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吃瓜斂財人生(九) 金條……(1 / 1)

成婚十幾載,馬春芬頭次有孕的消息帶給鬱建國的驚喜無疑是巨大的。

要不是馬春芬和他都生過一個孩子,他都得懷疑這十多年來馬春芬沒懷上孩子,是因為他倆中間有一個不能生。

鬱建國隻能安慰自己緣分未到,或是怨懟鬱絨絨這個喪門星克了自己兒子投胎的路。

現在好了,老來得子,雖然來得遲了些,可也證明了他寶刀未老,雄風尚振。

晚上睡覺的時候,鬱建國都摸著馬春芬微微凸起的小腹,舍不得把手挪開。

“建國哥~~”

彆看馬春芬人前要麼喊老鬱,要麼喊招招她爸,一本正經的樣子,私底下的時候,喊起名兒來,那叫一個柔情似水,一點都不像是四十多歲,老夫老妻的樣子。

可偏偏鬱建國就吃這一套,他前頭的媳婦,也就是原身的親媽是一個勤快直爽的女人,和她在一起過日子很舒服,什麼事都不用他操心,可直到遇見馬春芬,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女人。

“我的年紀畢竟不小了,這個孩子恐怕懷得艱難。”

馬春芬面露憂色。

“呸,彆胡說,咱們的兒子穩妥著呢。”

鬱建國不允許任何人咒他寶貝兒子,不過他心裡也清楚,馬春芬都是能當祖母的年紀了,這個孩子懷的不容易。

“以後每個月我再多給你十塊錢,多買點魚、肉補補身體,我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托人去鄉下弄到一些不要票的雞蛋,以後家裡的活就讓招娣……讓招娣和招招姐妹倆乾,你少操心這些事。”

鬱建國每個月四十一塊錢的工資,有時候加班多,每個月還能多個六七塊錢的加班費,但是他隻固定給馬春芬三十塊錢的家用,剩下的都在自己手裡捏著。

他不抽煙不喝酒,這些年著實攢了一點錢。

本來鬱建國想讓鬱絨絨一個人承包家裡的所有家務,但是他想到小閨女之前發瘋的舉動,擔心她再炸一次,傷到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兒子,於是改口讓姐妹倆一起乾活。

聽到鬱建國的話,馬春芬眼神一暗。

現在讓她閨女乾活,以後是不是還要讓她閨女下鄉?

從他沒有將工資全部上交開始,馬春芬就知道這個男人自私,明面上疼愛她們娘倆,實際上還是防著她們呢。

“倒不是家裡這點活。”

鬱建國打斷她的話。

“對對對,家裡的活不算什麼,食堂臨時工的工作要不先停停,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你想想,能不能找人頂幾個月?”

鬱建國也舍不得那份臨時工的工作,當初花了他不少人情,光好處就給出去兩百來塊,而且馬春芬要是不上班,家裡就少了一份收入,以後他兒子的家底就薄了。

馬春芬都快被他氣死了,臨時工又不是正式工,找彆人頂班,人家占著不走都沒處說理去。

“這些以後再說。”

馬春芬深吸好幾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後開口。

“我說的是關於招招下鄉的事。”

聞言,鬱建國皺了皺眉:“不是說好了,讓招娣去嗎?”

話是這麼說,這一次鬱建國的語氣卻不像之前那麼堅定了。

鬱絨絨鬨了一場,顯然沒那麼好拿捏了,真逼著她下鄉,還不知道要鬨出什麼事來。

現在他要有兒子了,招娣也要有弟弟了,想來招娣應該知道,家裡有個弟弟給她撐腰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他再想辦法緩和一下父女感情,沒準招娣又會變成之前任勞任怨的乖巧模樣。

憑她那張臉,到時候嫁的未必比鬱招招差,自己的兒子豈不是多一個得力的姐夫幫襯。

馬春芬顯然也聽出了他語氣裡的飄忽。

“招娣那孩子顯然誤會我們了,要是再逼著她下鄉,那孩子會怎麼鬨,外人又會怎麼想,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讓招招下鄉去吧。”

馬春芬忍著暗恨,語氣裡滿是委屈。

她的貼心懂事讓鬱建國再一次感慨,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我、我就是有點舍不得。”

看到鬱建國鬆了口氣的表情,馬春芬心裡更恨了,面上的表情卻越發愁腸百結,柔情似水,她抽噎著,斷斷續續道。

“招招長這麼大還沒離開過我,她又不像招娣那麼能乾,真去了鄉下,隻怕是要吃苦了,我真擔心、擔心……”

她難過的說不下去,突然捂著肚子抽氣。

“怎麼了這是?沒傷著孩子吧?難不難受,趕緊的,我們一塊去醫院。”

鬱建國急得支起身,準備下床。

“沒事,我緩緩就好。”

馬春芬蒼白著臉,阻止了他,幾次吸氣吐氣後,臉色也逐漸恢複正常。

“我知道總想這些對孩子不好,可我忍不住,招招畢竟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她本來可以風風光光嫁到副廠長家,卻因為我這個當媽的私心,要去貧瘠的鄉下艱苦謀生,是我對不住這個女兒。”

她情意綿綿地看向鬱建國。

“但這點委屈算什麼呢,我更不願外面的人非議建國哥你,說你被狐媚子迷了心,寧可護著繼女,也要委屈養女。”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叫鬱建國感動的同時也忍不住深思。

是啊,真要讓鬱招招下鄉,那不僅斷了和副廠長家結親的可能,影響了馬春芬的心情,讓她肚子裡的孩子出了差錯,恐怕才更叫他抱憾終身。

原本動搖的立場再次堅定。

“你胡思亂想什麼呢,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下鄉,那必須是招娣。”

這一次的回答可比前一次肯定多了。

“不過不是還沒到最後關頭嗎,我再去打聽打聽,看看那些廠招工。”

看出了鬱絨絨的不好對付以及她身上可以利用的價值後,鬱建國私心裡,更想兩個女兒都留下,為自己和兒子創造價值。

不過距離下鄉的時間太緊了,家裡有孩子的都在想辦法,就憑他一個搬運工,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有主意。

“齊家那邊到底什麼情況,讓招招加把勁,早點定下來才好。”

說起逃避下鄉,還有什麼比嫁人更快的辦法呢,要是鬱招招能嫁到齊家,他就能專心解決鬱絨絨一個人的問題了。

“齊臨那孩子是認準了招招,可這不是還有齊廠長和廠長夫人嗎,咱們招招雖然優秀,可畢竟沒有工作,總是被看低一頭。”

馬春芬的話說得好聽,實際上,齊臨也不是非鬱招招不可,要不然她們娘倆也不會非逼鬱絨絨下鄉不可。

不就是為了確保自己能夠留在城裡,接下去才有足夠的時間攻略齊臨。

聽說齊臨認準了鬱招招,鬱建國鬆了口氣,父母總是拗不過兒子的。

“總而言之,現在的你隻要顧好咱們兒子,招招的事你就彆操心了。”

鬱建國算是給了馬春芬一顆定心丸,她看著微凸的小腹神情晦暗。

女兒的下鄉危機,算是徹底過了。

******

第二天吃完早飯,鬱建國和馬春芬就一塊出門了,鬱招招自從被迫搬到客廳後,私底下對鬱絨絨這個繼妹,徹底沒了好臉色,以前為了自己完美的人設,她多少還會裝裝樣子。

現在火熱的某些運動的主力就是學生,再加上高三瀕臨下鄉抉擇的緣故,學校的正常教學大受波及,經常停課。

今天也是不用上課的一天,但鬱招招照舊出門,隻是今天鬱絨絨搶在她之前離開。

穿過走廊下去的時候,和好幾個鄰居打了照面,她都挨個打招呼。

“以前誰說鬱家小閨女小家子氣來著,我看這不是挺大方的嗎?”

“那個時候大家都那麼說,我記得你也說過。”

“胡說,我肯定沒說過。”

看著鬱絨絨下了樓梯,幾個年輕的小媳婦湊在一塊感慨道。

也就五六分鐘的樣子,鬱招招也從家裡出來,她和以前一樣,和幾個年輕的嫂子打招呼,那幾個小媳婦也都回應了一聲。

“真看不出來,鬱建國那麼疼的閨女居然是後娶的老婆帶來的,你們說這算不算那個啥,叫啥來著,哦,鳩占鵲巢。”

“嘖嘖,聽說人家用雪花膏擦身體呢,我家男人要是這麼舍得,我也能養出這麼白嫩的皮子來。”

“得了吧,你男人舍得,你公婆還舍不得呢,啥敗家媳婦啊,這麼燒錢。”

“嘿嘿嘿,可人家後爹就舍得。”

一陣哄笑,越說越不像話了。

鬱招招停在樓下轉角處,聽著樓上傳來的窸窣議論,指甲狠狠掐進肉裡。

這些表面待她還如往常一般和氣的嫂子們,私底下居然是這麼想她的,都怪鬱絨絨,為什麼她不能像以前一樣老老實實的,為什麼要把家裡的事情鬨到外面去。

鬱招招恨極了那個妹妹,既然對方絕情,她也不用再覺得虧欠了,總想著以後彌補了。

*****

鬱絨絨躲在一個隱蔽位置,看到鬱招招從筒子樓裡出來後,環顧四周,趁著沒人,偷偷溜到了筒子樓的背面。

他們這幢樓在最後一棟,背面靠著一片綠化,再往外是一片平樓,因為距離遠,加上被綠蔭遮蔽,從平樓那兒看不到鬱家的位置。

鬱絨絨在空間裡喬裝打扮一番,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定沒有人後,磨拳擦掌,像隻壁虎一樣,蹭蹭蹭三兩下爬到了鬱家的窗台外,找到鬱家兩口子那間房的窗戶鑽了進去,然後開始翻找。

錢呢,小錢錢呢?

那可是最金貴的兒子啊,是龍給鬱家招來的寶貝蛋,用鬱家的家底換,不過分吧。

憑著藏寶貝的豐富經驗,鬱絨絨三兩下就翻出了夫妻倆大半的家當,有兩口子一塊藏錢的地方,也有一看就知道,是兩口子互藏心眼攢的私房錢。

因為沒工夫數,隻粗略估計了一下,一共三千多,還有一堆票,隻可惜其中兩千五是存折,一張一千五,一張一千,也不知道能不能取出來。

鬱絨絨原本想順道把戶口本拿走,可轉念一想這未免不打自招,於是將戶口本放下。

沒事,她可以再來。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鬱絨絨盯上了窗台上擺著的幾盆花。

她伸出手,摸了摸其中一盆花,居然是假的,她不假思索將假花拔掉,然後倒掉裡面的泥土,劈裡啪啦,幾根金條掉落在了泥土堆上。

龍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這樣的東西,按理不該出現在鬱家這樣的家庭裡,不知道是鬱建國的,還是馬春芬的。

不管,龍發現的,那就是龍龍的。

趕緊將金燦燦放進空間裡,鬱絨絨不死心的又將另外幾個花盆都倒空了,可惜那些盆子裡都沒有寶貝。

鬱絨絨遺憾的瞅了眼狼藉的臥室,想了想,走到臥室門口,將鎖住的臥室門鎖破壞,然後又去了原本屬於鬱招招,現在屬於自己的房間一通亂翻,又將堆在客廳的那些東西踢亂。

在確定沒有留下 任何痕跡後,這才順著來時的窗戶,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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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嶼提前半個小時來到了約定好的地點,卻看見鬱絨絨早早等在那兒。

小姑娘站在供銷社外,雙手捏著斜挎的背包,微垂著頭,看著腳尖,偶爾抬起來往道路兩邊看看。

齊嶼覺得,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她這樣乖巧又可愛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