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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與黑色猛烈地衝擊在一起。
金色的方塊和不詳的黑色焰火,共同交織成了中原中也的惡夢。
中原中也在夢中聽見了爭吵,聽見了被人背叛的嘶吼。
這無疑是個噩夢,講述的是他誕生之前的事。
中原中也迫切地想要從夢境中醒來。
陡然間,中原中也的視線一轉,變成了一個奇妙的視角,像是在俯瞰著橫濱,沒有爆炸前的橫濱,
他仿佛化身成飛鳥在海風中盤旋,飛羽穿過海港,他看見了從輪船上走下來的黑發青年,他看見在人群中疏離而寂寞的北歐神明。
還有帶著禍津神和金發青年擦肩而過的少年。
他們在爆炸發生之後還打鬥在一起。
刀鋒上的寒光和淩冽的異能互相交織。
飛鳥越飛越高,它好像穿過了更加久遠的時間,看見了更久之前發生的事情。
……
“夜鬥,那片土地下睡著一位神明。”帶著笑意的嗓音說著。
夢的結尾裡,那個聲音還說,“再來許一個願吧,夜鬥。”
“願那個孩子有個好夢。”
】
“蘭波!魏爾倫!”兩道飽含著激動,憤怒和痛苦的聲音,同時響起。
一道來自冬裝的同人區,一道來自夏裝的原著區、
“是?!”原本懶散地坐著的蘭波頓時坐直了身體,雖然有點記不起來,但是身體的記憶還記得,那充滿了威嚴的聲音,以及……仿佛面對巨額賬單的冷汗感?為什麼他會有這種感覺?蘭波疑惑地想。
電影院裡又多了兩波不認識的人。
我打了個激靈,感覺到自己背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嘶,怎麼又多了這麼多的人。
#電影院裡不坐滿人,怎麼能夠算得上是叫好又叫座的電影呢?#
“那是我出生之前發生的事情嗎?”中原中也記不清自己還做過那樣子的夢了,像是夜鬥教授的神明課程當中所說的,橫濱土地神會自動在神格中記錄下土地上的記憶?
“蘭波,你還活著嗎?……”我們這邊的那道聲音滿是惆悵。
那個人是誰?我頗為好奇地想,抱著胖頭魚回頭去看新出現的觀眾,唔,頭發都是花花綠綠的……咦,有一群是黑頭發的……我的眼睛捕捉到了熟悉的色彩。
“……”
“!!!”
“那個……?”我顫顫巍巍地舉起手,對跳動著歡迎新老觀影觀眾的彈幕的電影屏幕說,“能不能把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給刪減掉啊。”
“我還是未成年啊!”
“拜托啦,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綾辻行人和鳳秋人齊齊扭頭看著忽然激動起來的小夥伴。
他們兩個配合默契,一個抓住我的胳膊,一個捂住我的嘴。
“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綾辻行人說。
“難道還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了嗎?”鳳秋人挑眉,隻是臉上的笑容略微有點猙獰。
這個笨蛋三人組那邊發出了類似於“咕嚕。”“我的一世清白啊……”“我還能再搶救一下,媽咪……”“咕嚕咕嚕。”等不知為何的古怪聲音。
新來的觀眾們:現在小孩還挺活潑的嘛。
同時,這群社會老油條們都在腦內瘋狂分析著電影院灌輸到他們腦子裡的規則。
【不可隨意攻擊他人,不可辱罵電影院,不可隨意吵鬨影響到他人觀影】
以及,還有如果從這個觀影空間裡出去,就會遺忘關於觀影的記憶。那麼對於幕後之人而言,折騰這麼一出,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那當然是為了讓鹹魚小明社死啊XD#
#小明:過激語言.jpg並且被兩個損友按住了激動的手腳.jpg#
過於活潑的小插曲打斷了那位想要和蘭波聯絡感情的法國男人想要說的話,因為甚至連電影屏幕都因為過於激動的那個孩子而扭曲了一下。
屏幕上打出幾個字。
【我們是嚴肅活潑的正經番劇,是不會有什麼少兒不宜,不好過審的畫面的。】
“唔唔唔!”我現在隻能用自己的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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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明望著這家醫院內部的走廊,因為距離爆炸事發地點較近,於是這裡變成了臨時的“戰地醫院”。即便是淩晨兩點半還是有源源不斷的傷者入院。
來去匆匆,形色緊張的醫護人員有各種膚色,甚至說著不同的語言。幸好港口本來就人員複雜,醫院裡會說外語的人很多,總是會有人幫忙翻譯的。
其中黑色頭發黑色眼睛帶著紅十字徽章的人占了大半,他們是在橫濱事件上報三小時內便集合起來,趕赴橫濱的國際醫療隊。
……
走到重傷患者所在的區域,春和明對著夜鬥許願。
“夜鬥,麻煩你斬斷這裡的災厄。”
“你的願望,我確實聽見了。”
在刀光落下的那一瞬間,春和明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這條傷痕遍野的走道似乎真的變得不一樣的。
太好了,醫護人員和物資都趕上了。吃著誌願者小姐姐友情讚助的巧克力棒的春和明低下頭,他也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
】
“不是隻能做到這種程度。”鳳秋人抓住我的手,他一直沒有想到我的想法居然是自己做得還不夠多,鳳秋人像是想要給予我更多的力量,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是因為春和同學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安葬遇難者,庇佑幸存者,甚至是反抗加害者,你全都做到了。”鳳秋人慌了,他沒有想到小明的心裡一直是在自責的。
“就算是有楠子在,也不能做得更好了。”這一句是假的,如果楠子在的話,她至少可以把整個橫濱的時間都回溯到爆炸前的前一天。
“我知道自己究竟是和是什麼樣子的,鳳同學,不用擔心我。”終於恢複了一點點自由的我反過來摸摸鳳秋人的腦袋,“我知道的。”
“我超有自知之明的。”
【
……
“旦那,你撿到的那個人,醒過來了。”夜鬥像貓一樣,靈巧地落地。
“醒過來了?正好去看看吧。”
春和明眼神淡漠地想,巧克力棒有點太甜了,但是不能浪費,要好好吃掉。
“有筆賬要算呢。”
……
】
【……
“你有罪。”
鋒利的刀片架在失憶的黑發男人的脖子上。
……】
“阿蒂爾·蘭波,你難道會因為一把美工刀就屈服了嗎?”那個前不久還詢問了蘭波的法國男人憤怒地咆哮。
“可是……夜鬥在那裡啊。”蘭波抱著保溫瓶不情不願地說,“他的刀能夠劃開我的異空間屏障,而且那個時候我失憶了,更打不過對方了。”
“我記得我們後來還做過實驗的。”蘭波慢吞吞地說。
“如果用上雪音,夜鬥能夠直接破開全部的屏障,直接突入到我的面前給我來上一刀——所以,在這裡我是不太建議大家和小先生起衝突的。”蘭波的語氣懨懨的,本來冬裝區這邊都是自己人,現在忽然多了這麼多的人,如果裡面有一個人能記起觀影記憶呢?
聽這位法國先生的語氣,應該是認識自己的,聽上去還挺親近的,那麼就更不希望他和小先生起衝突。
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彆做。蘭波佛係地喝了一口枸杞水。
“尤其是夜鬥和伏黑都在小先生身邊的時候,那兩個人形兵器是能夠徒手拆核|彈的程度。”
“喂喂喂,你彆捧殺啊,蘭波!我最多能幫小老板拆個導彈,核武就吹過頭了。”伏黑甚爾可不覺得蘭波是在好心誇獎自己。
“阿蒂爾,你還記得我嗎?”波德萊爾隱隱磨牙,這個不省心的弟子,你可是超越者啊!怎麼這麼沒有誌氣!
蘭波:超越者?來搬磚嗎?戰術喝水.jpg
剛剛進入觀影空間,除了波德萊爾的其他人並不多話,他們想要多觀察一下,所謂觀影,以及所謂的“主角”。
【……
“真的很抱歉啊,要用這樣的話把你束縛住。”中原中也一離開,春和明強撐著的笑臉,馬上就垮下來了。
因為中原中也是個好孩子,所以他才會被春和明的話給戴上鐐銬,還是他自己主動的。
“我說你這又是何必的,不論天災還是人禍都和你無關不是嗎?”
春和明打開自己病房的門,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人,啪的一下就把門給關上了。呼吸換了幾下,春和明才重新打開門。
京極夏彥倚在窗邊老神在在地抬手,一點都不在意地再次和春和明打了聲招呼。
春和明真的很想捂臉呻|吟,為什麼這家夥會出現在這裡啊!
……
】
“嗬,我也很想知道。”綾辻行人單手托腮,冷笑一聲,想要隱瞞的事情就是這個吧。這個笨蛋曾經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多次和京極夏彥接觸!
小明:不敢動不敢動.jpg
同時,我在心裡慶幸,幸好京極夏彥沒有被拉進這個觀影空間裡面,不然真的是修羅場了。那也真的是太恐怖了。
“沒事的,春和哥,我是自願留下來幫忙的。”中原中也安慰我。
我更愧疚了,居然坑騙一個未成年兒童。
“噗哧。”太宰治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