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誰能強迫我做事？”這次我是真的無語了，就蝙蝠家的這一大群，隻有自己黑化的，沒有人能強迫他們。

這個話題沒後續，無論是迪克還是傑森，他們都傾向於自己去查答案，而不是被我三言兩語糊弄。

傑森這個時候回來找我，一個是提醒有人在收集‘汙染源’，另一個也是來問清楚，那些分不清楚夢境跟現實的人會不會變成昨晚見到的‘喪屍’。

“並不會。”我解釋過這東西嗎？哦，沒有。“隻有喝了主汙染源的水的人，才會在遇上另一個同樣被汙染的人之後互換靈魂，因為各種負面情緒變成怪物。”

“有人比我們更早發現那片水池。”迪克的表情很難看。

‘死水池子’看上去隻有半個普通的小遊泳池大小，它的水量卻是無限的，在沒有隔絕汙染源之前，這片水池絕對不會乾枯。

我以為迪克會現在就回去查，結果他要跟著我還有傑森去抄家。

問題是，我一個都不想帶。

進入地下室，迪克看著我豐富過頭的庫存，“你這是想開戰嗎？”

“分我幾樣。”傑森摸著一隻單兵火箭筒，“進貨渠道也分我。”

我瞥了他一眼，隨口報出一堆人名，哥譚這地方，怎麼說呢，人傑地靈，鬼才眾多，隻有錢不夠，絕對不會出現貨不夠，就是要小心小醜這一類的不付錢還連鍋端，人都送走的情況。

迪克在給自己裝一些小道具，順便糾正我吐露的人名裡哪些被乾掉了，哪些被他抓了，還有哪些跑路了暫時不在。

這氣氛，怎麼看都看不出是三個超級英雄在準備出發突襲黑面具他們，更像一堆惡人準備捕獵。

彆人突襲會先從軟柿子下手，我們三第一個目標就是黑面具。

“我以為你們會去睡覺。”被抓來當外援的神諭幽幽吐槽，“你們三個都通宵一夜了，真的不會半路翻車嗎？”

神諭並不讚同我們現在去找黑面具的麻煩，特彆是紅頭罩之前還在搶黑面具跟企鵝人的地盤，企鵝人還好對付，黑面具可是早在紅頭罩出現的時候就對他下了懸賞通緝。

對於這件事，其實理由很簡單。

昨天我清理了一夜的汙染源，普遍認知裡面，今天白天會是休戰期。

事實上也是如此，我們三個摸進黑面具其中一個據點的時候，裡面連守衛都隻是正常的人數。

“數量不對。”夜翼拒絕我接近‘汙染源’，我乾脆丟給他幾個微型塑、料炸、彈。

共享了我儀器信號的神諭疑惑，“可是我這邊顯示，黑面具收集的‘汙染’最大的聚集點就是這裡。”

“神諭，調節一下立體空間，那隻儀器可以顯示立體影像，這裡是不是有地下空間？”

夜翼設置好炸彈，隨手把□□丟還給我，“紅頭罩呢？”

“在樓上。”紅頭罩剛剛不知道發現了誰，一路獰笑著殺到樓上去了。

神諭對於儀器的使用良好，畢竟雖然新儀器有點陌生，但是內部係統全部都是蝙蝠們喜歡的習慣，她很清楚的就弄清楚了全部的功能，“找到了，剩餘的‘汙染源’在地下三十米的地方。”

找地下室的入口並不順利，黑面具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入口藏得相當嚴實。

夜翼發現入口可能被一隻巨大的集裝箱壓住的時候簡直就是滿頭的問號，“每次出入都需要吊車有意思嗎？”

翻個白眼，有錢人弄個吊車多簡單的事情，這種行為除了不隱蔽，完全沒有問題。

撬開集裝箱的鎖，在一堆明顯隻為了占地方的廢棄機械裡找準通往地下入口的位置，試著把占地方的機械推了幾下，被後方的機械擋住了去路。

“這誰想主意？”紅頭罩在集裝箱入口冒頭，“炸開？”

“沒辦法，隻能這樣。”我放棄了，想無聲進去太困難。

之前悄無聲息打暈黑面具手下拖延時間的想法被這簡直天才的防盜措施給阻止，既然無法阻止黑面具得到消息，那就乾脆暴力突破搶時間差。

定點、定向爆破威力雖然小點，但是動靜也小點，也能讓黑面具誤會來的隻是小角色。

炸毀集裝箱內的廢棄機械之後，我們總算能清理出一塊區域，我跟傑森兩人一起拿著激光切割設備切割集裝箱地步。

“靠，我以後也要拿這麼個集裝箱把入口封起來！”傑森憤憤不平的想讓其他人，特彆是會來煩人的蝙蝠俠跟羅賓。

“他們會用吊車。”我冷酷的打斷傑森的臆想，如果不是時間上來不及，我也想用吊車直接把集裝箱拖走。

夜翼黑線的在外面把昏迷的黑面具的手下全部捆起來關好，既然一時走不了，起碼不能讓他們再出來搗亂，“這個時候說這些真的好嗎？”

回應他的是我大力一腳踹開地下入口的巨大聲響，既然不願意聽我閒聊，那你一個人呆著吧。

“再阻止我的任務，我就先把你們全揍一頓。”我的聲音裡透著顯而易見的暴躁，‘傑森’的情感引發了我情緒上的共鳴。

簡單來說，因為居然沒人發現我不是傑森，‘傑森’生氣了，因為沒人發現我是‘夜翼’，我生氣了。

但是我本身對於這種情緒就隻有一個想法，見鬼的這種時候鬨個鬼，老子要下班！

也就剛剛夜翼完美的身材給了我點安慰，讓我沒變成炸、彈現在就炸成煙花。

“騎士，你受到影響了嗎？”夜翼警惕的看著我狂暴的動作，之前的交流裡他們已經知道我的代號，但是就連紅頭罩都不願意叫‘阿卡姆騎士’隻願意叫最後兩個字。

“我跟你們是一樣的。”我無奈的翻個白眼，再次感謝頭盔是全封閉的。

這麼說的時候，我已經直接炸、彈開路，一路爆破徹底發揮了我爆破的天賦，我嚴重懷疑我家蝙蝠俠是因為當初我剛剛成為羅賓的時候對槍械之類的東西過於好奇而讓他對我之後的羅賓都嚴防死守。

對於這種回答，誰都不信，特彆是之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汙染源’投影出‘阿卡姆騎士’的過去的情況下。

不過我也不需要他們相信。

黑面具收集‘汙染源’不僅僅是因為這東西新出現在人前，收集新奇事物有備無患，還因為，不僅僅蝙蝠家族注意到了被汙染源乾擾的分不清現實跟夢境的人。

身為地下勢力頭頭，黑面具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不被控製在自己手裡的東西隨處可見。

所以我們在封閉的地下室發現實驗室完全不意外，隻能該說慶幸隻有一些分不清現實跟夢境的普通人類，還沒有出現‘怪物’。

“不是黑面具，那麼是誰在用汙染製作怪物？”紅頭罩一開始真以為那些在主汙染源圍攻他們的‘喪屍’裡有黑面具一份功勞。

“癌細胞。”我提醒了一句，“並不一定需要人類主動，這些東西，對於世界來說，就是癌細胞。”

沒時間多探查，我確定了一下‘汙染源’的庫存，直接一箱箱壘起來，準備把整個地下實驗室都炸了。

“嘿，騎士，彆這麼粗暴！”夜翼明顯不讚同這種不夠謹慎的行為。

“我沒有時間慢慢追查。”我設置好炸彈，開始巡查有沒有漏網的，有就補上一槍，“我的任務是清理，不是調查。”

對於世界來說，隻要把汙染通道斷開，汙染源清理掉就行，至於哥譚的人渣們什麼個情況，祂已經佛了，隨便你們玩，反正人類最多就一百來年。

對於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這種認知，我隻能說，我可能見識有點少。

趕在我開溜前，夜翼把電腦裡的資料全部回傳給神諭，他還沒放棄通過解析汙染源來救人的想法，四處探查的傑森把實驗人員跟研究人員跟趕豬一樣趕出來，這個倒是不費勁，特彆是在看到我丟炸彈跟玩一樣的時候，他們隻恨不得多長一條腿。

“你們搞什麼，還不出來？！”通訊頻道裡，早把人趕出去卻發現丟了兩條尾巴的傑森黑氣蔓延，“騎士？夜翼？”

“紅頭罩……”通訊那邊傳來夜翼被打中的聲音，“我們……等等……為什麼……”

“夜翼？騎士？”紅頭罩捂著耳朵，看了一眼被他關進房間的人，毫不猶豫的衝回剛剛的基地。

“嘭！”地下室的爆炸的爆炸提前了，傑森是看著‘阿卡姆騎士’設置的炸彈，自然清楚時間，而現在，爆炸提前了。

神諭看不到情況，焦急的呼喚，“你們怎麼了？有人在線嗎？紅頭罩？”

我背著夜翼爬出來，半邊身體發麻，頭疼得讓我眼睛發黑，“我們沒事，夜翼要做好幾天噩夢。”

“我想吐……”夜翼呻、吟，“好像腦震蕩了。”

“你懷孕了的可能性都比腦震蕩高。”我懟了他一句，要不是為了救這家夥，我才不會被‘汙染源’像是拿錘頭砸了一通，誰能想到汙染源聚集之後，居然能引導人的思維，讓人再現恐懼跟絕望，簡直就是升級版本帶魔法攻擊的‘恐懼毒氣’，還是不用吸入體內的版本。

站在集裝箱入口氣壓極低的紅頭罩一手拽一個，“我可不想見到你們兩個的孩子，還是迪基鳥生的。”

“哇哦～我錯過什麼了嗎？”神諭語氣放鬆，能開玩笑就說明沒出大事。

“哦，就是我把夜翼上了。”我淡定的放雷。

神諭那邊突然跟掉線一樣的沉默。

“真不愧是夜翼。”

渾身都疼的我黑線，你們對我跟我的同位體是不是有什麼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