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工作？跟我簽訂契約的是抑製力，你有種去換。”再說我不討厭這種工作啊，本身我就是會很多世界亂跑的體質，現在有世界兜底，我乾點什麼都方便，而且還不會出意外。

我出來的時候迪克正在用我的電腦，那裡面除了跟汙染源有關的東西也沒有其他，我也懶得管迪克正大光明的鏈接蝙蝠洞電腦的事情。

“洗澡去。”就算是迪克，我也不要他就這麼坐在我椅子上，我是有時候懶得整理，但我絕對不邋遢！

“現在嫌棄我臟真的好嗎？”迪克幽幽的看向依舊亂成一團的床鋪，我們兩個的製服都還丟在床腳。

正在穿衣服的我隨手從衣櫃裡丟給迪克幾件衣服褲子，外加一條沒拆封的內衣，“滾出去或者去洗澡。”

雖然我不介意，但是並不是很想在床上以外的地方看到一個光溜溜的帥哥。

“所以果然上手了就不稀罕了……”迪克嘀咕了一句，拿著衣服去洗澡，“洗漱用品……”

“衛生間有沒拆封的，而且你是不是忘了這個世界的我待會肯定會回來？”真把傑森給氣跑了，看你們還怎麼哄回來。

水聲把迪克的回答淹沒了，以我的耳力居然都沒聽清他說什麼。

坐到迪克剛剛坐的電腦面前，我煩躁的把電腦裡被按上的一堆小玩意刪除，“小紅你真夠煩人的，現在還沒睡，猝死我絕對去你墳頭放鞭炮。”

蝙蝠洞裡的提姆表情疑惑，他跟傑森，未來關係會很好嗎？連外號都是小紅？不對，是這隻奇怪的傑森對他們的態度太平和了，就像一開始見到蝙蝠俠時候的崩潰是假的一樣，平靜得虛假。

感覺，像是被強壓下去的已經爆發過的火山。

“布魯斯，我覺得傑森……”提姆回頭就看到眼神裡孕育著風暴的布魯斯，“你發現了。”

“他的情緒不對，像我們的傑森這樣才是正常。”

就算被紅頭罩找了不少麻煩，布魯斯也隻能感慨傑森活力不錯，但面對阿卡姆騎士這種態度，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異世界自己的死亡，帶走了傑森的靈魂。

迪克頂著個濕漉漉的腦袋從衛生間探頭，“你跟提姆關係很好？”

“差點殺了他叫關係好？”我懶洋洋的回瞥，“當初我剛剛當上羅賓，你都差點打死我，你說呢？”

迪克被懟得像隻濕漉漉的狗狗，默默縮回了衛生間。

所以說，為什麼本喵會有一群貓中之狗的暹羅貓同位體？忠誠、拆家、粘人還話癆，嗯，黑發這點也對上了。

嘖。

水聲沒擋住迪克的疑問，“你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清理掉那些奇怪的感、染源？”

“還有殺死不可逆轉的被感、染者。”我非常好心的把他們藏著的那些‘喪屍’也是我的目標的事情告訴他，“我可以等他們變成通道之後連通他們所在地一起炸成煙花，包括他們的靈魂一起。”

很遺憾，我的存在類似巨噬細胞，殺敵、清理都在我的任務範圍之內，而這次的‘喪屍’雖然在各種意義上都屬於活人，卻已經被世界認定為病菌，事實也是如此，不可逆轉的深度感染者，唯有擊殺一個選項。

“沒有其他辦法嗎？”迪克站在浴室門口，渾身濕漉漉的。

我的視線不可避免的在他胸肌腹肌上瞥了幾眼，這家夥身上傷痕也不少，胸口還有一個非常接近心臟的槍傷遺留。

“檢查這些怪物的靈魂了嗎？”我之前就有說過，他們的靈魂不是原身體的，蝙蝠俠不可能忽略這個。

迪克沉默的態度讓我明白，他們檢查了。

“說說你想知道的事情，我看情況回答。”我選擇遞上嫖、資，“跟我無關的事情我看著回答。”

迪克抓著浴巾就走了出來，我翻個白眼。

“穿衣服，傑森快過來了。”這家夥真打算在跟我妖精打架之後再跟傑森打一架嗎？

回衛生間拿衣服的迪克一開口就是王炸，“你們世界的小醜死了嗎？”

敲擊筆記本的我停頓片刻，“蝙蝠俠死亡前幾年就死在自己製作的毒藥上。”

這可是大遺憾，阿卡姆世界的小醜，我是真打算殺了他的，但是世界先下手，我完全沒派上用場。

“你……”

“換一個問題。”雖然不知道迪克想問什麼，左右跟阿卡姆騎士有關的就那麼幾個，哪一個都不是我想回答的。

迪克糾結了一下，“你為什麼還在模仿我？”

“……什麼？”我一下子沒跟上迪克跳躍的話題。

“你是非常棒的羅賓。”迪克說話的時候，大門被打開了，傑森拎著一個不太妙的‘汙染源’走了進來，迪克看向傑森，“傑森，你們無論哪一個，都是很棒的羅賓，我們是不同的人，你們完全不需要模仿我，做你們自己就已經超級厲害。”

相比起莫名其妙，滿臉糾結的傑森，我這次知道迪克誤會什麼，我本身有意識的沒使用很多我平常喜歡的戰鬥習慣，但是對於蝙蝠家的人來說，我打鬥特征依舊明顯的帶著羅賓跟喪鐘的習慣，所以會被認為曾經長時間有意的模仿初代羅賓，而使得現在變成本能很正常。

“這家夥，腦子沒問題嗎？”雖然得到承認很好，但是，太晚了，而且這個時機根本不對，傑森沒當場把迪克打出成都是因為之前臥室裡面的事情太過荒唐。

“我現在很認真。”就算迪克覺得虧欠傑森也不代表他不會生氣，更何況之前紅頭罩可沒少惹事，如果不是這些汙染源突然造成一堆人精神衰弱，混亂不清，他下一個目標就是紅頭罩。

“嘁，我早就不是羅賓了，迪基鳥。我不需·要·你的承認！”傑森眼底湧上怒火，“你們在我死後多久就換了新羅賓？！”

“六個月。”我下意識的開口，在迪克跟傑森看過來前就扭頭繼續用電腦追蹤汙染源。

哪怕隻是為了能在三個星期沒到這個時間段救下傑森，我也願意為世界工作。

更何況給世界清理垃圾這種事情，就算不是世界的任務，我也會處理，不然我就不會成為夜翼。

“這東西怎麼處理？你是在破壞它們吧。”傑森將手上的石塊丟了過來。

頭都不抬，伸手就接住丟過來的‘汙染源’，我瞥了一眼，“有人開始拿這東西研究了？”

不然沒有追蹤儀器的傑森怎麼確定這‘石頭’就是汙染源之一的。

“你的動靜鬨得太大了。”回答的是夜翼，夜翼能在我清理了一夜的‘汙染源’之後找上門，哥譚的其他勢力自然也會發現我的動靜，畢竟為了追求速度，我的行動並不隱蔽。

“我的任務是摧毀，你們該慶幸我沒開著坦克把哥譚整理一遍。”我冷哼，天知道看到滿滿一地圖的目標點的時候，我有多抓狂。

傑森跟迪克對視一眼，這次他們的立場突然一致。

看著地圖上開始聚集的紅點，我吸氣。

“我這次可真要謝謝這群混蛋了。”

黑面具、企鵝人這些個有勢力的被暫時保釋出來的黑頭頭們，都在收集‘汙染源’，這可真是給了我很大的方便，我隻要在他們收集得差不多的時候去抄家，這可比我一個個清理要快多了。

“所以你們找我……”放鬆下來站起身的我精神恍惚了一順，囈語在我耳邊響起，我眼前出現傑森被小醜關押時候的景象。“不……”

巨大的憤怒湧上心頭，家人被傷害的怒火點燃了我的情緒，這也讓我掙脫了汙染源的侵蝕。

離我最近的迪克一記手刀擊中我手腕打飛了‘汙染源’，我下意識的反擊把迪克背摔在床上，整張床被砸得塌陷。

“該死的你到底被小醜抓了多久？！”傑森不敢想象，如果那天自己不是被當場炸死而是被關押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傑，你還好嗎？傑？！”迪克對於這種程度的攻擊並不在意，泄力之後就飛快爬起來一把抱住我，完全就是那種以製服為目的的擁抱。

兩人比我還過激的反應讓我明白，剛剛的景象不僅僅是我的幻覺，‘汙染源’把我擁有的‘傑森的情感’還有我記憶中的阿卡姆騎士具象化了。

為什麼這個世界我會多一件‘阿卡姆騎士的衣服’，我想我已經明白，‘汙染源’能乾擾我這種抑製力的執行人，而多一件衣服，能讓我們掙脫已經偏題的‘乾擾’。

“放開我！”我過於響亮的聲音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在迪克迅速鬆手之後，我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幾步。

沒管迪克跟傑森此刻的反應，我面無表情的伸手握住桌子上的槍，一槍將地上的‘汙染源’擊碎。

“直接破壞就可以，這種附屬結晶本身很脆弱。”

迪克在盯著我的眼睛看，我自己看不到，但是正面對著我的迪克跟傑森能看的到，那雙藍色的眼睛此刻像是無機質的玻璃球，明明剛剛才爆發，現在卻找不到之前的任何情緒。

“你現在的工作，是你自願的嗎？”迪克的表情嚴肅得讓我覺得是蝙蝠俠在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