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找個男人纏一纏(1 / 1)

行走的荷爾蒙越走越近, 蘇曼能聞到他剛剛洗過澡,身上帶來的淡淡肥皂味道。

很好聞,還帶著一點冷杉味道。

蘇曼有些激動, 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徐啟峰的身體,從上到下。

倏然發現,他的前胸後背有好幾道彈痕和刀疤,印子最深的彈痕, 靠近他的左胸心臟。

蘇曼那點激動, 漸漸平靜了下來。

跟男人喜歡豐ru細腰的美女一樣,她一個女人,也喜歡肩寬腰窄,八塊腹肌的男人。

但她不是一個見著八塊腹肌就嗷嗷叫著要撲上去的女人,尤其眼前男人身上的彈痕傷疤提醒著她,這是一個真正上過戰場, 手裡見過血的軍人,他不是那麼容易撩撥的,她不確定這個男人,對她有那方面的想法。

想了想, 她決定試探一下徐啟峰。

在他走近距離她不到一米的距離時, 她伸出右手, 摸到男人精壯的倒三角腹肌上。

入手的第一感覺肌肉緊實, 皮膚溫熱, 帶著水汽,稍微捏一下,又硬又彈手。

唔,真不愧是是原書男主,這完美的身材腹肌, 摸上去真不錯......

徐啟峰警覺性極強,在蘇曼伸手的那一刻,他條件反射的要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往後擰。

在他準備抬手的那一刻,忽然意識到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不是要他命的敵人,如果他出手,會弄傷眼前嬌滴滴的女人,也就握緊拳頭,按兵不動。

女人白嫩柔軟的小手碰到自己腹肌的那一刻,一股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徐啟峰深邃的眼眸裡出現震驚之色,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下藥那夜,女人纖軟的雙臂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像個貓一樣嬌媚的聲音。

莫名的,徐啟峰有些口乾舌燥,往後退了兩步,雙手不自覺地交叉放在腹部,木著一張臉問:“你乾什麼?”

蘇曼看他退得那麼快,還拿手護著腹肌,一副良家婦男,誓死不給她這個惡女動手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直直盯著他的眼睛道:“我乾什麼你看不見?我在摸我的男人!”

“......”她說得太過理直氣壯,徐啟峰找不到話來反駁。

兩人靜靜對視了十秒鐘,徐啟峰很冷靜的先開口:“你忘了我們上午的協議?你說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蘇曼挑了挑柳葉眉,看向他的下腹,慢慢悠悠地說:“哪條是井啊?”又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下腹,接著說:“哪條是河水啊。”

徐啟峰再遲鈍,也聽出了她話裡的暗示,額頭青筋跳了跳。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正經模樣都沒有!

徐啟峰克製住想嗬斥她的衝動,冷著一張臉道:“蘇曼,我希望你記得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逾越出格的事,這樣對我們兩人都不好。”

“怎麼不好了,我是你的妻子,我就算做出什麼出格事情,也是律法允許的。”

蘇曼眯了眯眼睛,語氣冷了幾分:“你彆忘記了,我們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有什麼比我們之前睡在一起還出格的?你這副樣子,是想給宋雲箐守身如玉?你說過以後會好好跟我過日子,好好待我的,那些話是騙我的?”

這下輪到徐啟峰說不出話來了。

他篤定蘇曼隻是逗他玩,兩人領證結婚到現在,她給他的感覺,是她更不想看到他,不想跟他相處。也不知道她今晚抽錯哪根筋,突然就上手。

徐啟峰沉默了一會,臉色平靜道:“我隻是覺得,我們兩人對彼此還不夠熟悉,有些事急不得,得循序漸進,慢慢來。”

“要了解多久?”蘇曼問。

徐啟峰:......

沒完沒了是吧。

蘇曼看他臉色一點點的沉下去,心裡好笑不已,歎了一口氣,接著逗他:“唉,長夜漫漫,孤枕難眠,我一個妙齡女子,守著一個精壯男人不能碰,夜裡實在難熬啊。我現在就像那聊齋故事裡的蜘蛛精,下面盤滿了絲,好想找個男人纏一纏......”

“停。”徐啟峰看她越說越不像話,皺著長眉,打住她的話頭,“你到底想乾什麼?”

“給我摸摸腹肌,讓我摸夠為止。”

徐啟峰無聲看了她半刻,她的表情坦坦蕩蕩,沒有任何輕浮、羞澀之意,說那話好像天經地義一樣,一點沒有身為女同誌該有的矜持自覺。

如果是彆人對他說那話,他少不了覺得那女同誌是在耍流、氓,可蘇曼從第一次見他開始,就明明白白地表現出對他的興趣。

婚前她還一直收斂著,婚後......她暴露出本性,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徐啟峰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說:“早點休息。”轉身就往樓上走。

“大爺,你彆走啊,玩玩再走啊。”

身後傳來女人嬌媚入骨的聲音,像舊社會的戲子,每一聲都能勾的男人骨頭酥軟。

徐啟峰聞聲腳步一個趔趄,險些沒踩穩樓梯滑下樓。

他偏頭往樓下看,樓下的女人正身姿妖嬈的半靠在扶手椅背上望著他。

因為是跪著的姿勢,她沉甸甸的胸脯放在椅頂上,隔著布料都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翹臀也顯得更加渾圓。

她手裡拿著擦頭發的白毛巾,纖白如藕的手臂上下搖著毛巾,媚眼如絲的喊他:“大爺,不要走,下來玩玩嘛......”

沒有男人能抗拒這樣活色生香的尤物,尤其這個尤物是自己的合法妻子。

徐啟峰深吸一口氣,隔著樓梯扶手,垂眸眼含警告道:“蘇曼,我是個正常男人。如果你不守規矩,不要怪我也不守信用。”

蘇曼手上一頓,感知到了某種危險,她可不想玩火自焚,訕訕地收回手臂,小聲嘟囔:“你真無趣。”

無趣的人冷哼一聲,踩著木製樓梯上了樓。

蘇曼望著他快速離開,像在避什麼禍水的背影,忍不住噗呲一下笑了起來。

這男人果然如書中描述一樣,換個角度就是個純情大直男,她還沒怎麼著呢,他就倉惶逃跑,哪有在軍營戰場上身經百戰的老練模樣。

這樣也挺好,相比原書中不苟言笑、動不動就冷臉看人的設定,這樣有煙火氣的徐啟峰討人喜歡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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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夢。

徐啟峰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蘇曼那番挑逗的緣故,半夜竟然罕見地做了一場春、夢。

夢裡全是蘇曼那嬌柔身段緊緊摟著他,在他耳邊發出一些讓人血脈噴張的聲音。

他醒過來的時候,時間才四點半,天還是黑的。

作為軍營裡的軍官,他要在五點前趕去軍營,對營裡的士兵進行早起操練。

往常這個時候他都是直接坐小李開得吉普車去軍營,今天做了一場春、夢,下身傳來的黏膩感,讓他明白昨晚自己在夢中乾了什麼。

他有些煩悶的換了一套乾淨的褲子,把臟了的床單被套衣褲全都裹成一團,摸黑下樓去衛生間洗衣服。

小李開著吉普車到院子門口的時候,他已經把床單被套都洗乾淨,掛在前院的晾衣杆上。

天沒亮,徐啟峰沒開燈,小李聽見稀裡嘩啦的水滴聲,心裡有些奇怪,他頭上沒下雨啊,哪來的水聲?

正準備往裡看看的時候,徐啟峰已經穿著軍裝走了出來。

“團長,你家水管又漏了?”小李替他打開車門問。

“沒漏。”徐啟峰坐進車裡,聲音淡淡。

“那怎麼有水滴聲?”

徐啟峰斜倪他:“開你的車,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

小李聽出他話裡的不滿,嚇得脖子一縮,不敢再多言,老老實實地啟動車子,往軍區方向開去。

到軍區的時候,正好是五點左右。

徐啟峰大步流星地往新兵營走,新兵營連長剛起床出來,看見他臉色陰鬱的走了過來,跟指導員小心地站在他身邊,輕聲詢問:“團長,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徐啟峰往常在團裡,主要訓練一營二英的精英兵,偶爾才會對三營、新兵連、通訊營之類的後備兵進行訓練。

作為一個外號徐閻羅的軍官,他訓練的方式都是把兵往死裡折騰,讓他們達到身體的極限,這才讓被訓的兵休息。

如果有兵堅持不下去,要麼去乾文職、通訊等工作,要麼乾不了兩年就退伍回家去。

能留在37團的兵,那都是經過各種鐵血訓練,每一個都能以一敵五的存在。

即便如此,留在團裡的老兵聽到徐啟峰的名頭,心臟都要忍不住抖一抖。

新兵營的新兵蛋子入伍不過半年,平時在新兵連長手下訓練都要死不活,這回團長親自來訓練,新兵連長很是替他手下的兵蛋子擔憂。

“怎麼?擔心你的兵受苦?”徐啟峰看出新兵連長的想法,冷聲道:“什麼叫當兵?不受苦,不訓練,不把身體練到常人無法比擬的程度,等上了戰場,敵人會讓著你?”

新兵指導員聽出他生氣了,忙道:“團長,姚連長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最好,吹響拉練哨音,五分鐘內全體集合,檢查軍容裝備,不合格的全部雙倍五公裡拉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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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她沒有手表,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迷迷糊糊地換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完,人清醒了,想起昨晚的事情,無聲的笑了一下。

她往二樓喊了一聲徐啟峰,沒聽到回應,估摸著應該又去軍營忙了,她這才折回屋裡,掏出徐啟峰給的各種票據,拿上一個布袋包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