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五姑村7(1 / 1)

無限撿屍人 芷衣 12830 字 8個月前

蘇茂忽然清晰地想起,那次在網吧見到孫珍的畫面。

秋風微瀾的初秋夜晚,剛下完一場雨,濕漉漉的水泥地面上幾片飄零的黃葉。她穿著一件深棕色的薄毛衣,拿著一個白色袋子,是比垃圾桶高,可還是習慣性地踮起腳去撿垃圾桶裡的瓶子。

網吧裡嘈雜一片,充斥著香煙氣、泡面的味道,以及難聽暴躁的罵人聲和摔鍵盤聲,悶熱躁動。

他坐在窗邊電腦旁,向外一瞥,瞥到了一股初秋雨後的清涼,從人和景身上。

他看著孫珍撿垃圾,向外扔瓶子的衝動最初不知從何而起,意識到時,瓶子已經滾到了孫珍腳下。

孫珍愣了一下,盯著瓶子看了幾秒,抬起頭看他,眼睛和初秋的天一樣,不那麼明媚,卻清冷乾淨。

有什麼好像開始轉動。

這個畫面在他之後的人生裡時常出現,一次又一次,他被折磨到幾乎要麻木了。

可是這一次不同,站在那裡的孫珍,身上生出無數虱子,她也變成了虱子,虱子群如一股黑水,漫過濕漉漉的水泥地面,穿過窗戶,把他徹底淹沒。

蘇茂癢得撕心裂肺。

他後悔了,他自那之後再也沒做過壞事,就這一件,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嗎?

“救、救我!救我!”他努力地嘶喊著,“虱子,好多虱子!她來……報複我了。”

夏白用力按住他的太陽穴,“你知道是什麼事了,具體呢?”

“校暴,我說她撿垃圾,說,說她身上有虱子,導致她被校暴,死了,死了……救我,救我!”

藺祥已經滿臉是汗,“夏白,我撐不住了!”

淩長夜伸手就把蘇茂砍暈了。

幾個玩家莫名也跟著由不敢呼吸,到大喘氣放鬆。

“原來真的是詛咒!”陶寶寶說:“村民們猜得沒錯,他們是被詛咒了,齊彥和蘇茂也跟著被詛咒了。但是村民是被某個人詛咒的,他們是各自被過往人生中不同的人詛咒,應在了這個遊戲裡?”

符雨情:“你們能保證自己沒被詛咒過嗎?誰都被詛咒過吧,為什麼是他們兩個詛咒成真了?”

藺祥立即說:“我感覺夏白沒被詛咒過,他還小,人生經曆特彆白,無欲無求,跟人沒有利益糾紛,沒人會詛咒他。”

“……”

符雨情額頭的青筋都要跳出來了,“就算他不會被人詛咒,那你呢,就算你不會被人詛咒,淩隊一定被人詛咒過吧?為什麼你們幾個住村長家的人都沒事?”

藺祥忙說:“姐,彆生氣,我隻是乖乖回答你的問題。我知道我們現在是要找蘇茂和劉福之間詛咒的聯係。”

“……”

符雨情不想說話了。

藺祥隻好繼續說:“我們中好幾個人可能都被詛咒過,但今天就蘇茂詛咒成真了。他的詛咒可能和劉福詛咒一樣,和癢和蟲子有關,引導校暴不太可能了,村暴還有點可能。”

“劉

福很明顯已經癢了,我感覺其中深層次的聯係就是蟲子了。村長一再提他們這裡毒蛇蟲蟻比較多,現實環境也符合。”

井延:“說的對。”

這次夏白也覺得藺祥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

“能是什麼呢?他們用毒蟲咬死過人?”藺祥繼續推測,“加上何醫生就是,他們用毒蟲活活把何醫生咬死了?”

夏白再次提醒他:“詛咒的人不一定是何醫生。”

藺祥:“也可能是何醫生的愛人,她看到何醫生被活活咬死,詛咒整個五姑村。”

夏白:“……”

符雨情抓住夏白的話問:“不是何醫生是誰?”

夏白看向井延,他們已經決定不隱瞞隱私以外的線索了,就算是想要遊戲獎勵,分享出來也沒事,誰先發現的是更改不了的。

井延說:“我從村民那裡套出一個名字,薛麗穀。”

“一聽就是個女人的名字,真的可能是何醫生的愛人!”藺祥立即說。

“……”

“我們好像知道了一些線索,但是接下來呢,我們還是無法阻止我們跟著被詛咒,每天晚上還是要死一個玩家呀。”陶寶寶有些擔憂,她懷著希望問:“不是一般找到線索都能自救的嗎?我們還是隻能被動地等死?”

藺祥抓了抓腦袋,“可能我們的線索還不多。”

陶寶寶:“那怎麼辦?蘇茂身上的線索好像還是沒用。”

“怎麼沒用?”淩長夜說:“反向思考,我們在蘇茂身上不一定是要找他和劉福的共性,也可以通過他來狙向劉福。”

藺祥:“什麼意思?”

夏白:“就是說,我們現在從蘇茂身上挖到蟲子是他倆詛咒的關鍵點了,也知道了薛麗穀,可以反向去劉福那裡套話,他那麼痛苦,不想得救嗎?我們假裝看出了他的病因,讓他說出更多。”

淩長夜:“這是找背後真相,相對攻的方向。”

“還有守,就是破解我們被詛咒的路線,保住我們的命。蘇茂提供的線索不夠,我們可以用這個方法去齊彥身上再試試。”

夏白點頭:“還有其他村民那裡也可以再走訪一遍,尤其是那個知道何醫生的村民。”

符雨情:“很好,攻守結合。我們今天可以分組行動做這幾件事,如果還是找不到關鍵線索,明天就去闖暗樓。”

他們幾個在這邊討論著,井延一邊參與其中,一邊習慣性地觀察著周圍的人。

他看到尤月站在窗口一直沒說話,她看著窗外,眼神平靜無比,仿佛他們討論的事她一點也不關心,又好像一切她都知道。

井延對她實在好奇,就看了她的心裡話:“陽光好刺眼啊。”

井延:“……”

討論暫時結束後,他們又去村長家吃飯,去的有點晚了,村長一家已經吃完了,村長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們吃飯完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沒有耽誤時間,立即分組去找線索。

藺祥不用說要去問齊彥,問齊彥時?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需要他的淨化能力,喬佑霖和尤月跟他一起留在吊腳樓。

比較搶手的是井延,不管是去早上病的劉福那裡,還是去心裡話有何醫生的村民那裡,好像都很需要他。最終他跟夏白,還有硬蹭過去的二娃去那村民那裡,淩長夜和符雨情,以及陶寶寶去劉福那裡。

進村時,就被井延看到心裡話有何醫生的村民叫田泉,住在五姑村八號吊腳樓。

他們想了很多方法,怎麼演戲之類的。在八號吊腳樓外,大聲說了很多鋪墊的話,才提到何春暉,也就是井延從鄧家豪那裡試探出的何醫生的名字,沒想到田泉聽到後,直接叫他們進來,問他們是不是認識何醫生。

知道村民們對何醫生沒有薛麗穀那麼忌諱,也沒想到他竟主動開口了。

井延說:“也不是很熟,就是在一場醫學交流會上認識的,聊過一個醫學課題。怎麼,大哥你也知道嗎?”

這是他和夏白商量好的,他們對何醫生除了名字一無所知,如果說很熟,容易露出馬腳。

他說的什麼醫學交流會、醫學課題什麼的,田泉一點都聽不懂,不想深入,隻說:“何醫生來過我們村,他很厲害,幫我們看過病。”

“他是挺厲害的。”夏白說:“是給你們看怪病嗎?”

田泉:“當然不是,那時候還沒有怪病呢,他早就離開了。”

兩人都是一愣,沒想到何醫生就這麼離開了。不知道田泉有沒有騙他們。

有必要這麼騙他們嗎,如果他們真的對何醫生做了什麼,直接不理他們,或者說不認識何醫生就行了。

夏白問:“他給你們治了什麼病啊?”

“他就跟那什麼,哦,叫支教老師一樣,來我們村幫我們看病,當時村裡人有病的就找他,他能治好的就治了,我們村的人都挺尊重他的。”

沒想到問到了一個死胡同裡。

夏白不死心地繼續問:“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井延同時看向田泉的心裡話。

他的心裡話和他說的一樣,“半年前,五月份的時候。”

夏白看了一眼井延,井延對他點頭。

夏白又問:“村民們對他都很滿意嗎?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好注意點。”

田泉沉默了幾秒,低下頭,攥了攥拳頭,“他……沒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算有問題,也是我們村的問題。”

藺祥他們進了齊彥和蘇茂所在的房間,齊彥原本就在喬佑霖和蘇茂房間的隔壁睡,蘇茂也暈過去後,他們就把他們搬到一間房了,方便同時觀察。

齊彥還在昏迷中,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眉頭緊緊皺著。

藺祥摸了摸他的額頭,“發高燒了,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

他很悲觀,覺得齊彥可能快要撐不住了。雖然他的傷口被繃帶強行愈合了,也有淩長夜給的補血藥,但他一直記得他那截遺漏的腸子,不僅是腸子,他的其他臟器可能也受傷了。

藺祥都不敢強行讓他醒來了。

喬佑霖:“你先給他淨化試試。”

“我的淨化能力對高燒可不管用啊。”這麼說著,藺祥已經開始給齊彥淨化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確實沒讓他醒過來,不過他眉頭皺得沒那麼緊了。

喬佑霖趁機開始試圖叫醒齊彥,他試過大聲喊他,捏他的鼻子,掐他太陽穴,都沒能把他喚醒,實在沒辦法,他用力按到了齊彥腹部的繃帶上。

“唔!——”

齊彥發出一陣悶哼,額頭當即就出了一層汗,虛虛睜開眼。

喬佑霖激動地問他:“齊彥!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容易被詛咒的事?和你的傷有關的,或者和錢和賭博有關的!”

齊彥虛虛睜開的眼睛一點神采都沒有,好像根本沒聽到他的話,很快他又合上眼暈過去了。

“……”

“不行啊藺祥,我感覺他就算睜開眼也沒有清醒的意識,我們問不出來了。”喬佑霖失望地說:“要不你去淩隊那邊吧。”

淩長夜走的時候跟他們說,他們那邊也需要藺祥,如果藺祥從這邊問出點什麼,立即去找他,如果沒辦法問出什麼也去找他。

藺祥正在猶豫時,旁邊的蘇茂忽然坐了起來。

即便知道那是活著的蘇茂,看到一個血淋淋的人坐起來也會被嚇一跳,就是在這一激靈中,藺祥想到了辦法,“我們可以問蘇茂,他不是了解齊彥嗎!”

齊彥賭不賭博,當時符雨情問的就是蘇茂,蘇茂也回答了,顯然他們認識,隻是暫時沒想讓彆人知道。

喬佑霖:“對!我們試試!”

蘇茂根本不用喚醒,他自己已經醒了,應該是被癢醒的,他又開始瘋狂地抓撓自己了,和淩晨不同,這次他有痛感,一邊抓一邊淒厲地慘叫,一聽就很痛苦,但他根本停不下來,太癢了,癢得無法忍受。

捆綁他的繩子就在床邊,藺祥和喬佑霖立即把他壓倒綁住了。

“癢!癢啊!放開我,放開我!”

“我馬上就給你止癢。”藺祥說著就從他額頭開始給他淨化,“蘇茂,你好好想想,齊彥有沒有做過哪些可能會被詛咒的事,和錢,和他的傷有關的。”

“你快說,你不說我就停了!”

和之前一樣,藺祥的淨化對他的癢有一定的緩解,此時他的臉已經沒那麼癢了,他迫切地需要藺祥給他身體其他部位止癢,於是拚命地回想,嘴上喊著:“有、有,我說,我會說,不要停!”

在嗡嗡作響的腦海中,他慌慌張張地順著記憶的脈絡翻找起來,真的讓他找到了一件,齊彥可能會被詛咒,也和錢有關的事情。

他和齊彥確實認識,他們是高中和大學同學,但他和齊彥高中時關係並不好,因為齊彥在高中時,做了他那時很抗拒的事。

初中畢業後,他換了個城市讀高中,就是為了忘了孫珍的事,可是沒想到在高中學校他又遇到了類似的事。

當然,這次和他無關,這輩子他再也沒做過那

種事,這次事的主角是齊彥和一個叫杜新會的男生。

簡單說就是,齊彥因為一些原因很討厭杜新會,說他偷了班費,帶頭聲討他,謾罵他,也把他拉進廁所抹過屎。

後來杜新會把班費補上了,用的是賣腎的錢。

他們知道他是賣腎換來的錢,是因為他有一天在班上暈倒了。

他沒有渠道,沒有認識的朋友,賣腎是從廁所小紙條上找了一個黑心商,說是賣一個腎,卻背著他,把他的兩個腎都拿走了。

他沒有腎了。

“是腎,齊彥傷的是腎!”蘇茂激動地大聲地說:“一定是腎,他高中時說一個男生偷了班費,那個男生賣了腎補齊的!”

說完之後,藺祥開始給他全身淨化了。

不知道是不是把齊彥和自己的罪惡秘密全都說出來的釋懷,在藺祥的淨化下,蘇茂感覺他輕鬆了很多,也沒那麼鑽心鑽肺得癢了,雖然還有切膚之痛。

“謝、謝謝你。”他抽著氣對藺祥說。

喬佑霖驚喜地說:“藺祥,這次治療效果比上次好很多哎!”

藺祥愣了一下,問蘇茂:“比早上好嗎?”

蘇茂已經不再瘋癲發狂了,很明顯他比早上好很多,他意識清醒地說:“對,還是非常地癢,非常想抓撓,但是我能在疼痛的壓製下忍受了,就是……好疼,好疼啊。”

藺祥放在身後的手指顫了一下。

可是,可是,他遠沒有早上淨化得多。

他的淨化技能並不是可以無限使用的,和他的身體以及精神力綁定。

早上,為了得到線索,他幾乎是耗儘自己來給他淨化了,他從不騙夏白,他跟夏白說他要撐不住了,就是真的要撐不住了。

即便那樣,他也隻是讓蘇茂清醒了幾分鐘,而且那幾分鐘他依然癢得難以忍受。

時間太短,他還沒恢複回來,又先給齊彥淨化過,剛才給蘇茂淨化他用的技能效力應該不足早上的五分之一才對,但蘇茂不僅清醒了,還沒那麼癢了。

怎麼回事?

藺祥正在想著時,一直站在窗邊的尤月忽然走了過來。

她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蘇茂,臉頰兩邊的頭發順著她的動作下滑,遮住了她的眼神。藺祥和喬佑霖沒看到她的神色,隻能聽到她略帶沙啞的聲音。

“那個初中女同學,身上真的有虱子嗎?”

“那個高中男同學,真的偷了班費嗎?”

渾身是血的蘇茂應該是非常可怕的人,可是他仰頭看著這個一直沒怎麼說過話,頭發遮住大半張臉的人,隻漏出一小半眼睛,和半張不斷開合的沒有血色的唇,忽然感覺到一陣莫明的,難以言說的恐怖。

她的聲音竟像是不知是來自哪裡的審判。

“那個初中女同學,身上真的有虱子嗎?”

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在寫滿微小歡喜的日記本上,她說:“是你把虱子放在我身上的,蘇茂。”

“那個高中男同學

,真的偷了班費嗎?”

雙手撐在廁所臟臭的地板上,他不斷後退,退到廁所牆角,仰頭看向幾個逼近他的人,他說:“錢是你拿走的,齊彥。”

那審判般的聲音,模糊了時空,三道聲音合而為一,在眼淚滴落的聲音和哭泣聲中一陣陣地衝向他。

“你回答啊。”藺祥說:“你回尤月的問題,你感覺到我能治療你了吧,快點回了我繼續。”

他不知道尤月為什麼忽然問這個問題,但尤月是夏白的朋友,他一定要站在尤月這邊幫她。

“沒、沒有。”蘇茂說:“她身上沒有虱子,是我為了換同桌放到她身上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她身上真的有了。那個男生他應該也沒有偷班費,可能是齊彥拿去用了,怕被懷疑,就把鍋砸到那個最不合群的男生身上了!”

他看到那個垂著頭的尤月,嘴唇動了一下,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不知道是笑還是什麼的弧度。

藺祥已經跳腳了,“好家夥!你!是你做的壞事!是你們!你們還故意引導校暴!賤不賤啊你們!”

尤其是聽到他說“最不合群的男生”,藺祥氣得連臟話都罵出來了。

當時夏白就是他們班裡那個最不合群的男生,他也不是沒被人找過茬,藺祥甚至想過,夏白沒有他的初中,可能也被欺負過,畢竟他又瘦又小又古怪,一看就很好欺負。

“不合群招你惹你了?你他媽就逮著不合群的弱勢同學欺負是吧?有本事你去欺負朋友一大堆的啊!”

喬佑霖是覺得蘇茂和齊彥做的事太惡劣了,但沒想到藺祥會被氣成這樣,忙拉住他問:“尤月為什麼要問這個啊?”

藺祥並不是個情緒化的人,他緩了兩口氣,看向尤月,“這是說,詛咒更精準一層是汙蔑?詛咒來自被汙蔑、誣陷的人?”

尤月又低下了頭,“我剛才隻是好奇才問的,沒想到這一層,要不你去問問夏白。”

“嗯啊!”藺祥激動地說:“可能被尤月你不經意問出了一個關鍵線索,我這就去跟夏白和淩隊說!”

藺祥都跑到樓梯,快要走了,尤月才又說:“藺祥,你看,蘇茂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藺祥回頭看了一眼,蘇茂也在轉頭看他,看眼睛就能看出清醒,確實好多了。

這也是他剛才疑惑的點,“怎麼回事?齊彥還沒好,他就好多了,我也沒怎麼給他淨化啊?”

尤月:“這個問題你也可以問問夏白,把你做了什麼,他做了什麼,都詳細地告訴夏白。”

“哦哦哦!”藺祥一邊走一邊整理要跟夏白說的話,忽然停住腳步,慢慢睜大眼睛,“他說了齊彥的事,難道、難道這就是破解詛咒的辦法?!”

說出另一個人做的可以被詛咒的事,自己的詛咒就會變輕。

如果說,五姑村得怪病的這些人,都做過什麼值得詛咒的事。他們又對詛咒人諱莫如深,閉口不談,這樣他們的詛咒永遠不會被解開,直到在越來越嚴重的病中病死。

說得通!

那個詛咒的人要讓他們,要不就被怪病折磨死,要不就互相揭露彼此的罪惡。

他們要破除詛咒,就要說出其他人做過的值得被詛咒的事,他們還會團結一致閉口不談嗎?

那五姑村將會變成什麼樣?

藺祥想到那個場景,心臟忽然一跳,“這是對他們非常有用的線索,淩隊那邊也是!”

“那你們兩個都去吧,分頭去把這個線索告訴他們。”尤月說:“我在這裡看著他們。”

蘇茂:“彆……”

“好!”藺祥和喬佑霖同時說,壓住了蘇茂的聲音,他們立即激動地分頭去找夏白和淩長夜了。

尤月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們跑遠,不緊不慢地回頭,對上了蘇茂被血包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