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修仙第四十三天 向著錯誤的道路策馬狂……(1 / 1)

修真界第一冤種 雨小狐 12532 字 6個月前

養貓實在是太好了, 人人都該有一隻貓,沒有貓的人生是不幸福不圓滿的人生。

修真人更應該養貓,特彆是修煉到元嬰期又返祖的貓貓,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田螺姑娘見了都自慚形愧。

令梨執筷沾了沾湯汁,點在小黑貓軟齶邊。

伽野下意識咬住筷子嘬了嘬:火候剛好,湯鮮味美,魚肉熬出了膠質,黏軟回綿。

細嫩的魚肉被整塊夾下, 沾上湯汁, 細致又耐心地喂到伽野嘴邊。

小貓咪嗷嗚張嘴, 鼓鼓囊囊含進腮幫咀嚼,沾在胡須上的湯漬被素手輕柔抹去。

令梨右手喂貓, 左手喂自己,雙管齊下, 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雖然不是二刀流傳人,卻是劍修中罕見的左右開弓選手,左手右手都用得很好。

令梨不是天生的左撇子, 這份本事是她自己琢磨著練出來的。

小時候令梨練劍,練著練著右手酸疼無比,左手卻無所事事閒置已久。她靈機一動:若是左右手都能練劍就好了, 這隻練廢了還有那隻, 那隻練廢了這隻又緩過來了,豈不是劍修永動機!妙啊!

小梨從小就是機靈小孩, 左手右手都是她的手,誰也不許偷懶,誰也不許逃避, 統統給她練起來。

沒想到這份本事還能在喂貓時派上用場,令梨一心二用喂貓喂人,心道果然多一個技能在手,路都走寬了。

九十九重彩,不單是菜品外表霞光異彩虹芒耀目,味道同樣對得起它的名聲。

小虹魚個頭小,遊速快,為了在變幻莫測的海域生存,幾乎從不停止遊動,肉質緊實,魚膏濃稠,無需多餘的調味便稱得上佳品。

魚肉鮮嫩彈軟,初咬時有嚼勁韌勁,咬碎後卻軟得一抿即化,酸辣甜鹹鮮的滋味在味蕾輪番而過,每一分都恰到好處,回甘悠長不膩,沒有半絲腥味。

令梨吃得眼睛眯起,唇角忍不住向上彎,臉蛋上帶著幾分饜足,嘴巴被辣的微微張開呼氣,用袖子悄悄掩住。

她自己吃得開心,不忘時刻注意貓貓的情況,喂到八分飽時收了筷子,摸摸小黑貓圓鼓鼓的肚皮。

伽野正趴在小匣子邊,爪子一下下撈匣子裡的東珠玩。

自被令梨親了一口後,他陷入詭異的沉默。

喂吃喂喝摸摸抱抱都很配合,一聲不吭地任令梨盤來盤去,貓瞳倒映著她的模樣,又在令梨疑惑望來時立刻扭過頭,一副“我沒有看你”的欲蓋彌彰。

令梨:???

她會背很多劍訣,但淩雲劍宗又不是隔壁禦獸門,《禦獸入門指南:三十天教你成為貓見狗愛花見花開的在逃公主》一書,令梨隻翻了個開頭。

禦獸門那邊畫風可詭異了,天天有弟子在修士論壇發布視頻:“家人們,撿了個貓,一見面非要跟著我,趕都趕不走。”

視頻裡某弟子一臉羞澀微笑,肌肉鼓起的手臂牢牢抓住一隻白眼吊額巨虎的前爪,不顧老虎滿臉的拒絕,啵啵啵在人家的毛臉上狂親。

可怕,修真界靈獸保護與獸權維護協會遲早給禦獸門全體上下貼滿律師函。

兄長大人曾經說過,要離變態遠一點。令梨很聽話,離禦獸門出品的教科書敬而遠之,以至於她一直沒學會貓語入門。

小貓咪的心思真難猜,一會兒一個樣,像東海反複無常的天氣。

令梨和伽野吃魚的一小段時間,晴朗海面狂風驟起,雷雲滾滾,呼嘯的海風掀翻了好幾個沉迷捕魚的修士。

下餃子似的掉進海水裡的修士呸呸呸跳出來,邊罵賊老天搞偷襲,邊摘下纏繞在脖頸上的大魷魚,回房間加餐。

“真是令人懷念的天氣。”黑雲壓墜,令梨陷入回憶,“我飛劍考試科目三的時候,考場正是東海航線。”

“那日狂風暴雨,海水翻騰,我站在劍上向下看去,仿佛看到了一鍋爭先探頭的海鮮火鍋,鍋裡有烏賊、魷魚、螃蟹、水母、河豚……”

伽野停下扒弄東珠的遊戲,貓貓腦袋自令梨胳膊下探出來,仰頭聽她報菜名。

“你到底是去考試,還是去吃海鮮自助?”伽野的貓貓臉上寫滿疑惑。

竟又有人質疑令梨禦劍飛行的本事。很好,她當初沒能霸氣甩到師兄面前的滿分通關禦劍飛行許可證,終於有了炫耀的場合。

令梨三下五除二翻出證書,酷炫地拍到伽野面前。

禦劍飛行許可證下,還壓著一張東海捕魚冠軍才能被授予的捕魚達人證書,金光閃閃,華貴逼人。

“失敬,失敬。”小黑貓縮回腦袋,又被令梨捏著爪子拖回來。

伽野:好恨這具身嬌體弱的軀殼。

小黑貓警惕地抱住尾巴,抖了抖耳朵:“摸耳朵可以,尾巴再揪真禿了。”

看他如臨大敵的模樣,令梨不禁反思自己:她很像趁人之危的惡徒嗎?

令梨絕不承認自己沉迷擼貓無法自拔,她是有要事與伽野相商。

“趁著現在雷雨天,隔牆無耳,我們聊點悄悄話。”令梨湊到貓耳朵旁邊,耳尖上的絨毛胡亂顫抖。

“少主早知我真名已在魔域暴露,此番離宗遠行、化用假名,都是為了躲避追捕。”

伽野作為令梨五殺魔尊的罪魁禍首和萬惡之源,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你不回族中,執意與我同行,也是因為遭人暗算、被人追殺。”令梨捏了捏貓貓肉墊,“我們是逃犯組合。”

伽野把爪子從令梨手中抽出,拍了下她的手背,算是默認。

“逃犯是低調的代名詞。”令梨話鋒一轉,“而東海風雲會,是低調的反義詞。”

“我們正向著錯誤的道路策馬狂奔。”她戳戳黑貓腦袋,“你,反思一下自己。”

“話不能這麼說。”伽野反駁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人都知道薄念慈在抓阿梨,怎會想到你偏偏不躲,大搖大擺混入風雲會參賽席呢?”

“阿梨可以用我的姓氏報名。”伽野眨巴眼,“我不介意。”

“這不是重點。”令梨說,“重點是,雖然手握自由的小漿,可我不是個散修,我上頭有人。”

“我親切敬愛的宗門,正道之光淩雲劍宗,自五域分裂以來,一直坐落於東海與中州交界處。每屆東海風雲會,門內金丹真人有義務替宗門出戰。”

“我師兄已經蟬聯三屆冠軍了。”

令梨沉重地說:“雖然他現在還在秘境,但本次很可能是他晉升元嬰前最後一次風雲會,宗主怎麼可能不壓榨乾師兄最後一絲價值?”

他們宗主可是一等一的黑心資本家!

令梨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已經被免費船票和貓貓撒嬌衝昏頭腦,踏上了開往東海的賊船。

誰能想到,她從宗門跑到中州又前往北域,最後竟兜兜轉轉又回了東海?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令梨確信她的行程記錄足夠詭異足夠令人摸不著頭腦,絕不是小明師兄的豬腦子可以看破的軌跡。

前提是,令梨不參加風雲會。

“如果我報名,無論用真名假名還是網名,就算吞八百顆變形單化身七尺大漢三頭六臂羅漢銅人,隻要我在賽程上和師兄碰上,一切都全完了!”

令梨搖晃黑貓弱小的身體,瘋狂晃出殘影:“你知道我是怎樣和師兄告彆的嗎?我不告而彆!”

“不僅不告而彆,我還故意挑釁、故弄玄虛、搬弄是非,情景再現了師兄或許這輩子都不願再回憶的屈辱時光!”

“雖然師兄人美心善,貌似原諒了我,替我簽了離宗遊曆申請,但,平靜是暴風雨來臨的象征!”

“師兄說不定正預謀秋後算賬,隻等我自投羅網,便要以私藏他人隨身物品罪將我捉拿歸案,關進思過崖七七四十九年,直到我白發蒼蒼壽元將近奄奄一息哭著承認錯誤,才放我出籠。”

被晃暈的伽野:“淩雲劍宗玩得還挺野,阿梨是什麼猛獸嗎,不許出籠?”

令梨不是猛獸,她是宗門罪人。

“我歸還劍穗,留下字條,是打算和師兄告彆十幾二十年,待我們的心智更加成熟,更不記仇的時候,再帶著伴手禮將此事一筆勾銷,徹底抹除在記憶的洪流中。”

“現如今,我們分開還沒有三天,竟又要在命運的指引下相遇在東海。”令梨捂住額頭,“我的頭好痛,好像要長出腦子了。”

伽野:原來阿梨一直沒腦子的嗎?(貓貓的疑惑.jpg)

小黑貓仰起頭,瞳孔自下而上映出令梨的身影。

少女單手扶額,眉峰緊皺,一副偏頭痛苦惱得想死的模樣。

師兄、師兄,一口一個師兄,滿腦子都是師兄,為那人苦惱為那人發愁。

是什麼關係,讓她如此上心?

“你要是那麼不情願和你師兄見面,不見就是了。”

令梨指尖裹住一團濕潤的柔軟,金眸黑貓含住她的無名指,牙齒輕輕磨了磨曾經留下齒痕的指根。

“阿梨是為了我來東海的。”伽野的聲音中帶著蠱惑,“無關緊要的人,就不要去見了吧?”

“若你那師兄真是‘人美心善’之輩,怎會不懂阿梨被魔尊追殺不得以改頭換面的苦衷?怎會不知他淩雲劍宗弟子的身份對你百害無一利?”

“他該懂事一點,不來打攪我們。”

黑貓溫熱的身軀靠在令梨手上,仿佛全身心都依托與她:“阿梨此番離宗,除了躲避魔域追殺,是否還有要事不便在宗門中辦?”

令梨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伽野:“那事是否需要鬼算子之卦相助?”

令梨又是點頭。

“本屆參加風雲會的修士,大多為擬鳳道君手中桃枝而來。心中有所欲求之人,不肯將桂冠相讓。”

伽野道:“今年必有一場惡戰,曾經的魁首亦難輕易奪冠。縱使他得手,桃枝與鬼算子的允諾八成要上交淩雲劍宗,怎會給阿梨?”

令梨想了想,不得不承認伽野此話有理。

她和師兄雖已義結金蘭,但師兄是大家的師兄,不是令梨一個人的。

即使他多次拋下宗門大部隊隻帶著令梨一人,對她多有縱容,令梨也不認為自己在師兄心中的地位可與宗門比較。

她自認是個貼心乖巧好師妹,好師妹不會把選擇送命題扔給師兄,令梨想要的,應該自己爭取!

讓師兄知曉她劍骨被抽一事已屬意外,這是隻關乎令梨一個人的因果,她不欲旁人插手。

“我有私人的事情需要求卦,合該以個人的名義參賽。”令梨若有所思地撫摸黑貓背毛,“離宗遊曆申請審批成功,宗門沒有理由將我算進淩雲劍宗代表隊伍裡。”

她現在不是令梨,是伽梨,是顆叛逆的假梨。

令梨雙手捧著黑貓,舉起來與她平視:“少主一心期望我參賽,是否也對鬼算子之卦有所求?”

“算是。”伽野坦然地說,“我尋一物許久,若是鬼算子能給些線索,自然最好。”

令梨:“尋物?找什麼,我能幫忙嗎?尋物助手小梨為親竭誠服務,我可以打七折,隻要一半定金。”

少女言辭懇切,態度專業,伽野實在沒臉告訴她:我不靠譜的爹在我沒出生時便把我許配了出去,為了擺脫強娶強嫁的可悲宿命,我現在滿修真界找我的婚約信物——他不要面子的嗎!

“一件決定我未來的寶物。”伽野含含糊糊地說,“阿梨不必在意,是我族內務,不止我操心,我父皇也時時刻刻盯著呢。”

妖皇都在找的寶物,肯定不是金丹修士能接觸的,令梨腦內閃過一串金光絢爛富貴滔天的寶藏,向有錢勢力低頭。

她手上隻有一片小小的龍鱗,雖然符合“決定伽野未來的寶物”這個描述,但事情肯定沒有如此巧合,絕對沒有如此巧合,不可能如此巧合。

一人一貓對視一眼,同時在心裡畫下一個大叉。

錯過,有時就是如此巧合。

令梨:“祝少主早日得償所願,若是鬼算子真落到我手裡——我是指,假如晚輩有幸得到鬼算子前輩承諾的卦象,我定討價還價,以淩雲劍宗與天機門幾千年的情分為要挾,逼他買一送一,也替你算一卦。”

伽野相信令梨做得到,她強詞奪理的本事一向令他心安。

“那我便祝阿梨旗開得勝了。”黑貓抬起腦袋,“雨下得愈發大了,看來是到了海域漩渦附近。”

兩人談話間,巨大的商船淪陷在深藍色的漩渦中,滔天巨浪呼嘯而來,拍打在商船的結界上,激起陣陣漣漪。

漩渦越陷越下,無儘海域仿佛要將商船吞沒,四面八方揚起幽藍圍牆,若是沒有結界阻攔,船早已被海浪打翻,塌陷深海。

從北域通往東海的這條航線,凡人是不能走的,金丹修士尚需舟船落腳,以免在風雨中迷失方向。

船主的嗬斥聲在風暴中支離破碎,十幾位力士扛著沉重的木桶走到甲板邊,將桶中的東西一股腦倒入海中。

令梨頭回見到,好奇地探出身去看。

“他們倒的是,魚餌?”

褐色的魚餌夾雜油腥的異香,順著暴風飄香數十裡。

一片鋪天的銀茫由遠及近,落入令梨眼底。

數以千萬計的銀魚嗅著異香而來,如天上的銀河掉進海底,蜿蜒數千裡,浩浩蕩蕩,逆浪洄遊。

銀魚吞吃魚餌,蜂擁至船邊,像一條流淌的銀色絲綢,托著商船上下起伏。

商船借助魚身的托力,向漩渦與風暴的邊緣航行。

直到魚群與漩渦被商船甩在身後,令梨仍然回味在自然的奇觀中。

“真漂亮。”她止不住地回望,眼睛中的憧憬閃閃發亮。

“若是在夜裡,還有更漂亮的。”伽野道,“這附近生著一種月光藻,銀魚時常竄梭其中,身上落滿月光粉,在夜裡銀光更甚,幾乎可以與月爭輝。”

令梨聽得入迷,捧著臉專注地聽,期待他多講一些。

伽野修為年歲皆長於令梨,見識過的奇觀不計其數,早不把小小銀魚放在眼裡,放在從前,隻會嗤笑他人的沒見識。

可女孩子聽得那樣專心,全神貫注地看著他,滿心滿眼隻有伽野,嘴巴隨他的講述微微張開,驚喜與讚歎鮮活了她的神情。

伽野一個沒忍住,包攬了導遊的活兒。

張子贏找來的時候,正巧看見溺愛“靈貓”溺愛得不成樣子的“伽道友”輕聲細語誇讚小貓咪,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彩虹屁吹滿三千字小論文,句句不重樣。

金眸黑貓就著她的手滋滋喝水,毛腦袋埋進茶杯裡,聽見動靜,抬頭睨了張子贏一眼。

一副恃寵而驕的貓大王模樣。

把千年蜃貝產出的東珠當彈珠玩的小貓咪,能不是主人最心愛的小寶貝嗎。

什麼叫人不如貓,張子贏深深地悟了。

“伽道友。”張子贏作揖,“此番來找道友,是有一事相求。”

“可是為東珠而來?”令梨道,“此事不該來問我,送出去的禮物,該由收到的人處置。”

伽野用尾巴圈住匣子,看張子贏的表情像在看一個死人。

這貓一看便不是小魚乾可以收買的善良貓貓,張子贏咽下打好的腹稿,一咬牙,一跺腳。

“不瞞道友,東珠對我修行有益,我著實需要。”他直言道,“在下願用此次東海風雲會的內幕消息換道友一顆東珠,道友可先聽再做決定,若是以為不值,在下當即離去,絕不糾纏。”

風雲會的內幕消息?伽野感興趣地扒拉令梨的手,抬抬下頜:聽他說說也無妨,大不了美滋滋白嫖。

黑貓表態了,令梨才點點頭:“道友請講。”

張子贏鬆了口氣:“我所料不差,此船自星天城起始,道友怕也是聽星天城第一拍賣行的消息,欲往東海風雲會奪桃枝。”

船上的金丹真人基本是一樣的目的,令梨頷首,等他繼續說。

“世人皆知擬鳳道君手握桃枝,慷概大方將之充作東海風雲會魁首獎勵,不愧為風雲會第一讚助商。”

張子贏話鋒一轉:“伽道友可曾想過,這樣做對擬鳳道君有何好處?”

令梨:“證明他是個善良、大方、品德高尚的人?”

“嗬。”張子贏諷笑,“伽道友所言差矣,擬鳳道君,根本不是個人。”

“以‘擬鳳’為尊名的,自然是個鳥族妖修。”張子贏眼有不屑,“你可知他跟腳為何?一隻大白鵝!”

“凡鳥出身,到如今的化神尊者已是逆天改命,擬鳳道君想再進一步,斷不可能。”張子贏語帶嘲弄,“竟敢以神鳥鳳凰比擬自身,貴為皇族的狻猊都不敢稱自己是真龍。”

令梨:人家當然不以為自己是龍,人家明明是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貓咪。

她擼了把貓,友情提醒道:“張道友言之有理,可我等僅為金丹後輩。”

誰給你的勇氣,明裡暗裡嘲諷一位化神尊者?

令梨倒是有,她畢竟是正面懟過大乘期魔尊的勇士,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張子贏當然知道自己在說大不敬之語,他擺擺手:“我瞧道友並非嘴碎之人,又與妖族無甚關聯,這才對道友直言不諱。”

懷裡摟著妖族少主本尊甚至還悄悄玩他尾巴的令梨:嗯嗯,我真的與妖族毫無關係呢。

“擬鳳道君卡在化神期多年,他本體僅為凡鳥,壽元不長,約莫近百年便將衰竭而死。”張子贏唏噓道,“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輩修士若不逆天改命,終也像凡人般化為塵土。”

“擬鳳道君隻餘百年光陰,他膝下一女卻剛成年化形,道君一走,無所依靠。”

“妖修得子不易,千嬌萬寵都不夠,擬鳳道君憂心自己仙逝後女兒無所依靠,急得羽毛大把大把往下掉。”

“風雲會的舉辦,讓他看到了希望。”

“聽好了,伽道友。”張子贏語氣凝重,“我對天道發誓,接下來我說的句句屬實,乃本屆風雲會最大黑幕。”

令梨端正姿態,洗耳恭聽。

“此番擬鳳道君以十裡桃源主人的桃枝為風雲會魁首之獎,表面彰顯自己的慷概大方,實則是想比武招親、為女選婿!”

張子贏:“不知道友是否關注過前幾屆風雲會,有一劍修連奪三年魁首,容顏俊美神態淩然,師承渡劫期劍尊,為正道第一宗首席弟子。”

張子贏:“擬鳳道君正是看中此人,欲為女兒擇得佳婿,才下血本將桃枝拿出!”

“本屆風雲會看似人才輩出、機遇均等,實則早有內幕、魁首內定!道友若一無所知,傻傻參賽,不過是給他人做嫁衣!”

張子贏言之灼灼:“道友,此等驚天內幕,是否值得你予我一顆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