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顧澂x汪蘇妍 要買也買你的身子(1 / 1)

心動研究計劃 蘇錢錢 9990 字 6個月前

顧澂從醫療室出來, 撞見營裡的某位首長,那人五十來歲,見了顧澂拍他的肩叮囑,“專題報道的事是我一個老戰友開的口, 這忙你代我幫了, 多配合些那位來拍照的女同誌。”

顧澂點頭:“知道。”

丁明傑正好也過來看汪蘇妍, 沒想到顧澂在, 擠了擠眼, “沒想到咱們營長還有這種熱心時候,怎麼, 看上人家美女姐姐了?”

“看你個頭。”顧澂作勢揮他,“不用站哨了?”

丁明傑笑著溜開,“這就去這就去!”

人跑遠, 顧澂繼續往前走, 烈日下,乾燥的塵土飛揚, 他走著走著, 腦子裡無端想起汪蘇妍那句——“隻想跟你”,微頓,低頭扯了扯唇。

當天晚上,回到宿舍的汪蘇妍在電腦裡導出白天拍的照片。

全部翻閱過去,她目光停在一張顧澂的側顏照上。

灼熱烈陽下,他站在一眾士兵的前面, 目光強硬凜然。

汪蘇妍看著,忽地想起了什麼,抬眸看向窗台。

顧澂給她的那塊手帕已經洗乾淨了,現在正安靜地掛在那晾乾。

營地的夜格外安靜, 外面時不時有人巡邏經過,汪蘇妍看著那塊手帕走神,忽然被手機鈴聲打斷思緒——

她垂眸,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後,厭惡地按了拒聽,關機。

-

汪蘇妍就這樣順利在營地安頓下來,第二天一早,她洗漱好帶上相機出來的時候,丁明傑和一群年輕戰士已經在操場做列隊準備。

環視一圈,卻不見顧澂的身影。

汪蘇妍湊過去問丁明傑:“你們營長呢?”

丁明傑:“開早會去了。”

汪蘇妍又四處看了看,狀似隨意地跟丁明傑閒聊:“跟我說說他唄?”

丁明傑:“你想知道啥?”

“隨便。”

一群人正等著顧澂回來做晨訓,這會兒剛好有空,丁明傑便跟汪蘇妍講了幾件顧澂之前和那些武裝部隊交手的事。

他眼裡滿是崇拜,“有我們營長在的地方,你就放一百個心!”

“這麼厲害?”汪蘇妍隨口道,“那他成家了嗎?”

丁明傑剛要回答,身後傳來男人漫不經心的聲音,“汪小姐是來拍照的還是來查戶口的。”

汪蘇妍回頭,便看到穿一身迷彩製服的顧澂。

他走路的姿態很散漫,氣場卻莫名地讓人畏服。

汪蘇妍迎著他眼神笑,“問問不行?”

顧澂沒答她,徑直走向已經列隊好的戰士,整裝隊伍後,開始了每天都會進行的體能訓練。

百米跑,引體向上,俯臥撐……訓練場上很快就進入一派火熱的景象。

汪蘇妍拿起相機開始拍,十多張後,她的鏡頭裡,顧澂轉了過來。

看著她。

汪蘇妍微頓,放下相機,“怎麼了?”

顧澂隻是掃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視線,隻淡淡撂了句,“把你這身衣服換了。”

汪蘇妍低頭,不是很理解,“普通熱褲而已?”

“你想穿當然沒問題。”顧澂語氣冷淡,也直接,“出事我們不負責。”

汪蘇妍一開始沒明白顧澂的意思,直到一個女兵悄悄告訴她,“這個國家性暴力犯罪事件太多了,彆說外邊,哪怕就是在聯合國難民營裡也時不時發生這樣的事,你拍照要跟著到處走動,營長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

汪蘇妍這才懂了顧澂的用意,馬上返回宿舍換了條長褲。

再次出來的時候,訓練場上好些個士兵因為天氣炎熱練出了汗,暫時脫了上身的T恤。

顧澂也是。

他是訓練者,但也以身作則參與其中。

古銅色的皮膚,精壯有力的肌肉,覆在上面往下滑的汗水。

強大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每一幀都是視覺衝擊。

汪蘇妍拿起相機,悄悄按下快門。

半小時的訓練結束後,操場上人員散開,顧澂擦了擦汗,衣服隨意搭在肩上,走到汪蘇妍面前道:

“汪小姐要跟拍可以,但必須要遵守我的規矩。”

汪蘇妍好整以暇望著他:“什麼規矩?”

“第一,出門做防護。”

“第二,不能影響戰士們的工作。”

“第三,不可以獨自出門,遇到執行任務時要絕對服從命令,如果我覺得危險、不安全的地方,你不可以去。”

汪蘇妍:“可我想拍的就是你們衝在前線的畫面,不然我來乾什麼?每天拍一群歲月靜好的肌肉猛男?”

顧澂微頓,鼻息間很輕地哼了聲,“我看你剛剛不是拍得很開心?”

衝著他,鏡頭就沒離開過。

汪蘇妍沒想到顧澂竟然知道自己在拍他。

她不怯顧澂,甚至挑挑眉笑,“剛剛是私人愛好的時間,不行嗎。”

汪蘇妍這麼坦率,顧澂倒不會接話了。

隻能回到原話題——“總之你不遵守就另去他處。”

“行行行。”汪蘇妍知道顧澂一旦發話自己隻有聽的份,答應下來,“顧營長讓我往東我絕不去西,OK?”

顧澂沒說話,似是默認她的加入,他穿好衣服往外走,汪蘇妍跟上去,“現在去哪?”

顧澂從一個小戰士手裡接來一個藍盔,邊走邊摁到汪蘇妍頭上,“難民營巡邏。”

汪蘇妍:“……”

汪蘇妍係好帶子,馬上便跟了上去,“彆走那麼快,等等我。”

-

巡邏難民營是維和戰士日常要做的事。一是管理秩序,二是清查有可能藏起的危險性武器。

見識了昨天3號難民營那些鬨事的人,汪蘇妍對他們的初印象就是野蠻,暴力,與士兵水火不容。

卻不想今天跟顧澂來到1號營,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有些年輕黑人看顧澂和戰士們過來巡邏表現得很友好,他們用蹩腳的中文跟顧澂打招呼,還跟朋友一樣要跟他比扳手腕。

隻是連著來了幾個都沒能扳贏顧澂。

不僅是年輕人,就連小孩子似乎也特彆喜歡顧澂,一個小男孩看到他就撲上來抱住。

這反差的畫面讓汪蘇妍對這個男人越發好奇,一旁的丁明傑告訴她,“這是一對兄妹,哥哥Luca7歲,妹妹Afia3歲,父母被流彈炸死了,怪可憐的,所以每次營長過來都會看看他們。”

汪蘇妍微愣,順著視線看向站在一邊的小女孩,雖然穿得破破爛爛,身上也臟兮兮的,但一雙眼睛卻非常明亮。

汪蘇妍不禁有幾分心疼,蹲下給小女孩拍了張照片,而後衝她伸手。

Afia怯怯地看了看她,走過來。

汪蘇妍很溫柔地抱起小女孩,說:“我有甜甜的糖果,改天來的時候帶給你吃好嗎?”

一旁的Luca聽到吵著說他也要,顧澂彈他腦門,“你牙齒都壞了。”

兩人抱著倆小孩,畫面莫名和諧,丁明傑打趣道:“以前Luca和Afia隻有營長一個爸爸,現在算不算也有媽媽了?”

他話一出,身後的戰士都跟著笑了。

汪蘇妍輕輕扯唇不做聲,顧澂放下Luca斥丁明傑,“找死是不是。”

丁明傑馬上捂嘴,“不敢不敢。”

……

從難民營巡邏回來的路上,鑒於丁明傑那句玩笑話,顧澂對汪蘇妍說:“小丁說的話如果冒犯到汪小姐了,我替他道歉。”

“彆這麼說。”汪蘇妍上翹的眼尾落來一抹笑,“能和顧營長做Luca和Afia的爸爸媽媽,是我的榮幸。”

顧澂:“……”

顧澂望向她。

汪蘇妍五官屬於美得很有攻擊性的那種,尤其那雙美豔的眼睛,輕輕一挑,便像一道勾人的招魂幡。

她這話意味不明,像似在迎合奉承,卻明裡暗裡地又像在挑逗。

半晌,顧澂很輕地笑了笑,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

從那天開始,除了吃飯睡覺,汪蘇妍幾乎隨時都跟在顧澂的隊伍身後,好在那段時間風平浪靜,除了偶爾的小衝突外,沒有發生什麼惡劣事件。

汪蘇妍雖然沒拍到什麼前線鏡頭,但沒有人會期待戰爭,她給營地裡數百名戰士都拍了照片,說是要集齊每一位戰士的笑容。

一個多月下來,所有人的笑容都拍到了。

就差顧澂的。

偶爾休息時,汪蘇妍也會問他,“顧營長什麼時候能笑一下?”

顧澂漫不經心地在一旁抽煙,答她:“我是來維和,不是來賣笑的。”

“嘖,誰要買你的笑。”汪蘇妍尾音夾雜幾分輕佻的笑意,微頓,故意說:“要買也買你的身子啊。”

顧澂:“……”

顧澂吐出一口煙,懶懶回頭望她,倏而也覺得好奇,“汪蘇妍,你跟誰都這麼說話?”

汪蘇妍抱胸,眼神瀲灩,“你猜?”

目光對視,周遭的空氣灼熱,他們看著對方,無形中有什麼在試探,靠近,牽扯。

一個多月的相處,兩人的關係潛移默化地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但誰也沒說明。

這天晚上,顧澂沒有夜班任務,人都洗了澡準備睡下,門外有人急切地來敲門,說是1號難民營又出了性犯罪事故。

1號難民營離中國營的駐紮點最近,當晚營地裡一部分戰士去城外執行長巡邏任務,人手不夠,顧澂沒有細問,穿上衣服帶上裝備,打算自己親自過去處理。

難民營裡男女混住,人員複雜,這樣的性犯罪事件時常上演,維和部隊也沒有辦法,隻有在遇上的時候警告勸阻,以救下婦女兒童為主。

顧澂以為跟平時一樣,過去疏散警告一下就可以,誰知到達現場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了汪蘇妍。

她身上的衣服有撕的痕跡,明顯與人經曆過糾纏。

顧澂看著她被扯到變形的領口,腦子一轟,隻覺得指節捏緊,手上的青筋瞬間就爆了起來。

他上前,壓抑心裡說不清的情緒,語氣帶著怒火:

“你深更半夜在這做什麼?”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彆到處亂走?!”

“你當我說的話放屁是不是?”

汪蘇妍被他劈裡啪啦一頓訓斥,頓了頓,沒解釋,低頭就朝中國營宿舍的方向走回去。

一個小戰士忙跟顧澂解釋道:“營長,Luca讓人來說Afia發燒了,本來要告訴你,汪老師說彆耽誤你休息,就讓我陪著去帳篷裡看了看Afia,回來的路上我尿急,讓汪老師原地等我兩分鐘,沒想到——”

他說話大喘氣,“沒想到汪老師聽到那邊草叢裡有動靜,走過去發現是個老東西想強|奸12歲的女孩,她很虎地就去跟人打了起來,還好我回來得及時,但汪老師背上被草堆蹭了些傷。”

小戰士愧疚地說:“都怪我那泡尿,你彆怪汪老師,她也是好心,不是她及時發現,那女孩兒還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了。”

顧澂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隨著小戰士這幾句話緩緩平息下來。

還好——

這兩個字蹦在腦子裡的時候,顧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鬆了一口氣。

他走到草叢後的暗處,受傷的女孩兒驚魂未定,身上臉上都是傷口。

顧澂找來女兵,吩咐道,“送她回去,問問她的父母,有需要的話,可以幫他們換營。”

顧澂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有些時候,這樣的事情是雙方默許的交易。

難民營裡,有時1美元就可以完成一場性|交易。

父母推自己的孩子出去,聽起來很荒謬,但在這樣一個貧窮的國家,卻屢見不鮮。

除了儘力去阻止,顧澂沒有辦法改變。

處理好女孩,顧澂返回宿舍,已經是深夜十點半。

他脫掉外套,放下藍盔,站在不算寬敞的集裝箱宿舍裡,許久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

洗把臉?上床睡覺?

身體卻似乎都沒有這樣的衝動。

沉默了會,他走到一個櫃子前拉開抽屜,在裡面找出一盒白色的藥膏。

握在手裡幾秒,顧澂轉身,剛要開門出去,外面傳來敲門聲。

他順手開門,便看到汪蘇妍站在門外。

她換了乾淨的衣服,長發披在後面,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香味。

顧澂微怔,頓了頓,不動聲色收起手裡的藥膏,平靜問:“找我?”

“你不是說自己也是醫生嗎。”汪蘇妍直接進來,關門後靠在門上看著顧澂,“我背上被刮了幾個口子,怎麼辦。”

集裝箱宿舍都不大,逼仄的空間裡,她聲音低媚婉轉,根本不像是來看病。

顧澂沒說話,轉身假裝又回抽屜旁找了一遍藥膏,拿過來給汪蘇妍,“皮外傷擦幾天就好。”

汪蘇妍瞥了一眼,直接脫掉上衣背過去。

“我夠不著,你幫我。”

顧澂:“……”

汪蘇妍的內衣是黑色的,白皙光滑的後背有幾道傷口,餘光甚至能看到側前方豐挺的酥軟。

顧澂快速移開視線,微頓,說出口的聲音卻染上幾分啞,“你找事是不是。”

“是啊。”汪蘇妍非常坦誠地承認。

她轉過來,直勾勾地盯著顧澂,微微朝他靠近,“那你呢?”

“剛剛在難民營是在緊張我嗎。”