沒有名分周圍還有一堆人覬覦的憤怒與恐慌成了揮出去的拳頭,直到最後體力耗儘唇角流血才停下來。

位置一下好像就顛倒了,原本是鴉透為了自身安危來勾/引他,現在倒變成他患得患失。

杜元修沒嘗過情愛,年少時看見杜相吾從戀愛攻略區那邊回來一副失了魂的樣子,從旁人嘴裡隻聽說他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

杜相吾說親吻是表達喜歡的方式,杜元修就認為隻能通過親吻來確定對方喜不喜歡自己。

杜元修湊近他,啞聲道:“就一下,真的。”

……

嘴巴被吸疼的時候,鴉透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顫巍巍的肩膀往後縮,又被固定在原地。腿被壓製住,他動彈不了,緊閉著嘴巴有些喘不過氣來。

杜元修就隻在吮他的唇瓣,將那一塊碾壓至嫣紅,唇珠都明顯了起來。

這一下格外漫長,鴉透側過臉想躲又被掐著臉舔進來重新親。

他被親的大腦空白,全身僵硬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想得有多離譜。

杜元修需要用甜棗來釣著,但他現在能拿出來的明顯不符合杜元修所想,杜元修想要的甜棗鴉透光是想想就兩腿發顫。

杜元修好不容易放開他,趴在他身上埋在他頸邊舒服地眯起眼,“寶寶嘴巴怎麼這麼軟。”

“老婆我們明天就結婚好不好?”

鴉透嘴巴紅腫地靠在他的懷裡,沒有吭聲。

杜元修確實沒對他乾什麼,但動作凶猛地好像要把嘴巴啃破,如果不是他死死咬住牙,舌頭都可能被他舔壞。

兩條腿發著顫,鴉透閉上眼假裝自己在睡覺。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換一個攻略對象了。

等到他不說話的時候,杜元修才想起來最開始見到鴉透的時候,他是一臉疲憊地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

腦子清醒了不少,杜元修一個激靈,見少年不說話,一時捉摸不透他的情緒。

他覺得少年可能是生氣了,將少年腦袋抬起一點點,果然看見濕漉漉的眼眶。

本來還在上頭,現在一下就被衝了下去。

杜元修伸手給鴉透擦眼淚,“呀呀”、“老婆”、“寶寶”來回著喊。

鴉透不想說多了,垮著一張臉凶他,“睡覺!”

“我不想跟你說話。”

隨後翻身睡覺,隻留給杜元修一個後腦勺。

小貓炸了毛,凶起來不讓自己靠近他。

被凶的杜元修自知理虧,好聲好氣哄了一會兒,發現鴉透睡著了。

杜元修沉默了一會兒,“晚安。”

……

鴉透是生著氣睡著的,最後他都不想跟他拒絕杜元修的靠近,又不敢靠近牆邊,就睡在了靠外面的地方。

十一點之後,屋子好像冷了下來。

外面有水在流,鴉透模糊間感覺床邊站了一個人。

那人身上的感情很複雜,迷迷糊糊的鴉透根本分辨不出來,感覺被子被掀開了一角,有個涼涼的東西擠了進來。

左邊是杜元修,右邊是那個冰冰涼涼的東西,一熱一冷,讓鴉透被迫往杜元修那邊擠。

像個毛毛蟲一樣挪過去,杜元修的手似乎要搭上來,卻在半途中被冰涼的東西揮開。

好像是誰的胳膊,環住了少年細細的腰,將他往那邊拉了點。

有一隻手按住了他的頭,有什麼在唇上舔了一會兒,趁著時機沿著唇縫舔進去。

鴉透迷糊睜眼,恍然間好像看見了誰,可半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又什麼都沒有。

他困得實在是眼皮都睜不開,嘴巴張開了一點縫,直愣愣看著前方,眼神沒有焦距。

口腔很涼,涼到他頭皮發麻,舌尖被吮吸。

那人掀起眼皮,在杜元修面前將他沒有侵占過的地方來來回回掃了一遍,最後有點委屈。

“你是我老婆,不要給他親。”

……

黑夜裡沒有星光,那輪月亮也隱藏在了雲層之後。

杜家村裡種了很多高大的樹,風吹過時就很容易發出一些類似鬼哭狼嚎的聲音。冬天田裡沒有種太多莊稼,荒涼又淒清。

牆頭上踩上了一雙靴子,修長人影立在上面,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手插在兜裡在等待著什麼。

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腿微微彎曲,他直接從牆上跳了下來。

很奇怪,重物落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屋內的杜元修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睡夢中眉頭皺起,將懷裡的少年往懷裡拉了拉。

懷裡的男孩子被抱著,胳膊被緊緊箍著,身邊成年男性的體溫過高,整個人又被塞在被子裡,臉頰一片緋紅。

木門發出“吱呀”一聲怪叫,昏暗的光線裡隻能隱隱看見門口站著人。

他周身氣壓很低,朝床邊走來。

室內是水泥地,靴子的跟踏在地面上的聲音是這個夜晚裡唯一能聽到的動靜。

那人俯身,將被子掀開想將鴉透抱出來。

杜元修將少年抱得太緊,像是蛇一樣,連腿也搭在少年腿上。

年齡看著就很小的男生穿得嚴嚴實實,隻是之前睡覺不舒服想翻身將褲腳蹭了上來,精致的腳腕被夾在杜元修的大腿之中。

即使看不見,也能猜出黑影此刻臉色格外不好,陰沉得快滴出水來。

電流聲響了幾聲,【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先彆氣。】

月亮終於從雲層後出來,月光照進來落在了那人的背上,逆著光看不見他的樣子。

他回了一個:“?”

似乎在說你在說什麼屁話?

【杜元修不好殺,弄死了還會暴露身份。】

聲音平靜,電子音裡沒什麼感情,【把呀呀放在這裡更加安全。】

“安全?”那人古怪的音調聽上去格外不舒服,“現在安全?”

“幸好來的是我,不是‘憤怒’那家夥。”

最喜歡打架的人可不像他這樣好商量。

【……你好商量嗎?】

他不再說半句廢話,曲起手指在杜元修的手腕上敲了敲,像是機器被卸去關鍵螺絲,原本緊緊箍住少年腰和胳膊的手緩緩垂落。

黑影將少年從他懷裡扒拉了出來,抱在懷裡顛了顛。

“哥哥……”

突然之間的囈語,聲音很小,兩個疊字像是黏在一起了一樣,黏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嬌。

鴉透沒有醒,臉色潮紅,似乎有些冷一直往懷裡鑽。

黑影一頓,眯了眯眸,唇角上勾:“還算有點良心。”

【……】你倒不必用這麼驕傲的語氣。

他把人撈到手之後又用被子裹了一圈確定不會被冷到之後才放下心,抬腳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感覺到了一陣細微的阻力。

少年的腦袋斜靠在他懷裡,一隻手搭在半空裡,還有一隻手軟軟地垂在半空中。

而在此刻,垂在半空中的手被一隻大手握住。

杜元修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不,也不能算完全醒,他意識並不算特彆清醒,似乎想撐著坐起來。

他潛意識裡不能將少年放走,在那隻手離開床的那瞬間就牢牢抓住。

“彆帶他走……”

“給我……”

在強製沉睡之後還能半蘇醒過來,實力確實很強,黑影的目光落在了兩人相接觸的地方。

他沒有任何猶豫地將少年的手從杜元修的手中抽出,在即將出門的時候一反常態地停在原地。

“我不反對,如果呀呀喜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個人需要好好挑選,自由戀愛什麼的……”

黑影編不下去了,陰沉著一張臉,“沒過關之前,不可以。”

他又不是做慈善的,看著長大的小孩兒就這麼送進彆人嘴巴裡他怎麼能不生氣。

更何況,他們一家子又不是什麼好人。

夜色似乎更黑了,像是有陰影落在了更深的黑暗裡。

男人側頭,回頭看了杜元修最後一眼,唇邊的弧度卻越來越大,笑意卻不達眼底。

“今天晚上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