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七十五章 密林之戰(1 / 1)

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鴆離 11396 字 6個月前

蘇曼消失的第二天, 隔壁王翠花隔著牆頭叫她,沒叫答應。

王翠花發現不對勁,翻牆到她家裡, 看她不在家裡,感覺不妙, 立即上報軍屬區婦女協會,再由協會主任上報軍區。

於此同時, 徐啟峰早前下令暗中觀察蘇曼身邊人物的兩個士兵,也發現蘇曼不見了,急急忙忙到二師師部, 找到嚴師長通報了這個情況。

嚴師長立即派人進行調查,尋找蘇曼的蹤跡, 很快發現被綁在一處廢棄老宅裡奄奄一息的高曉娟, 通過她的嘴裡,得到姚燕紅是特務的消息, 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姚家調查姚燕紅的背景。

這不查不知道, 一查嚇一跳。

姚家的確有個女兒叫姚燕紅, 很小的時候把她放在老家養, 大了就接回到身邊養, 姚母第一次見到姚燕紅的時候,就覺得她跟自己印象中的女兒長得不太一樣,比印象中的女兒漂亮白淨許多。

但因為她和女兒分彆太多年,也沒多想,隻覺得眼前的女兒是女大十八變所致, 心裡還沾沾自喜,有個如此漂亮的女兒,不愁給她找個有錢的夫家, 撈比豐厚的嫁妝。

可惜她打錯主意,這個女兒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拿捏,無論她怎麼撒潑打滾哭鬨,要她去相親,她隻是冷眼旁觀,並不理會她。

後來她發狠,把姚燕紅關起來跟某個男人相處,想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沒想到那個身高體壯的男人竟被姚燕紅準確命中下身,鬼哭狼嚎,差點子孫根不保。

嚇得她跟她家那口子把人送去醫院,各種賠禮道歉,這才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

從那天開始,她就隱隱覺得,她這個女兒跟印象中的女兒不大一樣,面冷心狠,有時候看他們夫妻的眼神裡藏著刀,看著就讓她心裡發怵。

後來她又接連折騰出一些事,被這個女兒用各種手段應付到讓她頭皮發麻,她便再也不敢管她。

她們的母女關係也越來越淡,到最後姚燕紅進入鋼廠上班,她除了跟姚燕紅要錢外,基本跟她沒什麼交集。

一看軍隊的人來找她,她嚇一跳後也懵了,她的女兒怎麼可能是特務間諜呢。

嚴師長派去的人又順藤摸瓜,找去她的老家,進行仔細的盤查,得到一個有用的信息,原來在姚燕紅小的時候,曾經跟著她爺爺上山放養,有一次不慎跌落山底,消失了近半年才回來,在此之前,姚燕紅的爺爺和村裡一直在山裡找她,都沒發現她的蹤跡。

姚燕紅回來以後,性格比之前沉默寡言了很多,長得也有一些不一樣,但大致的眉眼是相像的,大家夥兒也沒往心裡去。

在調查的人一籌莫展之時,一個在鋼廠進行調查的軍人帶來一條消息,一個鋼廠工人妻子所在的製衣廠親戚,在聽說他們在調查姚燕紅之後,回家想了半天,總算想起自己曾經在三年前的滇南那邊見過她。

那時候她是一個南越新娘的身份,在邊界之地來回賣水果,他當時在滇南親戚那邊摘藥材掙錢,見她長得挺漂亮,還調戲過她,被她嗬斥了幾句,記憶猶新。

蘇曼失蹤,而姚燕紅曾經出沒南越,嚴師長幾乎可以肯定,姚燕紅是衝著徐啟峰來的。

他沒想到,這些敵特份子竟然隱藏得這麼深,居然從小就培養,把敵特份子安插在人民群眾中,防不勝防。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暴露,很難查出他們的身份。

嚴師長不難想象敵特份子抓走蘇曼想乾什麼,無法是要挾徐啟峰做一些他不願意,或者背叛國家的事情。

在他眼裡,國家興亡之前,兒女情長都得放下。

但徐啟峰作為磐市軍區年輕有為的軍官,其軍功在整個軍區都是有目共睹,他跟蘇曼的恩愛,大家也共同見證,如果不告訴徐啟峰,蘇曼出了什麼意外,他不能保證以徐啟峰的性格會發什麼瘋。

猶豫再三,嚴師長還是給遠在滇南那邊的友部打了一通電話。

**

七月末,國內的氣候已經非常炎熱,南越邊境的氣候更是悶熱異常。

蘇曼雙手背在身後,被繩索五花大綁蜷縮在一個密林深處的洞、穴裡,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岩壁,扭頭能隱約看見洞口微亮的光線。

這是她被綁得第十五天,這些天以來,她一直被灌一種喝了就渾身發軟,暈暈乎乎的藥,毫無招架之力,被姚燕紅五人一路坐車坐船換乘無數交通工具,來到這片她並不知道身出在何地的密林洞、穴裡。

她已經在洞、穴裡呆了近五天的時間,每一天隻能在狹窄的洞穴裡上一次廁所,期間姚燕紅隻給她喝了一點水,一些漿果吃,勉強保住她的性命。

她現在是又累又渴又餓,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負責看守她的是跟著姚燕紅的四個男人,他們分為白班夜班兩兩輪班,手裡都有槍和刀,姚燕紅起先消失了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帶來很多男人在洞、穴外不知道在乾什麼。

蘇曼偶爾清醒之時,能聽見以前看過老舊電影裡,無線電發報特殊的滴滴滴嘟嘟的聲音,猜想他們應該在發送電報,聯係外界。

蘇曼現在饑渴難耐,雙眼無神地盯著洞、穴黑漆漆的洞頂,不知道姚燕紅為什麼要綁架自己,自己又身在何處,誰會來救她。

一個人影從洞外走進來,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看她,“死沒死?”

蘇曼聽出是姚燕紅的聲音,瞳孔漸漸聚光,看著眼前依舊穿著樸素,明顯穿著南越女人服裝的姚燕紅,她又日行一問:“你究竟是哪國的間諜?你抓我到底想乾什麼?”

姚燕紅沒向之前那樣不搭理她,今天難得跟她說兩句,“我是哪國的間諜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徐啟峰珍愛的妻子,我們首領要他的命,你是吸引他過來的絕佳誘餌。”

蘇曼心中一凜,冷冷道:“原來你們打得是這個主意!他很早之前就跟我講過,身為軍人,他會以國家為先,各人事情為後。你們死心吧,他是不會過來的,你們打錯了算盤!”

“哦,是嗎?”姚燕紅居高臨下看著她:“你要明白,如果他不來救你,你就會死在我們的手裡,你不怕嗎?”

怕嗎?當然怕。

可是怕又有什麼用?她反抗不了,也不期望徐啟峰會來救她。

比起讓徐啟峰來救她,她更希望他好好的活著,好好的為國儘忠,按照原主小說中,平平安安順順遂遂地走完他這一生。

而她,不過是後世穿過來的一縷孤魂,也許在這個世界死了,她能回到現代也說不定。

雖然知道這是安慰自己不要怕的臆想,但蘇曼做了一番自我建設以後,對死的恐懼淡了很多。

她望著姚燕紅道:“看在我們共事一年多,我平時對你不錯的份上,你能不能殺我的時候給我來個痛快,直接一刀把我殺了,彆向電影裡那些特務審問犯人一樣淩遲我,我怕疼。”

姚燕紅一愣,倒沒想到她會說這番話,好半天才垂著眼簾道:“還有三天的時間,他不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姚燕紅走出洞、穴後,裡面陷入一片安靜。

蘇曼在藥物的作用下又開始昏昏沉沉睡過去,迷迷糊糊之際,感覺有隻手在摸她的臉,手感特彆的黏膩,像沾滿臭汗沒洗乾淨,摸得她十分難受。

她一下睜開眼睛,對上一張長相猥瑣的臉。

“你乾什麼?”蘇曼急忙往後縮,身上卻沒有力氣動彈,驚得瞪大眼睛。

眼前長相猥瑣的男人,是姚燕紅前幾天新帶來的大批男人之一,見蘇曼醒了,他也不驚慌,猥瑣一笑:“乾什麼?你男人不來救你,你很快就要被我們弄死。你長得這麼漂亮,不玩玩多可惜。”

他說著伸手要去摸蘇曼的胸,蘇曼失聲尖叫:“姚燕紅!姚燕紅管管你的人!”

這一路過來,她一直處於被喂藥,少吃少喝的狀態,可除此之外,她沒遭受到任何的折磨酷刑,她想,這應該是姚燕紅對她的照顧。

雖然知道敵特份子訓練出來的手段及其殘忍,可姚燕紅從沒有把那些手段用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對她用了也沒用,還是對她格外優待。

不管是哪一種,眼前隻有姚燕紅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嘶聲力竭地拚命呼喊,聲音卻像貓一樣的弱,惹來猥瑣男和其他聽見動靜的男人一陣調、笑。

“你叫她也沒用,她可不是我們的頭領,隻是一個跑腿的,她自身都難保,還會管你?你乖乖配合,把哥們幾個伺候好了,哥們興趣饒你一命。”

蘇曼如遭雷噬,絕望如海嘯一般席卷整個胸腔,她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向她伸出猥瑣的鹹豬手,聽著男人身後幾個男人下流的笑聲,絕望地閉上眼睛。

比起被這些男人活著淩、辱,她還不如自我了斷圖個乾淨,就是不知道咬舌自儘痛不痛,能真的咬死自己嗎......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騷動聲,聽起來像是有人開了槍。

姚燕紅從外面急匆匆地進來,看見猥瑣男正要脫蘇曼的衣服,一腳把他踹開大罵:“都什麼時候了,你他娘的腦子裡還想著這些事情,把人帶到埋伏的位置去,我們的目標人物來了!”

蘇曼一驚,沒料到徐啟峰真來救她了,心中一熱,聽姚燕紅的語氣,他們早就做好了埋伏,要他的命。她下意識地想叫,嘴卻被猥瑣男塞了一團東西,吚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給我老實點!”猥瑣男往她肚子上踢一腳,把自己剛才受得氣,發泄在她身上。

蘇曼疼得全身痙攣,整個人縮成一團,眼淚忍不住從眼眶裡掉下來。

猥瑣男將她整個人扛在肩膀上,跟旁邊幾個持槍的男人,速度極快地從洞、穴走了出去。

現在是後半夜,沒有星星月亮,整個蒼穹一片黑暗。

蘇曼倒掛在猥瑣男的身上,看不清周邊的路況,隻聽見附近傳來槍擊的聲音,間雜著密林裡一些動物們受到驚嚇奔跑嚎叫的聲音,耳邊猥瑣男狂奔急促的呼吸聲。

她腦袋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被那個猥瑣男倒扛著跑了多久,隻覺得胃裡難受,渾身無力,生不如死。

在她感覺自己堅持不下去要再次暈過去的時候,猥瑣男一行人終於停了下來,眼前出現一個開闊地,像是被人為砍掉一圈樹,周圍都是高大的樹冠,不注意看,壓根沒人會注意到這裡。

他們停下後,有個人往空地小心謹慎地往前走,猥瑣男扛著蘇曼緊跟其後。

兩人來個空地中央,猥瑣男把蘇曼放在中間的地上,惡狠狠道:“老實點,彆亂動,這裡到處是地、雷,你要亂動,炸死你!”

“呯——”

他話剛說完,一陣槍聲響起來,猥瑣男胸腔冒出一個血窟窿,表情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前汩汩冒血的血洞,而後直挺挺地倒在蘇曼的身邊。

“操!他們追上來了,速度這麼快,隱蔽,都隱蔽!”

其他人臉色一變,紛紛躲在樹後,與追來的徐啟峰等人進行射擊。

黑夜之中,隻看見槍擊的火花在密林中四處閃動,到處是人中槍受傷慘叫的聲音。

姚燕紅冷汗涔涔,不愧是長年受訓的特殊行動小組出身的男人,帶領的野戰兵團也跟他這個人的行事作風一樣,速度極快,下手果斷狠厲,如此槍擊對戰的打法,他們不到五十個人來對他們,完全沒有勝算。

姚燕紅眯了眯眼睛,看向遠處隱隱綽綽樹木後不斷移動射擊的敵方隊伍,大聲喊道:“徐團長,沒想到你過來的速度挺快,我還以為你真要放棄蘇曼,任由她自生自滅。現在看起來,你還是個癡情種。我勸你立即停止射擊,飲槍自儘,我就放了她。”

對面的槍聲安靜下來,好一會兒徐啟峰那冷冽的嗓音在密林裡響起來:“可以,你先放了蘇曼。”

姚燕紅臉色深沉,“你當我們是傻子嗎?讓我們先放她,你覺得可能嗎?”

“那是沒得談了。”對面的嗓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姚燕紅咬牙:“她身邊埋了很多地、雷,隻有我們的人知道具體沒有埋、雷到她身邊的位置,你要是不想讓她死,乖乖配合我們。我們隻要你的腦袋,其他人我們無意傷害。”

然而她話音剛落,耳邊傳來一道低沉森冷的聲音,“想要我的命,你們嫩了些。”

這人竟然不知不覺繞到了她的身後!

姚燕紅大驚,舉槍就朝身後射擊。

徐啟峰比她速度更快扣下扳機,在黑暗的夜色中,一槍準確命中她握槍的手,一槍打在她的左腿。

姚燕紅發出痛嚎,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腕,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忍著劇痛,爬起來就跑。

徐啟峰從背後一腳把她踹翻在地上,將手中的槍對準她的腦門心,“現在,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裡,想活命,就去排雷。”

漆黑的密林裡,到處是姚燕紅同夥中槍慘叫死亡的聲音,姚燕紅面如死灰閉了閉眼睛,緩慢從地上站起來,與跟夜色融為一體的男人對視,眼睛滿是怨毒和不甘心,“想叫我排雷?下輩子吧!你以為我們就這點人來要你命?我告訴你,我們首長已經派了一支精英部隊來圍剿你,報你當年殺他精銳兒子的仇恨,你就算把我們全殺了,你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說完轉頭就跑,被一個士兵看見,毫不猶豫將她一槍擊斃。

徐啟峰望著她倒下的身體,蹙眉問向他走過來的羅新柏:“沒留活口?”

“都負隅頑抗,知道自己沒路可逃,很多選擇自儘。”羅新柏擦著臉上的血跡道,“小陳估計怕她跑了,這才開槍。”

小陳聽到他們的對話,慌忙跑過來,“團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還有其他活口,這才把她打死。現在怎麼辦,這裡的間諜特務全都死了,嫂子怎麼救?”

徐啟峰道:“我來排雷,你們注意警戒。”

“這怎麼行!”羅新柏立馬反對,“排雷這種危險的事情,不能讓您來做,您是我們37團的團長,是我們團的主心骨,您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趙政委、向團部交代?排雷的事讓我來。”

小陳道:“團長,你不能去!是我打死了最後一個間諜,排雷的事情得讓我來,我不怕死!”

“讓我來!”

“讓我去!”

隨後聚集起來的三十多名37團精銳士兵,紛紛爭搶道。

“行了。”徐啟峰打斷他們:“這是我的妻子,當然要我來救,你們去像什麼話!那個女特務說得還有一支精英隊伍朝這裡趕來,你們分散出去,進行警戒!這是命令!”

眾人欲言又止。

羅新柏無奈歎氣,“都愣著乾啥,沒聽到團長的命令?都分散開,注意警戒!”

所有士兵這才呈現扇形一百米一人疊加距離的戰術分散方式分散,一個個如猴子一般,身手及其敏捷地爬到高大的樹木頂端上,進行警戒。

羅新柏和警衛兵小陳留了下來,把身上的戰術電筒都掏出來,站在近兩百米長寬的空地邊緣,把電筒打開,將手抬高,給徐啟峰照亮視野。

蘇曼躺在空地中央,看見那道一年半都沒見到的男人身影,淚眼不受控製地往下掉,渾身軟綿綿地扭動掙紮,嘴裡一直吚吚嗚嗚虛弱的叫著,示意他不要過來,這裡很危險。

徐啟峰手裡也拿著一隻戰術手電筒,遠遠看到蘇曼五花大綁,披頭散發,神色狼狽的樣子,心中一痛,溫聲安慰她道:“曼曼彆怕,我很快帶你離開這裡,你不要亂動。”

蘇曼眼淚簌簌直落,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傻啊!

明知道她周圍埋了很多地、雷,一不小心就會把他炸得四分五裂,卻還為了她,義無反顧。

她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徐啟峰舉著手電筒,仔細觀察地面,有沒有明顯的凸起,或者有泥土被翻過的痕跡,一步一步,慢慢向蘇曼所在的位置走去。

蘇曼跟羅新柏、小陳三人看得心驚膽戰,為他捏一把冷汗,都不眨眼地盯著他。

當他走到距離蘇曼不到五十米距離之時,忽然感覺到腳下踩到一個硬物,腳下不由一頓。

他所在的位置十分平坦,地面也沒有被翻過的痕跡,他覺得沒有問題才踩上去。

沒想到埋、雷的人是高手,估計早就提前一段時間在這附近埋、雷,光線不甚明亮的情況下,壓根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蘇曼三人看見他停下來,心都提起來。

小陳忍不住問:“團長,你踩到地、雷了?”

“嗯。”徐啟峰也不隱瞞,低頭仔細查看自己左腳踩的位置,心裡盤算著,腳下應該是米式闊劍地、雷,裡面有七百多顆鋼珠和C4塑料炸、藥,引爆後能重傷220米區域類的所有生物,傷害力十足。

此、雷隻要踩到,人一抬腳就會立即爆炸,但是往雷、上壓相同重量的東西,就可離開,暫時不會爆炸。

羅新柏看他的樣子,猜測到幾分:“團長,是闊、劍、雷嗎?”

“應該是。”徐啟峰點頭:“你跟小陳找根上百斤重的樹乾,按照我剛才走的路線過來,把我腳下的雷壓住。”

“收到。”

密林少有石頭,想壓住地、雷,隻有用濕木。

羅新柏和小陳立即在密林裡尋找又重又不大的樹木,一人扛上幾根,用繩索紮紮實實地捆成一堆,兩人一起扛著,按照徐啟峰先去走的路線,小心翼翼向他靠近。

這個時候,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士兵跑過來報告:“團長,東三點鐘方向發現敵人,目測人數不低於一個營,我們需要儘快撤離!”

徐啟峰想也沒想道:“你們先撤,我們隨後就來。”

那士兵震驚:“團長,我們不能丟下你們。”

“這是命令,你婆婆媽媽廢什麼話!”徐啟峰不耐煩地攆他:“營救我的妻子,是我個人私事,你們就不應該向政委請命跟著一道來。如今老虎靠近,我不能拿你們的生命做冒險,傳令下去,全都撤離,不許回頭!”

“是!”那士兵咬牙回去傳達命令。

徐啟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轉頭對羅新柏跟小陳道:“你們也走吧,我自己來處理。”

兩人自然不肯走,說什麼都要留下來幫他,與他生死與共。

他嚴厲嗬斥,他們也不讓步,徐啟峰沒辦法,隻能任由他們幫忙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