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五姑村4(1 / 1)

無限撿屍人 芷衣 15039 字 6個月前

井延的技能是能看到目標對象當前心裡的一句話,這一句話不一定就是他看過去那一秒對方的心聲,可能是那段時間對方內心深處所思所想的總結性呈現,根據這句話想對方的心思,故名【想你所想】。

現在他是要好好地想想,信息量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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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長夜淩隊長一如既往的面帶親切的微笑。

“他沒反對啊”。這個“他”是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夏白看著呆呆的,沒有什麼心思,一切聽組織安排的樣子。

可他心裡竟然不想跟他多年好友睡一屋,而是想跟隊長睡一屋,是因為隊長帶著二娃嗎?

那個尤月一直低著頭,從進村好像就沒說話,一點都不想參與其中的樣子。

“我也可以是男孩。”這又是什麼意思啊?一會兒想要“他們”全都死掉,一會兒又可以是男孩,能不能正常一點點?

悶聲想大事。

井延又看向藺祥。藺祥的心裡話是:“終於可以跟夏白睡一間房了嘿嘿。”

井延:“……”

藺祥:“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麼我們現在就去睡?還是再討論一下?”

井延不敢說話。

淩長夜視線移到藺祥身上,“沒什麼線索能討論了,休息吧。”

“好哎。”藺祥看了看眼前的兩間房,“你們先選?”

房間都差不多,他們和諧地分完房,又和諧地選了床。

淩長夜帶娃在三樓睡,旁邊是井延。夏白和藺祥在二樓睡,旁邊是尤月。

藺祥下樓洗漱的時候,夏白遞給尤月一個新手機,“用積分在商城買的,特彆便宜,隻要100積分。遊戲app是跟你綁定的,換手機依然在。”

這是夏白從遊管局的遊戲科普課中看到的,他當時也想過萬一自己這個老手機不能用了怎麼辦,看到後安心了一點,但目前他還沒換手機。

遊戲商城很少賣現實世界裡常見的東西,手機是例外,因為它綁定手機app。

尤月盯著那個嶄新的手機看了好幾秒,手在身上擦了擦,接過手機說:“謝謝。”

又說:“我把積分轉給你。”

夏白想了想,點頭。

遊戲app可以直接掃碼,尤月打開手機後,手機裡就有一個app了,她確認遊戲app綁定的是自己後,掃了夏白,把100積分轉給他了。

除了遊戲app,他手機裡沒有其他軟件,也沒有電話卡,暫時在遊戲裡沒法用手機聯係,夏白想問她的事,隻好當面問了。

“我從和諧電影院出來後,又在華寧電視台進了一個遊戲。在那個遊戲裡,認識了半月團的社長夫婦,尤莫寒和石丹鳳。”夏白斟酌著說。

尤月身體僵硬了一下,抬頭看向夏白。

“他們在找他們的孩子,我看到了照片,和你長得有點像,不過是年少時的照片,我不太確定,就什麼都沒說。”夏白說

完,問:“你認識他們嗎?”

其實夏白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認識??[]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們要找的人確實是我,隻是,我不知道什麼半月團。”尤月沒有騙夏白,如實跟他說。

“那你把他們的聯係方式記到手機裡吧,如果想你想聯係他們,離開遊戲就可以聯係了。”夏白找到石丹鳳的聯係方式,遞給尤月看。

說不定,他們一離開遊戲就能團圓,半月團的發源地就在這人員複雜的大泰市。

尤月記下了聯係方式,夏白看看他就要走了。

“他們是不是說找他們的兒子?”尤月忽然問。

夏白點頭,“是啊。”

他本來沒想提這件事的,既然尤月主動開口了,他就問:“那我以後是叫你尤月姐,還是尤月哥啊。”

“都行。”尤月微微低下頭,說:“我是人妖。”

夏白“啊”了一聲,點頭。

其實,他真的想過這個可能。

在遊戲裡他不知道器官表演演員是什麼,張潤月簡單地跟他提了一下。

離開遊戲後,他特意去查了,不太好查,因為確實如張潤月所說,這種表演在國內是禁止的,但憑借攻堅隊成員的身份,還是讓他查到了一些資料。

在個表演存在於大泰市另一邊的鄰國,可能很多人沒聽過這個表演,但一定聽過另一個相關表演,人妖秀。

人妖秀,畸形秀,器官秀。三種表演,最出名的是人妖秀,最惡劣被全世界反對的是畸形秀,最隱蔽,未成年人不宜的就是器官表演。

一些去看人妖秀的,偶爾會遇到靠近他們的人,或者一些小導遊,問他們要不要再看一場更刺激,其他地方看不到的,大概率說的就是器官表演。

尤莫寒是器官表演演員,他不知道石丹鳳是做什麼的,但看她的態度,應該也在地下世界生活。

他們說他們的兒子是被人強行帶走的。

但是他見到的尤月是很明顯的女孩子。

他有想過這個可能,尤月是不是被帶去做了變性手術,他們也想要尤月給他們賺錢,一家人一個不放過。

在那些資料裡,夏白看到很多照片,他還是沒法想象,他們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裡。

但是,尤莫寒和石丹鳳不覺得有什麼,他們覺得他們的生活是正常的,他也就從看出他們的態度開始,不用同情的心去看他們。

尤月已經抬起頭了,劉海半掩的眼睛看著夏白,光芒晦暗。

因為想到過這個可能,所以夏白並不驚訝,臉上依然是淡淡的呆,問:“那你是想做男孩,還是想做女孩啊?”

尤月移開了視線,“我還沒想好。”

夏白:“那我先喊你尤月?”

尤月“嗯”了一聲,“你沒有其他想問的嗎?”

夏白:“動手術之後,是不是要一直吃藥維持啊?你回來了,有藥嗎?”

樓下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夏白面前的門被關

上了,他沒看到尤月是什麼反應,但知道尤月站在門後沒走,村長家這吊腳樓,走路都有聲音。

“夏白,你站在這裡乾嘛?”藺祥端著水盆上來。

“尤月的手機丟了,我幫他在遊戲商場買了一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夏白說。

藺祥:“哦哦哦,你下去洗嗎?”

夏白“嗯”了一聲,走了。

門口沒人了。

尤月還站在門後,仰頭靠著門,緊緊攥著那個嶄新的手機,極力控製的呼吸,從鼻腔裡一顫一顫地出來。

山風呼嘯而過,吹過懸空的吊腳樓,又鑽入密密的叢林中,好像不知哪裡傳來的低聲嗚咽。

藺祥在床上翻了個身,木床發出吱呀一聲,小聲問:“夏白,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是樹林裡傳來的哭聲嗎?”

時間太早了,夏白也沒睡。吊腳樓隔音很差,夏白的聲音也壓得很低:“聽到了,是風聲。”

藺祥對夏白無比信任,聽他這麼說就安心了,問了夏白一點關於尤月的事,夏白隻說在電影院遊戲裡認識的。

藺祥:“她說她以前就住在五姑村,好巧啊。她會不會知道五姑村的一些事?”

“不是說遊戲和降臨的地點關係沒那麼密切嗎?”夏白低聲說:“就算他了解五姑村,和遊戲可能也沒關係,他不想說話,就算了。”

藺祥:“嗯嗯。”

聊了幾句,他們慢慢地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藺祥皺了皺眉,忽然睜開眼睛,房間裡不是漆黑一片,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簾照進來。

獨戶的吊腳樓開窗沒有限製,為了讓采光好點,他們住的這間房就有兩個大窗戶。窗戶多了,采光是會好,同時降低了安全感,尤其是作為詭異遊戲裡的臥室時。

藺祥好像感覺有什麼在注視他。

他卻隻敢盯著一處牆,不敢向其他地方看。

他怕一向上看,看到天花板上正趴著一個人在看他。他怕一轉頭,看到枕邊一個人頭正盯著他。還有床底下,那裡可能有一隻正向外爬的鬼手。兩個窗戶上,有很像人的東西趴著向裡看。

等下,還有他的身下,和平醫學院的一些記憶湧上心頭。

藺祥越想越僵硬,額頭上都濕了。

“夏白,夏白……”藺祥啞聲喊:“夏白是你嗎?你在嗎?你在看我嗎?”

沒有聲音。

藺祥咽了口口水,繼續喊:“夏白,是你嗎?”

“是我。”

藺祥:“是你,你在看我,你為什麼要看我?”

“……因為你把我叫醒了。”

“……”

藺祥這才轉頭,看到夏白從被子裡露出頭,正皺著細細的眉毛盯著他,明明還是很呆的樣子,藺祥卻看出了氣鼓鼓的感覺。

“夏白。”藺祥聲音有點討好,“是我的錯,我把你吵醒了。不過,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夏白:“不是風聲嗎?”

不是。”藺祥說:“這次一定不隻是風聲。”

藺祥有了淨化技能後,有可能能感受到彆人感受不到的東西。夏白認真對待,問他:“你聽到了什麼聲音?”

“貓叫。”藺祥說。

“貓叫?”夏白重複了一遍,貓和五姑村的病有什麼關係嗎?

“有時候貓叫挺像小孩哭的,也可能是小孩的哭聲。”藺祥說:“應該是小孩的哭聲?小孩和五姑村更契合?我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

夏白立即下床,一下掀開面向山下的窗簾。

“刺啦!——”

他聽到樓上的窗簾也拉開了,沒有抬頭,他先四處觀望,見左邊的樹林有晃動,可正好也有風。

觀察了一周後,他仰頭看到淩長夜正向下看,月光下,他的臉更加冷白。

“你也聽到聲音了?”夏白低聲問。

淩長夜:“二娃有些不安,他很敏銳。”

夏白點頭,二娃的技能屬於是身體和自然相連,有了技能後變得敏感很正常。

所以,剛才確實是有什麼。

樓上窗戶上又露出了一個小腦袋,二娃眼巴巴地看著夏白,見夏白看過來,又移開腦袋。

夏白問:“二娃,你剛才聽到了什麼嗎?是小孩在哭,還是貓在叫?”

二娃隻說:“四隻腳。”

那最可能是貓?

淩長夜:“睡吧,明天再說。”

夏白點頭。

藺祥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證實了他的感覺,他更不敢睡了。

夏白回來後躺下就要繼續睡,看到藺祥幽怨的眼神,想了想,說:“要不我給你找個保鏢?”

藺祥:“什麼保鏢?”

他剛問完就見夏白的手臂越長越長,長出一大圈粉色的東西,把他圍住了。

“有安全感了嗎?”

“……謝謝。”

該說不說,被圈住後,藺祥確實就沒有那種被盯著的感覺了,在夏白睡去後,他也慢慢睡過去了,夢裡都是猛男最愛的粉色。

第二天早上,最早醒來的是井延,他趴在三樓的木陽台上看著下面。

早上還沒什麼事,他沒有看任何人的心裡話。

他對自己的技能運用已經很熟練了,重要事件發生時,最能看出有效線索,當然也不能浪費時間,拖著拖著,一天能看個五六次的,也隻能看一次了,所以一定選個合適的時間。

像現在,早上村長家的人,心裡最多就是吐槽他們幾句,一定沒什麼有價值的話,就不用浪費時間看了。但住在另一個吊腳樓的玩家,一定要一見面就看,如果昨晚他們有什麼發現,這時候最能看出來。

“村長!村長!”井延看到一個村民匆匆跑到村長家,“又出事了!王二也生病了!”

井延眼睛一亮,立即看向那個村民。

村民的心裡話:“完了完了,一定是詛咒!”

沒什麼用的心裡話。

其他人也被這個村民的喊聲叫出了門,夏白和淩長夜都看向井延,井延搖搖頭。

藺祥趴在圍欄上向下喊:“村長,我剛聽到又有人病了?正好我們去看看。”

井延立即看村長的心裡話:“還沒準備,看個屁!”

井延立即說:“村長,新鮮病情,正適合我們去看。”

其他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說要跟著他去看。

村長沒辦法,隻好讓他們跟著。

一行人匆匆趕到一座雙吊吊腳樓,遠遠就聽到一道哭聲,走近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躺在地上,身下一片血。

“怎麼了?”村長大聲問。

正哭泣的女人抬起頭,說:“村長,他也得癔症了,自己追著什麼從樓上掉下來,正好砸到鋤頭上。”

女人看著跟男人差不多大,人很憔悴,臉色蠟黃,粗糙的頭發潦草地紮在身後,身上穿著一件洗得有點發白的灰大褂。她應該是男人的老婆。

井延立即看向她的心裡話:“一定是詛咒,我們都要死!”

他又看向躺在地上男人的心裡話:“那是我的!我的!”

淩長夜向樓上男人摔下來的地方看了一眼。

村長說:“好多血,專家們,你們快給他看看吧!”

“……”

彆說,他們還真不會看。

藺祥是治療係玩家了,可他的技能隻是淨化,不是真正的醫生,摔成這樣,一地血,首先就要縫裂口,止住血吧,他可不會。

那這裡誰會?藺祥最後看向了夏白。

淩長夜也看向了夏白。

他挺會縫補的。

夏白:“……”

他呆著一張臉上前,說:“我們沒帶醫療設備,村裡有醫生嗎?要一點醫用縫線和紗布來,我先給他裹住,摸摸骨。”

男人的老婆懷疑地看向他,“你是醫生?看著像個中學生,你有經驗嗎?”

“有點擅長縫補斷裂身體,出車禍的身體也能複原。”夏白說。

“……”

王二老婆被他這個大城市醫生的牛逼驚住了,下意識給他讓開位置。

五姑村的村民一般都住在吊腳樓的二樓,三樓通風更好,用來放糧。人從二樓上摔下來,一般摔不死,尤其是在落葉比較多的泥土上,應該沒什麼重傷。

可是,不幸的是,這個叫王二的村民,他的頭摔到鋤頭上去了,腦袋就複雜多了,夏白一時也不好說結果。

村民們帶來了醫用縫線和紗布,但並沒有醫生來了。

夏白一邊給王二包頭,一邊說:“這醫用縫線不錯,是從哪裡拿來的?”

那個村民說:“啊?這……很普通,哪個村裡都有吧?”

井延立即看向那個村民的心裡話:“他屁事怎麼多?”

井延:“……”

你屁話怎麼這麼多?心裡能不能想點有價值的東西?

王二止住血後,夏白說:“我們這裡沒有儀器檢查,我也不確定他具體情況怎麼樣,最好帶他去醫院拍個片。”

村長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淩長夜說:“我們可以上去看看嗎?看看他摔下來的地方。”

王二老婆有點不樂意,村長見狀說:“這是人家的家,這我也……”

淩長夜瞥到柱子後一個偷看的男孩,說:“看看有沒有詛咒紙人,死人頭發之類的,這些東西要是在家裡,家裡所有人都會變得不幸。”

女人立即說:“好,好好好,你們上去看吧,等下,我跟你們一起上去。”

這個時候是看她心裡話的好時機,可惜剛才已經看過了。井延掃了一圈,看向那個躲在柱子後的男孩,定眼看他的心裡話。

“他會死吧。”

井延又看向男孩平靜的眼眸,怎麼感覺他還挺希望王二死的?

淩長夜和藺祥跟著女人去了二樓廂房。

房間很亂,衣櫃門大開,九鬥櫃每個抽屜都被拉開了,一些零碎的東西都被翻了出來,其中有幾張零錢,有一張五塊的錢還被扯碎了。

“怎麼這麼亂?”藺祥問。

女人好像也是剛看到,她急慌慌地上前查看櫃子,忽然癱坐在地上,拍著地板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罵:“王二,你這沒良心的,你又把家裡的錢都拿出賭了!這是給孩子上學的錢啊!”

村長聽到哭聲忙跑上來,正好聽到這句。

淩長夜問:“王二是個賭徒?”

“我們村不賭博的!”村長立即反駁。

藺祥無奈地說:“村長,您彆緊張,我們隻是看病的醫生。”

村長訕訕地笑了,笑得看不見眼珠,“真沒什麼賭博,最多就是村民農閒時玩兩把牌,數額不大的。這不是王二家比較困難嗎,王二他媳婦才會這樣,一點小錢就要了命一樣。”

淩長夜笑笑,一副聊家長的樣子,“看他家吊腳樓,不像是很困難的樣子。”

村長:“蓋樓的時候是還行,現在困難了。”

淩長夜:“因為賭博變困難的?”

村長:“……”

見村長尷尬的說不出話來,淩長夜又笑了笑,說:“這都是不重要的小事,我們先檢查有沒有詛咒的東西。”

“哎哎哎!”村長忙說,“對對對,這才是重要的事。”

淩長夜和藺祥在房間裡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樓下,夏白給王二包紮好了,再次建議他們把王二送醫院拍片看看,王二老婆卻要在家裡養養看。

既然她這麼說了,其他人也沒辦法,隻能幫她把王二抬上去。

忙活一通,一個小時快過去了。

藺祥奇怪道:“天都大亮了,還出了這樣的事,住那個吊腳樓的幾個怎麼還沒來?”

這確實有些奇怪,就算他們不緊張,也不至於在遊戲裡睡懶覺。

淩長夜說:“我們過去

看看,可能是出事了。”

沒走幾步,那個吊腳樓裡的兩個玩家就從匆匆來了。

“出什麼事了嗎?”井延立即問。

穀學君大喘了口氣,說:“齊彥不知為什麼從二樓摔下來了,樓下有一把鐮刀,正好切斷了他的腹部,好多、好多血啊,腸子都出來了。”

幾個玩家都是一愣。

井延為確定她說的是真的,看了她的心裡話:“好可怕啊!”

她確實沒說謊。

井延這才把他們這邊的事跟兩人簡單講了一遍。穀學君聽到也是一愣,繼而頭皮有些發麻,“這麼巧嗎?都是二樓,樓下正好都有致命農具?”

淩長夜問:“齊彥呢?還活著嗎?”

“還活著,符姐姐用黏合繃帶把他捆住了,但是他還沒醒。”穀學君說:“他失血太多了,不知道還能不能……”

黏合繃帶是遊戲商城裡賣的道具,很多玩家都知道,因為它實在是一個好用的救命道具,能立即黏合住一切傷口,不管多大多深。

但這個道具也隻能黏合傷口,剛有傷口那一秒用最好,聽她說的,齊彥已經流了很多血了。

“我們去看看。”淩長夜說。

不怪穀學君那麼緊張,他們一到那座吊腳樓,就看到了一大片血,甚至還看到了一截腸子。

沒人動齊彥,他還躺在那一大片血上,另外三個玩家蹲在他身邊,好像在試圖跟他說話,看到他們過來,都抬起頭。

井延立即看他們的心裡話,他不傻,也看出了其中最厲害的是符雨情,於是先看她的。

符雨情正看他們這邊,準確說是在看尤月。她的心裡話是:“原來她是個人妖。”

井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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