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藍茶島9(1 / 1)

無限撿屍人 芷衣 13233 字 8個月前

夏白驚訝:“所以白姑有過孩子?”

“對。”淩長夜說:“隻是不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還活著。”

兩人同時意識到,這個孩子應該挺重要的。

夏白說:“昨晚有個玩家打聽到了白姑在村落裡的住處,69號海草屋,我們可以先過去看一下。”

淩長夜點頭,正好順路,兩人說著,繼續向前走。

他們討論著這個孩子時,看到剛來那天哭嫁的新娘,她正牽著一個男孩的手往家裡走。

她應該是帶著孩子出去玩了,男孩抱著一個小水桶,裡面裝著幾支黃色和白色的野花,裡面還有水,隨著男孩走路的晃蕩,顛出來一點濺在男孩臉上。

新娘蹲下來,拿出一個手帕,輕輕給男孩擦掉。

男孩閉著眼睛,不僅不抗拒,還挺開心的樣子,而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色,神色竟然很溫柔,也很開心的樣子。

夏白低聲說:“她真的和她所說的一樣,好好對她老公的兒子了,是在認真贖罪嗎?”

可能是他剛接觸到母愛,很敏感,覺得這個新娘對男孩是有母愛的。

淩長夜看了他們一會兒,說:“或許。”

兩人沒有驚擾他們,悄聲向白姑的住處走。

白姑的住處和其他島民的住處,看著並沒有什麼區彆,是一座挺普通的海草屋,屋子裡沒有燈光,白姑應該在島北還沒回來。

淩長夜熟練地打開窗戶,兩人快速地在幾個房間裡掃了一眼,隻看到了白海仙神像,沒看到有孩子和其他人,海草屋寂靜一片,像是許久沒有人住的荒屋。

他們今晚的任務是去船長大哥那裡打聽陸空,去晚了他們家可能有老人要睡了,兩人沒在這裡浪費時間,匆匆看了一眼就走了。

那位船長大哥就住在白姑住處的不遠處,兩人趕到時,海草房裡還亮著燈。

淩長夜剛要敲門,夏白先他一步,裡面的人打開門後,疑惑地看著他們,“有什麼事嗎?”

夏白伸手,手上一個小金鎖。

淩長夜:“……”

被他學會了,鈔能力。

在帝豪公寓時,夏白在淩長夜面前像個苦行僧和小乞丐的結合體,他深刻感受到了淩長夜空間寶藏的威力,回去後想了想,自己是有點苦哈哈。

於是他也用隻賺沒花的遊戲積分,在遊戲商場買了一個空間道具,在裡面裝了一些土豆零食,金豆金條,生活用品。

現在,終於可以在淩長夜面前用上了。

“哎呦!”大哥樂嗬嗬地給他們打開門,“是要買船嗎?”

“我先跟你們說好啊。”大哥是讓他們進來了,但事先說好,“你們彆想著買船逃出去,我這船啊,隻能在藍茶島周圍捕捕魚,想離開是不可能的。”

看來他應該遇到過這樣的事。

夏白把小金鎖塞給他,不差錢,“不買,就是來聽八卦的。”

“呦!”大哥

樂嗬嗬地說:“那您可是找對人了,我可是咱島上的百曉生。”

淩長夜說:“你說話……聽著不像是藍茶島本地人。”

“這怎麼說呢。”藍茶島百曉生說:“在很早之前,我確實不是藍茶島本地人,但對你們來說,我是啊!我早就定居在藍茶島了,所以在你們面前算是藍茶島本地人了。”

夏白不太信任地說:“你一外地人,還敢說你是藍茶島百曉生?”

“都說我是已經本地人了,很了解這裡的事,再說了,要是土地土長的本地人也不願意跟你們說啊,他們也不太稀罕金子。”大哥說。

甲方夏白點了下頭,又問:“你不會也是來這裡贖罪的吧?嗯,你倒插門,跟藍茶島女人結婚了,所以就成藍茶島的人了?”

“……”

“怎麼了?不行嗎?”氣氛沉默了幾秒,大哥抬著下巴說。

夏白:“行。”

大哥不知道是不是在為自己挽尊,“什麼娶妻入贅的,都是虛的,過的好不就行了嗎?”

夏白覺得他這時候得說點柔和的,不然後果會很嚴重,“大哥活得通透。”

淩長夜好一會兒沒說話,應該是在通靈,夏白多說點,讓大哥的注意力始終在他身上。

“大哥你入贅的時候要哭嗎?”

“不瞞你說,得哭。”

“……”

“哭嫁是藍茶島的傳統習俗,我是入贅,我老婆不用離家不用哭,但是藍茶島吧,辦婚事沒點哭聲很奇怪,就跟不吉利一樣。”大哥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所以,隻能我哭了。”

原來哭嫁是藍茶島的傳統習俗。

夏白說:“我還以為,哭嫁是和贖罪綁定的,因為是在贖罪,結婚時才要一直哭。”

“你這麼說也沒錯啊。”大哥說:“我感覺可能就是這樣,我在這裡這幾年,感覺藍茶島就有一種女人天生就有罪的感覺,嫁人、伺候老公和公婆就是贖罪。”

“他們覺得白姑也這樣?”夏白問。

大哥奇怪地看他一眼,不說話了,沉默著結束了這個話題。

既然這樣,夏白就直奔主題,“彆緊張,我們其實是聽到同伴說,你們這裡有個死在船上的女人,想來聽八卦的。”

“哦,陸空啊。”大哥鬆了一口氣,說:“她死得確實挺有話題度。”

大哥沒把他們帶進主屋,而是穿過後門,把他們帶去了他製船的後院。

在這裡他可以敞開了說,不怕打擾到老婆。

“她男人剛從我這裡買了船,結果就她就在船上割腕自殺了。”大哥說:“你知道有凶宅之說,人都不願意住死過人的房子,對於一直信海仙,下海捕魚的藍茶島人來說,凶船可比凶宅可怕多了。”

“那船剛買就不能用了,她男人氣死了,把她的屍體扔到海底喂魚了。”

夏白想到爸爸說的,問他:“船也跟她一起扔了嗎?”

“白姑說船不吉利了,對白海仙

不好,也讓他扔了,不過不是跟她一起扔的。”大哥說。

那不知道她有沒有坐船離開這裡。

“她也是外地人吧?”夏白問。

“是啊,她比我來的還早,可惜啊沒嫁對人。”大哥惋惜地說:“她那個男人特彆愛打人,她被打了好多年了,死了也算是解脫了吧。”

好像就這樣了,大哥跟他說的,跟和喻茵說的,其實是差不多的內容,沒有新的發現。

夏白不放棄地問:“她還有沒有其他特彆的事?”

“其他什麼事啊,就是被他們家虐待啊。”大哥說:“要是說她有什麼特彆的,還挺文藝的?經常拿著一本詩集。”

“藍茶島是海葬,就是把人的屍體放在墓船上,放到海裡,隨風去尋找海仙。她還沒瘋的時候,說這還挺浪漫的,和詩裡一樣,伴著鮮花去海的遠方。”

大哥:“說起來,這就是她在船上自殺的原因?去找她詩的遠方了?”

他爸爸說的有點相關,當時他說陸空可能是希望那隻船帶著她離開這裡,可是那家人直接把她扔到海底喂魚了。

淩長夜問:“她還有什麼特彆慘的事嗎?來海島上贖罪的,都是過得挺慘的人吧?”

“她不是主動來藍茶島贖罪的,我剛才說了,她比我來的還早,應該是被拐來的。”大哥說:“你要是問她來海島之前經曆了什麼,我還真不知道,我就知道,她應該是個挺有文化的人,之前大概不是個苦命人。”

兩人都微愣。

陸空應該是來贖罪的人才對,她竟然不是被白海仙贖罪教義害得淒慘的人。

見在他這裡問不出什麼了,淩長夜問:“她家住在哪裡?”

雖然通靈者他們已經去了,他們這邊找不到陸空的新線索,不如也去那邊瞧瞧。

“我可以告訴你們她家住在哪裡,就在11號海草屋,不過我建議你們不要去了,沒人了。”大哥說:“陸空死後沒多久,她男人來我這裡買了個新船,出海時死了。她婆婆沒多久也死了。”

“白姑說她公公身上有罪孽,讓他去島北贖罪了。”

“多跟你們說一個傳言。”大哥湊近他們,小聲說:“我聽那天出海的人說,她男人死在陸空死的那個船上,當時他發瘋了一樣喊著陸空的名字,跳到了那個已經腐壞的船上,跟著船一起沉入了海底。”

兩人離開了賣船大哥家。

夏白說:“有點奇怪。”

淩長夜知道他為什麼會覺得奇怪,“陸空不是藍茶島贖罪製度下的犧牲者,她和贖罪的關聯斷開了,不像是主角。可是後面,她老公和婆婆的接連死亡,尤其是她老公的死亡,像是她死後變成鬼的複仇,她又很像是遊戲的主角。”

他們來這一躺,增加了一條肯定陸空是主角的線索,同時也增加了一條否認陸空是主角的線索。

淩長夜說:“要是能見到陸空就好了,通靈者的技能對鬼魂也有用,雖然不像是人那樣能百分百成功,多試幾次,通靈

看到的一定是最關鍵的部分。”

夏白也是這樣想的,找主角的故事,也就是找她主要的,最悲慘和最幸福的幾件事,這種事一般都在靈魂裡,通靈技能太好用了。

可是他們目前還沒見到陸空,就沒法對她通靈。

“要不我們今晚守著美杜莎?今晚她出事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真是陸空報複,就能看到她了。”夏白說。

他剛說完,就見一個男人匆匆地跑了過來,邊大口喘氣邊說:“大佬不好了!有人死了!”

夏白神情一凜,這還不到十點,怎麼就有人死了?

難道不僅每晚的死亡人數增加了,死亡時間也提前了?

淩長夜問:“誰死了?”

“韓厘妃!”男人說:“就是昨晚死的那個啤酒肚的老婆,她跳海了!”

他們立即跟男人向韓厘妃死亡地點走。

淩長夜更具體地問:“她被人推下海的,還是自己跳下去的?”

男人說:“不是被推下去。”

“你確定?有可能推她的不是有形的人。”淩長夜再一次問。

那男人愣了一下,確實,如果是鬼把她推下去的,他看不到,可是馬上他就肯定地說:“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她在跳海之前就不正常了,瘋瘋癲癲的,是她主動跑到懸崖邊跳下去的,可以說她是自殺。”

夏白頭有點疼。一開始聽韓厘妃跳海,和陸空還有點關係,可聽到她是自殺,他覺得一切都不對了。

他想起來,在島北學校門口時,媽媽說過,好幾個人的精神狀態不對,其中就包括韓厘妃,她沒多久,就瘋了,自殺了。

這是不是說,這是一類死亡,那幾個精神不太對的,也會這樣死亡?

這更像是一種精神汙染導致的,內在精神折磨,進而導致痛苦發瘋自殺。

那和前面死的四個人很明顯不一樣,他們死得血腥或殘忍,兩類死亡怎麼都連不起來。

一個遊戲的懲罰和死亡方法應該是統一的才對,要不然也不會有玩家默認的,死亡會提供線索了。

頭疼的關鍵點是,他們是從前面幾人的死亡,推測出了一個可能的主角形象,正好有一個陸空符合了他們的預想,便成了他們認定的主角,通關遊戲的主線。

如果前面幾人的死亡不是遊戲關鍵的死法,那麼,他們的所有推測都錯了,他們努力幾天,走到了一條錯誤的路上。

夏白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麼他會覺得不對。

他覺得不對,是因為他們找出主角太順了,而主角又一直沒有真正出現,參與度太低了。

問題出現在,主角出現太順,而且是他們先有了主角預設,然後把他們的預設當事實,去尋找這樣符合他們預設的人。

而實際上,他們的預設不一定就是真的,而且他們預設的人物,失血而死,被吊起來過,被□□過,都是相對籠統的,並沒有一個鮮明的特點,在一個有拐賣女人的海島上並不少見,很容易有符合的人

物出現。

現在有跡象表明,那死亡可能不是遊戲的唯一死法,這推理就更沒支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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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長夜走了幾步,停下了,“現在韓厘妃並不是重點,她已經死了,重點是另外幾個精神不太對的人,可能他們也會發瘋自殺。”

“有那個男孩的爸爸,一個穿紫色裙子的女人,還有美杜莎。”夏白說:“美杜莎那裡可能好一些,老楊是專業救自殺人的,如果他救不了,我們也沒辦法。”

“我們要去試試能不能救下其他精神不對的人。”

“那個男孩的爸爸,就是早上那個吧。”報信的男人話也沒說清楚,但他們都知道是誰,“他們一家三口負責的是11到20號海草屋。”

“先去那裡看看。”

老楊和美杜莎負責找昨晚啤酒肚男人接觸的大姐。

去之前,老楊問了那個目擊男孩,那個大姐昨晚具體出現在哪裡,不然他們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美杜莎沒有這個意識,不是她笨,是她一直精神很恍惚的樣子,沒有精力想這些。

老楊問到那個大姐昨晚出現的位置後,嚴肅地跟美杜莎說:“姑娘,我知道你同伴死了,你很擔心,可你這樣不行,越是在危險的時候,你越是要冷靜。”

“我怎麼冷靜啊!”

美杜莎不知道老楊也是老玩家,她隻是聽副會長的,跟老楊一起找線索,她也不知道副會長為什麼要讓她跟他一起,隻覺得一個普通老頭,也來教訓他了,毫不顧忌地罵:“你這個老頭懂什麼啊!你還敢教訓我!”

老楊可能是見慣了這樣的情景,臉色都沒變一下,還用更加溫和的語氣跟她說:“我不是教訓你,我隻是擔心你,希望你能冷靜下來。”

“啊!”美杜莎大喊一聲:“滾啊!都滾!”

她一邊揮著手,一邊防備地蹲下,仿佛周圍都是要害她的人。

老楊立即後退一步,仔細觀察著她,也蹲了下來。

跟她差不多同高度,隔著一段距離,老楊雙手往下按,“姑娘沒事,這裡沒有其他人,是你的幻想,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你說出來,我替你甄彆。”老楊耐心地說:“你看我,是不是和其他人不一樣?”

美杜莎緩緩抬頭看向他,聲音裡好像帶了哭腔,“不一樣,不一樣,老楊你不一樣,他們都想殺我,他們殺了我了……”

“他們沒有殺了你。”老楊肯定地說:“你還好好活著啊,他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殺死你呢,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美杜莎。”

他說的那麼肯定,像是呢喃著不可更改的,他能重複無數次的話。

美杜莎看著安靜了一點,想主動靠近老楊一點,老楊也配合著,拿出一塊毛巾要遞給她。

“啊!——”美杜莎隻是閉了下眼,忽然又驚恐地尖叫了起來,一邊尖叫一邊向著樹林方向跑。

老楊忙跟上她。

美杜莎逃似地跑到樹林裡,抱著一棵樹猛地撞了上去,隻

撞了一下頭皮就破了。

“彆撞了!你會死的!”

在她即將撞第二下時,被老楊拉住了肩膀。

這次美杜莎沒有罵人,也沒有掙紮,她感覺到了老楊堅實手掌的溫度,現實世界裡才有的溫度,和她爸爸的很像,是她驚恐之中非常渴望抓住的安全感。

她回頭看向老楊。

一把尖刀刺入了她的脖頸。

她震驚地睜大眼睛,察覺到危險,她的頭發應激般的揚起,身體技能自動開啟。

一塊著火的毛巾蓋在了她頭上,她的黑發在變成長蛇之前,被從頭皮上的根開始燒掉了,她的頭皮都焦了。

美杜莎痛苦得面部扭曲。

這不隻是頭發被燒掉那麼簡單,頭發蛇化是她的身體技能,聯動她的全身,包括她的神經。頭發被燒掉,就是把技能活生生在她身體拔除,她的神經好像都被拔掉了。

連一聲尖叫都沒發出,她就疼暈了過去。

就算沒暈過去,她可能也無法尖叫。

她的脖子上還有一把刀。

再次醒來時,她脖子上那把刀沒了,老楊正在給她縫脖子上的傷口。

他那麼認真,又很熟練,如果這是一個醫生,美杜莎一定非常安心,可睜眼看到老楊,她隻有害怕和憤怒。

“彆害怕。”老楊輕聲安撫她:“這兩年我走南闖北地救人,跟同隊的醫生一起做過很多急救,給很多人縫過傷口。不過,你不要說話,說話會扯到傷口,可能會非常危險。”

老楊縫完傷口,從兜裡拿出一條剪好的紅色絲帶,這條紅絲帶是用藍茶島舉辦喜事時用的紅綢緞剪的。

美杜莎看到那條眼熟的紅絲帶,更加震驚,更加害怕,張著嘴巴要說什麼。

老楊好像沒看出她有話要說,他用那條紅絲帶在她脖子上,異常熟練地係了一個蝴蝶結,非常精美漂亮,像是訓練有素的禮品店店員係在禮盒上的。

“很好看。”老楊欣賞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個笑來,笑出了幾根魚尾紋,不那麼嚴肅,反而有些慈愛。“有一次我隊友看到我係了一個蝴蝶結,說像是係了很多次,等我退休了可以去禮品店係蝴蝶結了。”

“我是係了很多次。”老楊兀自點頭承認,“也算是真的都在退休時來係蝴蝶結了吧。”

驚恐又疼痛中的美杜莎,沒聽出老楊在說什麼。

很快她發現一件事,讓她更驚恐,並且開始絕望的事,她肩膀上的衣服很快被血滲透了。

老楊是給她縫了傷口,但又沒有給她完全縫好。

他好像,好像特意留了一線,可以流血的一線。

美杜莎用儘力氣晃動身體,乞求般地看著老楊,眼淚洶湧地從眼裡流了出來。

閻泉這個不學無術的,不知道從哪個電影裡看到,說讓一個人慢慢流血而死,是最絕望的死法。

在現實世界,他們很好奇,但沒機會實驗,進了遊戲,他們就有了實驗台。

看到那些人用儘各種方法,沒有尊嚴地,拋開一切地乞求他們,他們從他們身上就知道,電影果然沒有騙人。

現在她在自己身上也知道了。

電影沒騙人。

血慢慢從身體裡流出,一點點帶走溫度的感覺,真的太可怕太絕望了。

她的眼淚流到了燒焦的頭皮上,被唾液和血液浸透的雙唇不斷顫抖,無聲地乞求老楊。

老楊好像沒看到,他坐到美杜莎身邊,說:“姑娘,在島北懺悔室,你上去懺悔時,我聽得特彆認真,特彆期待,可你和沒懺悔沒區彆。”

“第二天,又有了一個懺悔的機會,我跟著你,看你在神像面前懺悔。”

“這次,我依然聽得特彆認真,你的每一個字我都沒漏,你懺悔了好多傷天害理的事,你懺悔你害過的人,可是我沒聽到你說一個人。”

老楊停頓了一會兒,好像覺得非常奇怪,“怎麼會呢?”

“這幾年我的世界裡全是她,她是世界的主角啊,可是你好像忘了她,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