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第八十九章 我們生個孩子吧(1 / 1)

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鴆離 10182 字 6個月前

晚上吃飯的時候, 王翠花把趙政委一家人一並請了。

趙政委跟何虹淑看到蘇曼完好無缺的回來了,免不了跟蘇曼說道關心兩句。

趙政委:“小蘇啊,你總算回來了, 你再不回來, 37團的天都要塌了!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老徐這小子急成了什麼樣兒。”

他三言兩語把徐啟峰心裡創傷病複發, 耽誤了一個月找她的時間,又因為這件事情, 加上兩年前為了力保蘇家一家人,讓軍區首長萬分惱怒, 想讓他退伍轉業, 最後被林旅長力保下來,隻是調職的事情跟蘇曼說了一遍。

何虹淑見蘇曼臉色都變了, 連忙道:“行了老趙, 事情都發生了,也就過了, 小蘇回來就好,彆說那麼多有得沒得。”

蘇曼心想,這可不是什麼有得沒得,這兩件事情對她來說是天大的事情!

她知道徐啟峰有心裡創傷疾病, 然而他從未在她面前發過病,每次發病的時候她都不在他的身邊, 他那時候該有多痛苦,多難熬, 她無法想象。

如果不是趙政委告訴她,她都不知道,原來徐啟峰被調職, 是被她和蘇家人連累。

他本來可以有更好的前途去向的,現在為了她.....

蘇曼感動的眼淚花在眼眶裡直轉,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在王家廚房裡,給齊衡、王翠花夫妻倆打下手做飯的徐啟峰。

他的身形比起以前削瘦不少,身上穿得衣服都有些空嘮嘮的,那是飽受精神和身體雙重折磨造就的。

他蹲在地上削土豆,依然能感覺到他身高很高,腿很長,加上臉頰瘦了依然英俊的容貌,這樣能奪走無數女人芳心的男人,甘願為她放棄他很重視的前程,蘇曼怎麼不能不感動,怎麼不為之付出真心呢。

晚飯很豐盛,王翠花做了兩大籃子的蒸饃夾肉,一大盆褲帶面,一碗粉蒸肉,一盤土豆燒排骨,一條清蒸魚,兩盤花生米,一些時令蔬菜。

三家人許久沒湊在一起吃過飯了,徐啟峰調職在即,他們下次相聚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大家邊吃邊聊,喝著王翠花跟趙政委從家裡拿得酒,一頓飯吃得十分熱鬨。

吃飽喝足,蘇曼打著飽嗝,跟徐啟峰離開王家,回到自己的家裡。

兩人都喝了些酒,蘇曼有些醉意,臉上坨紅一片,一進客廳,就在打掃乾淨的沙發上打滾,嘴裡不停嘟囔:“好飽好飽,我要撐死了。”

徐啟峰關好客廳門,回頭見她打滾的樣子,嘴角勾了起來,這麼漂亮的媳婦,做出這麼可愛乖巧的舉動,讓他的心軟一片,他伸手去拉她,“走,我們去散步,讓你消化消化,胃裡好受些。”

“我其實沒吃太多東西,就是喝了點酒和湯,肚子就飽了,一會兒就消化了,不用出去散步。”

蘇曼說完這話,臉上揚著明媚笑容,眼裡盛滿熠熠生輝的星光,偏著頭蹭著他的手心,“啟峰怎麼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徐啟峰被她軟軟的語調說得心臟像被什麼撞了一下,修長的眉目不自覺地跟著心臟柔和下來,輕輕摸著她的臉頰道:“我也一樣,越來越喜歡你,離不開你。”

蘇曼仰頭看他,紅唇微撅,“光喜歡我還不夠,你要愛我,要很愛很愛我才行。你還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你愛我呢。”

徐啟峰呼吸微頓,他很愛蘇曼,但讓他說出愛這個字,他無法說出口,大概是性格所然,總覺得說出這個字,自己心裡怪怪的。

然而他要不說,蘇曼肯定很失望,他深呼吸幾次,像燙嘴似的,從嘴裡咬牙蹦出一句話:“蘇曼,我愛你。”

蘇曼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眉眼彎彎,站起身來撲到他溫暖的懷裡,雙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身,腦袋蹭著他的胸膛,柔柔說道:“啟峰,我們生個孩子吧。”

這是她比說愛字,對他更重的心意和承諾。

徐啟峰瞳孔一縮,垂眸看她:“你說真的?”

蘇曼害羞點頭:“真的,比珍珠還真。”

徐啟峰笑了起來,他是不在乎自己是否有後代,隻要有蘇曼就夠了,但是蘇曼願意生孩子,他們有個自己的孩子,他覺得也不是不行。

他低頭在蘇曼的額頭上親吻一下,“坐了好幾天的火車,身上不好受吧,我去燒水,我們一起洗澡。”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浴桶裡泡澡,多洗一會兒,舒服些。”一起泡澡幾個字,讓蘇曼的臉一下紅了起來,跟著他一起走進廚房燒熱水。

徐啟峰回頭看她,平靜的眼眸裡,分明寫著“很好,原來你喜歡在浴桶裡啪,那就隨你所願”的眼神。

蘇曼從他眼神裡看出危險的氣息,連忙道:“我是說好好的泡一泡澡,沒有其他意思。”

徐啟峰目光落在她頸子以下的位置,嗯了一聲,擰開灶台的火,看樣子完全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知道男人已經把一起泡澡四個字刻入腦海裡,其他的話一概聽不進去,蘇曼臉頰紅的更厲害了。

說起來,從她被綁架,到徐啟峰重傷昏迷癱在床上,再到她離家出走回來,他們倆接近一年時間沒有過夫妻生活了,她其實也有些想徐啟峰......

兩人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在哪啪不是啪,蘇曼乾脆破罐子破摔,看熱水燒得差不多熱了,徐啟峰拿桶拎熱水倒去廁所泡澡木桶時,她上樓拿了兩人換洗的衣服下來,進入衛生間裡。

放在衛生間中央的浴桶已經裝滿大半桶熱水,正熱氣騰騰冒著熱氣,徐啟峰已經脫掉衣物,露出古銅色的身軀,站在浴桶邊等他。

他雖然比以往瘦很多,不過經過三個多月的康複療養,身體已經恢複以前的七分狀態,平坦瘦削的腹部上,腹肌依然存在,兩側的人魚線若隱若現,身上的傷疤不但沒有破壞美感,反而增添幾分野性美感,最重要的是,那......依舊。

蘇曼明目張膽地打量完,想到那玩意兒一會兒要這樣那樣的鞭策自己,臉紅的不能自已,又有些激動,充滿期待。

徐啟峰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精壯的身體靠在浴桶旁,衝著蘇曼一笑,將自己身體最好的一面展示給她看,“過來,水溫正合適。”

蘇曼覺得他笑起來特彆的英俊耀眼,隱隱不懷好意,像個男狐狸精,明目張膽地勾引她,她的理智逐漸瓦解,完全放下羞澀,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除掉衣物。

徐啟峰狹長的眼眸緊盯她的動作,在看見她那對白玉無瑕點綴紅纓,向他走過來波濤洶湧,風姿綽約,他的眼眸一下變得火熱起來。

他扶著她進入審核員不通過的地方,手不自覺地碰到她的皮膚,蘇曼瞬間感覺自己像被電了一樣,渾身酥麻到打了一個寒噤,咬牙回頭幽怨地看他一眼。

那樣含媚帶嗔的眼神,看得審核員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徐啟峰從背後把她抱住,薄唇湊在她耳邊,聲音嘶啞道:“蘇曼,審核員覺得我們通不過審核......”

很快衛生間裡,響起蘇曼的聲音:“額,他們高興就好,再不通過審核,那就繼續修改.....”

夜幕深沉,兩個相愛的人被迫太監,從最初的克製,不想被鄰居們聽見,到兩人都情難自控,審核員一律要求禁音,浴桶裡的水變得冰涼,他們毫不在意,換到臥室裡繼續。

直到夜幕深沉,蘇曼再也承受不住,一邊哭著求饒,一邊撓徐啟峰,他這才放過她。

......

第二天一早,徐啟峰十分滿足,神清氣爽地起床下樓,把昨晚弄臟了的衣服床單都清洗乾淨,再去軍區外的國營飯店買了蘇曼愛吃的牛肉粉、小籠包、麻辣豆腐腦回來。

上樓把睡得迷迷糊糊地女人哄著叫起來,手腳笨拙得給她身子穿上衣服,抱著她下樓洗漱。

蘇曼昨晚累得不輕,還沒睡醒,被他扒拉著起來吃早飯,心裡有些氣惱,迷迷糊糊地在他胳膊上擰一把,“都怪你,我都不說不要了,你還不放過我,一晚上折磨我六七次,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折磨人的。我腿好酸,那裡好疼,胸也疼,腦袋也暈,我不要吃早飯,我要睡覺。”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徐啟峰耐心地哄著她:“不吃早飯可不行,你身子本就嬌氣,飲食不規律,胃會出毛病,很難受,你吃點早飯再上去補覺。我給你買了你愛吃的豆腐腦,米粉小籠包,前兩樣都是加麻加辣的,你確定不吃點?”

折騰了一晚上,蘇曼體力見底,肚子早就餓了,聽他這麼一說,口舌生津,氣鼓鼓道:“那你給我洗臉刷牙,抱我去客廳吃,不然我寧可睡覺。”

放以前,徐啟峰會說她事多,哪有大男人伺候女人洗臉刷牙的,這跟舊社會的丫鬟奴仆有什麼區彆。

現在嘛,蘇曼是他好不容易尋回來的寶貝,她就是個大小姐脾性,不寵著點,不愛著點怎麼行,萬一惹她一個不高興,她又跑了,天南地北,他上哪找她去。

自己認定,喜歡的女人,慣著她高興,自己也開心。

徐啟峰沒有二話,麻溜地拿起蘇曼的牙刷,擠上牙膏,叫她張嘴,特意放輕力道,給她刷完牙,洗完臉,還把她的頭發梳理整齊,這才抱著她到客廳餐桌上吃早飯。

蘇曼先吃的牛肉粉,粉是那種紅薯粉,弄得有些粗,不過粉條都是純手工製作的紅薯粉,沒加一點雜料,吃起來細膩爽滑,配上重麻重辣的花椒辣椒,還有幾塊燉得軟爛的小牛肉塊,吃起來麻辣鮮香,白吃不厭!

粉吃到一半,她又吃小籠包,小籠包是豬肉香蔥餡料的,包的小小巧巧,一口一個,豬肉依舊很少,蔥倒很多,面皮發酵的很好,吃起來蓬鬆柔軟,滿口蔥香味,倒挺不錯。

最後吃得是豆腐腦,裡面加了很多作料,除了花椒辣椒醬油味精之類的調味品,還加了少許切成顆粒的鹹大頭菜粒,炒酥的炒黃豆,拿勺子稍微一攪拌,白白嫩嫩的豆腐腦,變成誘人的紅紅顏色,一口吃下去,豆腐嫩滑麻辣,回口能嚼到黃豆的豆香,大頭菜粒的鹹香顆粒,混合成一種好吃的複合口味,吃得蘇曼十分滿足。

兩人在家裡廝磨了一個星期,客廳廚房書房廁所,處處是他們啪過的痕跡,蘇曼白嫩的皮膚從頭到腳都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徐啟峰的調令終於下來了。

他被調去偏向北方的東省南海某處偏僻的島嶼,進行駐紮戍守,上任期在半個月後。

蘇曼看到他的調令後,有些驚訝,“寧濟島在哪裡?”

徐啟峰拿出一張地圖,指著雞脖子下的一個小區域,“在這裡。”

蘇曼湊過去看一眼,沒有一點印象中的島嶼名字,估計這個世界的地名都是虛構的,隻能看見它在雞脖子下的某個不起眼位置,旁邊是廣繆的海域。

“寧濟島挨著大蛇島,是攔截島國過界的重要島嶼之一。”徐啟峰大概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寧濟島離海岸線大約300海裡,島嶼不大,此前隻有少數的本島漁民和一支連隊在寧濟島生活,這兩年國內動蕩不安,島國聯合米軍蠢蠢欲動,調我過去,是要把寧濟島的兵力增強到一個團,主要是對這個島嶼進行工事修建及駐紮戍守,條件肯定比在磐市苦,你可要想好跟不跟我去磐市?”

蘇曼瞪他:“又開始了是不是?!”

徐啟峰笑:“我就是確定一下。現在離我們上任還有一段時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逛逛?”

“去哪?”蘇曼來了興致。

“去滬市、去首都,去哪都行,你想去的地方,我們都去。”

蘇曼心說我想去的地方多了去了,你上任的時間快到了啊,她想了想道:“我們就去滬市、首都玩幾天,回來後還得收拾家裡的行李家具,去你上任的地方呢。”

徐啟峰沒意見,下午就買了去滬市的火車票,第二天他倆哐當哐當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到達滬市火車站。

這個時候的滬市火車站,還保留著抗戰時期的火車站樣貌,隻是在摧毀的建築物上稍微做了一些修補,不像後世被修補的沒有以前的樣子。

蘇曼站在陳舊又寬大的站台上,望著周圍人來人往,人人拎著包裹箱子行色匆匆來往的樣子,附近有不少老式蒸汽火車,在多條鐵軌上嗚嗚鳴笛,蒸汽升騰地跑動,一種自己身處在舊時電影電視劇的畫面感產生,蘇曼激動地睜大眼睛左看右看,就差唱那句:“浪奔,浪流,萬裡滔滔江水永不休......”

徐啟峰來滬市出任務很多次,對滬市很熟悉,他拉著興奮的蘇曼,熟門熟路走出火車站。

外面出現很多十層以上的小紅樓,一排排一棟棟的,距離不遠不近,其中有一棟顯眼的二十多層大樓,在這個年代堪稱摩天大廈。比這年頭絕部分建築物都是低矮的樓層和青磚瓦房,甚至是土屋茅草屋,窮得連後世農村小鎮都不如的城市,滬市在這樣的對比之下,凸顯的格外繁榮。

蘇曼看著滬市的道路上跑著不少小汽車、轎車、電車,還有很多自行車,人們雖然穿著顏色單調的灰、黑、藍三種衣服,但每個人的精神面貌都比其他城市的人好,身上的衣物基本看不到補丁,想來是這個城市比其他城市富足才有的局面。

徐啟峰拉著蘇曼上了電車,在諾大的滬市四處閒逛,先帶她逛外灘,又帶她逛上海大劇院,看了一場沙家浜的歌劇,中午到上海國營國際飯店,向服務生出示了他的軍官證件證明,坐上電梯來到十二樓的圓弧餐廳,花了二十多塊錢,吃了一頓不要票的上海高價菜,稍事歇息以後,又帶著她去上海百貨,買了許多衣服和好吃的點心糕點之類的,花了不少錢。

蘇曼心疼的直抽抽,晚飯徐啟峰還想下國營飯店買不要票的高價飯菜吃,蘇曼死活不同意,徐啟峰隻好帶她到普通飯店,一人點了一碗滬市小餛飩來吃,這才找一家招待所住下。

第二天徐啟峰要帶著蘇曼繼續逛滬市,蘇曼覺得她基本把這年代的滬市大地方都給逛完了,沒啥出奇的,讓徐啟峰買票去首都,兩人跟特、種、兵似的,又踏上前往首都的火車。

到了首都也是吃吃逛逛,□□,故宮,頤和園、八大胡同等出名的地方都去了,然後又去全聚德吃烤鴨,其他地方逛玩的地方吃鹵煮火燒,讓人難以下口的豆汁兒等等全都嘗試了個遍。

兩人在首都呆了兩天,徐啟峰給蘇曼買得東西都快堆不下小小的招待所房間了,在蘇曼強烈的要求下,他這才打算帶著她返回磐市。

臨走前,徐啟峰想著蘇曼愛吃西餐牛排,就帶著她到首都王府井一家出了名的西餐廳裡去吃西餐。

因為十年大、動、亂的緣故,哪怕是首都有身份有地位的乾部領導軍官們,進入西餐廳裡就餐,都要拿證件證明自己的身份,避免被紅wei兵盤查。

徐啟峰兩人也不例外,給餐廳門口守著的工作人員及紅wei兵,看了各種證件證明之後,兩人這才進入餐廳裡就餐。

相比大動亂發生之前,首都西餐廳繁華多種讓人眼花繚亂的西餐菜品,現在的西餐廳為了避免被紅wei兵找到錯處,一言不合就抓人批D,各種整治,菜單被精簡了至少一半。能賣牛排套餐,都算是西餐廳背後有人保著,讓顧客不至於吃個牛排被打成□□,這才保留。

西餐廳的環境還是很不錯的,歐式裝修風格,長條小桌,上面擺放著白色菱形蕾絲邊桌布,桌子中間擺放一個小花瓶,裡面插著幾朵時令的新鮮花朵,桌邊上擺放著餐盤,餐盤上放著疊好造型的白色餐巾,西餐廳中央有人在談鋼琴和拉小提琴,拉得都是紅色歌曲......

西餐廳裡的客人不多,畢竟能在這個特殊時候來西餐廳用餐的顧客,一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底氣十足,不怕被查的人。

徐啟峰兩人走進去,靠在一個落地窗戶玻璃前的位置入座,引來一些人的目光。

男的身高腿長,五官英俊,穿著很普通的黑色長衫,氣質卻很沉穩,眉目之間自帶嚴肅冷冽感覺,走路的姿勢及其板正,一看就知道此人定是軍中高層軍官。

他身邊的女人五官精致,長相明豔,穿著淺藍色的修身春長裙,腰細的一折就能斷,胸脯卻鼓鼓囊囊,走起路來婀娜多姿,胸脯隨著動作顫巍巍地晃著,跟個小妖精一樣,叫人挪不開眼。

有好色的男人,看得眼睛都直了,被身邊的女伴氣得在桌下狠踩一腳,男人這才回神。

徐啟峰察覺到隔壁桌一個比普通人肥胖的中年乾部男人在打量蘇曼,長眉微擰,不動聲色地擋住蘇曼的身體,讓她坐在自己對面,讓男人看不到她的身影,這才說:“想吃什麼隨便點,難得來一趟首都,不要虧待自己。”

蘇曼想著他們這段時間出來玩,花的錢真不少,差不多用了兩百多塊錢,一面心疼,一面又覺得徐啟峰說得對,她難得來首都一趟,這次玩了,就要跟他去寧濟島隨軍,再想來到首都不知道要過多少年。

她狠下心點了兩份牛排,兩份鬆茸鵝肝,一份烤小羊排,羅宋湯、土豆色拉,外加一杯咖啡,兩份甜點,一下就去了近三十塊錢。

“好貴。”蘇曼點完餐,聽到服務生報總價,還是心疼的不行。

“不貴。”徐啟峰安撫她,“咱們不是天天來吃,偶爾來吃一回,已經很劃算了。我這不是還在職,每月除以前的津貼不變,以後還有戍邊補貼,不差這些錢,安心吃吧。”

在他們附近用餐的其他桌的人,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有在心裡嫌棄,罵他們鄉巴佬的。也有羨慕那個男人對女人這麼大方包容的。

在離徐啟峰他們那桌大約五桌距離,靠近角落的一個餐桌位置,一個短發女人對另一個長發女人道:“箐箐,你看那個男人,是不是你以前的對象?”

長發女人楞了一下,立即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可不就是徐啟峰嗎,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