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1 / 1)

故人之妻 第一隻喵 5680 字 6個月前

那樣凶狠,幾乎是啃咬一般的吻,唇都被他整個裹住,他的手用力扣著她的後頸,傅雲晚掙紮不得,被迫承受,在近乎窒息般的痛楚中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滋味,讓人手腳發軟,呼吸凝固,心上的一切突然都被抹去,隻剩下眼前的桓宣。

逼近的臉,繃緊到鼓脹的肌肉,響在她耳邊渾濁沉重的呼吸,與那夜隔著帷幕聽見的一模一樣。

羞恥到了極點,混亂的思緒剝離著,到最後隻剩下一條:怎麼辦,謝旃還看著呢。

一念及此,羞恥得恨不能死去,聽見身後盛怒的嗬斥:“住手!”

竹青色的衣角一晃,謝旃追了上來,拔劍向桓宣刺來:“桓宣,放開她!”

傅雲晚驚叫一聲,餘音消失在桓宣唇舌間。他握著她的臉不許她再分心,旁若無人地繼續親吻著,傅雲晚的餘光瞥見劍鋒冷冷的寒光越來越近,桓宣突然扣住她的腰。

他放開她,呼哨一聲。烏騅應聲而來,桓宣閃身避開謝旃,伸臂將她送上馬背,傅雲晚眩暈著還不曾坐穩,他也飛身躍上,摟緊了她:“坐好。”

他猛地踢上一腳,烏騅撒開四蹄狂奔出去,傅雲晚如大夢初醒,拚儘全力去推他,推不動,他簡直是鐵打的,手臂在腰間一橫,就給她套上了一道無法掙脫的枷鎖。傅雲晚掙紮著推搡著,他突然低頭,低沉的語聲夾在灼熱的呼吸中,送到她耳邊:“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綏綏,你這輩子隻能嫁給我了。”

思緒有片刻空白,隨即脫口說道:“你,你怎麼能這樣!”

怎麼能當著謝旃的面這麼對她,怎麼能這樣羞辱她!

桓宣冷哼一聲,將人摟得更緊些。早該這樣了,早該讓她死心,讓謝旃知難而退。況且她天生就該讓他親的,那樣柔軟香甜的唇,隨便一裹就能整個裹住,除了他還有誰能這麼親她。

耳邊聽見身後羽箭破風的響動,多年來沙場上磨練出來的本能讓桓宣驟然擰身躲開,嗖,一支羽箭擦著耳邊飛過,桓宣回頭,謝旃搭弓扣弦,指間還壓著兩支箭,在盛怒中瞄準著他。

這騎射的功夫,當年還是謝凜一道教了他們兩個。一刹那間十數年光陰箭一般地從眼前閃過,牢獄中謝旃扶他起身時溫和的笑意,兗州城門下謝旃在吊橋上向他伸出的手,押往鄴京途中將他們捆綁在一起的粗麻繩索。到最後都變成謝旃手中冰冷的箭。謝旃動了殺意,他要殺他。

桓宣猛地扯住韁繩,烏騅嘶鳴著躍起,傅雲晚驚叫著被甩出去,又被桓宣一把拉住,重重扣進懷裡,他遙遙望著謝旃:“你要殺我?”

“放開綏綏。”謝旃扣著箭,看見傅雲晚殷紅微腫的唇,他怎麼敢!恨怒燃燒著,“她已經答允嫁給我,她是我的妻子,放開她!”

“你的妻子?”桓宣冷笑,“她糊裡糊塗什麼都不懂,若是你不心虛,為何要背著我帶走她,花言巧語哄騙她?”

謝旃拍馬追著,她還在掙紮,可以她的力氣,又怎麼能夠掙脫桓宣?恨怒交加,冷冷說道:“放開

她。”

“放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桓宣笑了下,眼睛盯著他,伸手拉過傅雲晚,再次吻下來。

強橫霸道,掙紮不開,抗拒不得,傅雲晚嗚嗚咽咽叫著,又被他趁勢衝破,攻城略地。舌尖攪著她的,胡茬紮著皮膚,痛癢酥麻,他一點點壓低迫近,她被迫向後仰著,柔軟的身體像拉滿的弓。身後破風聲劈空而來,謝旃在盛怒中射出第二支箭:“桓宣!”

桓宣分辨著動靜,在最後一刻閃開,伸手抓住。長箭的尾羽在手中輕顫,他面色森然:“我讓了你三次。”

伸手向背上取下鐵弓,這片刻的鬆動讓傅雲晚得了機會,用力推開他,在極度恥辱和恐慌中揚手就是一個耳光。

桓宣急急偏頭,她細細的手指擦著他的臉頰過去,力氣很小,連個紅印子都不曾留下,卻像火上澆油,一下子把連日的怒氣和妒忌全都撩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吃了疼,低呼著蜷起身子,桓宣用力摟住:“你為了他打我?”

他親耳聽見,她要嫁給謝旃。真是笑話,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她還想嫁給謝旃,還為了謝旃打他?今日就讓她看看,除了他,她還能嫁誰!

拉弓扣弦,將謝旃射來的箭壓上,激射而出。

那箭去得又急又準,謝旃撥馬去躲,到底不如箭快,立刻又拔劍去擋,傅雲晚驚叫著,推搡著桓宣:“你做什麼?二兄,快躲開呀!”

謝旃握劍在手,在千鈞一發之際對準箭神揮出,那箭卻突然一低,在他面前落下,射中馬頭。

馬匹吃疼,長嘶一聲踢跳起來,傅雲晚看見謝旃險些被摔倒的馬匹掀翻,又在最後躲閃開來,驚叫著想要跳下去找他,又被桓宣一把抓回:“他射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攔?我射他就不行?”

“你,你不會有事。”傅雲晚看見他逼得極近的臉,那樣盛怒,讓她怕到了極點,“你怎麼可能有事?”

是桓宣呀,百萬軍中如入無人之境,他那樣驍勇,又怎麼會被謝旃射中?可謝旃不一樣,謝旃隻是手無寸鐵的文士,怎麼經得起他的一箭?

桓宣冷哼一聲,按她回懷裡,不讓她再看。心裡不平著,他也隻是血肉之軀,謝旃那一箭可不曾手下留情,她竟這般偏心!催馬向前,又回頭向謝旃冷冷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滾!”

眼見謝旃跳上侍從的馬匹重又追了上來,桓宣又是一箭正中,撲通,謝旃連人帶馬再次摔倒,桓宣沒有停,第三箭第四箭,箭無虛發,將劉止幾個的馬匹統統射倒,傅雲晚掙紮著回頭,越過他的肩膀看見謝旃從地上艱難起身,他衣袍上沾了灰,臉色那樣難看,讓她忍不住哽咽著問他:“二兄,你要不要緊?”

桓宣看見她紅紅的眼睛,她嘴唇也是紅的,微微發著腫,是他親的。他們都這樣了,她還念著謝旃。妒忌壓不住,桓宣一把扯回來,低著聲音威脅:“不許叫他也不許看他,你叫一聲,我親你一下,你看一下,我也親一下。”

她幾乎要哭出聲了,濕漉漉一雙眼:“你,你不講理……”

講什麼理?他就是

太講理了,假如前幾天就親了她,生米煮成熟飯,看她還怎麼敢答應謝旃。

身後馬蹄雜遝,淩越帶著人上前攔截謝旃的人馬,桓宣看見傅雲晚慌張的目光向那邊一溜,她又偷偷看謝旃了,以為他沒看見,可她怎麼能瞞過他?不給她教訓,她永遠都記不住。

用力扳過她的臉,重重吻下去。

第三次了,熟能生巧,不再是之前生澀的啃咬,舌尖頂開她緊抿的唇,攪著纏著,吮吸交互。聽見她喉嚨裡嗚嗚咽咽的叫聲,她越來越軟,先前雙手撐在他身前抗拒,此刻無力地垂下,她的眼睛不再是先前那樣驚慌瞪大地看她,閉上了,不知是羞恥還是情願。

肚腹處一陣陣酥麻酸脹,有什麼衝動著,讓他想起那天深夜裡從她身邊躲開,跳進冰冷的河裡被水波和水草包圍著撩撥著,灼熱的欲望。

恨不能就這樣剝開吞掉,大口吃下去,一點都不剩。

傅雲晚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世界仿佛消失了,隻有他濁重的呼吸一聲接著一聲,在耳邊昭示著時間的流逝。眼睛緊緊閉著,看不見,也就暫時忘了謝旃,直到突然聽見謝旃的長呼:“綏綏!”

倏地一下,消失的世界全都又回來,傅雲晚睜開眼睛,看見桓宣緊閉的眼,馬匹已經偏離了大道他也不曾覺察,箍在她腰間的手臂鬆開了,現在是溫柔的擁抱。

“綏綏!”遠處謝旃又喚了一聲。

傅雲晚用力推開桓宣,想要跳下馬,又立刻被他抓住,他喘著氣咬著牙:“你休想!”

他迫近了,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傅雲晚疼得叫出了聲,他一扯韁繩拉回烏騅,催著馬飛也似地跑開了。

耳邊風聲呼嘯,身後的一切飛快地縮小拉開,謝旃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竹青色影子,傅雲晚極力回望也看不清楚,聽見桓宣冷冷地提醒:“你又看了五下,我給你記著賬,晚上再討。”

傅雲晚打了個寒噤,他肯定會懲罰她的,他現在一點兒也不肯放過她,怎麼都要羞辱她。眼淚湧出來:“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眼角一熱,桓宣伸手抹了她的淚。手指帶著繭子粗糙得很,摸過皮膚時一陣陣痛癢,傅雲晚躲閃著,聽見他帶著喑啞的聲:“不喜歡我親你?”

傅雲晚憤憤地轉開頭,不想讓他碰,偏又躲不開,他低了頭,下巴擱在她頸窩裡,口中呼出的熱氣直直往她耳朵眼兒裡鑽:“我不信,剛剛你閉著眼軟成那樣,你還叫了。”

傅雲晚低呼一聲,連耳帶腮漲得通紅,不得不捂住臉。

聽見他帶著得意的低沉笑聲,她捂著臉他親不到她,嘴唇便胡亂在手指沒能遮住的地方蹭著,又拿下巴蹭她的脖子:“你肯定也是喜歡的,我們綏綏,喜歡大兄親她呢。”

傅雲晚低呼著,急急又去捂耳朵。一個字都不能聽,他都說了些什麼?手剛一拿開,他立刻又來吻,傅雲晚羞恥得恨不能死去:“你放開我,放開我!你就會欺負我羞辱我!”

“男歡女愛,怎麼是羞辱?”桓宣在親吻的間隙裡含糊說著,“我們都已經這樣了,綏綏,你隻能嫁給我。”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隻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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