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七十四章 送彆、綁架(1 / 1)

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鴆離 10664 字 6個月前

南越邊境, 某處密林裡。

趙政委坐在37團隱匿在山林之中的後方指揮部深溝裡,對著背對他得一道筆直身形道:“你想好了?”

“嗯。”徐啟峰回頭,嘴裡叼著一根煙, 嫋嫋升起的煙霧, 將他那張冷硬英俊的面容籠罩其中,看不出他的神情。

“你知道你這麼做有什麼後果嗎?”趙政委眉頭緊皺:“你到如今的軍職地位不容易,如果你要力保蘇家人,以後你立下再多的軍功,都很有可能無法再往上升。你要利用自己的職務庇佑資本、修正教育分子, 組織上會認為你思想上有很大的錯誤。到時候保留你的軍職,讓你繼續為國家奮戰, 都算是咱們軍區首長拉下面子力保你。”

37團在南越之地, 跟米國已經打了半年之久,依然戰事吃緊, 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他們在這片密林中進行隱秘作戰之時,收到後方後勤部隊的幾條電聯,其中有條訊息就是告知徐啟峰,他的妻子正四處找人托關係, 要把他那個當老師的丈母娘,還有那個成分有些問題的資本之後的嫂子送去鄉下改造。

37團身處在戰場前線,為了避免敵方捕捉到他們的電波蹤跡, 很多時候他們都選擇封閉式作戰,隻有到安全且隱蔽的地方, 他們才會電聯後方總指揮部, 接受後方給他們的各種作戰指令及國內家屬的一些最新消息。

徐啟峰已經知道國內形式大變,也知道嶽家一家人即將遭殃,如果他不厚著臉皮, 利用職務請求軍區的首長幫忙解決嶽家的事情,憑蘇曼一己之力,是無法在這風口浪尖,將蘇家人全都拿到不受批D的改造關係,平安送到鄉下渡過眼前的困境。

徐啟峰伸出修長的左手食指跟中指,把嘴裡叼著煙拿下掐滅,吐出一口煙霧道:“當初你們讓我跟蘇曼結婚的時候,不也知道她那個嫂子成分有點問題。如今國內的局勢嚴重,蘇曼最在意的就是她娘家人,我要不幫她解決問題,回頭蘇家人出了事,你讓她一個女人如何面對家破人亡的事情?我不想戰事結束後,回到家裡看到一個生無可戀,沒有任何笑臉,對生活充滿絕望的妻子,我想讓她跟她的娘家人都好好的活著,哪怕是分離到天涯海角,好歹活著就有希望,他們總有一天會再次相聚。政委,你也彆一直勸我,換做是嫂子的家人出現問題,你會不管不顧嗎?”

趙政委沉默,他其實也很擔心何虹淑跟自己的親朋家人,但磐市軍區那邊沒有發來電聯,想來他們都沒什麼問題。

他歎一口氣,也不再勸,喊一嗓子:“通訊員,把你家團長要傳得話,發給總指揮部去。”

“是!”通訊員領命,立即坐在無線電報機前,開始滴滴答答發送電報。

在通訊員發送完電報沒多久,忽然遠處傳來一道道轟隆隆,猶如蜜蜂嗡嗡叫的聲音。

徐啟峰臉色一變,大吼:“是敵方的轟炸機!傳令下去,全體隱蔽!”

指揮部外的傳令兵得令,迅速將他的命令一聲聲地傳了下去,所有臉上抹了綠色樹汁液,塗著黑灰泥巴,腦袋帶著草環,身上披著綠色雜草的士兵,以極快的速度隱匿在樹木雜草之中。

整個37團所隱蔽的深山密林,安靜一片。

趙政委跟徐啟峰趴在一個低矮的工兵挖出來的掩體溝裡,聽到耳邊越來越靠近的轟隆飛行聲,他臉色沉重道:“我團向來作戰神速隱蔽,跟後方部隊電聯的時間少,全憑經驗作戰,他們怎麼會捕捉到我們的電波,追蹤到這裡來?”

一臉黑灰的齊衡在徐啟峰左側道:“難道是剛才通訊員發得那封電報,暴露了蹤跡?”

“不可能。”徐啟峰漠然道:“剛才的無線電報發出去不過五分鐘,敵方不可能這麼快捕捉到,這些轟炸機極有可能是衝著彆的部隊來得。”

他頓了頓,轉頭看向不遠處把無線電設備背在身上,隨時準備跟隨37團撤退的兩個通訊兵道:“立即搜索捕捉附近的無線電波,看看到底是在我們附近,引來了老鷹的轟炸部隊過來。”

二十幾架轟炸機已經轟隆隆飛過他們的頭頂,向著南方向飛去,顯然徐啟峰猜對了,這些轟炸機,不是針對他們37團。

兩個無線電通訊兵,又把背上的無線電設備放下來,戴上耳機,開始滴滴嘟嘟的搜索捕捉附近的無線電電波。

很快一個年紀大約三十來歲,長相忠厚的無線電一排排長率先捕捉到一條電波,將電波發布的內容快速寫在一張紙上,交給專門負責破譯電報的破譯員,就地進行破譯解析。

一分鐘後,年輕的破譯員向徐啟峰道:“報告團長,這是南越一支部隊在附近求救,他們暴露了位置,遭受米軍全方面圍剿廝殺,傷亡慘重,距離我部大約1000公裡。”

“南越部隊?”齊衡看向破譯員,“是南越哪支部隊?”

破譯員說出一個番號,趙政委眉頭一跳:“居然是他們!”

他看向徐啟峰,他冷峻剛毅的面容沒什麼表情,深邃漆黑的眼眸無波無瀾,整個人看起來很平靜。

但趙政委知道,他越是平靜,內心越是隱藏著狂風暴雨。

因為那支南越部隊,正是當年參與米國部隊,將徐啟峰以前所在的獨狼特殊行動小組殺死的罪魁禍首之一。

徐啟峰沒說話,趙政委在揣摩他現在是個什麼心情想法之時,另一個無線電通訊兵又收到一條電波,交給破譯員破譯。

破譯員解讀以後,立馬報告:“團長,那支南越兵團發現了我們的電波,向我們發送一條求救電碼,要求作為友軍的我部,立即對他們實行增援。”

誰能想到,在幾年前他們國家還跟南越國是水火不容,不死不休的敵對國,現在為了抗擊那個多管閒事的米國,兩國又成了盟軍、友軍,要摒棄前嫌進行合作。

國家戰略如此,軍人隻能無條件服從,可徐啟峰心中紮著一根刺,在沒有收到上級的增援命令下,趙政委以為徐啟峰會不管那支南越部隊。

沒想到徐啟峰沉默片刻對通訊員道:“給他們發電報,告訴他們,我們很快過去增援。”

趙政委愕然,“我們要去增援?”

徐啟峰玩味一笑:“你猜?”

趙政委眼皮直跳,直覺告訴他,這老小子在憋壞,他不可能在沒有上級命令下,做那種‘見義勇為’的事情。

**

蘇曼心情很不好,她已經將蘇家人接到家屬區小樓,打著探親的借口住了兩天時間。

這兩天她一直在軍區找各位首長,請求幫忙解決蘇家人下放改造的問題,總是被他們用各種理由推脫。

她不死心地又按照蘇宏廣的囑咐,去市委找一些跟他相熟的同僚,還找過曾副市長請求幫忙,全都告訴她,這事難辦。

十年、大、動、亂剛開始的前三年,人人自危,誰也不願意冒險做出違背當下政策方針的事情引火自焚,害自己和自己的一家人。

他們哪怕內心覺得蘇家人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成分職業生不逢時,也無法伸出援手。

眼看已經過去兩天時間,按照向成鳳跟女兒康瑩瑩一樣瘋魔的性子,她是不會放過蘇家人,肯定已經督促著那個馬乾事拿到抓捕蘇家的文件,要來軍區抓人,蘇曼心急如焚。

正當她一籌莫展之際,何虹淑領著軍屬區婦女協會金主任給她帶來一個好消息。

身形有些胖胖的五十來歲金主任道:“蘇曼同誌,經過組織研究決定,最近要送走一批壞分子,發配到最窮最苦的窮山惡水鄉下進行勞動改造,這其中就有你的父母兄嫂,分配的地方不同,請你讓他們做好下放改造的準備。”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蘇曼激動起來,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金主任,不知道我父母兄嫂分配去什麼地方?”

“那就看有什麼地方願意接收他們了。”金主任面無表情道。

這年頭的壞分子一般都是被組織直接分配到某個窮苦的地方進行改造,從沒有看地方願不願意接收這一說。

金主任這話無意於告訴她,蘇家人除要去支邊的蘇婷之外,其他人都可以有選擇的去下放,也就是說,蘇父蘇母可以選擇去徐啟峰的老家雙安村,蘇大哥和嫂子,也可以選擇去條件沒那麼艱苦的地方。

蘇曼高興地握住金主任的手,再三感謝,金主任公事公辦地說了幾句話就離開。

她一走,蘇曼壓住心中的激動,一臉奇怪地問何虹淑,“何主任,之前我找過軍屬區的婦女協會幫忙,她們都各種推脫,今天怎麼會有這樣的命令下來?”

何虹淑淡笑道:“可不是婦女協會幫你,而是你家那位做了包票,上頭這才下命令,她們隻是走個過場。”

徐啟峰?

蘇曼有些許驚訝,心裡湧出萬千情緒,她就知道,當初選擇抱徐啟峰的大腿沒有錯,隻要他肯幫忙,憑借他的戰功軍職,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蘇曼跟何虹淑道聲謝,匆匆忙忙回家,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蘇父他們。

蘇宏廣幾人自然高興,問起蘇曼,蘇沐他們一家人去哪個地方好。

蘇曼想了想道:“還是去啟峰家鄉所在的岐水縣,到一個叫大嶺山的山中村落好。那裡雖然比雙安村偏遠,但那裡有個受過啟峰恩惠的熟人,他們孩子曾經生病沒辦法醫治,是啟峰幫忙把他們介紹到市裡的醫院,救了他們孩子一命。我到時候寫一封信,大哥你跟大嫂到那個村落,尋個沒人看到的時候,把信交給他們,他們會照拂你們一二。”

那對夫妻這一年來一直跟蘇曼有聯絡,平時都是三兩個月寫封信,順便郵寄點他們夫妻獵得的獵物來問候蘇曼跟徐啟峰。

現在形式大亂,各類書籍信件要被嚴查,蘇曼也不敢給那對夫妻直接郵寄信件,告知他們她的家人要下放到他們村裡的事情,隻能寫封信,讓蘇沐夫妻倆人自己去找。

未免夜場夢多,蘇曼讓蘇家人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跟著金主任前往火車站。

火車站前已經站了第一批將要下放改造的人,金主任領著蘇父蘇母,蘇沐一家人,遞上一張名單到一個政府部門的乾事手裡。

那名年輕的乾事拿著名單,上上下下打量一眼金主任身後的蘇父幾人,“就四人?”

“六個人。”金主任態度和氣道:“四個大人,兩個小孩子。”

那名乾事看到蘇沐雙手牽著的兩名長相可愛的小女孩,於心不忍,“蘇醫生,根據你的名單資料,你是完全可以帶著女兒留在城裡的,你何必去那偏遠貧瘠的山村裡吃苦。”

這次要前往西北方向偏遠貧瘠地區,進行改造的名單人數大約有一百人,大多是資本家、學者、教師、教授,還有一些臭老九成分的。很多都是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為了擺脫被一起治罪下放改造的命令,很多人的妻子丈夫都選擇離婚劃分界限,兒女也主動登報跟父母斷絕親子關係,還有被人構陷,洗不清說不白,不明不白被下放的,也有放不下丈夫妻子,主動要求一同下放的。

這些人看著都很可憐,作為負責下放的工作者,年輕人心裡再同情,也隻是適當提點,聽不聽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蘇沐不出他的意料拒絕了,他也沒什麼意外,等到天光亮起來,名單上的人員全都到齊,他這才跟其他同事,還有拿著武器,負責押送這些人下鄉的軍人,一同上了去往西北方向的火車。

這個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多鐘了,簡陋的火車站人、流如織,比平時的人群至少多了數十倍。

火車站台出現清一色的年輕稚嫩面孔,穿著各種各樣的灰藍陳舊衣裳,拎著大小包裹,都是響應國家號召,強製下鄉支邊的年輕學生們。

蘇婷在其中,再過幾分鐘,一輛前往北方的火車就要啟動。

蘇婷站在站台跟蘇曼道彆:“姐,我知道我不聽你勸告,擅做主張跟同學們一起去北大荒支邊,傷透你的心。請你放心,我跟潘家偉沒有任何聯係了,我是單純的想去那邊支邊,為國家做出奉獻。到了那邊,我會照顧好自己,有困難第一時間就寫信給你。”

她把蘇曼想說的話都講完了,蘇曼好半天才道:“你明白就好,到了那邊萬事不要逞能,適當示弱,對你,對彆人都好。不要想學著報紙當什麼鐵娘子,一直折磨自己,你要記住,再苦再難,切記不能拿自己的身體和婚姻做妥協,隻要你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曙光會到來。”

“姐,我記住了。我走了啊,你要保重。有機會的話,替我下鄉看看爸媽大哥大嫂,我會郵寄錢票回來,你代我轉交給他們,孝敬他們。”

蘇婷含著眼淚向她揮手道彆,轉身和她的同學們,一同坐上火車,在火車嗚嗚鳴笛開動聲中離開。

一下送走蘇家所有人,徐啟峰也不在身邊,蘇曼心裡空嘮嘮的,做什麼都沒勁,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半年,又到一年除夕夜,徐啟峰還是沒什麼消息。

何虹淑跟王翠花都安慰她,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軍人在外打仗,打個三五年不回來是常有的事情,讓她放寬心。

蘇曼如何能放寬心,年一過完,時間來到1967年,在首都某次事變後,全國各地建立起了革委會,到處都是穿著防軍裝,袖子上戴著紅袖章的紅wei兵,上街各種逮人抓人進行盤查,還不請自來,到絕大部分人家的人家進行搜查罪證,期間被他們弄壞的各種物件書籍不堪數目。

人們民不聊生,水深火熱,那些事業單位工廠的職工們也不好過。

以鋼廠為例,革委會一成立,全國幾個重要的鋼廠一直處於奪權、武鬥、停產的極度混亂之中,一些懂製鋼技術的生產乾部、技術人員遭到嚴重打壓,被一批不懂製鋼的外行乾部奪得領導權,進行長期的瞎指揮、亂指導、接受超負荷的指標任務加班,造成嚴重的生產癱瘓。

而造成癱瘓原因除以上之外,還有一半是因為提供鋼廠冶煉的金屬礦山廠也因為一直武鬥奪權,停止生產,無法給鋼廠提升礦石。

供給鋼廠冶煉的煤炭礦場,也同樣癱瘓,無法供應煤炭,造成鋼廠停工狀態,工期延長,導致廠裡無法完成任務,賺不了錢,無法給工人發工資。

工人沒錢買糧食吃,養不活一家人,又爆發一陣武鬥奪權,將廠裡各種金貴的設備破壞,造成一係列的惡劣影響。

蘇曼眼見著周廠長跟葉副廠長的職權,被一幫跟革委會牽扯上關係的廠委乾部奪走,周廠長、葉副廠長兩人被這些人各種針鋒相對,各種構陷,家裡人被革委會的人帶走盤查審問威脅了好幾次,兩人為了家人的生命安全著想,最終無奈,選擇放權,閒在家裡避禍。

他們一走,身為軍官家屬的蘇曼,那幫人是不敢動她,不過也從工作中多方面擠壓她,讓她感到無比難受,最終選擇離職,回到家裡,打算暫時避開時代鋒芒,等到時局逐漸安穩下來,再想辦法找其他工作來做。

在她離職的第四天,高曉娟來找她,說請她到她家吃頓晚飯,蘇曼很爽快的答應了。

高曉娟兩年前跟她相親處得對象結婚了,第二年就懷孕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可把她丈夫跟公婆高興的,孩子不僅辦了百天宴、滿月酒,現在孩子周歲了,也要請客。

當然,在如今嚴峻的形式下,大辦宴席是不可能的,隻能請些相熟的親朋到家裡吃頓便餐,也讓大家夥兒感到高興。

當初高曉娟生完孩子滿月之時,蘇曼跟姚燕紅,還有其他幾個人事科同事去看她和孩子,她執意要讓孩子拜蘇曼為乾媽,蘇曼推辭不過,隻好應下。

高曉娟鄭重其事地來請蘇曼吃孩子的周歲宴,她當然不能空手去,她到軍區服務社買兩瓶麥乳精、兩袋特供的要奶粉票才能買到的紅旗牌奶粉,一些滋補大人身體的藥材和雞蛋,拎著前往高曉娟的夫家。

她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了,天色有些麻麻黑,她還沒到高曉娟的夫家,老遠就看見高曉娟站在他們家胡同外的巷子,東張西望。

“曉娟。”蘇曼拎著東西走過去,“你怎麼站在這裡,不在家裡待客?”

“蘇曼,你來了。”高曉娟對她笑了笑,“我是專門在這裡等你。你說你來就來,怎麼買這麼多東西,我來拿吧。”

她將蘇曼手裡的東西一一拿過,蘇曼也沒拒絕:“我是不是來得晚了?”

“不晚,時間剛剛好。”高曉娟目光閃爍,領著她往另一個胡同巷子裡走,“我們走這邊吧,我們家門口的路正在返修,不好過去。”

蘇曼不疑有他,跟著她往旁邊巷子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高曉娟今天的狀態不對勁,臉色很蒼白,笑起來特彆的勉強,說話的眼神動作都感覺有些心虛的模樣。

她心中奇怪,也沒多想,畢竟帶孩子是件很累人的事情,高曉娟還要上班養家,就更辛苦,狀態不佳也是正常的。

然而當高曉娟把她領到巷子儘頭一處破舊安靜的老屋前,門口站著姚燕紅和四個陌生高大的男人,蘇曼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地往後退。

“曉娟,這是什麼意思?姚乾事怎麼會在這裡,這四個男人又是誰?”她邊退邊問,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姚燕紅看見她的動作,紅唇微勾,伸出左手掌往下彎了一下,做出攻擊的姿勢,她身邊的四個男人立即衝向蘇曼。

蘇曼轉頭就跑,卻跑不過這四個像是被訓練過的男人,三兩下就被這四個人抓住,想呼救都沒機會。

因為他們用一張似乎沾了某種強烈藥物成分的帕子,捂住她的鼻子,她聞到那股味道,身子一軟,腦袋昏沉直往地上倒,雙眼無神地看著高曉娟,似乎在問為什麼?

“對不起蘇曼,真的對不起。”高曉娟渾身顫抖,哭得不能自己,縮在角落裡,一直對她說對不起,“他們抓走了我的丈夫和兒子,讓我把你叫到這裡來,我要是不配合,他們會立即殺了他們。蘇曼,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沒辦法。”

蘇曼在藥物的作用下,緩緩閉上眼睛。

暈倒前的想法是,大意了,她一直覺得姚燕紅對她太過熱情,肯定另有所圖,一直對她提防著,從不跟她單獨相處。

沒想到這人不用自己動手,反而利用她對高曉娟的信任,把她騙到這裡來,把她迷暈。

姚燕紅到底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