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徐啟峰,你個狗東西!(1 / 1)

蘇曼被徐啟峰拉進屋裡,徐啟峰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冷著一張臉,指著一樓左側一個房間說:“以後你住樓下,我住樓上,沒事彆去二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蘇曼看他一眼,什麼意思?

徐啟峰讀懂她的眼神,不耐煩道:“不管你之前對我做了什麼事情,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會對你負責。請你也記住你作為一個妻子的責任!你能嫁給我,光靠你給我下、藥是沒用的,這其中,蘇局長做了很多事情。你在我面前不要無理取鬨,到時候鬨得大家難看,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這是在告訴她,她要不識趣,他要整治老蘇嗎?

作為看了書中大部分劇情的穿越人士,蘇曼自然知道老蘇為了原主這樁婚事費了多少心思手段。

老蘇作為一個老乾部,有自己的原則,不會輕易動用自己的職位權力。

可這份原則,為了原主這個叛逆的女兒,底線一再降低。

蘇曼占了人家女兒的身體,就算跟蘇家人沒什麼感情,蘇家是原主的娘家,她不可能隻顧自己,不管他們的死活。

徐啟峰作為書中的男主,自帶主角光環。

他十七歲參軍,在戰場曆經風雨炮火十二年,立下三個特等功,四個一等功,若乾二等功,三等功,是活著的英雄傳奇,才能年紀輕輕到達團長的位置。

他之所以答應娶原主,是因為老蘇利用職權,曾經暗做手段,隱晦減少斷供37團近一個星期的糧食,餓得他手下的兵嗷嗷叫,團部又找不出老蘇斷糧的證據,加上政委過來勸說,他這才勉強答應娶原主。

其實以徐啟峰的鐵血手腕,他要找老蘇的把柄證據,隻需要下套即可,但他沒有那麼做。

主要是他被下藥的那天,跟原主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作為一個極具責任心,品德極佳的軍官,他從心底裡就過不去那道坎。

在他眼裡,睡都跟人睡了,就算再怎麼不喜歡對方,該負的責任,他會負。

蘇曼仔細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有單獨的房間住,誰想去擠集體宿舍。

徐啟峰要真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在她有錢買房子搬出去之前,她可以看他的臉色過日子。

當然,她也不是那種背黑鍋的人,她當即就把康瑩瑩是她死對頭,如何下藥設計原主跟他上床的事情,跟徐啟峰說了一遍,也不管他信不信,兀自走去一樓的房間。

徐啟峰所分的兩層小樓,樓下有兩個房間,一個雜物間,中間是客廳,樓上也是兩個房間,一個大廳,一個書房,另外主臥外面有個陽台。

因為是分發的房子,之前是另一個被調走的團長一家子居住,家裡被搬得乾乾淨淨,客廳空蕩蕩的,除了一張飯桌,什麼都沒有。

蘇曼要住的一樓左側靠院子的房間,除了一張光禿禿的木板床,裡面什麼都沒有。

她又去廚房轉了一圈,彆說柴米油鹽醬醋茶了,連個耗子都沒看見。

按理來說,一個團長分到房子,還是結婚用的房子,軍區後勤部應該發放一應家用具才對,可徐啟峰的房子什麼都沒有,這肯定不正常。

蘇曼不相信徐啟峰忙,沒空去後勤部拿家用具之類的話。

畢竟從打結婚報告,到批準審核,再到領結婚證,至少要一兩個星期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他不可能沒準備。

他不準備,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故意的。

故意給蘇曼一個下馬威,故意苛待她,隻為了出口惡氣!

蘇曼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再低頭看著剛才被徐啟峰強硬用力拉走時弄紅的手腕,忽然一陣委屈湧上心頭,一屁股坐在光禿禿的木板床上,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她在現代還生死未卜呢,不知道她媽媽看見她出車禍,有多傷心難過。

她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疼愛寵大的孩子,她是招誰惹誰了,不就是看了一本小說,莫名穿越到這個時空也就算了,還成了作者筆下胸大無腦的惡毒女配,原主角色做得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受氣的是她,這不公平!

徐啟峰上樓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打算去營地洗澡,晚上住在營地軍官宿舍。

他沒有要跟樓下的女人共處一室的想法,他跟她本就沒有感情,娶她就是為了負責,那女人也不是個相處的,她在他的眼裡就是洪水猛獸,能避則避。

等他什麼時候心情好,或者需要她在雙方父母做做樣子,他才回來找她。

平時就讓她一個人住在這裡,彆想靠近他半步!

他拿著衣服匆匆下樓,長腿大步走向門口,走到客廳一半的時候,聽見客廳左側的房間隱隱傳來啜泣聲。

他腳下一頓,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左側房間。

房間門打開著,那個女人側坐在木板床邊,纖細的雙臂緊緊抱著蜷縮的雙腿,小臉偏靠在膝蓋上,一雙漂亮的眼眸蓄滿淚水,哭得十分傷心,像一顆在風中搖曳的小草,孤苦無依,十分可憐。

徐啟峰收回目光,心裡沒有湧起報複後的快感,反而有些不是滋味。

印象裡,蘇曼一直都是高傲不可一世的資本小姐做派,從來都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誰都看不順眼的樣子,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哭得像個受氣包,讓人莫名有些心疼。

徐啟峰想起蘇曼剛才說她也是被人設計陷害的話,眉頭微擰,拿著手中的衣服轉身離去。

這一晚,蘇曼睡得並不好。

四月磐石的晚上還是挺冷的,蘇曼房間什麼都沒有,她當然不會就這樣傻乎乎的睡。

她聽到徐啟峰出去了,等到晚上天黑了也沒回來,估計他按照原書劇情那樣避開她,於是跑去到二樓看一看。

樓上客廳沙發椅子桌子等等一應家用具齊全,兩個房間被褥衣櫃什麼的都有,就一樓是空的,顯然就是徐啟峰故意針對原主的。

蘇曼看著主臥擺放的紅木大床上面放著嶄新蓬鬆的被褥,跟她那個房間破破爛爛,一躺上去木板吱呀作響,隨時擔心會斷掉摔下床的木板床是天壤之彆,頓時感覺自己白哭了。

心眼比針還小的男人,這麼龜毛,是怎麼當上男主的。

他不仁就彆怪她不義!

他不是讓她不要上二樓嗎?她偏要上!

他連床褥都不給她弄,她就睡他的床,把他的床弄得亂七八糟,氣死他!

原書中,男主長年呆在軍中訓練作戰,養成了強迫症跟潔癖症,被褥必須疊成整齊有棱角的豆腐方塊,所有用品都要擺放整齊,襪子要分色放,鞋子要頭對頭擺放……地上要一塵不染……可見強迫症有多嚴重。

蘇曼大著膽子在那間有陽台的主臥裡,抱著鬆軟的被褥滾過來滾過去,把整潔的軍綠色床單滾得皺巴巴的,然後蒙頭睡覺。

也許是半夜下起了雨,雨聲劈裡啪啦的打在窗戶上,吵得她有些睡不著。

又或許是她有些怵怕徐啟峰,做賊心虛。

因為徐啟峰在書中設定的是喜怒無常,睚眥必報的脾氣性格,蘇曼有些擔心他去而複返,看見她糟蹋他的被褥,冒火跟她吵架,甚至跟她動手。

這一晚她都睡得不大安穩,醒來頂著一對熊貓眼。

而徐啟峰在軍營軍官宿舍裡,也睡得不大安穩,腦海裡不斷浮現出蘇曼委屈哭泣的小臉,心裡一直暗自思忖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如果蘇曼說得下藥那件事情是真的,不是她做得,是她死對頭做得,那他這番作為,是真的有點過。

跟他同一個房間,睡在另一張床,今晚值守營地的齊副團長,看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忍不住說:“徐團長,這麼擔心嫂子,還住什麼宿舍啊,明天回去住吧。”

徐啟峰冷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擔心人了?”

他會擔心她?開什麼玩笑!

齊副團長:.......

就你這翻來覆去,跟煎魚似的模樣,哪像以前睡在床上,雷打不動的樣子。

徐啟峰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了,多少戰友到他這個年紀孩子都好幾個,能打醬油了,他才跟人領證。

之前他跟宋雲箐在一起的時候,大家夥兒還以為他們很快會領證結婚。沒想到這兩人處了三年,中間分分合合好幾次,就沒說到結婚的事情。

如今塵埃落定,換了一個嫂子。作為徐啟峰多年的下屬加戰友好友,齊衡對他的脾氣十分了解。

這個男人面冷心熱,即便新嫂子做事不地道,他有心出氣報複,到底是個正直之人,對女人進行報複,他心裡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所以當聽見外面的雨聲之時,齊衡決定加把火,幽幽道:“下雨了啊,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沒有新兵睡不著,沒蓋好被子感冒受涼啊。”

徐啟峰聞言身體一僵。

蘇曼住得房間,什麼都沒有,連她的行李都還放在招待所裡,她今天好像就穿了兩件薄春衣外套。

外面下雨了,夜間溫度明顯降低,不知道她晚上受不受得住.......

蘇曼醒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

二樓臥室陽台正對著小樓的前院,前院左側種了一棵桃樹,花期已經過,樹上長滿嫩綠的葉子,上面還垂掛著雨滴。

早起的鳥兒在樹枝來回跳動,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蘇曼被它們吵醒,雙眼無神的頂著個熊貓眼,下樓去洗漱。

樓下的衛生間挨著廚房,在一樓右側靠雜物間的位置,她迷迷糊糊地進到衛生間,發現衛生間隻有一個小小的窗口,裡面光線昏暗。

她摸黑找了半天開關,摸到一根燈繩,用力扯了幾回,燈居然是壞的!

不得已,她隻能摸黑洗臉。

她對軍區不熟悉,昨天回家太晚,沒有去招待所拿回自己的行李。家裡連個洗漱的牙膏牙刷毛巾都沒有,她隻能先洗把臉,再去招待所拿行李。

她伸手打開洗手池上的老式水龍頭,準備洗臉,摸向水龍頭的刹那,水龍頭忽然開裂,水管裡的水像分裂的噴泉直直往她臉上、頭上、身上亂、射。

她尖叫一聲,往後退,身上已經被打了個半濕。

她低頭看向手中還握著的半個水龍頭,上面有被刀割過的痕跡。

蘇曼忍不住大罵:“徐啟峰,你個狗東西!”

居然在水龍頭上做手腳,真不是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3-04-05 12:55:57~2023-04-06 12:10: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29801769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