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 大泰市8(1 / 1)

無限撿屍人 芷衣 14011 字 8個月前

三人經過,儀器顯示綠點。

餐廳裡的人都看向他們,不管男女。

他們幾個人也在看,尤其是聞雨新多看了幾眼。

花昊明瞥到她看得那麼認真的樣子,問她:“那麼好看?”

“一般。”聞雨新收回視線,看向花昊明襯衫裡若隱若現的肌肉,笑聲愉悅,“你更好看一點。”

夏白聞聲看向花昊明,今天花昊明難得的穿了一件黑底紅花的襯衫,襯衫扣子幾乎沒怎麼扣,一道散開下來,兩側的肌肉若隱若現。

“那當然。”花昊明理所應當地說,又撇了那男人一眼,說:“他那樣子,看起來好多年都沒運動過了。”

“其實……”聞雨新說:“我最想看隊長的,要不隊長你也脫了?”

夏白:“……?”

淩長夜手放到了襯衫扣子上,看到夏白皺眉的臉,笑了一聲,把最頂端的扣子也扣上了,“男朋友會生氣,就不給看了。”

“那讓男朋友說說呢?”聞雨新看向夏白。

夏白想了想,舔了舔唇,“斯哈。”

“……”

他們正要繼續這個話題,儀器第一次見紅了,幾人立即抬起頭,看到了那個老奶奶。

她一進餐廳,就朝餐廳喊:“到底是誰偷了我的電腦包?”

“……”夏白和二娃同時低頭吃飯。

“一定是安全局的人!這裡一定有安全局的人!昨天聽我說我有他們做壞事的證據,就去我房間裡偷走了!挨千刀的賊!喪儘天良的人!”她站在餐廳門口,看著餐廳裡的人大聲又冷靜地罵著,同時用力拍著自己的腿。

她可能是匆匆趕來,褲子沒有提好,這麼用力地拍著,滑落了更多。

“彆罵了。”昌禾笑了一聲,“臉都紅了,你情緒這麼激動,不會是被彩鬼攻擊了吧?”

老奶奶像是被突然扼住喉嚨。她用實際行動表示,她的情緒一點都不激動,完全可以控製,自顧自走到一個餐桌,坐下無聲地大口地吃飯。

夏白低聲說:“她剛才好像不是憤怒。”

“不是,她罵得很大聲,動作也很大,但是看起來挺平靜的。”花昊明說:“酒店裡的憤怒怪物已經被我們消滅一個了,很可能我們酒店裡,每一種情緒怪物隻有一個。”

夏白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說話間,又有兩個人進餐廳,都沒有什麼異常,直到一個蹦蹦跳跳的年輕女生,跳到他們旁邊時,轉了一個圈。

儀器上顯示的紅色比剛才的老奶奶還要紅。

“啦啦啦~啦~啦啦~”拎著裙子轉了個圈後,她唱著歌歡快地離開了。

幾個玩家沉默地吃著飯。

他們之前接觸的都是一些不好的情緒,憤怒、焦慮、羞恥等,這些情緒害人,很容易把這種情緒聯想到怪物身上,如果這個女孩沒出現,他們差點忘了開心和愉悅也是人的情緒。

開心怪物也會害人嗎?

四十分鐘左右,住在這個酒店的人差不多都進來了,隻有一個人,四樓的男人沒上來,而這個人是他們昨天的懷疑對象之一。

進來的人中,有三個人顯示異常。

最明顯的,檢測儀顯示的紅色最濃的,是那個轉圈的女生。

第二個是一個三十五歲左右,沒什麼表情的男人。

第三個就是那個老奶奶。

後面兩個體內是什麼情緒怪物,暫時不能確定,那個女生很明顯,是開心。

她太開心了。

“不要在餐廳動手,跟著去他們的房間,檢測儀隻是輔助工具,真正確定了他們體內有彩鬼再動手。”淩長夜給他們分配了任務,包括沒來餐廳的一共四個目標隊長,大概兩人一組,二娃跟著夏白和淩長夜。

離開餐廳,夏白說:“房間裡還有一些證據,在離開酒店之前,我想再整理一遍,說不定離開後會有用。”

他剛才聽老奶奶說,她那裡有安全局做壞事的證據,想到電腦包裡的東西,他還沒看完,想回去再看看,看看有沒有新發現。

“好,你去吧,帶著二娃,我一個人就夠了。”淩長夜說。

夏白帶著二娃走了,還沒走出一樓,夏白就看到手機裡長出了頭發,他把雪木妹妹放出來,雪木妹妹盯著他和二娃看。

一直被二娃富含自然之力的鮮血喂養,雪木妹妹的臉上現在變得正常了很多,看起來就是mini版的嬰兒臉,還能表現出表情。

比如此時,夏白能從她臉上看出,她看他們時臉上是奇怪。

夏白的心忽地就跳了一下,他剛要問雪木妹妹怎麼回事,雪木一下回到了手機裡,身後的長發如黑水倒流,瞬間消失在屏幕裡。

“妹妹?”二娃踮起腳看向手機。

雪木妹妹沒有回應他。

夏白看看二娃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他又問二娃:“我身上哪裡奇怪嗎?”

二娃搖搖頭。

一大一小大眼對小眼,一分鐘後一頭霧水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夏白繼續看昨天剩下的東西。

那個老奶奶電腦包裡還剩下一點沒看完,夏白拿起一個被文件夾夾著,應該是文件的東西。

不是常見的文件,裡面很多都是打印的照片,這些照片應該是被彩鬼攻擊的人,正被綁在床上,應該是防止他們自殺,在給他們治療。

夏白連看了幾張都是這樣的,直到他看到一張照片裡,一個沒有被捆綁的人。

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二十歲正是很容易上頭的年紀,可是他看起來卻像是曆經滄桑,不是他的臉長得滄桑,曆經滄桑的平靜。沒有開心,沒有悲傷,沒有憂愁。

夏白愣了一下,他又繼續向後翻看,後面沒有這樣的人了,隻是在最後一頁,夏白看到一張被燒毀的紙張,紙張最上方偏右的地上,隻剩下兩個字:“化論”。

什麼化論?

夏白用這兩個字繼續組詞。

分化論?

進化論?

演化論?

獨化論?

想了一會兒,他又仔細看了一遍這些照片,腦海裡有了一個想法,這好像並不是一個正規的醫院,而是一個研究所。

他們研究的是什麼?

一定和情緒怪物有關。

研究情緒的研究所。

遊戲係統說,這是一場由人類自己造成的末日危機。

夏白放下文件夾,繼續看剩下的三個房間的東西。

除了一封信,再沒其他有用的信息。

夏白打開了這封信。

【媽媽:

對不起。

很抱歉,這次又把你氣哭了。看到你偷偷在房間裡哭,我也很難受。

我從小就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小孩,一次次給你惹麻煩。

每次你氣到深處,總說我和我那個爸爸一樣。我不知道我那個爸爸是什麼樣的,我問我外婆和外公,問鄰居,想知道我爸爸是什麼樣的人,也想知道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樣的人。

他們說我爸爸是個喜怒無常的混蛋。他脾氣一下就上來,好幾次打過媽媽,因此你們還失去了第一個孩子。他也因為他的脾氣失去了他的工作。

我和他還真有點像啊。

媽媽彆哭,我會改的。我知道這話我說過很多次了,就像我那個爸爸一樣,你已經不相信了。

可是我不是我爸爸,我是你的兒子,我真的會改的,我已經找到了一個方法。

媽媽,我走了,我下次回來,你一定會滿意的。】

夏白忽然站了起來,他跑到了605房間。

這個房間現在已經有了兩具屍體,那個王醫生和楚靜的,可是夏白不是來看他們的屍體的,他直奔王醫生書桌,站到了他書桌上抬頭看。

還是看不太清。

“二娃。”夏白對外喊,聲音很大。

“來啦!”二娃慢悠悠地走進來了。

夏白指了指屋頂,“能托我上去嗎?”

這家酒店六樓的房間是最好的,層高也是最高的,大概是下面幾樓房間的層高加一個閣樓的高度,層高高的好處是,空間一點也不顯壓抑,壞處就在此時,夏白想看上面,站在桌上沒法看太清楚。

二娃在這時就非常好用。他手上長出來的樹枝,把夏白綁住,隨著樹枝的長高,夏白距離屋頂的石膏雕花越來越近,直到他稍微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屋頂最高處。

夏白:“可以了二娃。”

樹枝不再長高了。

夏白站在高高的樹枝上,看清了屋頂那道裂縫。

第一天晚上,他和淩長夜一起來這間房間檢查,他們就看到了這道裂縫,當時他問淩長夜,這樣王醫生就能看到太陽了嗎?

【要去大自然裡,要去曬太陽,暖洋洋的陽光啊,在哪裡呢?】

王醫生在看一本叫做《去

大自然尋找快樂》的書,書中說悲傷的人要去大自然裡,去曬曬太陽,能治愈萬物的太陽會給人溫暖和希望。

可是王醫生無法走出房間,找不到暖洋洋的陽光。

這裡有一道裂縫,那天晚上花昊明在外面叫他們,他們離得遠遠地看了一眼,沒來得及多想。

現在夏白才看清,這道裂縫是被撞出來的,周圍的石膏有破裂和脫落的痕跡,隻是這石膏圖案太繁複了,看得人眼花繚亂,層高又那麼高,難以注意到。

層高那麼高,房間裡沒有工具,不可能是人撞的。

不是王醫生,這個房間裡還有什麼?

王醫生作為研究彩鬼的專家,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個酒店住?

夏白讓二娃把自己放下來,他跟二娃說:“二娃,我們的方向好像錯了,我們得去告訴他們。”

二娃點頭,“嗯,一起。”

兩人一起向樓下走,好像閒庭散步。

夏白問二娃:“二娃,我們是不是走得有點慢了?一點也不著急?”

二娃疑惑地眨了眨眼。

花昊明和聞雨新在三樓307門口,觀察著房間裡那個開心的女生。

她在餐廳吃早飯時依然很開心,可能是太開心太滿足了,她吃著吃著就把自己的上衣脫了,隻剩下她很愛的裙子。

吃完早飯,她回到房間後,還是在轉圈圈。

長長的藍色蛋糕裙,她手上拎起來一點,轉出一個個大波浪,層層滑過房間每一處。

她不停地轉、不停地轉、轉……

傳說有一種沒有腿的鳥兒必須一直飛一直飛,停下就是它的死亡時刻。

她是一直轉一直轉,好像也不能停下,不是停下她會死,沒有死亡的威脅,是她太開心了,太開心了,需要做什麼來表達和紓解她的開心。

她的額頭上已經有了汗珠,她的嘴角掛著大大的笑。

她的身體已經顯露出了暈眩,她的嘴角掛著大大的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終於她身體承受不住,隨著旋轉摔倒在地,房間裡響起一道“哢嚓”骨折的聲音,她發出一道滿足的喟歎,嘴裡繼續唱著稀稀落落,氣息不穩的,好像是歡快曲調的歌謠。

沒過多久,她又站起身,繼續拎著裙子,又跳又轉,這次沒到兩分鐘,她身體就有點撐不住了,即將要跌倒。

一道如白綢般的軟劍扶住她,蜿蜒到她修長的脖頸,轉了半圈。

女孩永久地跌倒了,帶著一道飛濺而出的鮮血,再也不會蹦跳轉圈了。

半晌,一簇黃色的氣從她的身體上散開。

情緒怪物開心,黃色,消滅。

楊眉和楊儀跟著那個三十五歲面無表情的中年男人,去了210房間。

這個男人是最難看出體內是什麼情緒怪物的,他臉上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一切看著非常正常。

進了房間後,他也很正常的

樣子。

他回去後,先去洗手間洗了手,仔細地用毛巾把手擦乾淨後,他還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端到了落地窗前的小茶幾上,他坐在小茶幾旁的搖椅上,安靜地看著窗外。

十分鐘後,楊眉給哥哥發消息:【哥哥,是不是檢測儀出問題了?他看著好像沒什麼問題,情緒特彆平靜。】

楊儀:【不會錯,他應該有問題。】

楊眉:【什麼問題啊?】

楊儀:【再等等。】

又等了10分鐘,那個男人終於動了一下,他轉頭看到了他泡的那杯茶,好像才發現一樣,端起那杯茶一飲而儘。

楊儀有了結論:【悲傷怪物。夏白和淩長夜在六樓發現那個王醫生,他就死於悲傷怪物,死後他體內的悲傷怪物進了這個男人身體裡,不過悲傷怪物不是第一次寄生人體,進化了。】

見楊眉一副茫然的樣子,楊儀跟他解釋:【你是不是以為極度的悲傷,是止不住的眼淚和痛哭?有人是這樣的,有另一些人在極度悲傷時的表現就是正常和平靜,他們和往常一樣,做著平時做的事,但仔細觀察,他們有一瞬間不在狀態。】

【悲傷在平靜的冰面下不斷醞釀,直到忽然爆發,將這個人瞬間淹沒。】

楊儀敲了敲房間的門,那個男人還坐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風景,一動不動。

楊儀加重力度又敲了兩下,那男人終於回頭了,他放下手裡已經沒了茶的空杯子,起身來給他們開門。

“你們好,有什麼事嗎?”他平靜又禮貌地問。

楊儀動用技能:“你現在特彆悲傷,是嗎?”

那個男人愣了一下,握在門把手上的手開始顫抖,接著全身開始顫抖,眼角的顫抖格外突出,“是的。”

把這個事實說出口後,像是冰面出現了一道裂口,裡面的東西就要噴湧,他手上青筋暴起,猛地抬起。

楊眉手裡那個如紙牌的刀片比他更快一步,在掌心下旋轉一圈,飛出又回來隻用了一秒。

男人轟然倒地。

幾分鐘後,男人身體裡一簇藍色的氣忽而消散,氣息濃厚如煙霧,房間裡飄出一片憂鬱的藍。

情緒怪物悲傷,藍色,消滅。

一樓103。

石安蹲在門外,而周不語融進了牆體中。

老奶奶回到房間裡後,像是變了個人,不複在餐廳裡淩厲的模樣,她一下黯淡了下來。

床頭的牆上掛著一個相框,相框裡是一個笑著的老頭,她把相框拿下來,一邊撫摸著裡面的照片,一邊跟裡面的人說話。

“老頭子,你還知道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嗎?我記的特彆清楚,是在去年春天,我們一起在林和公園,遇到一個傻貓咪,想蹭人要吃的,直接從椅子上蹭了下去,栽了個跟頭,你笑了起來。”

“我匆匆拿起手機,抓拍到了你的笑。我好喜歡你的笑啊,你知道嗎,我問你知道嗎?”

她的聲音一下變得高了很多,“我隻是

希望你能像這樣多笑笑啊,我隻是希望你能開心點。”

石安在門外看到她的身體在顫抖,周不語移動到她身邊的牆上,看到她的手指也在顫抖,胸口劇烈起伏。

“那天看到你用仇恨的眼神看著我,我也沒有恨你的,我本是打電話給我們兒子的,可是我怕他會著急趕回來,你知道他有多孝順,你也知道,我們大泰市變成什麼樣了,他怎麼能回來啊?”

“我就給安全局打電話了,我給他們打電話是想救你啊!我不該啊,我真不該啊。”

周不語回到了門口。

兩人同時在手機上打字,亮給對方看的是一樣的內容:後悔。

她體內寄生的是後悔怪物,後悔這種情緒正在腐蝕她。

她是後悔的,後悔當時給安全局打電話,造成了老伴的死亡。

她那麼堅持,一次次向安全局討要公道,除了她對老伴兒的愛和悲痛,還有她的後悔,後悔帶來無限的自責,日夜折磨著她,推動著她去找安全局,讓她恨上了安全局。

兩人又聽了一會兒,聽她越來越自責的話,看到了她呼吸越來越困難。

周不語看向石安,石安對她點了下頭。

坐在床上的老奶奶用力錘打著胸口,長大嘴巴努力呼吸,她好像呼吸不過來了。

周不語從床頭的牆裡悄無聲息地出來,向她嘴裡塞了一個藥丸,緊緊捂住她的嘴巴。

她問她:“這在這段漫長的婚姻裡,您是不是經常後悔,後悔為什麼嫁給了一個每天愁眉苦臉,影響心情的男人?”

有一首詩,是寫詩人期待逢到一個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有網友曾調侃,也就隻能逢著,長久在一起肯定就沒有期待了。

人都是情緒動物,情緒是會感染的,沒人能一直陽光地陪一個抑鬱的人走到結局,也沒人能永遠面帶笑容地面對苦瓜臉另一半。

老奶奶睜大眼睛,瞳孔不斷顫抖。

可是,她已經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了。

一道橙色的氣從她體內消散。

情緒怪物後悔,橙色,消滅。

淩長夜在504。

他讓夏白和二娃回去了,因為他複製了周不語的技能,可以融到房間各處,確實一個人可以清楚地觀察房間裡的人,做出準確的判斷。

房間裡的男人雖然沒被儀器檢測,但是昨天晚上他們就把他列入懷疑對象了,今天早上他的情緒更加明顯。

早上沒有去吃早飯大概是愁的。

此時他還躺在床上,愁得都起不來床了,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歎氣。

淩長夜一開始還站在牆裡,後來乾脆坐到了沙發裡。那個人愁得對周圍一切都不再感興趣,可能連知覺都沒了,隻沉浸在自己憂愁的世界裡,根本沒注意到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淩長夜喝了一杯茶,開始數他的歎氣聲,看他皺眉的次數,翻身的次數。

在他歎氣聲達到三十次時,淩長夜拿起檢測儀走到他身邊。

檢測儀亮起深紅的光,那個男人也終於注意到了他,愁眉苦臉地喊了聲:“滾,彆煩我。”

淩長夜身後手裡的小刀已經在他手指間繞了好幾圈,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飛到這個男人身體裡。

他的直覺一向敏銳,是這種直覺阻止了他的立即動手。

他也歎了口氣,皺眉盯著床上的男人。

接著他聽到了一道歎氣聲,不來自床上的男人,歎氣聲後接了一聲“隊長”。

是夏白。

淩長夜立即走到門外,看到樓梯口的夏白的臉變成了一個小苦瓜。

“不要消滅情緒怪物。”他愁眉苦臉地說:“我們的方向錯了,被誤導了。”

淩長夜長眉緊蹙,“為什麼會這麼說?”

夏白想了想,“先去找其他人,等會說。”

他慢悠悠地下樓喊人了,每一層都喊了上兩聲,然後跟他們一起爬樓上去。

楊眉撇著嘴說:“這樓梯好難爬啊。”

夏白垂著腦袋點頭。

好不容易回到六樓的景觀房,六人坐下後,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看著霧蒙蒙什麼也看不清的窗外面露憂愁。

過了好一會兒,夏白才開口問:“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哪裡有點奇怪?”

“愁死人了,這時候還要問問題。”花昊明抓了把自己煩人地竟然垂下來的頭發,“我們哪裡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