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吃瓜斂財人生(十) 購物……(1 / 1)

“對不起我來晚了。”

雖然齊嶼並沒有遲到,但走到鬱絨絨身前說的第一句話還是道歉。

“是我來得太早。”

鬱絨絨搖了搖頭,即便站在台階上,還得略微抬著頭,才能和齊嶼對視。

今天的齊嶼顯然認真打扮過,明明天氣已經逐漸轉暖,卻還是穿了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裝,布料厚實挺括,熨燙過後更加板正,這種旁人穿來略成熟穩重的款式,因為齊嶼的寬肩窄腰以及頎長的身姿,硬生生的有種製服誘惑的感覺。

龍想摸、不是,龍想感受一下他鍛煉的成果。

“電影開始的時間還早,先去百貨商店逛逛吧。”

附近娛樂購物的場所基本上就集中在這一片,不遠處就是他們這個區最大的百貨商店。

龍覺得自己選的男人果然很有眼色,強忍著,矜持的點了點頭,不過畢竟是被全龍族寵壞的獨苗苗,矜持不過三秒。

“哇,這條裙子好漂亮。”

鬱絨絨一眼就盯上了成衣櫃台裡最漂亮的那條鵝黃色布拉吉,在普遍黑藍灰綠的色調中,這樣清新鮮嫩的眼色也格外顯眼。

白色的荷葉領,不算誇張的泡泡袖,裙擺還縫上了蕾絲邊,後世看來可能有些土氣的設計,當下看來再時髦不過了,鬱絨絨繼承了原身的記憶,知道要是哪個姑娘能穿上這樣一條布拉吉,會多麼的活潑可愛。

“同誌你眼光真好,這個款式的裙子咱們商場一共隻有三條,兩條賣出去了,現在是最後一條,你皮膚白,穿這個色兒的裙子保準好看。”

本來有些愛答不理的售貨員看到齊嶼的打扮,一下子明白有錢的主來了,看中這條裙子的小姑娘不少,可惜因為價格太高,掛了好一段時間了,一直都沒能賣出去。

齊嶼很認同售貨員的話,他已經腦補出了鬱絨絨穿上這條裙子的樣子。

“買!”

齊嶼給出的回答給乾脆利落。

“這條裙子價格比較高,38塊錢,不過不要布票。”

這個價格,頂得上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可齊嶼聽完價格,眼睛都沒有多眨一下。

“同誌,麻煩你再拿一下那條紅色的裙子。”

齊嶼盯上了一條紅色絨面的長裙,平日裡大家不敢穿的太跳脫,可結婚的日子,總得穿紅戴綠才喜慶。

“喜歡嗎?”

齊嶼將衣服拿到鬱絨絨面前比劃了一下,濃鬱的紅色非但沒有壓住鬱絨絨本身的顏色,反而讓原本氣質更偏清純的她多了幾分豔麗,看得齊嶼攥緊了衣架,略微側身隱藏自己的失態。

“喜歡!喜歡!”

“買!”

齊嶼看著鬱絨絨蹦蹦跳跳的高興模樣,第一次覺得原來花錢這麼快樂。

“同誌,還有那件,那條褲子也試試。”

到最後,齊嶼比鬱絨絨更上頭。

昨天和今天,雖然鬱絨絨換了身衣服,可兩套衣服都不算合身,而且因為原身比較愛乾淨的緣故,這些從鬱招招身上換下來的衣服的衣領和袖口早就被洗得毛邊。

不用多想,就知道在那個後媽當家的家裡,小可憐可能都沒有穿過一件屬於她的新衣服,齊嶼光是想想,就覺得心疼,恨不得直接把她四季的衣服都給更新了。

可惜現在櫃台賣的隻有應季服裝。

最後光是在成衣櫃台,齊嶼就給她買了六套衣服,然後又帶著鬱絨絨去挑了她喜歡的布料。

成衣區的款式還是有限的,並不全都適合她,齊嶼知道幾個還在接私活的老裁縫,他們能按照顧客的心意,做出更合身,款式也更漂亮的衣裙。

買完衣服,接著就是鞋子。

時髦帶小跟的羊皮鞋,輕便舒適的軟底鞋,時下流行的綠膠鞋,還有過段時間就能穿的水晶涼鞋……基本上鬱絨絨試過的鞋子,通通都買了下來。

還有一些小東西,擦臉的片仔癀珍珠霜,新的牙刷牙膏,發卡,頭繩……

櫃台上擺著的,鬱絨絨又多看兩眼的,齊嶼都不吝嗇錢財。

沒一會兒的功夫,他身上就掛滿了袋子,鬱絨絨手裡隻拿著一袋裹滿糖霜的山楂,小嘴塞的鼓鼓囊囊的,抽空含糊不清地說兩句。

“這個真好看。”

“齊嶼你對我真好。”

哄得齊嶼美滋滋的充當勞工,還是個自費勞工。

不過這種身上扛滿袋子的誇張場面並沒有持續多久,齊嶼讓鬱絨絨站在原地等著,自己消失一會兒再回來後,身上的大包小包也消失了。

“東西太多,正好我有個熟人在這裡上班,先把東西放在他那兒,到時候再來拿。”

齊嶼解釋了一下,這一層吃的穿的用的基本上都逛完買完了,他帶著鬱絨絨去了二樓,那裡賣的基本上都是大件。

“我托戰友買了電風扇,估計等我們結婚前能送到,四合院的電壓不穩定,負擔不起太多電器,我想著天氣馬上就要熱了,電風扇比較重要,至於電視機,就再緩緩。”

其實齊嶼完全買的齊所有電器,他甚至有關係能弄到現在比較稀罕難買的冰箱和洗衣機,可惜太顯眼了。

相比較之下,電風扇比較實用,又不那麼引人注目。

“縫紉機和收音機我也都換到了票,以後我上班的時候,你可以聽收音機解解悶,至於縫紉機,你……”

齊嶼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眼前什麼東西飛快躥出去了。

哦,是他的對象躥出去了!

速度之快,兩條小短腿蹦躂頻率之高,完全看不出之前那嬌嬌弱弱的姿態。

鬱絨絨站在手表櫃台前,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擺在櫃台裡的一支鑽表,如果視線能夠具像化,這會兒她的眼睛裡應該在冒星星。

好閃好閃的寶石!

以前龍擁有的寶貝大多都是天材地寶,即便經過煉化,大多也保持著原本的形態。

瑰麗閃爍的礦石鑲滿了她的整個巢穴,可惜沒有一個礦石,像眼前這幾顆那樣雖然小小的,卻無比閃爍。

鄉下龍不知道什麼叫做切割技術。

“齊~嶼~”

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鬱絨絨終於想起了她好大一個錢包不在身邊。

小姑娘的聲音甜膩膩的,彆說齊嶼這個當事人受不了,守著手表櫃台的年輕女人也不由面紅心跳。

“這支手表好漂亮啊。”

細嫩白皙的手指指著櫃台裡最中央的那支鑽表,龍不敢想象,戴上這支亮閃閃的手表的龍會多麼活潑可愛。

“同誌你好,這是我們百貨商店唯一一支進口的百達斐麗女士鑽表,也是機緣巧合,本來這種表隻能在進口商品區用僑彙券購買。”

來逛手表櫃台的基本上都是準備結婚的情侶,眼前的這對,男人看起來威嚴,雖然臉黑黑的,可看氣勢就知道,不是有錢就是有權,這年頭前者夾著尾巴做人,大概率是後者。

而他身邊的小姑娘還一身學生氣,比他矮一個頭,小小的,就依在他肩膀處,粉白的小臉,嬌嬌軟軟,聲音也跟她的外表一樣甜滋滋的,整一顆小甜果。

明明不般配,卻莫名很和諧。

年輕女人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反差情侶會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不過雖然心情很激動,正經的工作不能耽誤。

女人介紹著鬱絨絨看中的那支手表,這表雖美,價格卻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這年頭的人結婚,買一支一百多塊錢的手表已經很有面子了,海城牌,浪琴牌,瑞士表……價格鮮少超出三百塊,這樣的價格對於大部分家庭來說,依舊是不小的壓力,更彆提還需要托關係搞到手表票。

但眼前這一支小巧的女士腕表,價格高達一千八。

年輕的櫃員自從來到這個櫃台後,無數次聽到顧客的問詢,可無一例外,在得知價格後,望而卻步。

她以為眼前的這對情侶也不例外。

“很喜歡?”

齊嶼畢竟不是普通出生,一開始也猜到了大概的價格,但得到肯定後,饒是他,也忍不住在心裡感歎一句,真貴!

因為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乾部,要是哪天他能光明正大拿出那些東西,彆說眼前這支在百達斐麗裡隻能算是普通的女士表,就算買下一整條高端係列,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見齊嶼不像買之前那些東西一樣果斷,鬱絨絨的心裡很不高興。

她本就是被寵壞的龍崽子,壓根不會為彆人考慮。

換做聰明的女人,這會兒應該以退為進,賢惠的表示自己其實並不那麼喜歡這支手表,然後換一另一支,把價格控製在對方能承受的範圍內。

可鬱絨絨就喜歡亮晶晶的這支表,莫名其妙被丟掉這個世界的委屈直接丟鍋到了齊嶼身上,要是齊嶼沒有滿足她的心願,鬱絨絨覺得自己應該考慮換一個對象了。

這一刻,齊嶼也清楚的感知到了鬱絨絨清純無辜外表下隱藏的驕縱。

雖然他不明白,那樣的家庭為什麼還能養出這樣的脾氣。

“同誌,麻煩幫我包起來吧,不過麻煩你等我一會兒,身上的錢不夠,我得先去趟銀行。”

幸好出門的時候把存折帶上了。

聽到這話,鬱絨絨的臉色瞬間轉晴。

小狗脾氣,齊嶼在心中無奈的感歎道。

一千八的手表無疑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不過按照他曾經多次立功的獎金,因傷退伍的津貼,以及當兵以來,這麼多年的薪資,完全能夠負擔得起。

身邊人都知道,在此之前,他的日常生活裡根本沒有什麼開銷,以前吃穿軍隊全包,轉業後三餐都在單位食堂解決,日常穿的也大多都是部隊裡留下的舊衣服,鮮少添置行頭,花銷極少。

所以即便被注意到,可能也會被認為是色令智昏,多年鐵樹開花,攢下的錢全砸女人身上了。

從另一方面思考,沒準還讓某些人感覺安心了呢。

齊嶼為自己縱容的行為找了無數正當的借口,可對上鬱絨絨試戴鑽表開心的笑靨時,所有理由都土崩瓦解。

“呸,承認吧,你就是色迷心竅!”

齊嶼在心中唾棄道。

因為喜歡這張臉,所以忍受了她的奢侈,虛榮,驕縱,齊嶼清晰的剖析著自己,然後思考著,因為外表產生的心動早晚會有膩煩的一天,等那一天來臨的時候,他還能忍受這樣的性格嗎?

齊嶼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割裂,一個自己沉淪,一個自己清醒的好像預料到了未來的悲劇。

“齊嶼,我覺得自己真的好喜歡你啊。”

鬱絨絨美滋滋地看著手腕上的鑽表,覺得戴上鑽表的這隻手都變得更好看了。

為了犒勞功臣,她不吝嗇展露自己的優勢,踮起腳尖,湊在齊嶼耳邊輕聲說道。

龍那麼喜歡你,所以快點去取錢買單吧!

齊嶼能感受到貼近耳垂的熱氣,黑臉騰地一下就變成黑紅。

這年頭的人矜持保守,即便私底下相處,都很少會有這樣直白的情感表達,更彆說,現在還在大庭廣眾之下。

莫名有一種不太正經的情趣。

色胚小人提起右腿,直接將清醒小人踹飛。

他那麼有錢,小姑娘這輩子都得喜歡死他。

*****

這一整天鬱絨絨都太快樂了,想吃的想買的想看的,全都收入囊中。

這讓她更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代的人以窮為榮,有錢多快樂啊,這樣的快樂持續到她和齊嶼分開。

下次見面,不知道是哪一天了,誰的錢包跑路了,還能開心起來呢。

對於鬱絨絨寫在臉上的不舍,齊嶼很是受用。

他心裡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卻還是糊弄自己,覺得這是因為真愛。

“有事就來機械廠找我,辦公室的電話記下了嗎,如果單位找不到我,就來雨花胡同,如果這兩個地方都找不到我,可以找……”

齊嶼說了幾個和他關係不錯的朋友的單位和名字,重複的話,他已經叮囑了好幾遍,隻是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龍聽的頭昏腦脹,乾脆踮起腳將他嘴巴封上。

幸好這會兒接近黃昏,天色灰暗,兩人的位置也比較隱秘,要不然,保準被好事的人揪住,送去批/鬥。

嘴唇輕輕觸碰後,鬱絨絨就說了聲再見一溜煙跑遠了,齊嶼隻能看到她揮舞的小手。

這就是接吻啊,真沒意思。

跑遠的鬱絨絨撇了撇嘴,覺得這和哥哥姐姐們說的完全不一樣,不就是肉貼肉啊,除了軟軟的,壓根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就是不知道他們口中能叫龍□□的水/乳/交/融,是不是也同樣無趣。

不同於鬱絨絨的反應,在她的身影消失在筒子樓道處後,齊嶼才後知後覺捂住胸口。

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跳出來了。

想再來億次!

******

“招娣回來了!”

“快快快,招娣啊,你家出大事了!”

剛回到筒子樓的鬱絨絨被幾個大娘拉扯著,疾步走回家中,此時鬱家門口圍滿了人,正是做飯的時間,那些本該在廚房洗菜燒飯的女人手裡還擇著菜,卻半步不肯從鬱家門口挪開。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了家裡的東西?”

沒等鬱絨絨站穩,屋子裡就衝出來一個人,捏緊她的肩膀不斷搖晃質問。

鬱絨絨一臉無辜:“什麼偷東西?家裡丟東西了嗎?”

白天在百貨商店買的那些東西都由齊嶼拿著呢,除了鬱絨絨現在最寶貝的鑽表,不過這會兒鑽表也被她藏在自己的空間寶庫裡。

現在的鬱絨絨還是白天出門時的打扮,單薄的衣服裡,可藏不住什麼東西。

“馬春芬,你可彆誣賴孩子,剛剛大夥兒都說了,招娣白天就出門了,而且還在你閨女前頭出去,她要是撬你房門的鎖,你閨女能不注意到?真要是內賊,也得是最後走的那一個啊。”

白天和鬱絨絨打過招呼的年輕媳婦替她說話,很看不慣馬春芬這種給繼女潑臟水的行為。

“再說了,咱們筒子樓裡全天都有人,大家夥兒誰看到招娣中途回來過?”

她又扯著嗓子問周圍的人,大夥兒都搖頭表示沒看見。

鬱絨絨心想,那必定看不見啊,畢竟她不走尋常路。

“肯定是她!”

馬春芬的情緒過於激動了,雖然旁人的話讓馬春芬意識到鬱絨絨的嫌疑很小,可莫名就有一種直覺,告訴馬春芬眼前的小丫頭並不無辜。

丟的那些錢就算了,那些東西能擺在明面上,等抓到賊或許就能追回。

可她藏起來的金條怎麼辦!

她都無法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源,即便賊被抓到,她也得認下啞巴虧。

馬春芬快氣瘋了,那不僅僅是一筆保障她下半輩子生活的巨額財富,也是她唯一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