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八十七章 解決、和好(1 / 1)

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鴆離 10569 字 6個月前

夜半時分, 黑山小鎮萬籟俱靜,看門的王大爺喝醉了,沒辦法回來, 蘇曼獨自一人在空蕩蕩的學校裡過夜。

她鎖好學校鐵門, 房門,躺在炕床上, 想著傍晚那個尾隨自己的男人,心裡不知怎麼有些害怕。

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多了, 一直住在軍屬區裡,有徐啟峰的庇佑, 加上這年代的治安本身就很安全, 獨自行走在外,從沒有怕過的時候。

可是黑山鎮不一樣, 這裡地處國家東北地區, 地勢偏僻,人口稀薄, 她在林場的幾個月,見到那些沒有老婆對象的光棍,一個個看見她,眼睛都冒著綠光, 像是野獸看到獵物,隨時隨地會把她撲倒, 脫光她的衣服,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讓她無力還擊。

蘇曼被那些光棍的眼神看得心驚肉跳,在林場的那段時間,基本走哪都跟在張槐花身後, 根本不敢在晚上獨自出門,就怕那些光棍精、蟲上腦,做出不理智的舉動,讓她生不如死。

今晚所有人都很離譜又不湊巧的不在學校,她想到那個姓許的老光棍看她的眼神,心裡惴惴不安,躺在炕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已經到了後半夜,蘇曼困意上湧,眼皮打架之時,忽然聽見操場裡傳來一道像是翻牆落地的沉悶聲,再然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像是刻意放輕,但在半夜安靜到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的學校裡,蘇曼聽得一清二楚,瞬間清醒過來,毛骨悚然。豎著耳朵聆聽動靜,想聽聽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到達蘇曼所住的宿舍門口,停在門口前,響起一陣搗鼓門鎖的動靜。

蘇曼屏住呼吸,汗毛根根倒立,不敢亂動,心臟像被鼓猛錘似的,呯呯呯跳個不停,六神無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她可以確定門外的人是衝著她來得,很有可能是傍晚遇到的那個男人,那種許久沒碰過女人的老光棍,一旦精蟲上腦,壓根不管事情做了之後有什麼後果。

黑山小學是獨立的學校,據說以前這裡是亂葬崗填平所修,學校建立在上面,讓孩子們的陽氣來壓地下的邪氣。學校周邊兩百米的距離沒有房子,隻有對面的街道有,她現在就算喊救命也沒用,還會激怒那個男人,說不定會要她命。

“咯吱,咯吱。”老式的門鎖從動靜極小的撬鎖,變成瘋狂打砸門鎖,門外的人完全失去了理智。

蘇曼身體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她強迫自己忍住心中的懼意,摸索著下炕,到屋裡左側小木桌旁,拿上桌上放著的一把剪刀。

剪刀是秦月茹的,她平時是用來裁剪布料,剪線頭,一有空就給她家孩子做布鞋衣服用。

蘇曼恐懼害怕過後,反而變得冷靜起來,開始思考如何自救。

屋裡沒有大型的箱子、櫃子可以抵住房門,她一個瘦弱的女子,完全不是身強體壯的男人對手,她想自救,隻能利用夜色,躲在門後的盲區,伺機而逃。

這樣的逃跑幾率隻有一半,如果逃不出去,她拚了老命也要跟門外的男人決一死戰,決不能讓自己被他玷汙。

心裡做好了準備,蘇曼咬牙拿著剪刀,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躲在門口,屏住呼吸,等待逃跑的機會。

門外的男人很快把門砸開,破門而入,直奔裡面。

蘇曼迅速從門後走出來,向著門外操場大門拚命奔跑。

男人見炕上沒人,聽到操場一些動靜,立馬轉頭去追蘇曼,邊追,邊聲音森冷地喊:“蘇老師,你跑不掉的,給我站住!”

蘇曼如芒在刺,拚了老命跑,邊跑,邊忍不住大喊:“救命啊!有沒人有人啊,救救我!”

清麗的女人聲音在寂靜的小鎮夜晚傳得很遠,然而人們都在熟睡中,學校對面的鄰居,壓根就聽不見她的聲音。

她這一叫,激怒了男人,緊跟在她身後,咬牙切齒道:“臭娘們,你彆跑!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好陪爺玩一玩,爺爽了,興許能放你一馬。你要再叫再跑,老子弄死你,先殺後奸!”

老許在打聽到蘇曼的丈夫不在招待所,學校裡的老師都跟著校長去縣裡了,看門的大爺也喝得醉醺醺下不了炕,精蟲上腦的他,覺得這是一個天賜良機。

他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沒有見過像蘇曼這樣水靈的女人,長得漂亮,有文化有氣質,胸也很大,不上她一回,總覺得自己白活了。

他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打算,他半夜偷偷摸進學校,把蘇曼上了,再把她打暈,藏在林場的深山老林中的山洞裡,用鐵鏈把她捆住,打斷她的腿,讓她一輩子都沒辦法逃走,成為他一輩子瀉火的女人。

就算事後蘇曼的丈夫回來找她,他不告訴他們蘇曼藏在哪裡,他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要是事情暴露,他就把蘇曼給弄死,隨便找個地兒丟了,讓山上的猛獸把她的屍體給吃乾淨,來個消屍滅跡,誰也查不到他的頭上,反正他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情。

他滿心成算,信心十足,很快追上蘇曼,將她一把撂倒在地,抬手就往她臉上狠狠扇一巴掌,伸手捂住她的嘴大罵:“臭娘們,你挺能耐啊,跑,繼續跑啊!”

蘇曼被他扇得腦瓜子嗡嗡作響,嘴巴被他捂著沒辦法叫救命,心裡害怕得渾身都在發抖之時,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剪刀,狠狠刺向男人頸部的動脈。

“啊——!”她用了十足的力氣,一剪刀下去,老許的頸脈部分瞬間被紮破,噴出不少鮮血,痛得老許發出怒吼,反手拔出剪刀,就朝蘇曼心臟紮去,“臭娘們,敢紮老子,去死!”

剪刀落下之際,一道人影從牆上躍了下來,如離弦之箭飛速跑過來,一腳將老許踹開。

老許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記重拳打在他的小腹上,接著是第二拳,第三拳......砸在臉上胸上腿上背上,拳拳到肉,根本就不給他還手的機會。

老許被揍得頭暈眼花,嘴裡不斷發出痛嚎,拚命掙紮,奈何這人的力氣比他更大,一隻手如鐵鉗一般死死掐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握緊成拳,不停往他臉上打,隻打得他鼻血直流,雙眼烏黑,口吐鮮血,那人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漸漸地,老許感覺呼吸困難,拚命去拽那人掐住自己的脖子,可他力不從心,很快意識渙散。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蘇曼被嚇壞了,癱在地上喘好一會兒氣,這才回過神來,望向在旁邊打鬥的兩人。

夜色深沉,視野不清,蘇曼還是一眼認出剛才飛奔過來的人是誰。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帶著濃重的殺氣,揍著對她動手的男人,蘇曼驚恐不定的一顆心,像是一艘孤帆,終於找到了安全的港口停泊,一下安定下來。

眼見徐啟峰一直揍那個男人,沒有停手的意思,蘇曼趕緊爬起來去拉他:“啟峰,彆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徐啟峰像是沒聽到她的話,瘋魔般死死掐著男人的脖子,另一隻手不停揍他,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敢碰他的女人,死!

蘇曼看得觸目驚心,怕他把人打死,死死抱住徐啟峰的雙臂,不停喊:“啟峰,彆打了,彆打了!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不要衝動!你要是把這個畜、生打死了,到時候你自己還得償命,不值得,真不值得!你聽我說,我們把他交給公安同誌處理,這年頭對婦女耍流、氓、強、奸未遂的,是要吃槍子的!他跑不了!不要臟了你的手!”

女人顫抖無助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徐啟峰感受到久違的軟玉溫香,聽到蘇曼一遍遍的勸說,終於收回理智,將蘇曼緊緊抱在他的懷裡,聲線顫抖道:“曼曼,我來晚了。”

“不晚。”蘇曼流著眼淚搖頭:“你又救了我。”

兩人在夜色中緊緊相擁,之前的彆扭冷戰,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隻有兩個相愛的人,彼此心心相印,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徐啟峰抱著懷裡纖瘦的人,不敢想如果他沒有一直想著蘇曼睡不著,騎車連夜趕回來,聽到蘇曼的呼喊,蘇曼會遭遇到什麼事情。

他在黑山鎮呆了十多天,一直想辦法哄蘇曼開心,蘇曼對他始終不冷不熱,他有些灰心。

卓建洲今天早上到林場拉木頭,路過鎮上的時候來找他,說今天是他生日,讓他去他家裡吃飯。

卓建洲的家在另一個鎮上,離黑山鎮有大約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他跟卓建洲相談甚歡,白天吃完午飯後,跟著卓建洲去一個山溝裡釣魚散心,傍晚又回到他家,吃了一頓好酒好菜。

卓建洲留他在家過夜,讓他明天繼續釣魚換換心情,他睡在他家裡,眼裡總跳,心裡很不得勁,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有些不放心蘇曼,大半夜的騎著卓建洲的自行車回到鎮上,正好聽見了蘇曼的呼喊.....

他抱著蘇曼的手微微顫抖,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裡,讓她永遠不跟自己分開,這樣他才能隨時隨地保護她。

他很肯定自己很愛蘇曼,哪怕她不原諒他,哪怕她不願意跟他回去,隻要她不離婚,她想做什麼,他都會滿足她。前提是她要有自保的能力。

他低頭摸著蘇曼嫩白的臉頰,感受到她的左臉已經腫了起來,無比心疼:“你一定疼得很厲害,一會兒我去給你拿消腫的藥膏給你擦擦,很快就不疼了。”

蘇曼還以為他會數落自己不自量力到處亂跑,差點被人QJ,等著被他訓斥呢,沒想到這人隻關心她的傷勢,蘇曼心裡又甜又酸,抽著鼻子,可憐兮兮的說:“很疼。”

“知道外面很危險了吧。”徐啟峰一臉無奈:“我很早就跟你說過,外面有很多人虎視眈眈盯著我,你離開了我,離開軍區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有人會對你下手。你這次不聲不響的離開我,獨自來到這偏遠的黑山鎮,知道我這三個月是怎麼過來的嗎?我一直在找你,生怕你吃不好,穿不暖,被人綁架,沒了性命,急的我寢食難安。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錯,我不該因為那些莫須有的事情冷落你,讓你受委屈。曼曼,你原諒我吧,跟我回去,彆呆在這裡了。”

他當然想訓斥蘇曼兩句,可是看她那副害怕又被差點被強的可憐樣,心裡不忍,隻能低聲哄勸她。

蘇曼被旁邊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一嚇,心裡早就打起了退堂鼓,徐啟峰給她一個台階,她立馬順著台階下,“可是我就這麼走了,會不會不太好啊。我還教著學生呢,這裡也有不少人對我好.....”

徐啟峰見她答應要跟他回去,心裡高興:“你想當老師,回到磐市有得是機會。你走了,也可以寫信跟他們聯係,有空可以回來看看,不會傷了你跟他們之間的感情。”

蘇曼想想也是,指著旁邊的人,“他還活著吧?”

徐啟峰眼裡閃過狠戾殺氣,“放心,死不了。”

他鬆開蘇曼,彎腰拽著躺在地上的老許頭發,像拽個死狗一樣,往學校的大門走去。

蘇曼連忙回屋找鑰匙,穿上一件外套,走去學校門口,把鐵門打開。

徐啟峰把人拖著出了校門,一路走到對面的招待所,把人丟在值班打盹的招待員面前,轉頭拿繩子,把地上的人五花大綁綁起來,三言兩語跟他講了事情起末。

招待員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總算明白,白天老許一個勁兒的問他蘇曼丈夫的事情,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

招待員知道徐啟峰是軍官,蘇曼是軍屬,老許敢動軍屬,這絕對是件不能容忍的大事!

招待員馬上神色嚴肅地跑出招待所,連夜去請鎮上派出所的所長和幾個公安同誌,處理這件事。

黑山鎮派出所的萬所長一聽居然有人敢動軍屬,對方的丈夫還是個職位不低的軍官,沒有二話,立即帶著人過來處理此事。

徐啟峰正坐在招待所一樓大廳的椅子上,拿著一支藥膏,給蘇曼擦藥消腫。

本來他是打算明天再處理那個雜碎,沒想到這個招待員這麼熱情,直接把派出所的公安同誌給請來了,他也不得不給面子,在樓下等他們。

萬所長一進招待所,看到裡面坐著一男一女,男的坐姿筆挺,五官棱角分明,氣質冷硬,渾身自帶一股生人勿進的距離感,一看就是長年在部隊裡當高級軍官指揮下屬,才有得迫人氣勢。

女的他認識,是鎮上出了名的南方大美人蘇老師,五官精致,長得跟畫上的仙女似的,這會兒小半張臉都腫了,水靈靈的眼睛含著淚花兒,任由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敷著藥。

他們一進來,男的就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眼神格外銳利,像一柄柄利劍直射他們,萬所長心中一凜,不敢怠慢,主動上前打招呼:“徐同誌是吧?我們接到胡同誌的報案,對事情起末已經了解,我們會秉公辦案,嚴肅處理,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這人敢動軍屬,不僅罪無可恕,還藐視組織法律,挑釁軍人。我希望公安同誌們,能把他交由縣裡的革委會查,進行公平公正嚴肅批判,才能給我和我的妻子一個交代。”徐啟峰眼裡的冷意少了些許,將擦完藥的藥膏蓋上,聲冷如寒潭道。

交給派出所來判案,這人很有可能隻判□□未遂罪,關個十來年就出來,太便宜他了。

要是交給革委會的人來辦,以那幫逮著雞毛當令箭使的紅wei兵亢奮勁兒,肯定會加上一條流、氓罪,到時候公開批D,兩項罪名加起來,足以讓那個男人吃槍子。

徐啟峰要的,是那個男人死!再也不敢禍害任何婦女同誌!

萬所長也明白其中關鍵,心裡有些不樂意,你說你托人報案到他們派出所了,結果要讓他們轉手給縣裡革委會那幫人,把他們派出所當成什麼地了。

他沒有立馬答應,而是客氣的問:“不知道徐同誌是從哪支部隊來,擔任什麼職務?”

這是要看人下菜?

徐啟峰臉色陰沉,冷幫幫道:“我是磐市軍區二師,第37團團長,你有何指教?要不要給你看我的軍官證明?”

萬所長對全國各地部隊裡的尖子兵團都有一定了解,一聽到徐啟峰的名頭,臉色一變,態度恭敬起來:“原來是那位令敵人聞風喪膽,屢立戰功的徐團長,真是失敬失敬。你放心,我們派出所公平公正,絕不會放走任何一個壞人,會與縣裡革委會的同誌一起處理此事,給你和蘇老師一個交代。”

他回頭讓身後跟著的四個公安把人抬走,臨走前還特意囑咐徐啟峰要在這裡多留幾天,親眼看到結果最好。

等他們一走,徐啟峰放下手中的藥膏,將蘇曼攔腰抱起來,大步往樓上走。

蘇曼驚呼一聲,輕輕錘他胸口:“你乾嘛呀,旁邊還有人看呢,注意點影響。”

“怕什麼,我們是正經夫妻,小胡也不是外人。”徐啟峰淡淡瞥招待員一眼。

旁邊的胡招待員立馬彆開眼睛,表示自己沒在看,心裡卻想,媽呀,幸好這兩人是真夫妻,還是在招待所做這樣的動作,要是在白天,讓其他人看見,少不得要說他倆耍流氓,被人舉報到紅wei兵那裡去,接受各種盤查。

徐啟峰身形穩健地將蘇曼穩穩抱上三樓他所住的房間裡,一進去關好門,他就把她擁在懷裡,低頭吻她。

蘇曼的臉還腫著,下意識地想推開他,然而這人隻是在她紅唇上輕吻一下,沒有更深入的意思,倒讓她有些不習慣。

徐啟峰將房間裡的燈打開,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見她紅腫的臉頰,滿是憐惜,拉著她坐在房間裡小小的床上,將她整個人抱在大腿上,擁在懷裡,一邊自責沒有保護好她,一邊向她述說情話:“蘇曼,你離開的這段日子裡,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蘇曼被他精瘦有力的胳膊緊緊摟著,腦袋貼在他胸膛,聽到他沉穩的心跳,心裡湧起千絲萬縷的蜜意,柔聲回他:“我也想你。”

怎麼不想他呢,徐啟峰是她在這個世界離,用真心交付的愛人啊。

之前她跟他賭氣離家出走,天大地大,竟然沒有她可以去的去處。那種孤苦無依的感覺,讓她找到落腳點之後,拚命用心工作,用勞動來麻痹自己,想要忘卻他的存在。

可是真心愛過的人哪那麼容易忘記,每每想起他,她還是會心痛,會難過。

後來他出現在她面前,天知道她有多高興,隻是她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兩人一直僵持著。

如今兩人重歸於好,蘇曼在徐啟峰身上找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兩人不用說太多的話語,已然明白對方的心意。

他們躺在床上,彼此說著雙方分開之時發生的一些事情。

蘇曼經曆一晚上的驚嚇,現在找到安全的靠山,她所有的心防都卸了下來,跟徐啟峰沒說幾句話就困意上湧,沉沉睡去。

徐啟峰望著她熟睡的白嫩小臉,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像擁抱稀世珍寶一樣,將失而複得的她整個人擁入懷裡,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香味,他也困意上湧,閉上眼睛,久違的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一大早,徐啟峰就托招待所的招待員,煮了兩個熱氣騰騰的白雞蛋拿上房間來,他剝好殼,包上手絹,給蘇仔細的敷臉。

她臉上的紅腫消了下去,被打的巴掌印還是很清晰。

徐啟峰越看越生氣,吃完早飯帶著蘇曼趕去縣裡,直接給縣革委會的人施展壓力,讓他們儘快處理老許的事情。

革委會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後,也不廢話,跟黑山鎮的派出所同誌進行了相關的調查取證,然後將被揍得半死不活,已經清醒過來,但無法站立起來的老許放在一個木板車上,給他腦袋上戴個尖帽子,胸口掛一塊他所犯何事的罪狀牌子,拉著他在大街上遊街,接受人民群眾的各種唾罵,再拉到縣革委外的廣場上,進行一番狠厲的批D,當場就有民兵拿出槍支,當著圍觀群眾的面,把他直接槍決。

震耳欲聾的槍響及血腥畫面,嚇得不少孩童女人尖叫,紛紛捂臉不敢看。

蘇曼也被那樣的畫面嚇了一跳,縮在徐啟峰的懷裡,臉色慘白。

徐啟峰面無表情地望著倒在地上的老許,低頭輕聲安慰蘇曼:“沒事了,那個畜、生已經成為屍體,再也不會打你主意,對你出手,你應該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