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四合院吃瓜斂財人生(二十六) 二合一……(1 / 1)

機械廠有自己的附屬醫院, 廠裡員工生病來廠醫院可以直接報銷,這也是這個時代工人的福利之一。

隻是馬春芬這次流產住院卻不在廠醫院,而是在距離家屬樓不遠的區人民醫院。

據說會把馬春芬送到那所醫院, 一來是因為那家醫院跟家屬樓的距離,比直接送去廠院更近, 當時的近況緊急, 肯定希望馬春芬能更早接受治療。

二來是馬春芬說了,人民醫院婦產科有個很有名的保胎聖手,如果肚子裡的孩子真的因為她那一摔出了差錯, 光廠醫院的水平,可能保不住胎兒。

當時的鬱建國看到馬春芬身後那一攤血已經嚇得六神無主, 於是在周圍鄰居的讚同聲中, 趕緊把人送去了人民醫院, 還指明要找那位會保胎的大夫。

可即便找了醫術最好的大夫, 那個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因為死胎沒有打下來, 為了母體著想,馬春芬被推進手術室進行清宮, 再加上她尾椎骨輕微骨裂的傷勢, 著實吃了不少苦頭,推出手術室時,整個人臉色慘白, 虛汗淋漓, 就跟丟了半條命一樣。

手術的那位大夫說, 馬春芬懷孕近四個月,有經驗的大夫已經可以看出孩子的性彆,流掉的是個男孩。

鬱建國聽到大夫的這句話, 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雙手抱頭坐在手術室外的走廊地面上,嚎啕大哭。

他的兒子,他鬱家的根,就此斷在了他的手中。

鬱建國恨自己,也不知道該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馬春芬。

鬱絨絨得到消息過來的時候,馬春芬已經辦理好了出院,她撲了個空,但鬱絨絨並沒有急著離開醫院,而是拉著一個看起來挺閒的小護士聊了起來。

從對方漏勺一樣的嘴巴裡,鬱絨絨得到了不少消息。

進醫院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按理這是區最大的人民醫院,裡面不論醫生還是護士,都得有較高的水平才對,可從進大門到現在找到婦產科所在的樓層,鬱絨絨看到更多的還是嫩生的面孔。

許多護士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剪著胡蘭頭,袖子上係著紅袖套,一個個青澀中帶著狂熱莽撞。

不像是護士,更像是學生。

從搭訕的護士口中,她也確認了自己的猜測,現在人民醫院裡大多數都是中專醫科、護理科還沒畢業的學生,至於之前在醫院裡上班的那些人,不少都因為個人問題暫時休息在家。

尤其是醫生,他們中不少人都有留洋背景,如果是中醫,基本都是家傳的醫學,那麼就有可能牽涉到祖輩的成份問題,在這個時代,這些敏感的身份顯然大有問題。

一部分被停職,一部分被下放,至今還安穩留在醫院的,隻剩下極少一部分。

但諾大的醫院又不能不運行,隻能從學校裡緊急調一批學生過來。

可這些學生就是鬨事的主力,學問沒學好,反倒很喜歡對醫院裡留下來的那一小部分真正有水平的醫生護士指手畫腳,一段時間下來,醫療事故頻繁發生,醫院早就已經亂套了。

不過這樣混亂的局面也不會持續太久,畢竟這是四九城,是政治中心,最基本的民生問題不能出差錯,例如軍隊也隻是亂了一陣,很快就有政令下達,要求鬨革命不能進軍隊。

而且有錢有權的人更怕死,他們的家屬也怕死,真正有水平的醫護人員早晚得被請回來。

本來從小護士口中探聽到這些消息時,鬱絨絨還以為馬春芬收買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替她隱瞞假孕的實施,誰知道,給馬春芬做診斷,再刮宮的,居然是醫院裡為數不多留下來的老資曆。

“喏,那位就是梅大夫。”

小護士拿著鬱絨絨給的大白兔奶糖,指了指從樓梯口上來的一個中年女人。

對方剪了齊耳短發,三七分,兩邊的頭發都用黑卡子整齊卡在耳後,白大褂裡穿著一件灰色的襯衫,大熱天,紐扣扣到了最上頭那一顆。

表情嚴肅,一絲不苟,看起來就是很嚴謹刻板的脾氣。

“梅大夫可凶了。”

小護士湊到鬱絨絨耳邊小聲嘀咕。

“之前有個孕婦早產送來醫院,我們學校有個學醫的同學想親自接生,沒有通知其他有經驗的大夫,結果運氣不好,遇到一個胎兒臍帶繞進的產婦,孩子生不下來,產婦還大出血,差點就一屍兩命了,其他大夫得到消息趕來,也束手無策,好在那天梅大夫沒有回家,而是下班後留在宿舍休息,接到通知趕到,救下了產婦一條命,可惜孩子還是沒有保住,從手術室出來,梅大夫直接給了我同學一巴掌,還要求學校把他開除。”

鬱絨絨聽完後心想,這算凶嗎?

換做他們龍族,要是遇到一個庸醫害死龍崽,恐怕將他抽筋剝皮都不能解恨。

再說了,這樣的人不開除,難道還讓他順利畢業,繼續害人?

不過從對方的話裡,鬱絨絨也得到了不少訊息。

能在這個關頭還這麼態度強硬的大夫,肯定有一定的背景,這樣的人,一般的東西收買不了,其次梅大夫會願意為一個不相乾的產婦出頭,說明她這人講原則,重醫德,不會輕易在自己的專業領域上弄虛作假。

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配合馬春芬演戲呢?

鬱絨絨有些疑惑,推己及人,難道是馬春芬給的太多?

可惡,馬春芬憑什麼拿她的寶貝賄賂彆人。

鬱絨絨開始絞儘腦汁思考,除了那幾根金條外,是否還有她沒找到的漏網之魚。

“梅大夫好。”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梅大夫已經走近了,身邊的小護士拘謹的跟她打招呼,還不忘介紹起了身邊的鬱絨絨。

“這是三天前送來的那位流產刮宮的同誌家屬,她還不知道馬同誌已經出院的消息。”

鬱絨絨沒有錯過梅大夫在聽到她身份時,眼底一閃而過的緊張。

這就有意思了,她在緊張什麼呢?

“這裡是產科,孕婦們都要休息,既然她要探望的病人已經出院了,就不要在這裡逗留。”

說完,梅大夫又匆匆走了。

“你看,她就是這種不近人情的脾氣。”

小護士在她走後衝著鬱絨絨吐槽,但也不好再留她了。

而鬱絨絨也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一些訊息,借著這個台階離開。

*****

鬱絨絨回到家屬樓的時候,引來諸多關注。

“誒呦喂,咱招娣嫁出去也就個把月吧,整個人看起來就不一樣了,這麼漂亮的姑娘,就跟畫報上一樣。”

“看來是嫁對人了,誰誰誰家的閨女就不成,當初要嫁的時候她爸媽就不同意,現在怎麼樣來著,遇到個惡婆婆,把她當丫鬟使喚,讓她從早忙到晚,還不給吃飽飯,前段時間回來,人都瘦脫相了,抱著她爸媽就是嗷嗷一頓哭,可嫁都嫁了,還能怎麼樣呢。”

“你說的是那家的女兒吧,我怎麼說來著,她帶她對象回來我瞅了一眼,那面相就不對。”

鬱絨絨聽著大夥兒誇她比嫁人前更漂亮了,也聽著大夥兒的話題漸漸外樓。

所以到底是誰家的姑娘嫁錯人了呀。

“招娣啊,你是回來看你媽吧,這回娘家,還是探望病人,怎麼連點東西都不帶呢?”

當然,還是有人沒忘記鬱絨絨這個中心人物。

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見她過得好的。

今天鬱絨絨並沒有刻意打扮過,她不風風光光回來氣死那一家三口就已經是龍的仁慈了,也不可能為了低調可以扮醜。

她身上穿的是齊嶼給她買的那件鵝黃色的布拉吉,短袖中長裙,這個季節穿剛剛好,腳上踩著當下最時髦的塑料涼鞋,即便沒戴上那支過於矚目的手表,這一套行頭,就已經讓許多愛美的小姑娘垂涎三尺了。

精打細算的主婦們更是第一眼就為她這一身估了一個差不多的價格,然後咋舌於齊嶼對這個媳婦的大方。

之前鬱絨絨分喜糖時穿著的紅裙大家還曆曆在目呢,現在又換了一套新衣服,這離那天,也沒過去多久啊。

再看鬱絨絨的臉色,皮膚白皙中透著粉潤,原本瘦小尖細的下巴圓潤了些,身型看起來更飽滿,一看就知道,吃得飽吃得好,日子過得舒心自在。

鬱家這小姑娘算是進了福窩,男人舍得給你吃是一回事,舍得給你花錢打扮,又是另一回事。

“你現在的日子過得這麼滋潤,即便嫁人前和家裡有點矛盾,這會兒也不能一毛不拔吧。”

有人隻是單純羨慕,但也有人帶著惡意的嫉妒。

“這不是還要攢一萬塊彩禮嗎,要不是家裡出了大事,按照我和我爸之前說好的,我都不能回來這一趟。”

鬱絨絨無奈的攤了攤手,然後扯出自己分幣不剩的裙子口袋。

“要不是領證前我男人就給我買好了幾件新衣裳,現在為了給我爸攢夠彩禮錢,我都沒衣服可穿了。”

說著,鬱絨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向了那個躲在人群裡,不懷好意的大娘。

“要不大娘你借我點錢吧,我去給我後媽買點雞蛋回來補補,至於借你的錢,等我攢夠一萬彩禮再還你,要是你家還有多餘的錢,再幫我湊湊一萬彩禮怎麼樣?大娘,你這麼善良,肯定不會拒絕我吧。”

看戲的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讓那位大娘直接暴露在了人前。

“我哪來的錢。”

本來隻是趁著人多說幾句酸話,現在矛頭直接指向自己,對方反而慌了,連連擺手,然後邁著和年齡截然不同的矯健步伐往樓上跑去。

再然後,就是重重關門的聲音,似乎真的怕鬱絨絨去她家借錢似的。

“你給我滾進來!”

鬱建國鐵青著臉站在門口,看著又在胡說八道破壞自己名聲的女兒。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了,也懶得打理自己,眼下青黑,滿臉胡茬,看起來一臉頹相。

“孩子胡說呢,我從來就沒要過這麼高的彩禮。”

這樣的解釋,鬱建國也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可惜大家都更相信他們想聽的內容。

見眾人的眼神中寫滿了不信任,鬱建國隻能狠狠瞪了眼親閨女,再聲嗬斥,讓她趕緊進屋。

******

鬱家的擺設和她沒嫁人前出入不大,鬱招招已經重新將她的東西搬回了臥室裡,因此客廳空曠不少。

鬱絨絨左顧右盼,家裡的女主人躺下後對鬱家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夏天幾乎天天都要換衣服,她看放在陽台的那個洗衣盆裡已經堆滿了臟衣服,因為塞不下,不少換下來的衣褲直接丟在了洗衣盆邊上。

怎麼?都等著馬春芬能爬起來後再洗?

主臥的門敞開著,鬱絨絨也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馬春芬,病怏怏的,不似作假。

鬱絨絨估計,她那一下是真的摔狠了,尾椎骨輕微骨裂應該是真的,這個毛病也不能手術,隻能貼點膏藥躺著,等它自己愈合。

剛剛進門的時候,她就聞到了濃濃的傷膏味道。

“不是說攢彩禮嗎,攢了多少了,都拿來。”

鬱建國沒好氣地衝鬱絨絨伸手,一段時間不見,他都快忘了自己這個女兒發起瘋來是什麼樣的。

馬春芬趴在床上,也用她那雙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鬱絨絨,觀察她身上的變化。

“沒有,有也不能給。”

鬱絨絨的回答利落果斷。

“憑什麼!誰家嫁姑娘不收彩禮,你要是不給錢,我現在就開門告訴外頭的人,我養了一個吃裡扒外的賠錢貨。”

鬱建國也是被逼到極點了。

之前他和馬春芬為繼女的工作產生了爭執。

馬春芬不願意讓女兒下鄉,就想說服鬱建國,把家裡的錢拿出來,給鬱招招買一份工作,賣工作的人她都找到了,對方在紡織廠上班,因為要隨軍的緣故,準備把工作賣掉。

在馬春芬看來這不算體面的工作,可現在賣工作的人少,買工作的人多,為了在女兒被強製要求下鄉前先找個坑留下,她彆無選擇。

即便是這樣一份她看不上的工作,對方的要價也不低,開口就是一千二。

換做以前,八九百就能買下紡織廠的工作。

鬱建國自然是舍不得的,現在家裡就兩千五百塊錢,其中一千五是他的私房錢,給鬱招招買一份工作,得掏空家裡的錢,還得他再貼補幾百塊。

可想而知,在鬱招招嫁人後,她的那份嫁妝也得從他私房錢裡出。

兩人意見不統一,鬱建國也不知道怎麼的,爭執之中,馬春芬就倒下了,好像還是被他不小心推倒的。

現在肚子裡的孩子沒了,要是再讓鬱招招下鄉,恐怕馬春芬的魂也要跟著沒了,鬱建國再自私,心裡終究也有這個相伴了十幾年的女人,再加上因為親手害死孩子的緣故,鬱建國總覺得愧對這個女人,在這樣的心理煎熬下,他終究還是鬆口表示願意給鬱招招買一份工作。

一想到最終的結果還是得給鬱招招買工作,鬱建國就滿心懊悔。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答應下來,這樣的話,他的兒子還好好的待在他媽的肚子裡吧。

不過雖然答應了,鬱建國依舊心疼自己的錢,就琢磨著,看看能不能從鬱絨絨的手中哄點錢出來。

“前段時間,阿嶼帶我去見了他爸爸,還有他家其他一些親戚。”

鬱絨絨大搖大擺走進主臥,一屁股坐在了馬春芬床頭,滿臉驕縱。

“你們知道阿嶼他爸是誰嗎?”

鬱建國跟進來,他知道齊嶼和齊副廠長之間關係不一般,也猜過齊嶼是不是齊副廠長親侄子,但一直不能肯定,現在聽了鬱絨絨的話,他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誰?”

“我們阿嶼的爸爸,那可是西城區革委會副主任,阿嶼的親叔叔,是咱們機械廠的副廠長,你們不知道,阿嶼他爸爸多喜歡我,不僅當天準備了一大桌好酒好菜,在我走的時候,還恨不得掏空家裡的東西讓我帶走,我裝了整整一麻袋,都說裝不下了,還覺得不夠,連客廳茶幾上擺著的果盤糖果都裝麻袋裡讓我拿走了。”

鬱絨絨面不改色的將自己主動的行為描述為被動。

“在我出門的時候,他還一再叮囑我下次再來。”

聽到鬱絨絨的描述,鬱建國的呼吸聲都加重了。

現在的人最避之不及的就是革會的人,權利最大的,也是革會的人。

他們家屬樓有個人的兒子混進了街道的革會,還算不上小頭目,就已經扯著虎皮做大旗,在家屬樓裡不可一世了,現在自己女兒的公公是西城這一個區的副主任,那自己這個親家借一點光,該有多威風啊。

“我跟它老人家說了,我爸管我們要一萬塊彩禮,要不然,就不讓我回娘家,它老人家聽了可生氣了,問我娘家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

這話一出,鬱建國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這丫頭怎麼張了張破嘴,到哪兒都說胡話啊。

“我根本就沒問你要一萬塊彩禮錢!”

鬱建國氣極,“就算我問你要彩禮錢,你也不該當著你公公婆婆的面說這些啊。”

誰家有點醜事,不得藏著掖著,哪有跑到公婆面前自暴其短的道理。

鬱建國心裡清楚,他要一萬是假的,但他們當時開口一千彩禮是真的,這在當下也不是一個合理的數字。

“它老人家通情達理,知道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高價賣閨女,那是封建思想殘餘,我不給彩禮,就還是思想進步的好青年,好同誌,你聽聽,它老人家都那麼說了,這彩禮我還能給嗎?”

鬱絨絨擲地有聲,那慷慨激昂的語氣都快把鬱建國說佝僂了,彎著腰,縮著脖子,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被這死丫頭這麼一攪和,親家豈不是看不上他了。

何止看不上,不會抓他去批/鬥吧?

鬱建國翻來覆去想著,有沒有因為收彩禮被批/鬥的先例。

“對了,吃飯的時候,我和叔叔嬸嬸也聊得特彆開心,我還跟嬸嬸說了鬱招招和齊臨堂弟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讓嬸嬸不要在意門第差彆,大度的接納這個兒媳婦,嬸嬸聽了特彆感動,告訴我一定會好好考察鬱招招,看看她有沒有資格做自己的兒媳婦。”

在齊嶼上門後,馬春芬已經從鬱建國的口中得知了他跟齊副廠長的關係,所以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現在真的聽到鬱絨絨見到了齊副廠長兩口子,還提前在他們面前揭露了招招跟齊臨的關係,馬春芬依舊被氣得半死,恨不得抓花鬱絨絨這張破嘴。

現在招招沒有工作,家庭也不能給予她什麼底氣,齊臨的父母,怎麼可能看得上這樣的兒媳婦。

本來母女倆計劃著先找一份工作,再和齊臨加深感情,到時候看在齊臨非他不可,而她本身也有工作的份上,齊家父母沒準會捏著鼻子認下她這個兒媳婦。

馬春芬驟然回想起這幾天女兒的沉默,難道齊臨的父母已經找上她了?

“你——”

她支起身體,指著鬱絨絨的鼻子就要罵人。

“我勸你說話前先醒醒腦子,我家阿嶼的爸爸可是齊臨他爸的親大哥,小叔能有今天這個地位,全靠它老人家的扶持,給你臉,我隻是讓小叔小嬸知道鬱招招這個人的存在,不給你臉,我直接告訴小叔小嬸我不喜歡這個繼姐,齊家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們猜猜,齊家的頂梁柱那麼喜歡我這個兒媳婦,小叔小嬸看它老人家的臉色,會做出什麼選擇?”

鬱絨絨桀桀桀笑著,一派小人得誌的囂張。

馬春芬的氣勢頓時就下來了。

因為不知道齊嶼和齊家的真實關係,所以不曾懷疑鬱絨絨的話。

從鬱家離開的時候,她還帶上了幾袋東西,都是親朋好友來探望馬春芬這個做小月子的病人送來的補品。

鬱絨絨“不要”,鬱建國“非要”塞給她。

看著眼珠子還在四處打量尋找漏網之魚的閨女,鬱建國幾乎是哀求的,將她送出了鬱家。

關上門的時候,鬱建國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

怎麼就把這玩意兒生出來了呢?

短時間內,兩口子都不敢再去招惹這個閨女了。

*****

雖說沒有在馬春芬身上吃虧,可鬱絨絨真心好奇她買通梅大夫的方式。

於是接下去的一段時間,鬱絨絨又開始忙碌起來。

正好接下去的時間,齊嶼同樣很忙,經常加班。

再加上鬱絨絨體驗過一次零元購後懷念那種一夜暴富的感覺,開始尋思能不能挖掘新的藏寶點,經常趁著齊嶼值夜班的時候偷溜出去。

夜路走多了總要碰到鬼。

這天鬱絨絨夜遊歸來,因為思想開小差的緣故沒有仔細觀察周邊情況,正爬上後院的牆準備翻出去的時候,和一個正從後院翻牆出來的鬼祟身影撞個正著。

兩個蒙著面,藏頭露尾的爬牆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是他!

屎拖把戰神!

對方隻是一照面的功夫,就趕緊翻牆跑了,鬱絨絨本來還想追上去,卻聽到後院王家的一間屋子裡,傳來奇怪的動靜。

好奇心阻止了鬱絨絨追戰神的衝動,她悄悄湊近發出聲響的那間屋子,透過沒合嚴實的窗簾,看到了屋裡的場景。

隻見兩個男人赤條條的纏/綿在一起,兩人激情的接吻,那張巨大的蛤蟲莫嘴,就差把另一個男人的半張臉吸進嘴裡了,他舔得津津有味,而身下的人還一臉享受。

鬱絨絨開始反思她是造孽很多的龍嗎?為什麼讓她看見這麼辣眼睛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