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五姑村6(1 / 1)

無限撿屍人 芷衣 14417 字 6個月前

和齊彥墜樓一樣,夏白他們先是從村長那裡得知一個村民得了怪病。

那時候井延也和第一天早上一樣,趴在圍欄上向下看,看到那個村民匆匆跑進來,“村長!村長!劉福也得怪病了!特彆嚴重!渾身是血!要瘋了!”

井延立即看向村長的心裡話:“怎麼他們一來每天都出事?晦氣!”

井延:“……”

聽井延說了這沒什麼用的心裡話,淩長夜說:“不能這麼被動地看心裡話,我們要利用你這個技能套線索。”

井延:“怎麼套?”

“心裡話是不是當時當地腦海中意識的反應?”淩長夜問。

井延:“對,是總結性反應。”

“如果沒有防備,我突然問你我的全名是什麼,你心裡會冒出什麼?”淩長夜繼續問。

井延如實說:“淩長夜。”

“我們同樣用這個方法套何醫生的名字。”淩長夜說。

這是他們昨晚的計劃,目前他們沒有一點線索,村長又給他們限定了三天的任務時間,他們必須破局。計劃是先套出何醫生的名字,再假裝認識何醫生,試探那位心裡話有何醫生的村民。

井延連連點頭,“我也這麼想,我正想找誰幫我。”

“除了何醫生,我們或許還能用這個方法套出更重要的線索。”淩長夜繼續說。

井延倒是沒想到其他的,“還能套什麼?”

夏白和藺祥等人都出來了,帶著一個醫藥箱。村長也要去劉福家了。淩長夜說:“邊走邊說。”

他們跟在村長十幾步遠的地方,淩長夜問:“你覺得目前隻出來一個關鍵人物嗎?”

井延:“除了何醫生,還有誰?”

“那個詛咒的人呀。”夏白說,眉頭都要皺起來了,他第一天晚上就提了,但是他們好像一直不重視。“村民們覺得他們的怪病是詛咒,是誰詛咒的?為什麼要詛咒?”

井延恍然大悟,“我們還可以試探詛咒人的名字!”

藺祥:“有沒有可能就是何醫生詛咒的呢?他是個好醫生,來五姑村給村民看病,發現了村民的秘密,被村民殺害,死後變成厲鬼詛咒他們的病永遠不會好,越來越嚴重。”

夏白明白了,為什麼那個詛咒的人總是在他們那裡隱身,原來他們是這麼想的。

淩長夜:“井延這一天半在村民心裡看到過很多次詛咒,但沒有一次看到過詛咒人的姓名,甚至連[他][她][來了]這樣的字眼都沒有,由此可見,村民對詛咒之人很忌諱,很防備。但是我們一進村,他就在村民心裡看到了[何醫生],他們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你們這麼想,可能會讓另一個關鍵人物隱身,走錯路。我們先假定有另一個詛咒人的存在,如果真的有,這個人才是最關鍵的。”

藺祥和井延連連點頭。

井延說;“說的很有道理,我懷疑這就是個坑,前兩批玩家就是被誤解了,

就算沒有心裡話,他們應該也在村民口中知道了何醫生,把何醫生當主角解謎了。”

藺祥:“可是,淩隊你也說了,他們對這個名字諱莫如深,就算在他們沒防備的時候突擊試探,也不一定能試探出來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對,如果我們找一個人突然試探,可能試探不出來,之後所有村民都會防備我們,更彆想找出詛咒之人了。”淩長夜說:“一個人可能不大,那要是同時試探好多個呢?”

井延:“怎麼同時試探好幾個?用什麼理由聚集他們?”

淩長夜直接說:“你們繼續跟著村長去看生病的村民,先試探出何醫生的名字,他們對何醫生沒有防備,應該很好試探。”

“我和藺祥一起去其他玩家住的吊腳樓,去看看是不是今天也有一個玩家跟村民一樣病了,如果有,我們可以問問村民是怎麼回事。”

井延恍然,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時說這些了,今早如果有玩家病了,把事情鬨大一點,那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淩長夜和藺祥立即走了。

夏白和井延繼續跟著慌慌張張的村長和那個村民走。

井延作為“認識”何醫生的人不能暴露,這個試探隻能夏白來了。

現在慌慌張張的那個叫鄧家豪的報信村民,此時正是沒有防備何醫生的時候,他現在應該滿腦子都是怪病。

夏白確認了井延今天還沒看過他的心裡話後,忽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何醫生叫什麼來著?”

“何春……”鄧家豪順話說了一半,忽然反應過來,“啊?你知道何醫生?”

井延立即走上前,笑著說:“夏白,你拍錯肩膀了,我在這裡,你怎麼還是這麼呆。”

井延說:“你問何醫生的名字做什麼?”

鄧家豪愣了一下,看向井延,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井延笑得有點曖昧,對鄧家豪說:“何醫生是前兩天我們醫院新來的一個美女醫生。”

夏白低頭就走。

鄧家豪了然地笑了一下,要是其他時間他還會八卦一下,但這時他沒心思關注他們這些事,“彆想這些了,快點去看看劉福吧。”

劉福的病就是癢,奇癢無比,一晚上的時間他把自己身上全都抓破了,他自己好像沒意識到,要不是他老婆及時發現,阻止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即便被發現了,他現在的樣子也非常可怕。

此時,他正被綁在床上。身上好像沒有一塊好皮了,全部被他抓破,渾身血淋淋的。沒有皮的皮膚即便是貼在柔軟的床單上,依然疼得慘叫連連,不斷掙紮。

臉上的皮膚也被他全抓破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睜大眼睛,長著嘴巴慘叫向上抬,被綁住的手指甲裡全是被他抓下來的皮肉,密實地擠壓在指甲裡,幾乎要把指甲撐開了。

除了指甲裡,木地板上,印血的灰色碎花床單上也有很多被抓下來的皮肉。

他老婆正坐在上面哭,衣服上一片血,臉上一片惶然,可以想象她剛醒來時候

的恐怖和抓狂。

身邊一個血人,床上全是碎皮屑肉,她正躺在那上面,可能身上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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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延先看劉福的心裡話:“疼!疼!疼!”

接著是劉福老婆的心裡話:“放過我們吧。”

這裡還有幾個圍觀的村民,看到這麼恐怖的場景,各個惶惶不安。

井延暫時沒看他們的心裡話,等著淩長夜來。

村長照常又問了一遍是怎麼回事,劉福老婆哭哭啼啼地說:“我醒來就看到他變成血人了,還在身上抓,我嚇得不行,叫王家大哥和我一起把他綁起來了。怎麼辦啊村長,他還在抓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村長看向夏白他們,“專家一定有辦法吧?”

夏白呆著臉上去,一個砍手把劉福砍暈了,在他老婆要叫之前,說:“這樣才好給他包紮,不然他手都能掙斷,沒看到他手腕上已經掙紮出那麼多血了嗎?”

他們用布條綁著劉福的手腕,不讓他抓身體,現在手腕那裡已經在瘋狂掙紮之下,慘不忍睹了。

再繼續下去,他的手都可能廢了。

劉福老婆見狀,伸出來的手又伸了回去,繼續無助的哭,眼淚衝掉了她臉上一條血,看起來淒苦又恐怖。

昨天經過王二之後,怕崩人設提前被村民趕出去,他們準備了一些藥物,都是從遊戲商城買的,止痛止血的是基礎的,自然有準備,夏白打開帶來的醫藥箱,給劉福仔細塗抹後,把他包成了一個木乃伊。

再這樣下去,他這個未來的法醫真的要成為活人的醫生了。夏白頂著一張茫然的臉想。

村長問夏白:“這位專家,你們看出我們村的怪病是怎麼回事了?看了這麼多了,你們總得有個說法吧。”

屋子幾個村民都看向夏白。

“誰在詛咒你們?”忽然一道響亮的聲音從窗外響起,驚了所有人一下。

井延渾身一震,集中全部注意力,快速地,一一掃過房間幾個村民的心裡話,又探出窗口,看淩長夜和藺祥帶來的村民。

“誰?”

“他也覺得是詛咒!”

“是詛咒!”

“不能說!”

“真的是詛咒嗎?”

“薛麗穀!”

“怎麼解釋?”

“外人都覺得是詛咒了!”

“是她!一定是她!”

……

村長聽到聲音也立刻跑到窗口,看向下面的淩長夜,皺眉問他:“專家你是什麼意思?”

“那天晚上村長不是說,村民認為這怪病是被詛咒的?”淩長夜說:“本來我們是無所謂的,可是現在我們的同伴也得怪病了,我們必須弄清楚。”

村長愣了,他看起來也很驚訝,“你們的同伴也得怪病了?怎麼會?”

他馬上就看到了,一個和劉福一樣被包紮成木乃伊的人,繃帶上已經滲出了血,看著很滲人。

可能就是太滲人了,抬著他過來的一

路,吸引了好多村民跟著看。

“詛咒的說法都是空穴來風。”村長笑了笑,說:“要是具體知道怎麼回事,我們還會求助你們嗎,你們可是醫學專家,怎麼還信這種迷信的說法呢?”

淩長夜好像信了,又有點懷疑,“真的?我們中就有信詛咒的人,不僅信,還懂詛咒,要是真有詛咒,說清楚,他可以破解。”

“唉?你怎麼還不信呢?”村長抓了下頭皮,說:“真沒有。”

淩長夜視線在神色各異的村民中掃了一圈,疑惑道:“那是環境造成的嗎?我們的同伴怎麼也得怪病了。”

村長說:“是不是被毒蟲咬到了?我第一天晚上就提醒你們要注意蟲蛇了。”

淩長夜好像被他說服了,皺眉看著同伴,說:“我們帶的藥不多,村裡有懂毒蟲和草藥的人嗎?”

“有有有!”村長說:“你們需要的時候,我帶你們去找她!”

“多謝村長,既然現在找不到破解方法,我們先帶他回去休養。”淩長夜態度緩和了很多。

村長鬆了口氣,忙說:“快回去給他看看,村民的病先不用著急。”

夏白他們也趁機跟著走了。

這一路他們都沒說話,還有村民在看著他們,直到到了那座隻有他們的吊腳樓,淩長夜才低聲問井延:“怎麼樣?”

井延激動地點頭,“知道了!”

他沒說知道什麼了。

另一邊,夏白問:“蘇茂怎麼樣了?”

陶寶寶:“他和喬佑霖一間屋睡的,喬佑霖你來說吧。”

喬佑霖是個有些內向的人,說話有些慢,但說得很清楚,“我昨晚兩點半睡的,睡之前確認了一遍,門窗都關好,還用木棍、櫃子等堵住了。”

他們都是這麼做的,如果有人再墜樓,或者其他什麼東西進來,他們就能及時發現了。

“我睡著後,不算踏實,一直做夢,如果有什麼大的聲音,應該能聽到,可是沒有。”喬佑霖說:“我早上醒來時,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重,就像指甲在柔軟的衣料上抓撓。”

喬佑霖臉色變了一下,又想到了那個場景。

大概是在早上六點左右,因為門窗被堵住了,房間裡還很黯淡,他聽到這奇怪但不驚恐的聲音,說實話,這聲音甚至還有些催眠。

“唰——唰——唰唰唰——”

他困倦地眨了下眼睛,可他下一秒就聞到了血腥氣,混在刷在杉木牆板的桐油氣味裡,越來越明顯。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有什麼落在地上的聲音,像是雨滴。當然不是雨滴。

他軀體沒動,隻尋著聲音向右邊轉頭。

黯淡的光線中,一個人正在坐在床上,即便光線昏暗,也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身體輪廓,因為他身上血色衝破了昏暗,刺眼奪目。

他正在用是十根手指一下一下抓自己的腳背。

在廚房用過擦子擦土豆絲和胡蘿卜絲嗎?就是那樣。

一地碎皮。

全身是血。

那人當然是蘇茂,他好像又不是蘇茂了,就那樣一下一下抓著,沒有疼痛,隻剩機械,機械裡好像還有瘋狂,因為他眼珠很亮,閃著光。

喬佑霖感覺冰涼的長針從天靈蓋紮進了他脆弱的脖頸,他僵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我反應過來,立即喊人。”喬佑霖說:“我們立即按住他的手,他瘋狂地掙紮,嘴裡喊著癢,止疼止癢的藥物對他一點也不管用,我們又不敢一直按他沒有皮的手,隻好把他打暈了。”

夏白:“他隻喊了癢嗎?”

喬佑霖:“對。”

符雨情問夏白:“你們那邊呢?那個村民什麼情況?”

夏白:“幾乎一模一樣。”

並不意外。

符雨情:“他們兩個又有什麼聯係?那個村民有什麼特點?不是貪財了吧,那是好色?還是什麼?”

夏白:“不知道。”

“不知道?那蘇茂不是白病了?這一組又找不到線索?”符雨情皺眉,她也有些煩躁了。

夏白:“蘇茂不是還沒死嗎?我們可以問問他。”

陶寶寶:“他這樣怎麼問啊?他也不知道自己和那個村民有什麼聯係吧?”

“把他弄醒,我來試試。”藺祥說。

昨天他試著治療李桂,雖然沒有完全治好,但有慢慢讓她停下發瘋撞牆,隻要能蘇茂停下一會兒,讓夏白問話就好了。

把蘇茂弄醒很簡單,隻要在他沒皮的肉上按一下,他就被疼醒了。

正要掙紮時,被七手八腳地按住了。

藺祥手掌下的白光先集中在他臉上,快速經過他全身,來回給他淨化。

“蘇茂!你快說,你是怎麼回事?和那個村民能有什麼聯係?你賭過嗎嫖過嗎?”見他掙紮的幅度小了,符雨情連忙問。

夏白:“……”

夏白呆著臉擠到前面,問蘇茂:“你為什麼覺得癢?是什麼感覺?”

“癢……癢,蟲!癢癢癢!”蘇茂又激烈地掙紮了起來。

藺祥咬牙更加快速地給他淨化。

夏白捧著蘇茂的臉,讓他看向自己,“你好好想想,會不會有人詛咒你?你做過什麼會被詛咒的事嗎?什麼虧心事?”

蘇茂茫然了一會兒,又開始喊“癢”。

夏白明白他的茫然,人怎麼可能沒有一個討厭自己的人,隻要是討厭自己的人就有可能詛咒自己。也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彆人的事。

他用力在蘇茂臉上按了一下,他發出一陣痛呼,“我們會努力救你,你好好想想,很嚴重的,和癢和蟲子有關的。”

蘇茂的眼睛一點點睜大,專注地盯著一點,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低著頭的,頭發臟兮兮,手指交疊在一起的女孩。

他初中的同桌,孫珍。

那個次次考第一的女生。

孫珍是

個單親家庭的女生,沒有媽媽,隻有一個殘疾爸爸。爸爸靠收垃圾養她。

聽說,他們家那個院子堆滿了各種垃圾。即便如此,他們家還是過得非常艱難,她放學後,也要去撿垃圾。

有一次他跟同學在網吧玩遊戲,看到她在外面撿瓶子,一起看了會兒戲,然後向外扔瓶子給她,看到她頂著迎面而來的瓶子,咬著唇一個個撿起來的樣子,覺得還挺好玩的。

他當時對她沒什麼惡意,就是覺得,挺好玩的。

直到再次分桌,他被分到和她同桌,看到其他同學看好戲的樣子,他覺得他和她同類了,非常憤怒。

他想了很多辦法不跟她做同桌,可是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老師是不會給他換同桌的。

“她臟死了!太臭了!”他大聲說:“他們家是收垃圾的,我看到她在垃圾桶裡撿垃圾了,哪個乾淨的人願意跟她做同桌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極力跟她劃清界限。

孫珍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她的額頭幾乎要貼到撿來的文具盒上了。

老師:“這算什麼問題,實質性地影響你學習了嗎?”

第二次,他說:“她頭上有虱子!虱子會跳到彆人身上的,我看到了。”

孫珍拽著衣角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虱子。”

“你就是有。”他伸出胳膊,“你們看,我的胳膊都被咬了。孫珍你怎麼還有臉說沒有?”

“老師,她影響我學習了,可以給我換同桌了吧?”

老師終於同意給他換同桌了,可是那天下午,全班沒有一個人願意跟孫珍同桌。

老師問了兩次,都沒有人願意。

班主任隻好多搬來一個書桌,讓她一個人坐在前排。

從那以後,他們班再也沒人願意靠近她了。

每個經過他們班的人都會問她為什麼一個人一桌,學校也沒人靠近她了。

全校都流傳著她身上有虱子,睡在垃圾堆裡的傳聞。

後來,他真聞到她身上很臭,在她後脖上看到一抹屎。

他真的看到她身上被人抓到虱子,扯開領口正好在靠近胸部的地方。

後來,他們翻到她的日記本,當眾讀。

“蘇茂的眼睛很好看,乾淨的底色,明亮的光。”

“蘇茂今天跟我說話了,他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打遊戲不好,可是蘇茂打遊戲時很吸引人,他的眉毛會微微皺起來。”

“蘇茂,她竟然喜歡你哈哈哈!”

“她說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我的天,她怎麼聞到的?”

蘇茂覺得那是他人生中最丟臉的時刻,為被這樣一個全班討厭的臟臭女生喜歡著。

少年面子大於天,憤怒的他一把搶過日記本砸到她臉上,“誰要你的喜歡啊,你配嗎?”

他扯開她的後領子,“你看到了嗎?這是屎啊,你褲子上還有尿,你隻配跟乞丐睡!”

他隱約記得日記本上出現一點又一點的濕痕。

她好像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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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退學了。

記得她走的那天,肚子有點凸起,身後一群人說她真的跟乞丐睡了。

她抱著課本走出校門,校門口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白發男人在等跟她,努力向她伸手要接她的課本,她卻沒有把課本給他,而是抱著課本回頭看了一眼,飛奔撞到了路上行駛而來的車上。

那個坐在輪椅上的枯瘦男人,扔了輪椅,連續一個月跪在學校門口,求一個公道。

可是,很多人都看到,是她自己撞到車上的,包括男人他自己。

他隻能在他經過校門口時,留著眼淚和鼻涕,聲嘶力竭地喊:“我詛咒你!我一輩子詛咒你……你會得到報應的!”

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到那天眼淚滴到筆記本上時,她跟他說了什麼。

“虱子是你放在我身上的啊。”

“我很乾淨。”

然後他就感覺到身上全是虱子,密密麻麻地,一層又一層的,在啃咬他。

他必須把它們抓下來,一抓一大把。

“唰——唰——唰唰唰——”

好多被他抓下來了,床上掉得全是,它們滴滴答答地掉到了地上。

不要!不要!不要阻止他抓虱子!

晚一秒他就會被它們吃掉!

“你有沒有做過什麼會被詛咒的事?什麼虧心事?和癢和蟲有關的事。”

有。

十年前的詛咒,來了。

穿過時空陰暗狹小的隧道,應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