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森鷗外]眼神一動,似乎有了什麼想法。
呼——
終於要結束了,我暗自吐出一口氣,再不散場,我的老底都要被人揭光了。
“唔,什麼叫做早就知道了啊,亂步桑~”[太宰治]可可愛愛地舉手問[江戶川亂步]。
“字面上的意思啦,那位春和同學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了。”[江戶川亂步]撇了撇嘴,“他站在橫濱的土地上,就像是站在問題前,手中拿著答案的小孩。”
快速的瀏覽能力和思考能力麼,另一個“江戶川亂步”嗎?
“我感覺你們好像在想什麼失禮的東西,真是微妙啊。”我眯起眼睛,掃過隔壁夏裝區的文野人群,朦朦朧朧的霧氣阻擋住了我的視線,但是我卻知道那邊的人大概是誰。
感官這麼靈敏的嗎?!
方才在心中腹誹的人想。
【人類這個種族實際上擁有類似於預言的基因片段,隻是偶爾,偶爾,非常微小的可能性,在某個時間段在某個個體上激活】
黑色的屏幕上繼續打出板正的字體。
“你是想說,我們親愛的春和同學的身上就激活了預言片段嗎?”[五條悟]大大咧咧地問,他可沒有多少心理負擔。
嘶,這個[五條悟]怎麼這麼放得開,親愛的張口即來。我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他沒有,他隻是看見了眼前的事物,感覺到了不公。】
【隻是擁有稍微敏銳了一點的預感,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無法脫離他人的幫助做到那些事情。】
【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雖然我真的很讚同祂說的話,但是我有了不詳的預感。
【你們確定要離開嗎?】
“也沒有必要一次性看完所有事情吧。”綾辻行人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座椅的扶手,總是給人以一種巨大的壓力感。
嗯,這個壓力感影響範圍包括了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沒有表現出特彆的心虛。
【在這裡你們不會有精力的消耗,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而離開,也有可能無法再次進入到電影院。】
【你們確定要離開嗎?】
電影院在暗示有誰在未來死去了。
“我不會輕易選擇去死,應該是對面有誰不小心出意外了。”我表示,隻要我自己不想死,那麼就沒人能輕易乾掉我。
“有你們在,我想不出究竟誰能繞過你們把我乾掉。”我熟練地順毛摸。
然後……然後就當然是選擇繼續看下去了。
【第二季,撒花撒花】
【小明!——嘶聲力竭.jpg】
【啊啊啊啊啊,春君!】
又是一片熟悉的彈幕,歡快地飄過去。
然而,現在大家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到了屏幕畫面中去。
【……
呼——呼——
沉重的呼吸聲,蒙在透明氧氣面罩上的白色水霧,像是悠遠的山林。
滴——滴——
鎮靜藥劑輸入血管,心臟緩慢地跳動。
急促的腳步聲,慌亂的聲音。
心裡緊繃著的一口氣鬆下來之後,春和明很快倒下來,被緊急送入臨時醫院。明明剛剛還可以堅持,現在卻無法忍受了。
夜鬥仗著沒有人可以注意到他,把從神無月神議的時候,交換來的草藥或者是彆的什麼可以幫助治愈的東西一股腦兒地都掏出來了。
不過,夜鬥依舊在全神貫注地聽著醫生的診斷和治療方案,畢竟他並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夜鬥能做的,就是在醫生的治療下,加速傷口的愈合。
開刀,取出碎在肌肉裡的白色碎骨,擺正斷掉的骨頭。
手術結束,夜鬥馬上便將傷藥敷在傷口處,同時喂給春和明可以治愈百病的仙藥。
夜鬥威脅了主治醫生,讓他不要寫真實的病情,同時隱瞞春和明傷口快速愈合的
……
軟組織挫傷,輕微腦震蕩,僅僅是在大爆炸的邊緣,隻受到這一點小傷是合理的。
……
】
啊啊啊啊——!
土撥鼠尖叫.jpg
鳳同學,你不要再掐我的手了QAQ
鳳秋人掐住我的手,我自己咬住唇不痛呼出聲。
“沒事啦沒事啦。”我緩緩歎息,伸手摸摸鳳秋人的腦袋,“沒事的,我現在已經好了,我當時都沒有多少記憶。”
鳳秋人深吸一口氣,“我就問一句,春和同學你實話告訴我。”
“後來做的假證是真的是假的,還是因為夜鬥拿出來的藥沒有辦法治愈你身上的傷口。”
“那個時候治得都差不多了……那個時候夜鬥換不來特彆好用的藥。”我忍住歎氣的衝動,隻得實話實說。
“就隻想說這些嗎?”綾辻行人的表情都和屏幕裡面的綾辻行人話語跟表情都重合了。
【……
“就隻想說這些嗎?”
綾辻行人表情冰冷的拿著水果刀削蘋果,然後自己吃掉。
好無情,這明明是給他買的。春和明想。
春和明坐在病床上,歪歪頭對綾辻行人露出純潔無辜的笑容。醫院檢查過了隻是一點小傷。
“軟組織挫傷,然後還有輕微腦震蕩,春和同學你還想要點什麼程度的輕傷。”鳳秋人在輕傷這個詞上加重音,“……不要再這樣做了。”鳳秋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啊,我當然知道的,我並不擅長拯救這種事情。齊木同學如果在的話,應該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春和明想到了暫時無法相見的友人。
如果有楠子在的話,情況很可能會大不相同吧。春和明低頭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雙手。
說到底,他也就隻是一個凡人而已。
既然是凡人的事情,也該用凡人的方法去解決。春和明無聲地笑笑,眼底卻泛起冰冷的光。
“那也應該怪那個白毛,你在自責個什麼勁。”鳳秋人哼了一聲,“跟我說,都怪那個白毛!”
“是是是,都怪那個白毛。”春和明笑著說。】
“破案了,五條你被人這麼討厭的原因找到了。”伏黑甚爾嗤的一聲響亮的嘲笑。
五條悟說不出話來,他那個時候好像真的,有點,讓人討厭。
“實際上……這並不是五條同學的錯,錯的人,是製造橫濱大爆炸的人。而我,也是遷怒。”
還有兩個人要哄的我並不想多說什麼,畢竟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我當然也會想著當初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事,那會如何如何。可是,已經發生的過去早已經不會改變了。”
“我們隻能為了未來而努力。”
“對於這一點,沒有人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了。”我揉了一下腦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有點可愛。
另一邊咒術高專教師[五條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