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紅頭罩一個人是沒法把我跟夜翼兩個人帶回我的安全屋，而夜翼明顯也不會讓被炸傷的我就這麼離開。

在我跟傑森堅決不肯跟夜翼回蝙蝠洞的時候，蝙蝠俠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們身邊。

一個公主抱把我抱了起來。

“……該死的老頭子？！”公主抱？平常公主抱我倒是不介意啦，但是我現在可是男性！我不要臉的啊！就算丟的是傑森的臉也不行！“放老子下來！”

“傑森。”蝙蝠俠無奈，“你需要治療。”

“我自己會處理！”我暴躁的掙紮，身後的傷口都被崩開，突然的疼痛讓我動作僵硬了一瞬。

“讓我幫你，好嗎？”蝙蝠俠的聲音裡透著哀傷，“雖然我不是你們世界的蝙蝠俠，但是彆連幫你處理傷口這種事情都拒絕我。”

我就知道！

這家夥真發現我的弱點了，要命。

“我可不是你這裡的傑森。”我沉默片刻，冷笑著提醒，看到我丟臉的人還想跑？

剛剛往後挪了一步的紅頭罩不可思議的看向我，夜翼軟綿綿的靠在一旁的廢墟上，一副他超級虛弱的姿態，但是誰沒看到他笑得肩膀都在抖了？

“關我什麼事，我又沒受傷！”說出這句話，就已經可以猜到傑森的態度已經軟化。

他一開始的確是憤怒得不行，但是被我一堆亂入，還跟迪克給他上演個妖精打架，傑森被我弄得差點想不起來他原本打算乾什麼。

但是，態度軟化不代表傑森的行為就會軟化，這全看蝙蝠俠的選擇。

蝙蝠俠沒出聲，他就這麼抱著我看著傑森，直到傑森原本還扭捏的姿態變成了暴怒。

我在傑森暴怒開口之前開口，“放我下來。”

“你該進行治療。”蝙蝠俠飛快的接話，似乎隻要不是面對他家的傑森，他就能正常說話，“你剩下的任務，我可以幫你去處理，阿福不會想看到你托著這樣的身體繼續的。”

我這是真的有點要被氣笑，什麼意思啊，因為我不是你們世界的傑森，所以你可以正常說話？

雖然知道蝙蝠俠就是對越親近的人越無法開口，他能把命給羅賓們，但是無法對羅賓們說一句，想你。

但是面對蝙蝠俠對我跟紅頭罩完全不同的兩種表現，我還是生氣了。

一拳打向蝙蝠俠胸口，靠，忘記胸口這些標誌都是最厚實的誘餌了。

“給我滾開！”我暴躁的從蝙蝠俠懷裡翻身下地，該死的，好疼，要是我這樣打斷傑森的暴走，他還不能把人拐回去，我下次絕對要本體過來嘲笑他一次，愚蠢的老父親不配有四隻乖乖的鳥寶寶，就被小羅賓鳥們鬨得雞飛狗跳吧！

“傑森！你彆亂來！”被炸、彈衝擊炸傷這種傷口對於蝙蝠家的人早就習以為常，但事實傷口在自己身上跟在家人身上完全是兩回事，剛剛還虛弱得站不起來的夜翼連忙摁住暴走的我。“B你給我開口啊，你真想再失去傑森一次嗎？！”

“……”蝙蝠俠看著跟夜翼糾結在一起的我，又看向氣壓低沉，手中槍已經上膛的傑森，“我曾經想複活你。”

我掙紮的動作停頓，夜翼連忙鬆開我一點，他跟我都被爆炸炸傷，能行動自如不代表我們不疼，剛剛的打鬥時間雖然短，但是夜翼跟我真的都很難受。

“是真的，就我所知道的，我阻止了一次，超人阻止了一次。”夜翼聲音帶著一點喘、息，我突然回頭看向夜翼，夜翼想繼續說話卻被我的動作弄得滿頭霧水，“傑？”

“有汙染源被炸進你身體裡了。”隻是爆炸的衝擊還有之前被汙染源乾擾，最多就是讓我們像是中暑頭疼，外加身體疼痛，這種疼痛，夜翼的能耐力不會這麼弱。

這下連紅頭罩都有些緊張，他可沒忘記我說過所有被汙染的人都要殺光的事情，以傑森對自己的了解，我絕對沒有在開玩笑。

“先跟我回去，傑、傑森，給我一次幫助你們的機會。”蝙蝠俠其實很清楚他跟傑森的矛盾在哪裡。

傑森想要布魯斯的關愛，並不是說那種照顧寶寶的那種，而是單純的，想要自己比哥譚重要。

但是這對於蝙蝠俠來說太難，他的責任讓他絕地不會放棄哥譚。

不是傑森不重要，而是蝙蝠俠也會猶豫，當他猶豫，無論時間多麼短暫，傑森都會暴怒。

這種事情，重點不在小醜的死活，而是蝙蝠俠的態度。

我跟傑森最終還是被打包放進了蝙蝠車，還好是有前後座的那種，如果是一排的蝙蝠車，就算是蝙蝠俠也彆想把我丟後面跟犯人一個待遇。

“夜翼？”蝙蝠俠看了幾眼昏昏欲睡的夜翼，“迪克？”

我揉著額頭睜眼，乾脆的伸手給夜翼打了一枚藥劑。

“嗷！”夜翼這下清醒了，“傑，你下手太狠了！”

“都沒你咬我狠。”我嘀咕了一句，夜翼這個家夥，居然有本事在床上跟我套話，被我發現還咬了我一口，我肩膀上現在還有一個滿深的齒痕。

“我不想聽這個，謝謝。”已經摘掉面罩的傑森面無表情的抱胸，“所以你為什麼會看上迪基鳥？我怎麼沒發現自己品味這麼差。”

“你是想自己加入嗎？我並不介意。”節操這種東西，早在我很久以前附身男公關就沒有了，那可是頭牌男公關，無數人願意花錢養，年齡完全無損他魅力的高級大佬。“反正一個兩個都可以。”

迪克差點被氣笑，“傑，這話我可不能當沒聽見，我有那麼廢嗎？你這絕對是得手了就不珍惜了對吧？”

傑森嫌棄的往一旁躲，抓狂，“你到底跟你們世界的迪基鳥學了些什麼啊！”

蝙蝠俠聲音低沉，“你們是否忘記我就在這裡？”

對於三個兒子約、炮這種事情，花花公子布魯西表示他接受不了！

“有你什麼事！”我們三個異口同聲，真在意蝙蝠俠就不會在這裡討論了。

被懟的蝙蝠俠陷入自閉，“迪克身上的汙染源怎麼處理。”

裝換話題的舉動太僵硬了，身為頂尖審、訊大師，這樣低級的話術，真的好嗎？

“取出來就行。”我靠著窗戶閉著眼，想睡覺，但是我自身波動太大的情緒讓我無法在蝙蝠俠面前睡著。無法入睡的煩躁讓我想打人。

進入蝙蝠洞的傑森有些詫異，他沒拒絕。

蝙蝠洞自然是有警戒係統的，但是無論是他還是我，都沒被拒絕。

“我當初，直接進入了蝙蝠洞。”站在傑森身後，我用微弱的聲音開口，“我沒有未來，你有。”

回去我就把‘阿卡姆騎士’的衣服塞最後的選項，這種能引起我共鳴的事情再不要有下次。

或許傑森會意外我對蝙蝠俠的寬容，畢竟不是誰都能跟我一樣，被蝙蝠俠開除十幾二十次還能接納傑森，甚至親手給傑森自己的製服。

但是緣由太簡單了，蝙蝠俠彌補了我父親的空隙，我心底的裂縫無法愈合，蝙蝠俠卻一點點的填上了水泥，就算沉重得讓人窒息，我依舊不想放手。

大步離開的我一臉猙獰的看向坐在醫療床上的夜翼，“來，寶貝，讓我給你檢查一下。”

“我怎麼招惹你了？”迪克翻個白眼，他不就是把一份難受表現出七分嘛，怎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阿爾弗雷德眯著眼睛看向我身後，連‘阿卡姆騎士’的製服都被炸出來損傷，可想而知被汙染源加強的爆炸到底有多大威力。“傑森少爺～”

沒帶頭盔的我挪開了視線，無論哪個世界，對阿爾弗雷德我最沒辦法了。

“請告訴可憐的現在還沒睡的老人怎麼處理，然後讓老爺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阿爾弗雷德完完全全把疑問句說成了陳述句，並且下一個目標就是傑森，“當初好歹吃了老人家好幾年飯的傑森少爺，或許不會拒絕一個老人幸辛苦苦準備的宵夜？”

傑森沉默，想拒絕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的房間阿福經常打掃。”布魯斯輕聲開口，“能幫我一下嗎？傑傷口很複雜，我一個人處理不來。”

所以你們有聽我的意見嗎？

我雙手環胸，看著輕易被拐走的傑森，眼底的嫌棄顯而易見，剛剛還誰不樂意過來，甚至想把我丟給蝙蝠俠開溜的？

不過沒有拒絕，我接下來還有大戰要打，主汙染‘死水池子’沒清理，附屬小汙染源沒弄乾淨，用‘死水’製作了一堆汙染怪物的人還沒被抓住，現在已經過去兩天，我必須加快腳步。

基本處理了傷口之後，我被塞進了醫療艙，跟我同等待遇的是迪克。

在我們倆都被關起來之後，布魯斯站在了傑森面前。

“你想乾嘛？”傑森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絕對不要跟自己的同位體一樣丟盔棄甲。

“……”布魯斯想了半天措辭，“歡迎回家，傑森。”

“……我拒絕。”傑森艱難的開口，“布魯斯，你不會以為，我會跟傑一樣好糊弄吧？”

“他不是。”布魯斯眼神疲憊，“我感覺得到，他的情緒不正常。”

“所以你也知道，正常情況下的我不會回來是嗎？”傑森嘲諷的看著布魯斯，“我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