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著倒是有一個好處, 做失敗的和實在賣不出去了家裡跟著吃,安然嘴裡一直甜甜的,這種甜蜜的感覺讓她的心情慢慢好起來。
現在她最開心的是晚上給衛子恒用些安眠藥品, 這樣她便可以進空間練手。不但要練各種刀工,還要繼續練雞鴨鵝的處理,魚蝦蟹的處理, 整豬整頭驢的分解——
另外就是衛家兄弟白天練的老爺子晚上教的她都會在空間練。
為了更貼切衛家的手藝,安然出去購買了一罐糖稀和一罐蜂蜜, 白糖她這裡多的是。花生山楂山藥可以讓紫玉種。
空間裡的廚具發揮著作用,就連紫玉都在儘心儘力幫著安然消耗她那些作品。為了能讓安然練手藝不影響休息,紫玉將空間裡的時間流速做了調整,一個晚上相當於外面的一月, 一月不夠可以變成一年!
“呀!我會不會一夜白頭?”這是安然最擔心的。
“放心好了, 這裡是我控製,時間流速對你沒影響!”紫玉小爺吃著冰糖葫蘆拍著小胸脯道。
那就好!安然踏實地在裡面練手藝,主要是食材處理和那些基本刀工。衛子恒會找時間給安然做示範,儘管他很久沒練了,但他有基礎。衛子恒都沒想到自己可以重新拿刀, 他的手都顫抖了。
經過初步適應後一隻小白鵝逐漸顯形, 隨後是一隻小白兔,一朵花, 一片葉子,一棵樹——
衛子恒垂著眼瞼, 他不想讓安然看到他眼裡欲滴的淚水, 他現在不是廢物了!他把刀給了安然“謝謝!”謝什麼?彼此心知。
“嗯”安然學著衛子恒的樣子雕刻,出來卻不成樣子,衛子恒鼓勵她慢慢來, 他也是學了幾年才有了點樣子的。
的確不用急,安然等他入睡才去空間,那些糖製吃食已經被她練得差不多了,本就有基礎,用心加以練習很快達到了安然自我的要求。
雞鴨鵝也禍害了一大堆,殺雞宰鵝對安然來說已經是小事,隻是這些東西?安然抽空會做一批燒雞燒鵝,鹽水鴨板鴨烤鴨等,紫玉天天嘴上油光光,安然感覺自己都在長胖。
空間好吃的她也不省著,身體被淬洗後更加輕盈健康有力,這樣的身體安然覺得非常適合學廚藝,力量讓她能持久地掂鍋翻炒,靈活的雙手能更有助於食材的處理,敏銳的嗅覺能很好地把控烹飪中味道的變化。
就如衛家父子最近回來練習的鬆鼠魚,據說這道菜是皇上下江南品嘗過的一道美味佳肴,回宮後依舊念念不忘,最近那位做鬆鼠魚的師傅進了宮,隨著那位廚師的到來一批會做鬆鼠魚的廚子陸續進京進了各大飯莊酒樓。
廚子對出現的新事物都很敏感,他們有各自的傳承,但也要不斷創新,吸取新事物。衛老爺子買了一份鬆鼠魚回來就跟著兒子孫子研究學著做。他們發現這鬆鼠魚與他們的糖醋魚異曲同工,都屬於酸甜口,但鬆鼠魚的刀工更精致,形態更完美,口感更酥脆。選料上在江南采用的是鱖魚,進了京多用鯉魚草魚黃花魚。
安然吃過多種魚做的鬆鼠魚,味道最佳的還要數鱖魚和黃魚,老爺子徹頭徹尾分析了魚的烹飪做法,說得很好,但真實做起來依舊有些難度。刀工火候和調味是關鍵,按老爺子說法像衛子祿這樣有些基礎的廚子想將一條魚熟練改刀成鬆鼠魚的要求至少要練一年!
將鬆鼠魚上粉炸至外酥裡嫩形態完好還需要再練上一年,關鍵看悟性,悟性好時間短,悟性差就沒準了!至於調味隻要掌握好作料的比例倒是不難!
“做什麼沒有一定之規,隻要適合大眾口味就是味美,你們也可以在練手的時候好好感受!”老爺子不是墨守成規之人,對小輩沒有要求分毫不差地仿作,這點安然很佩服老人,後世不是為了顏色亮麗將澆汁混入了一定的番茄醬嗎?
萬事萬物的確沒有一定之規,隻有適者生存!安然也在空間練鬆鼠魚,魚去頭剔骨都不難,難就難在在兩片魚肉上切出大小粗細均勻的鬆鼠毛,而且根根隻連在魚皮上,不能過又不能不到位!安然在空間練了幾個月才有了點樣子,不管切得好不好都要將魚做出來,還好有一些書籍視頻做參考,感謝那些播主們沒藏私讓她少走彎路。不管魚切的如何味道算是不錯,起碼紫玉是喜歡的。
安然幫著衛子恒按摩著雙腿說著這些天仿做鬆鼠魚的事,儘管衛子恒說自己的腿比以前好了很多安然依舊沒放棄幫他疏通,臉上有肉的衛子恒眉目更俊朗了,安然喜歡在他身上肆虐的感覺,開始衛子恒經常臉紅心跳,次數多了臉皮也厚了,慢慢享受起安然的服務來。
“很好了,我能感覺腿上的力氣。”衛子恒拉伸了一下腿,很靈活,身體恢複的越快他內心也是焦急,聽著安然說老爺子又在試菜心裡已經是癢得難受。他已經嘗過了安然給他偷偷拿過來的一塊魚肉,嘗過後加上安然的描述,衛子恒心裡已經勾勒出整個製作過程,他一遍遍在心裡演練,如果現在能出去他可以馬上做出來。
心裡再急他依舊忍耐著,安安靜靜忍耐著,但大家都看出來他的精神面貌改變了很多。老太太連誇安然有福氣,李氏笑著應和,好了也好,衛家人口少,多一個人多個幫手。
見大家都開心安然扭捏地低頭拉自己的衣服“奶奶,二娘,天涼了,我想出去買布做兩件衣服。”她身上這身還是李氏的舊衣服,另一身則是成親那天穿的紅衣服,她需要夾衣棉衣,還有鞋子。
老太太一拍大腿恍然道“應該的,一會兒跟你婆婆出去買兩塊布回來,你會不會做衣服?”
李氏也道“最近一忙把你這事倒是忘了,正好子珍子祿子瑜他們也該添衣裳了,爹和當家的順便也做了吧!”
“嗬嗬,那就全家都做一身!”老太太笑道,“看子恒的樣子說不定趕年能出屋,做身新衣服討個吉利!”
一說上街衛子珍也要跟著,李氏看看安然,“你還是在家幫著子祿子瑜他們打打下手,布料我會一起買來。”
“我沒棉衣棉鞋!”安然不跟她客氣。
“那倒好說,給男人做新棉衣換下來的棉套子給你做足夠了!”
安然內心暗歎一聲:看來自己在這個家是沒資格用新棉花的,也不知道衣服給不給新布料?還有屋裡的被子,不用拆就知道裡面用的都是淘汰下來的舊棉花,或者是用了多年一直沒換過,她用著那是又硬又重!想起那些被褥安然等李氏一走就將東西抱出來拆了。上午相對事情少一些,安然趕緊乾自己的事。
老太太也幫著拆,看到那些舊棉絮心裡有些埋怨李氏卻跟安然解釋著“子恒病著時拉尿都在屋裡,用的再好也都糟蹋了。你二娘算是不錯了,把子芊子恒拉扯大就很對得起他們了,要不都說養恩大過生恩,你是個好孩子,以後你要好好孝順你公婆啊!”
“我知道!”如果衛子恒生病間一直是李氏服侍這個恩還真的不小,安然知道自己經常有後娘陰謀論的思想,隻要李氏對衛子恒不錯對她過得去,她也會儘心儘力為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