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延忽然沉默了。
夏白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很明顯,剛才絮絮叨叨的井延忽然閉嘴,一定是看到誰的心裡話,而且很大可能是尤月的心裡話,他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心裡話。
不過,那可能屬於個人隱私,而且現在不是好好說話的時候,他們要到了,已經進了五姑村村民的居住區。
五姑村民居大多都是三層的吊腳樓,有的是單吊式,L形布局,有的是雙吊式,U形布局,旺盛的樹木中,數不清的細細直直的腳撐著一座座有些年歲的木樓。
在底層喂雞的村民,站在二樓陽台的村民,在三層篩糧的村民,都在看著他們,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並不歡迎他們的到來。
村長那句“照顧你娘,趕緊滾”應該是全村的心理寫照,隻不過,村長不能表現出來,可能他們的身份確實好用,是上面政府請過來的也不一定。
氣氛有些緊繃,村長打著哈哈,“彆介意啊,我們村隱在這個偏遠的地方,常年不見外人來,他們乍一看到陌生人很不習慣。”
“嗯。”淩長夜笑容親人,隨意又溫和,“很能理解,舒適區被陌生人入侵,難免有防備。”
村長連連點頭,“沒想到專家們這麼通情達理,太好了。”
淩長夜忽然又問:“這麼多年都沒一個外人來?”
“啊,啊!”村長說:“是吧,至少我不知道,可能有人帶外人來,我也不知道,你們知道的,最近很多村民病了,可能有人回來探親,也有人找醫生。”
他在心虛。
可惜現在他們剛進遊戲沒多久,遠不到三個小時,這時候井延要是能看到他的心裡話就好了。
夏白看向井延,井延正一一看那些村民。每一個人隔三個小時,他才能看一次心裡話,但是他看的人數不受限製,這些村民都可以看,當然一個都不能放過,看得越多線索越多。
淩長夜接著問:“村裡應該也有醫生?”
“唉,先彆說了,到家了,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聊工作的事。”村長說:“這裡,這就是我家。”
村長的家是一個三層雙吊式的吊腳樓,有點像三合院,兩邊是懸空吊腳的廂房,中間是堂屋。
一路走過來,他們已經看出來了,吊腳樓能體現一家的經濟情況和在村裡的地位。
單吊式肯定沒有雙吊大,村長這個雙吊吊腳樓又比其他家的雙吊吊腳樓要大一些,一邊的廂房每層就可以有兩個房間,全家至少有十個房屋。
傍晚天不熱不冷,村長家人在堂屋前的院子裡放了一個大方桌,上面已經擺了幾道菜,還有人在從廚房裡向忙活。
村長簡單給他們介紹,“這是我老婆,那是我兒L子和兒L媳、小孫子。”
“大家快坐吧,彆嫌棄,都是農家飯。”村長熱絡地招呼著。
夏白低頭跟二娃說了句什麼,跟他一起上桌了。
村長說得太謙虛了,桌上的
飯菜很豐盛,但一時沒人敢動筷。
遊戲和降臨的地方有一定的關係,沒進遊戲之前,他們就了解過五姑村。
五姑村是大泰市一個偏遠閉塞的小村寨,確實沒什麼值得注意的新聞事件,但是它所屬的大泰市很有名,從地理上說,它有瘴鄉之稱,在整個花國地圖上屬於比較偏的邊境地區。
這一地理位置,首先從自然環境上講就不安全,瘴氣天然對人體有害,又多毒蛇蟲蟻。
其次,這裡人員複雜,具體到和遊戲有關的複雜就是,這裡有一些真假難辨的奇人異士,包括這裡原本就有的草鬼婆,還有和境外有關的降頭師、巫師等,傳說有很多防不勝防的邪術。
五姑村隸屬於大泰市,就算它封閉,不受外界影響,那有沒有本土就有的草鬼婆,或者村寨自己的某種信仰?這些在轉到遊戲裡,可能就成真了。
可是,他們也不可能一直不吃飯。
見淩長夜開始吃,其他人陸續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吃了起來。
“村長,要不您一邊吃,一邊跟我們講講村民生病的情況唄。”藺祥給村長倒了一杯水說:“我們就是來給村民看病的啊,早點看完,早點治好,我們雙方都輕鬆不是?”
話都到這個地步了,村長不得不說了。他歎了口氣,“大概在半年前吧,我們村一個村民走著走著忽然倒地,其他村民把他帶回家,問了一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到現在他還在躺著呢。”
“他是個開頭,從那以後,村裡接連出現好幾個奇怪病倒的人,還死了三個。”
藺祥問:“都是暈迷不醒嗎?”
“不是,有的是渾身疼,說是身體裡有針在紮,有的瘋瘋癲癲的,有的眼瞎了。”村長說。
玩家們若有所思,這病一看就不是正常的病,在他們的預計之內。
淩長夜問:“村民們有什麼說法?”
“他們說是被詛咒的。”村長擺擺手,“你們彆笑話,他們愚昧迷信,我們還是要用科學的方法看病治療。”
“……”
不,他們覺得村民說的有道理,反而是他們這群醫生沒法科學地治他們的病。
一個科學的帽子扣下來,他們反而不好在靈異的方向繼續深挖了。
“是不是中蠱了?”一個短頭發,叫穀學君女玩家直接問,“半年前有什麼奇怪的人來五姑村嗎?”
她問出了大家都在想的事。
在查閱了資料後,一進五姑村聽到找出病因的任務後,他們立即想到的就是詛咒和中蠱,反正在詭異遊戲裡,絕不可能是正常生病,需要真正醫生治療那種。
既然村民說詛咒了,他們更傾向於下蠱。
中蠱很契合五姑村這裡的環境,這裡,包括整個大泰市都適合養蠱,也很契合他們找不出原因的病症。
可是,也有玩家懷疑,真的有這麼簡單嗎?一個五星難度的普通地圖,他們一進來就猜中了主線裡的病因?
村長搖頭,“我
們村就有一個了解一些蠱蟲的阿婆,她說應該不是。不過她隻了解皮毛,可能看不出來。你們這些大醫院的醫生也信這些?那你們中有人懂蠱嗎?如果有人懂,明天可以去看看是不是中蠱。”
井延又問:“村長,我們初來乍到,在這裡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五姑村有沒有什麼忌諱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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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邊蟲蟻比較多,夜裡不要去森林裡,有了狼出沒。”村長想了想,又說:“村裡有幾個吊腳樓是死過人的,你們要是忌諱就不要過去。對了,村裡中間那裡有唯一一座四層吊腳樓,是暗樓。”
藺祥問:“什麼是暗樓?”
“就是我們村放骨灰和死人的地方。”村長說。
藺祥:“……”
一下就想到了和平醫學院的停屍房,一些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
他下意識轉頭看向夏白,見他握著一勺菠蘿飯看向村長,眼神明亮。
“……”
村長再沒什麼能跟他們說的了,吃完飯問他們:“你們是想住在我家,還是想住到其他地方?”
短發女生穀學君問:“其他地方是哪裡?”
村長:“村裡有兩個閒置的吊腳樓,不過,是死過人的,就是我說的因怪病死亡的。”
住在這兩處各有好處,村長在村子裡很有地位,知道的也多,住在他這裡說不定能打聽到更多消息,尤其是對井延來說。
住在死過人的吊腳樓,能更直接地調查病因和死亡線索。
不用想,他們肯定要兩邊都去。
淩長夜說:“村長,我帶個孩子,在您這裡住比較方便。我們這裡還有幾個年輕鬨騰的醫生……”
“說的就是我。”一個挑染白發,叫齊彥的玩家說:“村長,我是嚴重熬夜症患者,喜歡夜裡唱唱跳跳,我看吊腳樓隔音不太好的樣子,就不在這裡打擾您了。”
村長:“行,我這裡西廂房能空出四個房間,你們自己分吧。”
夏白他們這一隊住在村長這裡,另一隊的玩家住在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吊腳樓。
“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們去對他們住的吊腳樓看看,順帶去消食?”井延提議。
見村長沒說什麼,藺祥立即:“好啊!”
十二個玩家都從村長家出來了,去他指的那座吊腳樓。
這是一個單吊吊腳樓,沒有村長家的大,也有五個房子。十二人進了堂屋,沒立即找線索,而是坐在一起先討論這個遊戲。
“你們剛進遊戲時,是不是也以為村民的怪病是詛咒和中蠱引起的?”穀學君問。
“確實唉,詭異遊戲裡這種神神鬼鬼的比較多,又是降臨在五姑村這種地方的遊戲,我感覺像是中蠱了。”藺祥說。
井延說出了大家的另一個疑惑,“可是,我們一進遊戲就猜到了,會這麼簡單嗎?不要忘了前面兩批死在遊戲裡的玩家,他們中一多半人就是五姑村的村民,他們一定也會想到中蠱和詛咒,會立即順著這個方向調
查吧,很顯然,他們失敗了。”
藺祥又提出另一個可能,“你們看過恐怖電影吧,恐怖電影的一個典型套路就是人裝鬼,人心比鬼還可怕。村子裡有一個人,還是一個懂點醫術的人,在假裝鬼怪靈異的東西報複村民。他成功了,你們看,現在村民人心惶惶,確實也把這當成了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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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這種恐怖電影裡,一般村長都是壞人,我看這個村長就不是個好東西。”
夏白:“……”
他總有一些看似不太靠譜,但都能自圓其說的想法。
有這種恐怖電影,不是因為現在恐怖電影裡不讓有真實的鬼嗎?
“是耶!對上了唉。”井延說:“出乎預料又很合理,這是正確的反套路,當我們都以為是中蠱和詛咒,向著這個方向查,遊戲偏要反套來一個人心故事。”
齊彥說:“是有這個可能。我們可能把遊戲和降臨地點的關係綁定的太緊密了,直接把我們查到的現實資料套到遊戲裡了,有這個思維定式,認為這裡有什麼蠱蟲邪術之類的。可能,這隻是個常規的村莊副本呢?”
他們說的有道理。
幾個人討論了一會兒L,見攻堅隊沒一個人說話,他們都看向那三人,重點看向淩長夜。
一個一直沒說話的波浪長發女人,符雨情,問:“淩隊長,你怎麼看?”
淩長夜說:“既然兩批玩家都死在裡面,這個村子可能確實沒那麼簡單,齊彥說的不要思維定式很不錯,那麼,認定遊戲是在反套路,是不是另一種思維定式?”
齊彥一愣,“難道淩隊長以為真的可能是中蠱嗎?這可是一個五星難度的副本,能一開始就被我們發現?”
“你發現的隻是方向,能保證一定能挖到裡面的真相?各位都不是第一次下遊戲了,都知道普通地圖裡,方向隻是最淺的,真正困難的是挖掘埋在深處的真相吧。”淩長夜說得沒有什麼攻擊性,笑了笑,說:“當然,我也沒有說詛咒和中蠱是正確方向的意思。”
在齊彥皺眉開口之前,他自己先說了,“我是想說,我們剛進遊戲,還沒有確鑿的線索,先不要自我限製方向,相反我們應該一起發散思維,尋找更多可能。”
符雨情說:“好,那麼我們拋開我們之前查的資料,以及給五姑村的設定,每人都說說,一個農村副本經常會發生什麼,有哪些情況會導致怪病。”
夏白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也是一個挺厲害的玩家,並且想領導攻堅隊外的玩家。
他在宋石給的資料裡看到過符雨情的資料,她就是那種什麼都不詳細填寫的老玩家,隻填了一個技能類型是身體技能。
其他玩家在她的建議下紛紛說了起來。
“我下過的村莊副本都是中式恐怖類的,中式恐怖聚焦於封建禮教,這種要怎麼和怪病聯係起來?是鬼上身嗎?鬼在暗中報複他們,他們都不知道?或者是屍毒一類?”
“農村裡格外嚴重的父權對女性的剝削,這種副本對女性的壓迫集中於
婚姻、貞操等,比如最常見的冥婚,好像和怪病也沒有直接關係,也是屍毒?等下,還有近親結婚,基因畸形導致的怪病?”
“封建愚昧害死人,宗教害人等人為悲劇,這倒是能和怪病聯係起來,他們會不會信仰什麼,在不靠譜神婆的慫恿下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才得病的?他們那麼不想讓我們進村,是因為他們覺得他們的病和死都是一種偉大的獻祭?◥◥[]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汙染源,傳染病。村民們其實都是好人,是有壞人在這個村子裡試驗什麼,才造成無辜可憐的村民的怪病和死亡。”
……
大家七嘴八舌地發散思維說了一大通,有沒有猜中先不說,夏白是真的長知識了,以後爺爺再也不用擔心他進村莊副本了。
他正這麼想著時,忽然被符雨情點名了,“夏白,這場討論你一直沒說話,有什麼想法嗎?”
“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討論這麼多,聽起來很厲害又很複雜的樣子。”夏白呆著一張臉說:“方向不是很明確了嗎?”
“啊?”藺祥說:“什麼方向?”
夏白:“村民為什麼會覺得怪病是詛咒。”
“……”
吊腳樓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是啊,村民為什麼會覺得這是詛咒呢,沒有平白無故的詛咒,他們這麼想是不是知道什麼?是不是心虛?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這背後很值得挖一挖。
為什麼在聽到村民說這是詛咒時,他們想的是村民這麼想很合理,並由此偏向了中蠱,而沒去想村民們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害。”藺祥。
“嗨害嗨。”井延。
符雨情:“但我們的討論依然有意義,他們為什麼會覺得是詛咒,背後可能還是離不開我們討論的這些可能。”
夏白點頭,沒反駁她。這些討論確實發散了他的思維,學到不少。
符雨情:“既然這樣,我們要不先分工一下?首先我們要去看村民的病情,在看病的過程中,用各種方法試探他們為什麼會覺得是被詛咒了,這是主線,還需要分出人去探查村裡的幾個重點地方,比如說村長說的那個暗樓,以及那個他說的懂一點蠱蟲的阿婆。”
夏白這次積極舉手,“我可以去暗樓。”
“……”
“我們是來看病的,我建議第一天先老老實實看病,不要貿然去這些地方,尤其是暗樓這種敏感的地方。”淩長夜說。
夏白乖乖收回手:“哦。”
幾個玩家看看淩長夜,又看看符雨情,沒說話。
藺祥積極出來表態,“淩隊說的對,如果我們一來就朝人家暗樓鑽,要是被發現了,村民會更防備我們,我們後面就更難調查了。”
井延:“對,我也覺得我們要讓他們先接納我們,而不是讓他們更抵觸我們。”
符雨情攤手,貌似無所謂地說:“好啊,那就先看病吧。”
淩長夜:“你要是想去,可以夜裡偷偷去。”
符雨
情:“今晚還是不要妄動了,我們就在這座吊腳樓裡找找線索吧,明天我們去看病。”
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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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了半個多小時,住村長家的幾人該回去了。
遊戲裡的五姑村有很多高大的樹木,夜晚大樹把一座座吊腳樓隔開,在土路上和樓頂落下張牙舞爪的鬼影,可能還不到九點,村子裡就沒什麼聲音了。
夏白低聲問井延:“你在其他村民心裡看到什麼線索了嗎?”
“我正要說呢。”井延的聲音也不大,壓在他們六人勉強能聽到的音量,“進村的這一路,我看到八個村民的心裡話,大多和村長一樣,是想讓我們滾的。隻有兩個人不一樣。”
“一個人的心裡話是:他們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嗎?”
“另一個的心裡話是:他們有何醫生厲害嗎?”
又一個關鍵人物出現了,何醫生。
淩長夜說:“你還記得這兩人長什麼樣,住在哪個吊腳樓嗎?”
井延點頭,“記得。”
淩長夜:“明天看病的時候,我們先去這兩家。”
井延:“好。快過三個小時了,等下我再看看村長和他家人的心裡話,說不定還有什麼線索。”
他們回去時,村長一家已經各進各屋了,他們也不知道村長具體住哪一間房,不好貿然敲門,如果是夏白,他就算了。
沒想到井延這個社牛直接去敲了堂屋的大門。
是村長披著外套來開門的,他還沒開口,井延就問:“村長,我們想明天一早就去給村民看病,您帶我們去嗎?”
村長態度還不錯,“我帶你們去也行,你們自己去也行,村民們知道你們是來給他們看病的,會配合的。”
“哦好。”井延又向堂屋裡看了一眼,在村長懷疑之前,說:“嫂子,我們屋裡都有熱水吧?”
正在堂屋裡看孩子的村長兒L媳說:“哎呀,房間裡沒有,你們要到下面去洗。”
“好,沒問題。”井延說:“那我就不打擾了,晚安。”
其他人正在西廂房等著他。他知道他們想聽什麼,直接小聲說:“村長的心裡話是:他們還挺積極,那有個屁用。”
“村長兒L媳的心裡話是:快走吧。”
“村長孫子的心裡話是:他們也會死嗎?”
藺祥做出了合理推測,“會不會那個何醫生也是從外面來的,在給村民看病的過程中,發現了五姑村的秘密,被他們害死了?”
井延:“有可能,村長對有沒有外人來村子,也說的語焉不詳的。”
淩長夜說:“我們明天向這方面試探,你趁機看看村民的心裡話。”
井延立即點頭,“好的,保證完成任務!”
跟一群可靠的老玩家一起下本,就會很安心,他們一個個看著不急不躁的,也沒有熬夜調查的意思。
井延問:“那我們就睡了?分一下房?”
村長給他們留了四間房,一直沒說話的尤月肯定是自己一間,隻有她一個女生。
剩下三間房,不算二娃,他們也還有四個人,必然要有兩個人睡一間。
藺祥:“很好分啊,尤月姐是女孩子,肯定自己一間。我和夏白那麼多年的好朋友,當然要一起睡,淩隊帶著二娃一間,井延你一間。一點問題沒有吧?”
井延原本是想跟藺祥,他們這對廢物兄弟一間的,相互間還能有個照應,但他這麼分,確實也沒什麼問題。
既然其他人也沒說話,那就這樣吧。
等等,他們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井延忽然想起,他也可以看他們的心裡話了。原本成為隊友後,他是不想再窺探彆人的秘密的,但是他很好奇大家對分房的想法,這不算秘密吧?
他定眼一看,不禁又後退了一步。
夏白:想跟隊長一間。
二娃:想跟夏白一間。
尤月:我也可以是男孩。
淩長夜:他沒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