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後記(哄她)(1 / 1)

秋日濃鬱時,裴湛組織了一場狩獵,看似是為了遊玩,實則是為了練兵。

聽著最近靖南王果真生了不臣之心,陛下自然要提前防範於他,於是便讓裴湛安排秋獵,秘密練兵。

不過這些裴湛並沒有和褚瑤說,她知道褚瑤最不喜歡動亂,況且眼下靖南王還沒敢把野心寫在明面上。

狩獵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裴湛便帶著褚瑤和三個孩子一起去圍場遊玩,打算在圍場住上兩三日,讓孩子們多出去跑跑,見見不一樣的風景。

鳴哥兒七歲了,可以學騎馬了,裴湛特意叫人給他準備了一匹棗紅色的小馬,鳴哥兒看了很是喜歡,這便由一位侍衛教著學騎馬了。

晚晚和棗棗瞧見了,自然也鬨著要騎馬。

兩個孩子雖然相差一歲多,但是宛若雙生一般,模樣和個頭都差不多,甚至棗棗還圓潤一些,隻是個頭稍稍矮了幾分。

小姐妹倆每次看到什麼東西都要爭,所以裴湛和褚瑤儘量會準備兩個一模一樣的給她們。

今日裴湛特意命人準備了兩匹矮腳小馬,準備給兩個小丫頭一人一匹,叫她們騎著玩。

結果侍衛卻隻牽來一匹,說是另一匹不小心跑了,眼下正在找。

不出意料的,兩個小丫頭爭起來,都說要這匹小馬。

裴湛乾脆將兩個小丫頭一起抱到馬上,結果又因為誰在前誰在後爭吵起來。

棗棗在前,她是個有勁的,抓著韁繩不肯鬆手,說什麼也不肯到後面。

晚晚搶不過,便開始哭,推搡著前面的棗棗。

裴湛擔心她們兩個傷著,便將她們一起抱了下來,說是等那匹小馬找回來,再一起騎馬。

誰知這一下更不得了了,原本隻晚晚一個人哭,這會兒被抱下來後,棗棗也跟著一起哭。

“我就要騎馬,我現在就要騎馬……”

裴湛蹲下神來,哄一聲棗棗,那邊晚晚哭得更大聲。

轉身又去哄晚晚,棗棗睜開眼縫一看,見爹爹居然不理自己了,立即往地上一坐,愈發哭鬨得厲害。

裴湛便趕緊將棗棗拉起來,拍去她小裙子上的塵土……

那廂晚晚有樣學樣,也要往地上坐……

裴湛隻好將兩個小丫頭都摟到懷裡,以為這下總沒關係了,結果兩個小丫頭又開始掰他的頭,他看向棗棗時,晚晚將他的臉掰到自己這邊,看向晚晚時,棗棗也不甘示弱地將他的臉掰回來……

裴湛被兩個小丫頭掰來掰去,最後沒辦法了,朝褚瑤遞去了求助的目光。

褚瑤在一旁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來:誰能想到睿智多謀的太子殿下,有朝一日被兩個小丫頭磨得沒有辦法。

她走過去,隨手將棗棗抱到了自己懷中,笑著打趣裴湛:“當初是誰說,兒子一個就好,女兒不嫌多的?”

拿出帕子給哭得冒鼻涕泡泡的棗棗擦了擦臉,而後自荷包中掏出兩個粽子糖,一人喂了一顆。

晚哭得秀氣,梨花帶雨似的抽噎著,吃了糖便也不哭了。

“那邊有好多牽牛花,可漂亮了,我們先去采花好不好?”褚瑤哄著兩個小丫頭,“采了花送給爹爹,叫爹爹再給你們變出一匹小馬來……”

她是個會哄孩子的,兩個小丫頭果真被她哄得開開心心去摘牽牛花了。

趁她們采花的功夫,士兵們終於將另一匹小馬找回來,兩個小丫頭一人一匹,又姐姐妹妹地黏在一塊騎馬去了。

裴湛擁著褚瑤倚靠樹上,長籲一口氣,感慨道:“原來女人是天生不好哄的,不論年齡大小……”

褚瑤抬肘輕輕捅了一下他的腰:“殿下是在說我也不好哄麼?”

“難道不是麼?孤當初不過是犯了一個小錯,你便要與孤和離,孤哄了你三年才哄回來……”

“小錯?”褚瑤覷了他一眼,“再說你哪裡哄了我三年?我剛進宮的時候,你分明對我凶的很……”

裴湛卻不承認:“孤什麼時候凶過你?”

“我才進宮沒多久的時候,被你誤會我偷偷去見陸少淮,回來之後你、你……”

裴湛眉頭一挑,眸中泛起某種趣味來,故意問她:“孤怎麼了?”

“你都不問明緣由你就、你就……”

“孤就如何?”

就扒拉她的衣服……

這個禽獸!如今還揣著明白裝糊塗,擱這兒明知故問。

“總之那時候殿下對我一點也不好,吃些莫名其妙的醋……”

裴湛嘴硬:“孤也隻那一次而已……”

“哪裡隻是一次?還有棲霞山莊你中藥那次,還有在甜水鋪子的廚房……”她掰著手指正細數著他以前的罪狀,倏然被他攥住了手,轉而按在了頭頂上的樹乾上。

“孤就說你們女人不好哄,”他抵著眼前翻舊賬的人兒,“孤記起來了,在甜水鋪子的後廚,孤就如現在這般對你,是不是?”

褚瑤驀的被他這般對待,怔了一會兒,隨即抬頭看他:“是這樣沒錯,不過,殿下現在做起這般動作來,怎的怪怪的?”

“哪裡怪了?”

褚瑤思索片刻:“怪油膩的……”

裴湛:“……”

褚瑤掙了掙,自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來婆娑著被粗糲的樹乾硌出的紅印,嘖嘖道:“果真是年紀大了,心態都不一樣了。”

裴湛不高興:“你嫌棄孤了?”

居然說他油膩?

他哪裡油膩了?

他既沒發福也沒脫發,身上仍緊實如當年,怎的就油膩了?

“我哪裡是嫌棄殿下了?”褚瑤好笑道,“算起來我與殿下自成親至現在已有九年,到底是年紀漸長,雖不複當年的濃情,可如今我們夫妻一體,我也再沒想過要與殿下分開……”

這話聽著倒還中聽。

“而且殿下身邊還隻我一個女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堅持的久呢……”褚瑤喜滋滋地誇讚他,隨即又不免覺得奇怪,

“不過殿下,皇後沒再催你納側妃的事情麼?”

兩人如今感情穩定,沒什麼避諱不能說的話。

自她被冊封為太子妃之後,皇後娘娘也一直沒有放棄給東宮塞人的心思,先前也曾明著暗著同她說過,讓她主動給太子房裡添人,褚瑤隻口頭上答應著,實則出了永和宮便將這件事拋在腦後,這種給自己添堵的事情,她才不會做。

可現在皇後忽然不再提這茬了,褚瑤以為她改去勸說裴湛了,今日便隨口問了一句。

“母後同我提過一次,”裴湛說起這個,神色頗有幾分得意,“孤略施小計,日後她都不會再提及此事了。”

“哦?是何妙計?”

“想知道?”

“嗯。”

他直起身來,負手挺胸,眸中狡黠:“孤就不告訴你……”誰叫她方才說他油膩。

褚瑤的好奇心才被勾了起來,實在很想知道,他究竟用了什麼辦法斷絕了皇後的心思。

“殿下,同臣妾說一說好不好?”

裴湛愈發得意:“不說……”

褚瑤伸手熟練地穿過他的腰兩側,環抱著他,仰頭懇求道:“可是臣妾真的很想知道……”

他低頭覷她一眼:“那孤還油膩嗎?”

“不油膩,”褚瑤面不改色地誇道,“殿下清風俊朗,氣質清華,一點也不油膩!”

他這才滿意道:“母後想讓孤納側妃,不就是想讓孤繼續為皇室添子嗣麼,所以孤騙母後,說把孤喝的避子藥改為絕子藥,所以就算給孤的房裡塞再多的女人,也不會再有孩子了……”

褚瑤霎時驚住了:“殿下你……這種話若是傳出去,或是叫陛下知道了,豈非不好?”若叫有心之人知道他堂堂一個儲君,居然再也生不出子嗣,萬一拿這件事做文章……

“母後若是為著孤的儲君之位著想,便決計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殿下,”褚瑤聽著便覺心驚膽戰,“你真的沒有把避子藥改成絕子藥吧?”

裴湛見她一副被嚇傻的樣子,笑道:“傻瓜,孤便是想喝這種藥,柳華也不敢開。”

褚瑤鬆了一口氣:“殿下,你膽子可真大,竟敢拿這種事情騙皇後娘娘……”

“若非如此,便斷不了母後的念想,如此一了百了,日後她也不會再拿此事煩擾你了……”

說到底,他還是為了她才撒下這樣的謊言。

若非今日她主動問起,他怕是永遠也不會同她說這件事。

這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知道對她好了。

褚瑤投進他的懷中,在他胸前蹭蹭,由衷道:“殿下,你真好。”

裴湛揉揉她的雲髻:“孤把你哄回來的,自然要一輩子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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