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延一陣頭大。
首先,尤月真的是人妖嗎?
其次,符雨情是怎麼知道的?
尤月如果是人妖,還真能解釋,為什麼她的心裡話說她也可以是男孩子。
他正想著時,突然看到符雨情看向自己了,井延現在對她莫名害怕,總覺得她也能看透人心一樣,忙移開視線,看向另外兩人的心裡話。
陶寶寶:“他們終於來了。”
蘇茂:“他們有新發現嗎?”
沒什麼用的心裡話。
他又看向躺在地上的齊彥,隻要人沒死,還有哪怕一點點清醒的意識,他就能看到這點意識凝成心裡話。
齊彥:“怎麼回事?”
井延:“?”
你問我?
我哪裡知道。
穀學君已經急急開口了,“村裡有一個村民,和齊彥一樣從二樓摔了下來,頭正好砸到鋤頭上。”
三人神情緊繃了起來。
符雨情說:“不太可能是巧合吧?本來齊彥從二樓摔下來就很奇怪了,他一個老玩家怎麼會摔成這樣?有村民和他一樣,反而還合理了。”
淩長夜問:“齊彥是幾點從樓上摔下來的?”
最先發現齊彥跌下去的蘇茂說:“應該是六點多一點,我是被什麼他落地的聲音吵醒的,但是接著就沒什麼聲音了,我又眯了一會兒,起來時是六點十分。”
“差不多是這個時間。”陶寶寶說:“我也聽到聲音了。”
他們來五姑村,都是從外地坐飛機到大泰市,又從大泰市顛簸了三個小時到這裡,在副本的夜晚又沒法那麼早入睡,好不容易在疲乏中睡著了,六點正是最沉的時候,齊彥沒發出慘叫,沒有清晰地聽到聲音確定時間太正常了。
藺祥說:“王二,就是那個墜樓的村民,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掉下來的。”
他們在樓上檢查現場時,從王二老婆口中問出來的。
符雨情說:“那基本上可以確定不是巧合了,他們之間的墜樓有什麼聯係。”
夏白看向地上的齊彥問:“他怎麼樣了?”
正要開始分析的符雨情被他打斷,說:“就這樣,我們用黏合繃帶給他裹住了。”
“我看不怎麼樣。”夏白搖頭,看向血泊裡那一截東西,“你們連他的腸子都漏了,這樣他還能活嗎?”
蘇茂皺眉說:“那種情況下,當然要趕緊給他止住血,晚一秒他可能就死了,哪有那麼細致。”
他又笑了笑,“夏白,你可彆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沒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王二就是他包紮的,他連碎了的屍體都能一絲不差的複原,要是他肯定不會漏腸子的。”藺祥立即說。
“不是,我說。”符雨情抬起頭,“現在說這些有用嗎?”
淩長夜:“你覺得齊彥死了,我們對他一概不知,能推找出他的墜樓和王二之間的聯係嗎?”
符雨情:“那我們也沒辦法啊,我們不是真正的醫生,五姑村又沒有醫術這麼好的醫生,就算有,我們去找他們不就崩人設了嗎?”
遊戲的基本原則,遊戲設定的人設不能崩。
夏白:“你們看到他時,他具體傷的怎麼樣?可能從兩人的傷裡也能找到點線索。”
蘇茂:“他們不是一個傷在腦袋,一個傷在腹部嗎?能有什麼聯係?”
夏白:“就是因為他們傷在不同的地方,才可能有線索啊。不然,他們既然相似的差不多時間從二樓掉下來,怎麼不相同地砸到鋤頭上呢?”
“因為這裡樓下是鐮刀,那裡是鋤頭唄,全是鋤頭巧合得不是太明顯了嗎?”蘇茂直接回。
夏白面容愈加呆滯,“你怎麼是個說不通話的杠精?”
蘇茂:“……”
“我來說。”陶寶寶見狀,直接把詳細的情況跟他們說了一遍。
“我聽到齊彥的叫聲立即跑出來,在樓上看到齊彥正面朝下趴在地上,身下一灘血。我們從樓上跑下來,符姐姐當機立斷,立即拿出黏合繃帶,從他後面開始綁住他。綁到前面的時候,他被抬起來一點,我看到他的腹部被鐮刀割開了,那個,那個東西都淌出來了,蘇茂就趕緊給他塞回去,符姐姐立即給他包住了。”
她說的思路很清晰,可是還能看出有些緊張,“那個東西”都沒直接說出來。
那個場景想象一下確實有些恐怖。
不管是什麼從身體裡向外流失,人本能地都會恐懼,何況是那麼有衝擊性的內臟。
夏白問:“所以,你們也沒看清他內臟情況,隻知道他腹部被割開了?”
“……”
誰有那個大病會去看啊!
“我們說了半天這邊的情況了,你們呢?”符雨情說:“說說王二的情況?”
“我來說。”藺祥把王二那邊詳細的情況跟他們說了一遍,一點也沒隱藏。
聽完後,符雨情說:“重點有兩個,賭博和錢。”
“齊彥賭博嗎?”符雨情問蘇茂。
蘇茂笑了笑,“姐,你乾嘛問我?”
井延立即看過去,符雨情可能真的知道什麼,她有辦法知道尤月是人妖,也就有辦法知道蘇茂和齊彥可能有什麼關係。
其實有關係很正常,很多人都是和同伴一起接懸賞任務的,這樣更安全,在遊戲裡有個照應,當然不一定能全部接到就是了。
都不是小朋友,話一聽就懂,在其他人的注視下,蘇茂沒堅持多久,開口說:“我感覺他應該不賭博。”
符雨情說:“那是錢?齊彥看著也挺有錢的。”
齊彥頭發挑染了幾縷白,一身價格不便宜的潮牌,看起來確實也挺有錢的樣子。
“不可能姐。”藺祥想也沒想地說:“如果是為錢,還輪不到他。”
“……”
眾人沉默,他們不是好多年不上網的夏白,都知道淩長夜有多有錢。
符雨情又說了一個可能,“那是愛錢,嗜錢如命?”
倒是有這個可能。
昏迷的王二心裡話是“那是我的!我的!”,說的可能是錢是他的,一個賭徒愛錢也很合理。
就算不缺錢的人也可能嗜錢如命,甚至齊彥接懸賞任務就是為了錢也說不定。
線索太少了,他們現在也推不出什麼。
陶寶寶猶豫了一下,說:“如果大家還有什麼救命的東西,先給齊彥用吧,把他救醒,可能能得到更多線索,不然我們防不勝防,可能也會不明不白就變成他這樣了。”
淩長夜拿出一瓶藥遞給讓她:“這是補血的,效果不錯。”
藺祥說:“可是他的一截腸子還在外面呢,真的沒事嗎?”
符雨情:“不然呢?剖開肚子再給他塞回去?應該能撐幾天,我們快點通關就能把他帶出遊戲了。”
正好村長在外面喊他們吃早飯,藺祥就沒再說了。
給齊彥喂了藥後,把他抬到二樓的床上,他們去村長家裡吃早飯了。
飯桌上,藺祥問村長:“王二那邊怎麼樣了?真不送醫院,就在家裡養著嗎?”
村長歎了口氣,“送醫院也得有錢才行啊,你看他們家那情況,哪裡能拿出錢送他去醫院啊。”
井延小聲說:“會不會就算有錢,他老婆也不想送他去醫院啊?”
“不會的!”村長立即說:“他們關係還行的,王二家的沒想讓王二死!”
“……”
他們從沒懷疑是王二他老婆殺了王二。
村長總在非常努力地在維護他們村子的法治形象,沒有賭博,沒有凶殺。
淩長夜跟村長說:“我們吃完飯就去分頭去給村民看病,村長要是忙不用陪我們,告訴我們門戶號就行。”
村長猶豫了一下,看著不太放心,最後還是同意了。
除了已經病死的三個,不算王二,還有八戶有家人生了怪病,這個比例很高,五姑村一共就百來戶人家。
淩長夜說:“我們分頭行動,爭取天黑之前就把每一戶的情況都摸清楚,晚上一起彙總討論。”
其他人沒有意見,自然按照居住地分了兩隊。
淩長夜先選了昨晚井延提到那個,有些渴望他們能治好他的病的人。
路上,井延把他早上聽到的心裡話都他們說了一遍,除了符雨情的。
夏白比較關注王二兒子的,“他是因為爸爸賭博才對爸爸那麼冷漠的嗎?”
“可能是,王二老婆不是說王二把他的學費都拿出去賭了嗎?可能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一般賭徒對妻兒都沒那麼好,輸錢了回來打人也可能。”藺祥分析道。
井延:“也可能有其他原因。確實如夏白所說,既然村民都說是詛咒,連王二老婆當時都說是詛咒,王二應該是做過什麼虧心事,被那他兒子看到了也有可能。”
藺祥:“對!很有這個可能。”
夏
白也認可,“既然這樣,井延可以多聽聽他的心裡話。”
被認可的井延很開心,“好,交給我!”
“還有一件事。”井延猶豫了一下,說:“符雨情好像知道我們這邊的一些事,我們是不是要想辦法防備一下?”
藺祥問:“她知道我們的什麼事?”
井延有點猶豫,小心地看了一眼尤月。
尤月一直低著頭,但她好像很敏銳,井延隻是看了她一眼,就被她捕捉到了。她轉頭看過來,非常平靜地問:“她知道我是人妖?”
藺祥:“?”
井延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頭。
夏白驚訝:“她怎麼會知道,昨晚尤月才告訴我,而且我今天都沒想這件事。”
淩長夜說:“那就隻可能是昨晚你們說時,她知道的,你們什麼時間說的?”
夏白:“我們剛分完房沒多久。”
淩長夜問二娃:“那時候有感覺我們樓裡有其他東西嗎?”
二娃搖頭,然後趁機靠近夏白一點點。
淩長夜想了想,“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跟著我們,那可能就是她的身體技能,千裡耳?”
井延痛苦地說:“那我們剛才說的不也……”
他們所有的調查結果,都被符雨情坐收漁翁之利了。
這技能和井延的一樣,也太合適普通地圖了。
那怎麼辦?他們難道一整場遊戲都不說線索了嗎?
“其實,我隻是想攻克這個遊戲而已,她知不知道線索,是不是表現得最好的對我無所謂,你們呢?”藺祥問:“這個遊戲是不是也有技能獎勵?你們想要嗎?”
井延:“我也隻想通關而已,主要是想要積分。”
淩長夜:“無所謂,隻要她沒有害人之心。”
夏白也一樣,他一心想著去暗樓看看有沒有喜神。
尤月和二娃更是連話都不說。
藺祥:“既然都不想搶遊戲獎勵,那我們就照常說話,涉及個人隱私,和關鍵線索的地方,稍微注意點就行了。”
“好。”
“ok。”
達成一致後,他們走進了今天拜訪的第一個病人的家。
這是一座單吊吊腳樓,底層養了很多隻雞,生病的女村民正在坐在矮凳山撒糧喂雞。
她面容枯瘦,精神萎靡,額頭上貼著一張很大的藥膏。不知道是不是在出神,他們走近她都沒注意到。
進村時,井延看到了她的心裡話,“他們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嗎?”
心裡話在一定程度上,真實地反應了當時主人內心的渴望,可能是主人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渴望。她應該是真的想讓人治好她的病。
“李姐。”
藺祥喊了她一聲,她才緩緩抬起頭,看到他們時臉上的神色微微變了一下,但什麼都沒說。
他們從村長那裡得知,她叫李桂,兩個月前莫名開始頭疼。
“我們是
來給你治病的。”藺祥說:“你跟我們說說你的病情?”
李桂還是什麼都不說,一直低著頭撒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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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祥繼續:“李姐,你是不是頭疼啊?我給你看看?”
李桂忽然手抖了一下,忙站起來,指著外面,聲音粗糲沙啞地大喊:“快走!你們快走!”
說著,她就開始瘋了一樣地向推他們,“快走,走啊你們!快走!”
最前面的藺祥首當其衝,竟然被她推得一個趔趄,“哎?李姐,你聽我說。”
“走啊!!!走!都走!”李桂可能根本沒聽到他的話,隻是瘋了一般,聲嘶力竭地讓他們走。
藺祥見狀不知道該怎麼辦,求助回頭,看到夏白正抱著二娃飛快地向外跑。
“?”
井延隻會跟著大佬跑。而尤月就沒過來。
淩長夜左右各看一眼,長腿向後邁了一步,也快步跟著走了。
藺祥:“……”
他一轉頭看到李桂的面容已經扭曲了,臉上的血管都凸起了,莫名地,他心底生寒,也腳底抹油溜了。
幾人站在一顆樹後,看到女人在地上滾來滾去,痛苦地用手拍著頭,滾到木柱上後,又開始用頭哐哐撞木柱,一邊撞,一邊又哭又笑。撞得有多用力,他們好像感覺吊腳樓都在顫抖。
現在他們知道她額頭上那個大大的藥膏可能不隻是止腦袋裡的疼,還有外面撞出的傷。
現在是早上八點多,明豔的陽光下,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農村婦女,瘋狂地撞擊著柱子,躺著撞擊,站起來撞,跪著撞,蹦蹦跳跳、動作詭異地撞。
鮮血從她額頭上流到枯瘦發黃的臉上,一會兒是哭一會兒是笑,好像有兩個不同的人在她身體裡,一個哭著撞柱子,一個瘋笑著看。
詭異得讓人腳底發寒,感受不到陽光。
淩長夜:“快點去阻止她,再撞下去,她會死。”
藺祥和井延立即衝過去,兩個大男生竟然都壓不住瘦削的她,淩長夜加入後,才堪堪把她壓在地上。
井延用力壓著她的兩隻胳膊,對藺祥喊:“這病太詭異了,你試試能不能治療她!”
“好!”藺祥手掌下已經有了白光,貼在李桂的頭上,一開始沒什麼反應,她還是在瘋狂地掙紮,慢慢地,她掙紮的力度變輕了。
“有用!”第一次在遊戲裡讓技能發揮價值的藺祥非常開心,“但是效果好像有限,好奇怪。”
“已經很棒了。”井延鬆了口氣,慢慢放開了李桂。
十分鐘後,李桂沒在掙紮了,可還是頭痛,眼神還是沒有聚焦。
井延看向她的心裡話:“我錯了,放過我。”
井延把這句話告訴了他們,“這些生病的人果然做過什麼虧心事。”
藺祥:“那現在怎麼辦?要繼續問嗎?她這個狀態,好像也問不出什麼了。”
“我給她包紮一下,我們就去下一家看看吧。”夏白說。
也隻能這樣了。
第一家就碰了一個這麼大的釘子,他們可以預想接下來三家也不會輕鬆了。
果然,剩下的三家什麼都不說,井延也沒看到什麼有用的心裡話。
他們隻知道,這三個一個沉睡不醒,一個一直高燒不退已經燒傻了,一個渾身疼跟針紮的一樣。
他們的病情都比村長說的嚴重。
因為沒能深入了解,所以他們比預計的更早,在午飯前就走訪完了這四家。
另外一隊也一樣,回來吃完飯時,他們碰了一下頭,兩邊收獲都很少,隻知道他們的病情。
找到真相比他們想象的難。
“專家們,你們有什麼想法了嗎?”村長問完,笑眯眯眼說:“你們都是專家,什麼疑難雜症都難不倒,一定有辦法治好他們的病吧?”
“……”
藺祥硬著頭皮說:“是有一點不成熟的想法,還需要再看看。”
“好啊。”村長說:“希望你們能快點找到辦法,不然就不浪費你們的時間了,我們村現在這個情況,也不適合接待客人,你們都看到了吧?”
村長的態度沒之前那麼好了。
淩長夜說:“村長,你也知道村民的病沒那麼簡單,如果簡單就不用我們來了,慎重起見,再給我們兩天時間。”
“當然。”村長故意誤解“兩天”的意思,“我很理解專家們,兩天太少了,三天吧。”
他們知道,這就是他們的遊戲時間了,沒法更改。
商量了一下,下午他們互換任務目標,去另外四家看病。
結果是一樣的,沒什麼大的收獲。
晚飯後,他們聚在一起,討論今天的成果。
陶寶寶把八個人的病情記錄下來,她總結念給大家聽。
“011戶,三十多歲,女,頭疼。
019戶,二十九歲,男,沉睡。
026戶,四十歲左右,女,高燒。
027戶,六十七歲,女,口腔潰瘍。
042戶,十六歲,男,昏迷。
061戶,三十歲左右,男,渾身疼痛。
068戶,四十五歲,男,長肉刺。
079戶,二十八歲,男,瘋癲。”
“這完全沒有規律啊。”蘇茂一頭霧水,“而且,這都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吧,看起來都是很常見的病痛,難道真是我們想多了,是人為的?這是個尋找凶手的破案副本?”
藺祥:“不,雖然看起來常見,但他們發起病來可恐怖多了。”
他們看過李桂發病的樣子,絕不正常。
藺祥:“應該就是詛咒。”
符雨情也說:“要是正常的病,怎麼解釋王二和齊彥同時墜樓的事?”
“有一點可以確定了,並不是蠱蟲作祟是嗎?”她說。
藺祥點頭,“是的。”
如果蘋果腐爛算是細菌入侵的汙染,他可以淨化。
癌症算是癌細胞對人體的汙染,他也可以淨化。
那麼,如果是蠱蟲在人體內作祟,他的技能應該也能完全淨化,可李桂那裡,他隻能暫時安撫,沒法治愈。
陶寶寶更困惑了,“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村民閉口不說,我們要怎麼辦?”
符雨情看了井延一眼,“我覺得目前找不到頭緒,是因為我們還沒找到關鍵npc。”
井延:“……”
好吧好吧。
他把他從村民心裡話那裡看到的“何醫生”說了出來,“一個村民說,我們是不是比何醫生還厲害,之後就再也沒提過了。”
符雨情滿意了,“顯然,這個何醫生就是關鍵突破口,我們明天就去找他。”
“不要一起去。”淩長夜說:“我們去問,他更不會說。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彆的線索了,不如直接打草驚蛇,或許還能引蛇出洞。”
井延問:“怎麼打草驚蛇?”
淩長夜:“那個村民對那位醫生的稱呼是何醫生,不是直接的名字,應該是有一點尊敬在的,明天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何醫生的名字,然後,你假裝認識何醫生,試探一下。”
淩長夜的提議得到了一致認可。
符雨情說:“那就這樣,如果明天還問不出來,我們就隻能采取一點村民不喜歡的措施了。”
有了計劃後,他們各自回去睡覺。
因為齊彥的事,這一晚上大家都很謹慎,門窗都封了,還有人一夜沒睡。
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蘇茂和一個村民同時“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