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第九十章 正文完結(1 / 1)

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鴆離 10851 字 6個月前

西餐廳裡音樂流淌, 用餐之人都低聲交談,宋雲箐望著不遠處那對熟悉的男女,心裡五味陳雜。

原以為她調查的諸多證據, 足夠讓兩個人決裂鬨離婚, 她收買的人也確實告訴她,這兩人鬨掰了, 蘇曼離家出走了。

她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隻要他們兩人離婚, 她可以不計前嫌,在徐啟峰身邊做個解語花, 遲早重新俘獲他的心, 兩人舊情複燃在一起。

沒想到,徐啟峰竟然對那個女人癡心不改, 不顧自己的身體, 一直在找她,宋雲箐的嫉妒憤怒可想而知。

原本她還想在那兩人之間做點妖, 但是自己出了一點事情,不得不暫時留在首都,現在看到那兩人出現在首都高級西餐廳裡,她心裡說不出是恨多一點, 還是嫉妒多一點。

短發女人見她沒吭聲,切著手中的牛排道:“我記得你們以前處對象的時候, 他對你挺好的,你們怎麼後來鬨掰了?你落入現在的地步......”

短發女人是宋雲箐的高中同學, 當年宋雲箐是高校裡的校花,長得漂亮,成績又好, 還有一個英俊舍得給她花錢的軍官對象,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

後來這倆人莫名鬨掰,不知情的人覺得可惜,知情的人都覺得宋雲箐太作,不知好歹,白白放過這麼好的對象。

後來他的對象另娶他人,宋雲箐失魂落魄了一段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話她。這個短發同學,也是其中一個。

人都有陰暗的一面,無論自詡自己有多麼善良,三觀多正,可是面對長相愛情事業都比自己優秀的人,哪怕這人平時對自己很不錯,短發女人還是很嫉妒。

不過她善於隱藏自己,無論心裡怎麼想,面上總是一副和善的模樣,所以這麼多年來都跟宋雲箐保持良好的私交關係。

宋雲箐視她為知己,很多時候都會跟她講講自己的事情,也會請她幫忙拿主意,她自然是順著她的想法出主意,也就越發深得宋雲箐的心。

宋雲箐被她說得臉色難看,咬著牙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現在有新的生活,我過得也挺好。”

短發女同學看著她眼皮下一片淤青,神情憔悴的樣子,壓根不信。

這宋雲箐不知道是腦子秀逗,還是純純一蠢貨,明明有一手好牌,卻被她打得稀爛。

本來她在首都大學有個光明的未來,還有一個叫紀明修的紅二代對她癡心一片,她完全可以選擇嫁給紀明修過上好日子。

偏偏她怎麼也看不上那個相貌家世處處都很好的紀明修,非要死磕著她前任對象不放,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坐火車回磐市偷偷去看她前任對象。

結果在大、動、亂剛亂起來的那一年,宋雲箐被人各種舉報,學校裡來了一堆紅wei兵抓人,宋雲箐就在其中。

短發女同學是首都另一個大學的,跟她不是一個大學,知道她被抓走掛牌遊街,關在黑漆漆的牢房裡好一陣子受儘折磨,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出來了。

有人說是紀明修把她撈出來的,把她帶去了紀家,在他家住了接近一個多月。後來有人看見宋雲箐偷偷去醫院買落胎藥,猜測這兩人已經發生關係,孩子是紀明修的。

知情的人以為紀明修會娶宋雲箐,沒想到宋雲箐不識好歹,心心念念著前任對象,死活不願意嫁。

紀明修心灰意冷之下,同意了家裡安排的結婚對象,很快結婚。這宋雲箐又後悔了,跟紀明修不清不白的聯係著。

一個女人未婚跟一個男人同房,還懷孕流產,在這個保守的年代本就讓世人詬病,現在宋雲箐還四處勾搭有婦之夫,不僅外人覺得她是騷狐狸,是個賤貨,該貫上女、流、氓罪,把她槍斃,以免帶壞彆人。連短發女人都覺得自己再跟她繼續保持聯絡,是降低自己的檔次。

本來、短發女人是不想搭理宋雲箐的邀約,但是這個女人最近又勾上了某個高官子弟,出入首都某戒備森嚴的獨立四合大院,短發女人也真佩服她。

她都成這樣的破鞋了,那些有權勢的男人還是稀罕她。

本著多條人脈多條路的想法,短發女人還是虛情假意的接受宋雲箐來的邀約,來這個西餐廳吃飯聊天,聯絡感情。

宋雲箐不知道對面的人是什麼想法,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離得她不遠的那對夫妻。

徐啟峰依舊是她眼中帥氣迷人的模樣,那個女人也恢複了她從前的容貌身段,兩個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吃吃喝喝,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登對,而原本這一切,該是她的。

前幾年她為了自保,在紀明修那裡委曲求全,臟了身子,那時候她多麼希望徐啟峰能來解救她,帶走她,然而所有的一切隻是她的幻想。

如今到處在運動,首都的工作不好找,她也不想下鄉去做那些打著支援建設口號,實際乾農活的活計,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勾搭上某個首都大領導的兒子,住進了超大的四合院裡,在男人的引薦下,在首都中央某單位做起了一份人人羨慕的閒職,拿著不低的工資福利。

沒有人知道,那個看似一派和氣的男人,實際是個BT,暴力狂,一言不合就打她,各種性暴、力而且那個男人不止有她一個女人,還有很多女人,壓根就不會娶她,存粹玩玩她而已。

她被他打得遍體鱗傷,卻又不敢在大、動、亂結束之前得罪他,怕自己去哪都會被他找到報複,一直忍氣吞聲。

如今她過得日子生不如死,徐啟峰兩人卻過得那麼幸福......

宋雲箐想過去跟徐啟峰打打招呼,忽然看見餐廳門口進來一群身穿乾部列寧服的男人,其中一個三十多歲,滿臉戾氣的男人進來後就朝西餐廳四處看,宋雲箐臉色一變,生怕被男人看見她背著他出來揮霍,連忙跑到西餐廳後的女廁躲避。

等到男人吃完西餐走了,她的同學進女廁來給她通風報信,她走去西餐廳時,徐啟峰兩人早就離開了西餐廳,不知去向。

蘇曼跟徐啟峰離開西餐廳後,兩人沿著王府井商業街道逛了許久,消完食,回到招待所睡了一晚,第二天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踏上了回磐市的火車。

**

一個月後,蘇曼坐上一輛火車到達東省,又從省會不斷坐車轉車,人折騰得不輕,又要坐船,前往寧濟島。

徐啟峰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到達寧濟島,做一係列的交集指揮工作。

寧濟島條件艱苦,徐啟峰怕蘇曼嬌氣的身子受不住,早跟蘇曼商量好,他先到島上,把房子家用具都安排好,再讓人把蘇曼的兩轉一響,還有大型的家用具都托人裝在車上,運輸到島上,等所有的事物都安排妥當,這才讓派人來接蘇曼到寧濟島。

徐啟峰軍務繁身,輕易不能離開寧濟島,蘇曼坐著當地的牛車到海邊碼頭時,徐啟峰是掐著點在碼頭等候的。

他穿著一身軍裝,站姿筆挺的站在碼頭,身後是碧藍如洗的天空和大海,無數白色的海鷗在在碼頭飛過,蘇曼覺得,他站在那裡,就像一幅畫。

“曼曼,你來了。”徐啟峰從牛車上將蘇曼扶下車,仔細端看她蒼白的臉色,“一路坐車過來很難受吧,堅持一下,我們坐船到島上去,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蘇曼暈車暈的厲害,胃裡很難受,一直想吐,現在壓根沒力氣跟他說話,隻是胡亂點頭,歪在他的懷裡,神情蔫蔫。

負責接送蘇曼的兩個海島士兵,還有徐啟峰的兩個警衛兵,都很有眼力勁地把牛車蘇曼的各種行李包裹拿下來,跟著徐啟峰兩人上船。

他們坐得船是漁民的油船,一上船,一股濃重的魚腥味鋪面而來,不大的船身還很搖晃,晃得蘇曼胃裡不斷翻湧,一個沒忍住,趴在漁船船舷,哇哇大吐。

徐啟峰心疼的不行,毫不嫌棄地給她拍背,等她吐完,給她遞上一張手絹擦嘴,又翻找她的行李,拿出一個軍用水壺出來,讓她喝水漱漱口,將她扶坐在船中央的位置,自己坐在她的身邊,充當人肉靠墊,把她整個人擁抱在懷裡,溫聲道:“把眼睛閉上,靠在我懷裡睡一會兒,很快我們就到了。”

蘇曼嗯了一聲,有氣無力地靠在他懷裡,聽話的閉上眼睛。

漁船燒得是柴油,漁民拉動引擎,轟隆隆地響起來,向著寧濟島行進。

時值五月,天氣晴朗,海水廣闊,碧波滾滾,衝刷著漁船在海面搖搖晃晃。

前往寧濟島要開兩個多小時,蘇曼靠在徐啟峰懷裡好一會兒,感覺胃裡好受好多,睜開眼睛看向遠方。

碧海藍天之下,有許多海鳥貼著海面覓食,偶爾還能看見大魚和海豚在水面跳躍著,海風時不時吹過來,帶著一股股潮濕的鹹鹹味道。

作為一個不管在現實還是這個世界,都生活在內陸城市的人,蘇曼看到這樣的美景,心裡還是很喜歡的。

可惜她又暈車又暈船,還暈得挺厲害,看兩眼就覺得自己頭暈目眩,不得不閉上眼睛,再次靠在徐啟峰懷裡,等著到岸。

兩個小時後,漁船靠岸,蘇曼臉色白得跟張紙一樣,站起來渾身發軟,完全走不動路,徐啟峰直接把她攔腰抱起來,抱下船。

寧濟島是一座面積不大,有山有淡水的島嶼。

漁船停靠的碼頭是一個海礁石組成的小平台,往上延伸百米,到距離海面大約十米高的島嶼大路,那裡能看見不少屋子。

大路前往碼頭的路口停了一輛吉普車,跟在徐啟峰身後的兩個警衛員和另外兩個士兵把蘇曼的行李放在車廂後,一個年紀頗大的警衛員到前面開車,另一個警衛員則坐在副駕駛位置,徐啟峰就跟蘇曼坐在後面,車子向著島嶼中央,靠山腳下新修建的某海軍第21團駐紮的軍事駐地行進。

蘇曼對這個島嶼還挺好奇,腦袋一直往窗外看,道路兩旁全是用礁石、沙土、堅硬的貝殼類修建的房子,看起來低矮陳舊,外牆凹凸不平,屋外處處有被十級以上海風吹過的痕跡,屋子依然屹立不倒,也不知道島上的原住民是用什麼辦法修葺的。

這些房屋都是島上不到五十戶的原住民住的,再往前走,就是明顯用同樣材質新修建,但寬敞很多的部隊駐紮地及家屬區。

家屬區修建的很寬敞,有很多成排的平房屋子,分成好幾排,沿著道路修建。

靠著道路兩旁的房子閒置著,每個房子面對道路的那面修建的都像店鋪造型,還有不少店鋪上面掛好什麼招待所、飯店、軍人服務社之類的牌子。

徐啟峰跟蘇曼解釋說,這個島以前沒有這些店鋪,島上的居民一直都是自給自足,靠捕魚為生,捕了海貨開著船去內陸賣錢,賣了就換糧食肉菜日常用品雜貨到島上用,生活及其不方便。

這次他駐紮寧濟島,工兵在島上修建工事,他便向上面申請,把該有的衣食住行店鋪都要在島上開起來,具體該怎麼弄,還有待商量。

聽得蘇曼心中一動,心裡有個大膽的想法,礙於車裡還有兩個警衛兵,她壓下心中的想法,默默看著車子開到那些店鋪後的一個小道,往裡再開了一百米,停在一個院子看起來很寬敞的房子前。

徐啟峰對她說:“到了。”

蘇曼從車裡下來,徐啟峰再吃抱著她,走進院子裡。

進去是個面積大約五十平米的院子,圍牆是用礁石貝類的東西修建的,有一人多高,院子裡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屋子則是正一排,左側有兩個房間加個客廳,右側也有兩個房間,挨著廚房廁所,修建的都很寬大,每個房間都有窗戶,看起來光線明亮,讓人覺得住進這樣的屋子彆有一番滋味。

徐啟峰抱著蘇曼進到客廳裡,再把她抱到左側靠大院的房間裡,那是他們住得主臥房間。

客廳和房間裡所有家用具都有,擺放的很整齊,也擦拭得乾乾淨淨,房間裡的床鋪擺設,還有被褥之類的,全按照磐市家裡一樣布置。

徐啟峰見蘇曼一直在打量屋子,問她:“感覺如何,能接受這裡嗎?”

“能啊,這裡跟磐市那邊沒什麼區彆,我很喜歡。”蘇曼坐在床上,抖落腳上的鞋子道:“我看你把縫紉機跟自行車放在客廳,收音機放在屋裡,這裡能收到電台聽廣播嗎?島上是不是還沒有裁縫店?我有縫紉機,放在家裡也是浪費,外面有那麼多閒置的店鋪,我買一間店鋪來做裁縫鋪,自己買布做衣服來賣行不行?”

她一個人呆在磐市軍屬區的時候,向隔壁何虹淑學習了如何使用縫紉機,也向王翠花學習基本的裁剪縫製衣服的方法,試著自己做了一件斜襟衣服,效果還不錯。

她剛才在來的路上,看到道路兩旁修著許多閒置的店鋪,就有想開個裁縫鋪的想法。

徐啟峰蹲下身子,幫她脫著鞋襪道:“收音機能收聽到電台,不過能收到的電台數目沒有磐市多。你要開裁縫鋪也行,店鋪隻能租,不能買,這是屬於集體的店鋪。寧濟島上的原主居民不多,團部能隨軍的軍屬也不多,我覺得你開了也沒什麼生意。如果要開,還得和寧濟島所管轄的市政部門簽訂國營合同,才能合法開店營生,否則就算是在島上,也會被政策打成投機倒爬。”

蘇曼的雄心壯誌,一下被打壓到穀底,挎著一張臉說:“那我能乾什麼活掙錢?”

徐啟峰給她脫完鞋,起身坐在床邊,大掌抓著她因持續坐車沒怎麼活動,浮腫一片的白嫩玉足,給她摁著腳,讓她舒服些,“島上最賺錢的營生是捕魚,其他因為人少,做什麼都不劃算。你要真想掙錢,過段時間,我命人修建的小學修建好,你到學校當老師吧,每個月就二十五塊錢的工資,還有二十一斤的定額糧食,你去不去?”

“去。”蘇曼被他不輕不重的按摩手法,按得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寧濟島條件這麼艱苦,能找個能讓自己混個溫飽的工作,她當然要去。

十年大、動、亂沒結束,想自己做生意賺大錢要受諸多閒置,在能自己做生意不被政策限製之前,當然得想辦法找個工作掙錢養活自己。

她知道徐啟峰其實想讓她什麼都不乾,就呆在家裡,他養她。

可她不想呆在家裡,成為整天圍著丈夫孩子柴米油鹽醬醋茶團團轉的家庭主婦,那樣會迷失自我,失去她獨立女性的思想。

她寧願讓自己受累,掙點小錢,也不願意成為怨天尤人的黃臉婆怨婦。

當然她也不放過任何賺錢的機會,跟徐啟峰講,“裁縫鋪我還是要開,你幫我簽訂國營合同,能掙一分是一分。店鋪開著那裡,等我學校工作忙完下班,下午再把店鋪開一開,除了賣縫製好的衣服,還賣布料,能賣就賣。不能賣,我自己穿也行。”

徐啟峰道:“你這麼搞,不累啊?”

蘇曼:“掙錢有什麼累的,掙不到錢,把自己餓得頭暈目眩,才是最累的。”

徐啟峰好笑:“我的津貼還能餓到你?”

“你那津貼,一半要養家人和補貼戰友家,以我們兩人花錢大手大腳的性子,我要不掙錢,哪夠我們用。”蘇曼嗔他一眼,“我還打算在院子四角修個花壇,弄些土在裡面,到時候種些瓜果蔬菜,再種幾顆果樹自給自足,吃不完的送人或者賣都可以,總比啥都買強。”

寧濟島的土地資源有限,無法大面積地種植水稻麥子瓜果蔬菜之類的作物,本地的漁民都是自己院子裡種些菜,再到自己的土地種植一些作物,勉強夠一家人吃上半年,其他時候都要開著船去陸地買糧食蔬菜回來吃。

徐啟峰駐紮的兵團,從上月開始,到岸邊運輸了很多土壤到島上來,目的就是要在島上很多偏僻滿是礁石的地面上填補土地,來個自給自足,不給岸上的海軍軍部增添負擔。

“可以,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徐啟峰看她臉色慘白,眼睛卻是亮亮的,規劃著兩人的未來,心裡一片柔軟,“我媳婦這麼賢惠,我有什麼理由不支持你工作呢。”

“那是,像我這麼好的媳婦嫁給你,是你的福氣。”蘇曼得意洋洋道:“我們先苦上幾年,等到78年政策變了以後,我再找些大的營生來做,賺大錢!”

聽她再次說起以後的事情,徐啟峰很淡定的聽著,心裡做出相應的計劃打算。

從他找回來蘇曼,兩人說開了之後,蘇曼也不避諱跟他講未來的事情。

當他聽見未來祖國繁盛,科技發達,糧食遍地,人們不再餓肚子,想什麼就吃什麼,不再挨餓填不飽肚子,衣食住行樣樣都不缺,國家也成為強國,擁有諸多厲害的武器及超強兵團,不再受他國侵擾、侵犯,那時候鐵骨錚錚的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和無數革、命先輩,在曆史的潮流裡,為了祖國人民拋頭顱撒熱血,為得就是讓國家有一天能繁榮昌盛,人民安定,過上吃穿不愁的日子。

而這一天就在遙遠的未來,他從最初的不信,到心中漸信篤定,再到期待能活到看到未來的那一天。

對於蘇曼時不時就蹦出一些關於未來的話語片段,他早已習慣,並且還根據她說得一些曆史事件,做出相應的規劃,達到最理想的先知效果。目前來說,還不賴。

徐啟峰垂眸看著喋喋不休的蘇曼,垂著眼眸問:“曼曼,你會永遠在我身邊,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怎麼突然這麼問?”蘇曼一臉疑惑。

“你總說起來未來的事情,我怕我一覺醒來,你莫名其妙就不見了,你的存在就像是我一個做得夢一樣,我很害怕。”徐啟峰神色認真道。

蘇曼看他平靜的眼眸裡溢著絲絲不確定的哀傷,心中一酸,伸出纖白的手指,緊緊握住他麥色皮膚的大掌,同樣神情認真道:“我蘇曼鄭重對你許下諾言,隻要你不背叛我,不負我,我便永永遠遠和你在一起,與你攜手,白頭到□□同見證未來世界的繁華。”

“你放心,我定不負你。”徐啟峰垂首吻她,壓著她往床上倒。

蘇曼拚命掙紮,伸手推他:“我還暈船呢,嘴裡有味兒,我要洗漱,睡上一段時間才行。”

“怕什麼,我又不嫌棄你。”徐啟峰在她耳邊壞笑。

“走開拉,我要休息。”

“我走哪裡去,你不是要洗漱?我抱你去廚房刷牙。”

“那你抱我吧。哎?你好好的抱,不要動手動腳。”

“哪裡可以動?”

“這裡,哎呀,討厭。”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